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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看到楚澤深沒有跟來, 連裝都不裝一下。

趙昕然皺了一下眉,又放不下麵子隻能嗬斥其他人:“顧家養你們是為了做事,連茶都不給三少倒, 養你們做什麼!”

在這些小事上,顧海生根本就不會管, 他隻在乎外界顧家的臉麵。

趙昕然被警告過也隻能在這種小事上得逞, 耍耍威風, 給顧白一個下馬威, 讓他知道回到顧家還是她當家做主。

顧海生受不了家裡吵吵鬨鬨:“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換個人來。”

很快就有人給顧白上茶, 趙昕然笑了一下:“老三,在外麵野慣了,在自家連喝水也要借他人之手,在家就要有在家的樣子, 做什麼喝什麼自己都能去做。”

顧白喝了一口茶:“楚家是我的家,我在家做什麼喝什麼都沒有人管,楚家確實是比外麵舒服多了。”

他看了一眼趙昕然:“不是父親跟我說要好好過日子嗎?我在楚家一直都有在好好過日子。”

當著雞毛當令箭的感情可真爽,顧白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做這種事。

“我知道你是在好好過日子,但你去謝家露麵怎麼沒有告訴家裡?”顧海生問。

要來的總歸要來。

顧白說:“我以為父親您會知道,而且我並不知道謝家的生日宴顧家不回去,我記得在父親的烏龍葬禮上謝家人到場了。”

人家謝家都來參加你的葬禮, 你連去人家爺爺的壽宴都不願意, 有什麼可談的, 於情於理都是你們顧家做得不夠妥當。

顧白在顧家又是不受寵的三少爺, 怎麼會知道顧家出席哪家的宴會不出席哪家的宴會。

顧白無緣無故再次提起那一次葬禮,當場所有人的臉色的都暗了下來。

作為葬禮舉辦者之一的顧睿林隻想趕快跳過這個話題:“我們和謝家一直都沒有交往,如果你給我們說了你要去參加壽宴,我們顧家人怎麼會不在場,讓彆人說我們顧家不懂禮數。”

顧白反問:“誰說顧家人不在場,難道我不是顧家人?壽禮和人都到了,沒人說我們顧家不懂禮數。”

確實是沒有人說顧家不懂禮數,隻是明明是顧家和楚家聯姻,討論度更高的卻是楚家,就是因為楚家人出席了謝老的生日宴,而他們顧家並沒有出麵。

明明顧家和楚家實力相當。

現在顧家風頭比楚家弱,那隻能從彆的地方找回來。

顧海生問:“你和澤深的婚禮打算什麼時候舉辦?”

婚禮這兩個字狠狠地刺痛了顧嘉孜的心,本以為隻要楚澤深和顧白一日不舉行婚禮那他們這段婚姻就名存實亡,領了證又如何,沒有舉辦婚禮讓其他人知道,沒有人知道顧白和楚澤深的關係,就說明楚澤深並不在乎這一段婚姻。

可是現在楚澤深帶著顧白露麵了,向大眾宣告他們的關係。

顧嘉孜看到兩人在宴會上牽在一起的手當場就把手機給扔了。

顧白知道他和楚澤深的婚禮永遠不會有舉行的一天,一年之後兩人就會離婚,這場婚姻隻要堅持一年一切都會回歸正軌。

“我們的婚禮暫時不……”

顧白剛開口說話就被人給打斷了。

“我和小白的婚禮正在籌備當中。”

所有人都看向門口,除了顧白。

他一聽這聲音就輕輕歎了一口氣,他就知道這人在家會待不住。

楚澤深牽著摩卡走了進來,第一眼就把顧白看了個遍,仿佛在看他在顧家有沒有受欺負。

摩卡曾經也是住在這裡好幾個月,對這裡的環境很熟悉,看到主人在場,尾巴搖得更歡了。

顧嘉孜看到楚澤深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神裡藏不住的欣喜:“澤深你怎麼來了,小白不是說你有要是處理回公司了嗎?”

楚澤深走到顧白身邊然後鬆開了摩卡的牽引繩:“已經處理完了。”

“澤深哥,你去公司還帶著狗呢。”顧睿林有點不相信楚澤深剛從公司回來,不會是老三根本就告訴楚澤深今天到顧家吃飯的事吧。

摩卡攀在了顧白的膝蓋上,顧白撓了一下它的下巴:“自己出去玩吧。”

摩卡聽到命令屁顛屁顛地跑到前院的草地上撒歡。

楚澤深不緊不慢邊收起牽引繩邊說:“我喜歡帶摩卡到公司。”

“喜歡也不能這麼寵著啊,要是闖禍了,撕壞文件,咬傷客戶那可怎麼辦。”趙昕然說,“老三也是個不懂事的,自己的狗還讓你操心,自己照顧不了的話就留在家裡,彆給你添麻煩了。”

顧白聽到對方惦記自己的狗眼神冷了下來:“留在家裡?哪個家裡?不會是這個家吧,趙姨,你操的心已經夠多了,就不用麻煩你,我的狗我能自己照顧。”

趙昕然看不慣這隻狗已經很久了,狗眼看人低一個正眼都不瞧她,一隻狗而已,有這麼金貴嗎?

“你能照顧什麼?自己都顧不上,澤深不是說你們的婚禮在籌備中,狗就放在家裡我來看著,你們一心一意地置辦婚禮。”

楚澤深按住了顧白,輕輕地捏了一下在安撫他,隻是眼神有些冷意看著趙昕然:“趙姨,我們楚家並不是連一個照顧狗的人都沒有,就算忙我們也會專門請一個人回來陪摩卡玩,難不成趙姨想來應聘?”

顧海生掃了趙昕然一眼,後者隻好咽下這一口氣,對著楚澤深揚起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隻是想為你們分擔一下,兩個人過日子不容易。”

雖然顧依是個未成年,但處在這大家族也是看清了很多事,她拉了一下母親的衣袖讓她彆再說話了,這個時候並沒有她說話的份。

顧海生一開始沒有說話是因為聽到了他想聽的話,顧白和楚澤深的婚禮已經在籌備當中。

他任由趙欣然作亂也是想看到楚澤深對顧白的態度,看來他家老三很有手段,讓他好好過日子還真是好好過日子。

“澤深,你們趙姨也是好心做壞事,顧白是她看著長大的,想替他分擔而已,既然你們可以顧得來,那我們這些長輩就不插手了。”顧海生頓了下問,“對了剛剛聽你說你們的婚禮已經在籌備中了,那預定是什麼時候?”

楚澤深笑了一下說:“這場婚禮不能弄得太隨便,時間不緊,我打算親力親為,人一輩子就這麼一次,我想給小白一個獨一無二的婚禮,所以預定的時間未知。”

顧海生聽到人一輩子就這麼一次的婚禮當場臉就黑了。

他結婚三次,所以他就不是人了?

顧白聽到這裡低頭忍著笑意,楚澤深說起話來還挺氣人的,但又讓人找不到錯處。

人家對自己兒子這麼深情的承諾,做父親的怎麼會當場發飆呢,感動還來不及。

顧海生也沒有再追問婚禮的時間,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你們年輕人做事我們就不插手了,你們喜歡就好,我上書房處理點事,澤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不要拘束。”

楚澤深笑著應下,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好的,父親。”

顧海生看著楚澤深這笑臉容隻覺得刺眼,起身背著手上樓了。

趙昕然在顧白麵前吃了虧,顧海生又不在,所以現在也隻能找了個借口離開。

兩位長輩離開,隻剩下幾位小輩。

顧依是這裡最小的,並沒有隨意開口說話。

她比她母親聰明,知道現在的顧白不像以前一樣逆來順受,他現在已經找到了靠山,說起話來都有底氣了。

十七年來她第一次把顧白當成三哥。

父親走了後,顧睿林又恢複吊兒郎當地作風,靠在沙發上問:“;老三,你們的婚禮在哪裡舉辦?”

顧白哪知道他們的婚禮在哪裡舉辦,現在連個影子都沒有,他更相信楚澤深的話是在忽悠。

楚澤深平靜道:“我們打算在國外舉行,因為剛開始籌備還沒有選地點,我更傾向於法國,而小白想要在海島舉辦。”

顧白瞄了一眼楚澤深,這話說得好像是真的一樣,連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說過這樣的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顧嘉孜捧起茶杯垂眸喝了口茶來掩飾自己眼裡的情緒:“之前不是說暫時沒有辦婚禮這個打算,怎麼忽然就開始籌備了。”

顧嘉孜這話其實不應該問出來,她作為顧白的弟弟,也是顧家人,和顧海生一樣,對婚禮的舉辦時間越快越好,現在開始籌備婚禮了,也應該高興才是。

“人的想法是多變的,現在覺得越早定下來心越安,我和顧白想安安穩穩好好的過日子。”楚澤深說。

顧白抬眸,這人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偷聽的。

顧睿林發出了一道不明所以的笑聲:“挺好的,好好過日子,老三以後可不愁吃喝了。”

現在顧白依舊是顧氏集團股份的未來繼承人,他笑道:“一家人互相關照,二哥我說得對嗎?”

顧睿林哼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摩卡從外麵玩完帶著一身草回來,顧白皺了一下眉起身:“摩卡。”

楚澤深上前攬住了摩卡想要逃的身軀:“我帶了寵物包,上去去清洗一下就好。”

顧白受不了摩卡一身臟:“我的房間在二樓最後一間,摩卡知道的,你讓它帶你去,我去拿寵物包。”

他們兩個旁若無人並且很默契地分配好所有事,摩卡帶著楚澤深上樓,而顧白去拿寵物包。

顧白拿著寵物進來的時候被顧嘉孜給叫住了。

“小白,你和澤深舉辦的婚禮小依是要去花童的吧。”

顧依猝不及防的被提起,她猛地看向顧嘉孜,不明白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白思考了幾秒後道:“澤深說這些事不用我操心,最後的成果會讓我滿意,我的一切喜好他都知道,花童這件事他沒有向我提起四妹,如果四妹想去當的話,我可以……”

顧依立刻拒絕了:“三哥,我年底就成年,花童還是留給小孩子當吧。”

顧白點頭:“行,我知道了。”

說完後他拿著寵物包上樓了。

顧睿林熱鬨看夠了,笑著問:“姐,四妹都多大了,還讓人給老三當花童。”

顧嘉孜看著顧白的身影說:“還沒成年怎麼就不是小孩子了,四妹多大了在我這裡都是小孩子,怎麼就不能當。”

顧依聽到這話緊緊地拽住了自己的手,指甲嵌進肉裡,但依舊一句話都沒有說。

顧睿林口無遮攔地說:“人家睡都睡過了,你怎麼還惦記枕邊人的位置,我們有我們該惦記的,彆被男人蒙了心。”

隨後他掃了一眼旁邊的顧依,小鳥一隻不足為患。

*

摩卡走在前頭帶路,熟門熟路地帶著楚澤深到顧白的房間,然後熟練地打開房間門。

楚澤深看著它這麼熟練的動作失笑:“這扇門不用我來開了?”

摩卡轉頭看了它一眼,仿佛在說:這扇門我比你熟,你是客人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