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世各種影視動漫作品裡見怪不怪的‘天降慘劇’。
對未來有無數憧憬和期待的少年外出歸來,卻發現往日忙碌熱鬨的地方一片寂靜。
空氣中還彌漫著刺鼻的血腥氣。
再往前,就看到走廊裡滿是鮮血,拐角處還有人的影子。
等少年衝過去想問發生了什麼,卻發現那是已經隻剩一口氣的朋友。
“快、快救救……”
同事強撐著一口氣求救,卻連話都沒說完就去世了。
少年趕忙壓抑住不安的心情,衝向最重要的房間。這一路上,出現了更多的屍體。
有同事、有朋友,也有熟悉的,見了麵就會打招呼的客人們。
當他衝進房間的那一刻,卻隻看到一個背對著自己的背影。
而自己最重要的人,赫然就被他抓在手裡。
“放開她!”
當少年大喊並衝上去的時候,那人卻不慌不忙的擋開所有攻擊,轉過身來。
那人的臉上帶著麵具,但那雙熟悉的,猩紅的寫輪眼卻清晰可見。
雖然少年也亮出了寫輪眼,但那人的寫輪眼等級更高,少年在那人麵前毫無還手之力。
就連引以為傲的寫輪眼之力也派不上一點用場。
隻能看著對方用自己引以為豪的力量壓製自己,然後又用這份力量,讓自己最在意的人當著自己的麵自殺身亡。
可謂是多管齊下,共同發力。
但也就是針對一個人的劇本,完全沒有想到還有其他意外產生的可能性。
而對於止水這邊。
雨月光想著止水作為宇智波的天才,如果他都沒有發現,那其他人的問題肯定不在話下。
她也想過事後止水會不高興或者生氣。
但畢竟是那個總是能從容麵對各種事情的止水嘛。
就算著急生氣也就是一時的。
——就當是進行了一次刺激性療法嘛。
“對不起。”
看著落下眼淚的少年,雨月感覺自己的良心都隱隱痛了起來。她摸了摸心口,然後
走上前,半蹲在跪倒垂淚的少年麵前。
“真的……對不起。”
雨月想碰他的臉,卻又遲疑著不敢出手。
作為做過頭的一方,現在就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抬手就碰人家,會起反作用吧……
然而直到現在還在落淚的少年,卻就這樣帶著眼淚笑了起來。
他不僅沒有怪罪雨月不打招呼就拿自己做實驗,也沒有因為有了那樣恐怖的經曆而憤怒或者埋怨。
少年隻是不斷重複著一句話:
“您沒出事,真是太好了。”
他主動握住了雨月的手貼到了自己臉上。
感受著從對方手心傳來的溫度,終於有了真實感。
跟忍者的自己不同,柔軟的,隻有指腹側邊有薄薄一層繭的手是溫暖的,手腕處也能感覺到一下下脈搏的跳動。
從溫度到氣息,還有糾結又關切的眼神,都是自己早已習以為常的樣子。
太好了,雨月小姐還活生生的存在於自己麵前。
先前的一切,就隻是一場噩夢般的幻術。
少年眼中又湧出了新的淚水,但這次他的臉上卻隻有安心。
“……真的,太好了。”
隻要那一幕不是真的,這就夠了。
完了。
雨月心想。
她看著眼前淚水未乾還在看著自己笑的少年。
第一次產生了手足無措的慌亂感。
想用力又不敢用力。
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隻能眼看著淚水從少年怪異卻漂亮的紅色眼眸中落下,沿著白皙的臉頰落到自己的手上。
微熱潮濕的感覺滲入指縫,讓人產生了被燙到一般的錯覺。
她下意識的動了動手指,卻因為手還被少年緊緊地握著而沒能掙動。
隻能僵硬的保持原狀。
最後微微彎曲,順著少年的力道按在了他的臉上。
“咳咳。”
就在這時,不合時宜的咳嗽聲傳來。
宇智波富嶽看著眼前的兩人。
不知怎麼的感覺自己好像有那麼點點多餘……不過現在不是感覺不感覺的問
題。
重要的還是開眼啊。
這可是萬花筒寫輪眼。
全族現在扒拉一遍,也找不到兩三雙的萬花筒啊!
這麼大的事情,得趕緊回族裡檢查、記錄啊,怎麼能在這裡耽誤呢?
然而看到兩人不約而同看過來的視線。
宇智波富嶽還是謹慎的開口:
“……要不,我先出去一會兒?”
就,總覺得這個情況不太適合他繼續站在這裡。
宇智波止水的‘測試’就這樣結束了,但事情,卻並沒有就此結束。
首先當然是宇智波還有寫輪眼。
宇智波富嶽沒想到一個測試能生生搞出萬花筒來。
這下這個‘測試’就有了不同的性質。
讓它不僅僅隻是一個可能性的測試,而是真實的、有成果的,並且還可以進行人為乾預的‘開眼途徑’。
這對宇智波來說,就是頭等大事了。
因為事情太過重要。
他第一時間就封鎖了所有知情人——主要就是宇智波止水還有雨月。
對其他知情人——除了四代火影之外的人,一概都說是‘失敗了’。
畢竟要是這麼快,第一次嘗試就能搞個萬花筒出來,難保不會有人動歪心思。
都是做忍者的,向來不會小看人性的陰暗。
就算是宇智波的自己人,他也不敢賭。
畢竟那可是‘萬花筒’——就連宇智波富嶽自己聽到都動搖。
更何況其他人呢?
再加上宇智波縱橫忍界這麼多年。
難免有記恨、或者貪圖宇智波的血繼限界的人會對雨月小姐下手。
這不是僅僅是對宇智波的保護,更是對雨月小姐的保護。
當然保護歸保護,開眼的事情,那後麵還是要排上日程的。
不過在此之前……
“先得解決假傳火影命令的人。”
這可是大問題。
先不說雨月和宇智波會不會放過這個人。
敢在木葉假傳火影的命令,這是不可原諒的。
哪怕火影是個仁慈大方的人,也不可能對這種事輕輕
放下。
真要放過這樣的人,日後其他人也有學有樣,那豈不是要亂套?
所以這事兒宇智波止水一報上去。
就立刻引起了木葉的高度重視。
不隻暗部,就連根部也被動員了起來。
——雖然因為誌村團藏‘被迫修養’的原因,根部的權利大不如前。
但畢竟都是專業培養出來人才,木葉肯定不會放著他們不用。
隻是根部不再是一言堂。
而是由包括退休的三代火影在內的由三名高層共同決策。
保證獨立於暗部的特性同時,也避免了行動失去掌控,導致沒有人知道根部究竟做了什麼事又侵吞了多少預算的情況。
像這次有人假冒火影發布命令這件事,他們當然也不會袖手旁觀。
……隻是查著查著。
根部的忍者們就突然覺得不對了起來。
從能查找到的蛛絲馬跡來看。
這個痕跡。
這個手法。
還有這個行動模式……
怎麼感覺是他們根部的自己人乾的啊!
負責調查的根部忍者一下就懵了。
然後就慌了。
怎麼回事?
敵在大本營?
雖然根部現在歸三代的高層代管了,但作為一手建立根的人。
誌村團藏自然也有隻屬於自己的心腹手下。
但根的人卻並不是都清楚這些事。
於是在他們看來,就是根裡出了叛徒……或者,他們的新領導中有叛徒。
這麼大的事情,根部的忍者當然不敢自作主張。
於是就彙報到了火影那裡。
不彙報火影也不行啊。
自己上司都可能出問題了。
這自己敢對他們實話說上去,保不齊自己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命沒了是小事。│思│兔│在│線│閱│讀│
真相無法大白,那他死都不能瞑目。尤其在根部有過被人質疑的前科的這個情況下。
鬨不好整個根部都完蛋。
於是這事情就徹底發酵起來了。
從單純的有人假傳火影的命令,到
‘木葉高層有內鬼’。
這問題就大條了。
那可是木葉高層。
掌握了村子的決策和資源的存在。
要是這樣的人有了二心,或者直接通了敵。
那真出事對村子來說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這次,整個木葉是真的都被驚動了。
再聯想到幾年前那兩個操縱九尾襲擊木葉的人……
原來敵人竟然就在我們中間!
他們之所以能那麼輕易的潛入木葉,還能準確找到旋渦玖辛奈生產的地方。
原來是有內鬼!
而且還是埋藏於高層內部的大內鬼!
串起來了,這樣一來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難怪那兩人還能從四代目和宇智波富嶽的手下逃走。
因為有人裡應外合啊。
高層有這麼大的動靜,誌村團藏當然也知道了。
他一邊暗罵自己的手下們豬腦子辦事不力,事沒辦成,還給人留下了痕跡。一邊繼續保持病弱但沉穩的樣子,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也不相信那些人會真的敢對自己怎麼樣。
畢竟自己對村子那可真是勞苦功高,儘心儘力。
這是他們都知道也看到了的。
然而誌村團藏卻忘了,世界上還有一種行為,叫做‘告狀’。
沒錯,小南深思熟慮並跟長門商議之後,選擇把誌村團藏的事情告訴給雨月。
一方麵是覺得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有這麼個‘內賊’虎視眈眈,萬一雨月小姐這邊真受到影響怎麼辦?
在一個就是。
他們可是有深仇大恨的。
能給對方添堵找麻煩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不管這事兒到底能不能對誌村團藏造成什麼影響。
但隻要能讓你過的不好,那我就安心了。
小南沒有特彆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但無心插柳柳成蔭,就是這麼一個時機恰到好處的‘告狀’,一下就把誌村團藏拿住了。
雖然沒有信函之類能一下把人釘死的證據。
但小南描述的人,是能通根部的人對得上號的
。
就算誌村團藏狡辯說沒有這事,這是汙蔑。
但又怎麼解釋根部的忍者去跟他們接觸呢?
總不能說是你手下的根叛變了,自作主張吧?
要是這樣的話,那你平時說的‘根是木葉的根’,隻有根是百分百忠誠於木葉的言論不就是在打臉了?
誌村團藏解釋不出來。
他咬牙切齒。
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栽在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上。
更想不到,那些平時從未被他放在眼裡的。
可以隨時丟棄碾死的‘小角色’,竟然會在這種時候給自己‘致命一擊’。
“團藏。”
猿飛日斬看著自己昔日的老友。
一瞬間竟然覺得陌生了起來。
他甚至開始覺得,或許自己從來就不曾真正了解他。
那些他以為的‘熟悉’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