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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白注意到那個袋子, 問:“這是什麼?”

跟在楚澤深身後的謝聞代替他回答:“阿澤擔心你沒吃飽給你打包的糖水,哦,還有摩卡的清蒸魚,特意讓廚師做的。”

摩卡已經透過袋子聞到熟悉的味道,果然是海狗這麼喜歡吃魚。

顧白確實沒有吃飽,在包間的時候沒有食欲,出來後食欲倍增,顧白本想著回家後點個外賣。

既然有人幫他打包了,他不客氣地問:“是什麼糖水?”

“芋泥芋圓西米露。”楚澤深說。

這三個食物精準踩在了顧白的取向上。

顧白喜不外露:“謝謝。”

楚澤深看到顧白微微上揚的嘴角失笑,這是得意並且期待的神情。

謝聞和陸盛凡上車,車輛啟動回家。

酒足飯飽的謝聞也跟著懶洋洋,他再也沒有自取其辱地往後看,又不是看著才能說話。

“顧白,你和宋修嶺很熟?”

顧白回憶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宋修嶺是誰,主要他真的不記人。

“不熟。”

謝聞說:“是麼,剛剛他問我你的微信,說什麼向你取一下寵物經。”

當時楚澤深出去找廚師點單不在場。

他抬眸:“你給了嗎?”

謝聞背對著楚澤深根本就看不到他的眼神。

“給了呀,估計是今天看到顧白訓練摩卡,他們這些養寵物的不就是互相取經的麼,交流交流經驗。”

顧白沒有當回事:“我還沒有時間看手機,等會回家再看。”

謝聞也沒當是件要緊事:“行,我就跟你提一嘴。”

兩位接觸人不在乎,某個人卻記在心上了。

楚澤深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摩卡:“他家裡養了寵物?”

謝聞想了想:“應該沒有,不過聽說是替舅舅家的芬迪取經,我那小表弟不知什麼時候對訓狗起了興趣。”

“還是向專業人士請教比較好。”楚澤深不知在想什麼動作慢了下來。

顧白忽然想起一件事:“之前我在關家後院遇到過他,我也是向他提議請專業人士到家裡訓練狗狗比較好。”

楚澤深的眼光忽然柔和了下來,輕輕地抿著唇沒有說話。

“是吧,我也這樣覺得,他都要回B市了,替明瑾操什麼心,小孩子家家就應該自己經曆一下,不然真以為養隻狗這麼容易。”謝聞自始至終都以為宋修嶺是為了關明瑾,“等會我就和他說彆真的把明瑾當小孩子,都十歲過兩年都上初中,男子漢就應該有責任心。”

謝聞不知不覺把這個話題給升華了。

陸盛凡沒忍住懟他:“你都三十了,怎麼沒見你的責任心。”

“二十九。”謝聞糾正他,“我身上的責任心一抓一大把。”

陸盛凡哼笑:“哪?你當抓空氣呢,還一抓一大把。”

謝聞差點就一個鯉魚打挺從座位上起來,礙於空間不夠給活生生地遏製住了。

“我給你們計劃這七天的出遊不是我的責任心是什麼?”他氣急敗壞,“要是我真沒有責任心,直接就安排你們睡大街了,哪涼快哪呆著去。”

顧白在後排聽了個樂乎。

楚澤深認可謝聞:“讓我們睡大街是你能做的事。”

謝聞挑眉:“不過這個前提是你們身無分文,個個身上連衣服都幾位數的人睡什麼大街。”

顧白沒忍住笑出了聲。

回到彆墅,謝聞和陸盛凡兩人都喝酒了,所以一到家就上樓洗漱休息了。

楚澤深帶著打包回來的食物到飯桌,顧白和摩卡緊跟其後。

楚澤深將糖水拿出來放在桌上,打開飯盒然後進廚房拿了一個勺子。

顧白已經等不住,坐下來後捧起飯盒喝了一口糖水。

楚澤深看到這一幕忍俊不禁:“好喝嗎?”

顧白點頭:“好喝,不甜。”

不甜是對甜品的最高評價。

楚澤深將勺子放到飯盒裡:“慢慢喝,不急。”

顧白是不急,但有人,不,有狗急了,摩卡急得攀上了楚澤深的腿上,似乎在說到我了,到我了。

顧白沒再管摩卡,低頭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楚澤深打開另一個飯盒,把蒸魚裡的骨頭拿出來才把魚肉放到摩卡的碗裡。

摩卡聽完指令後迫不及待地吃魚。

楚澤深到廚房裡倒了兩杯水出來,把另一杯水放在顧白麵前,隨後坐在了他的對麵。

顧白的吃相很斯文,儘管餓了但還是細嚼慢咽,可嘴裡還沒有吃完手上的勺子已經準備好了可見是真的餓了。

“今晚的飯菜不喜歡?”楚澤深問。

顧白咽下了嘴裡的食物才說話:“說不上不喜歡,你聽說過釣完魚馬上把魚做成菜肴,釣魚者的食欲會下降嗎?就好比做完菜之後廚師的食欲會下降。”

儘管知道顧白是找借口的胡說八道,但楚澤深還是笑了起來:“你不是很喜歡釣魚嗎?”

顧白說:“喜歡釣魚不證明非常喜歡吃魚,摩卡才是喜歡吃魚的那個。”

摩卡聽到自己的名字耳朵往後動了動但沒從飯碗裡抬頭。

顧白說完話又送了一勺糖水到嘴裡。

楚澤深等到顧白吃下去才繼續說:“不喜歡吃魚就不吃了,這裡的特色不隻有魚,還有很多海鮮。”

顧白點頭:“我聽說這裡的扇貝非常不錯。”

“明天帶你去吃。”楚澤深似乎是已經忘了他們的行程都是謝聞安排的。

顧白臉上有些疲憊:“今天出海了有些累,我想休息一天。”

楚澤深沒有任何意見:“行。”

顧白隻詢問了楚澤深的意見,也已經忘了謝聞這個行程安排者。

一人一狗吃完加餐後滿足到不行,摩卡已經躺在小床上發出呼呼的聲音。

顧白也沒有非常懶,吃完後飯盒自己丟進了垃圾桶,然後收拾好飯桌,楚澤深到客廳關燈。

兩人一起上樓互道晚安就各自回房間。

這樣的日常不知道已經發生了多少遍,但兩人的晚安依舊沒有敷衍了事。

因為顧白的心情好,但今天確實是累到了,說晚安的時候尾聲不自覺上揚,帶著些有氣無力,聽著很像是貼近耳畔旁道晚安,喃喃地輕輕地。

楚澤深的心頓了兩秒,才神情自若地回:“晚安。”

等到顧白的房門關上,二樓走廊回歸寂靜,楚澤深才聽到心臟撞擊%e8%83%b8腔的聲音。

*

昨晚顧白說明天想要休息一天,如他所願今天的行程有變,全體改在彆墅中休整。

全體隻包括顧白,楚澤深,謝聞和陸盛凡。

一大早楚澤深就收到楚寧惟的回程信息,說家裡有急事接下來就不參與出遊行程。

連帶著顧嘉孜他們也一早過來說要回去了。

可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謝聞一聽到這個消息胃口大增多吃了兩個包子。

楚家和顧家兩位少爺小姐走了,從今天開始才是他們真正出遊的日子。

他們不是不待見四位少爺小姐,而是本來就是他們這個小圈子出來遊玩,硬是加上他們四個,有些話該說的不能說,不該說的更不能說。

人走了,神清氣爽,還是自己人和自己人玩才開心。

顧白下來的時候的謝聞非常熱情地和他打招呼,而因為顧白的起床氣了了去回應,謝聞也沒當回事,畢竟這麼些天也習慣了。

“顧白,你大姐說給你發了信息今天早上回去,你怎麼沒回人家,人都找上門了。”

顧白勉強清醒過來:“我現在才起床你說我為什麼不回信息。”

謝聞覺得奇怪:“那你二哥還說因為家裡有規矩不允許晚起,他剛剛話裡話外很明顯地說你不懂事,看到信息也不回。”

不過最後還是被楚澤深的一句話給懟跑了。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昨晚他累到了。”

不說顧睿林被嚇跑了,他聽到後差點把手裡咖啡給撒出去。

楚澤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悶騷了,這種話都講都出來,兩個人不同房,顧白到底累什麼了。

不過也隻有他們知道這兩人不在一個房間睡覺,但顧睿林不知道,楚澤深整個人都透露著護夫的氣息。

顧睿林被嚇跑了很正常,誰能和具有壓迫性的楚澤深對視。

顧白睜眼說瞎話:“在家我不會睡懶覺。”

楚澤深抬眸看了顧白一眼。

謝聞一點都不相信,不然第一天楚澤深為什麼對顧白起晚了習以為常。

“阿澤,他說在家準時起床,你知道嗎?”

楚澤深靠著沙發發笑:“嗯,他說得沒錯,在家確實是準點起床,而且還負責溜摩卡。”

顧白一點都不覺得心虛,點著頭:“出來玩當然是要睡懶覺,你不也一樣。”

“那是我在家不能睡懶覺。”謝聞說。

顧白回:“誰不是呢。”

謝聞:……他孤家寡人是鬥不過這一家兩口,有這麼配合的嗎,這不是欺負人麼。

今天他們打算就地休整,在家裡燒烤甚至出遊之前提的泳池派對也提上日程了。

彆墅前院帶著一個泳池,謝聞上午就讓人來清潔放水。

摩卡本來就對這個泳池非常感興趣,乾的時候還經常下去撿球玩,剛放水的時候也幸虧顧白眼疾手快把狗拉住了,不然就會有一個衝刺摔斷狗腿的後果。

泳池比較大,放滿水需要時間,這個時間就用燒烤來填補。

廚師在一旁把準備好的海鮮放進爐子裡烤,裡麵有顧白昨晚提的扇貝。

楚澤深他們則是坐在遮陽傘下聊天。

摩卡趴在顧白的腳邊眼巴巴地看著泳池,但烤爐裡傳來食物的氣味,摩卡又轉頭看向燒烤爐,兩邊都是心頭愛,隻能雨露均沾看一會泳池看一會燒烤爐。

謝聞穿著騷裡騷氣的度假風的襯衫:“都說好了啊,泳池派對,等會都給我下泳池。”

沒出遊之前謝聞在群裡早就提前說過讓他們帶泳褲。

顧白說:“我就不下了。”

謝聞不解地問:“為什麼?泳褲不能白帶吧。”

顧白悠哉地回:“我沒帶。”

“雖然我在群裡說的時候你還沒進群,但是我給阿澤打電話的時候你給在旁邊,還他麼恐嚇我……”謝聞最後一句話顯得格外的委屈。

顧白記得這件事:“你不是說這是摩卡也可以參加的泳池派對嗎,我給摩卡準備了。”

謝聞問:“你呢?”

顧白搖頭:“我不喜歡遊泳。”

謝聞刺激他:“你該不會遊泳吧,不會沒關係,阿澤可以教你,他中學的時候可拿過遊泳比賽的第一名。”

顧白對教與不教不感興趣,對楚澤深拿過遊泳比賽第一名感興趣。

“真拿過第一名?”顧白問楚澤深。

這個時候楚澤深不謙虛了,點頭:“拿過。”

顧白不是不喜歡遊泳而是不會遊,但他不知道原主會不會所以隻能說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