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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師尊?”段雲水不確定地喊。

“現在想起我是你師尊了?逃跑的時候怎的不記得?”“簡鈺”冷笑,湊到他頸側,惡劣地啃咬著那白嫩的皮膚。

這樣的動作,惹得段雲水忍不住悶哼出聲,又有些不高興“簡鈺”這般語含譏諷地回答自己,帶了幾分賭氣成分,狠狠推了他一把。

誰知這動作竟惹惱了“簡鈺”,拉著段雲水就想就此強要了他。

“彆!彆!等一下!”段雲水嚇得魂飛魄散,從前無論如何,簡鈺可從沒有真強迫自己的。

本身簡鈺在這方麵就很不饒人,何況眼前這位“簡鈺”瞧著更不好惹,還帶了幾分怒意,想是更勝從前,千萬不能輕易惹毛了。

段雲水咽了咽唾沫,看著眼前停下動作,好整以暇等著自己往下說的“簡鈺”,一時間又不知如何編才能叫對方不對自己動手。

“師尊……”段雲水沒辦法,決定賣個小可憐模樣給“簡鈺”瞧。

可惜眼前這位“簡鈺”,比平日裡段雲水打交道的簡鈺還要鐵石心腸。

見段雲水眼淚汪汪,軟乎乎地喊師尊,他竟是嗤笑一聲。

段雲水:……

媽的。

就連段雲水,都忍不住在心底罵了一句臟話。

“簡鈺”伸手,指尖點在段雲水的嘴唇上,低低地笑,“雲水,撒嬌沒用。”

段雲水眨了眨眼睛,努力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想說自己沒有撒嬌。

誰知“簡鈺”全然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隻俯身狠狠%e5%90%bb住他。

惡劣地堵住他的嘴唇,掃蕩一般折騰他,叫他顫栗中下意識伸手抓住“簡鈺”的衣襟,隻能乖乖將自己交給對方。

“不要,師尊,不要……”段雲水感覺到“簡鈺”要解自己的衣帶,慌忙抓住對方的手,淚水潮水般湧出,近乎哀求地看著對方。

觸及這般眼神,“簡鈺”心間某處一瞬間軟了下來,立時就要說些什麼譏諷一番,卻感覺到體內湧出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儘全力爭奪這具身體的主導權。

那股力量極其熟悉,幾乎可以說就是他自己。

可他不是就在這兒,為何還有拎一個?那究竟是誰?

“簡鈺”臉色難看,但那力量極其堅定,似有什麼製成著他,叫他用儘全力搶奪這具身體。

不待“簡鈺”有何對策,身體的主導權便被生生搶了過去。

“雲水,彆怕。”簡鈺好不容易搶到身體的主導權,頭一時間便是俯身去安撫段雲水。

“嗚嗚……”段雲水嚇得夠嗆,一時間腦子根本轉不過彎來,見簡鈺湊過來,還往後縮了縮,生怕他真對自己做什麼。

簡鈺歎了口氣,牽著段雲水的手,如往常那般捏了捏他的掌心。

又稍稍等了一會兒,等到段雲水稍微冷靜一些,才說:“你仔細瞧瞧,是不是師尊?”

段雲水止住哭聲,快速眨了眨眼,狐疑地盯著眼前的簡鈺,“真……真是師尊?”

簡鈺失笑,“師尊來了都不信?”

段雲水撇撇嘴,坐起身時扯動本就鬆散的衣帶,衣衫頓時散了開來。

他臉上一紅,慌亂間胡亂扯了回去,才帶了幾分抱怨,說:“方才那般嚇人,一時轉不過彎來……”

簡鈺生出幾分心疼來,安撫地順著段雲水那頭烏發,目光卻環繞一周,打量起四周環境來。

這一瞧,也發現竟與夢中幾乎是同一個地方。

簡鈺皺起眉,想起方才他手中的紫寶石發簪,心中有了計較。

夢境的開始……可是撿到這紫寶石發簪之後,要說毫無關係,簡鈺可不信。

“記得你那紫寶石簪子嗎?”簡鈺提起此事,觀察著段雲水的反應,想看看究竟是何人給予的。

“記得,隻是在盈缺秘境裡丟了,想……是被師尊撿到了吧?”段雲水略沉思一番,才回答道。

“我來之前,這發簪正在發光,為師拿起來瞧了瞧,便到此處來了。”簡鈺簡短將此事告知段雲水,又問,“這簪子是誰給你的?”

“是……南山長老。”段雲水皺著眉,說話時聲音滿是猶豫,明擺著並不信南山長老會害他。

“南山長老?”簡鈺皺眉,一時竟想不起魔教的南山長老是何人。

簡鈺知曉魔教分為南山和北山,北山與尋常功法無異,而南山……似乎是學雙修之道的。

多數南山弟子修習的是尋常雙修功法,效益不高不說,且很可能在雙修時反被當成爐鼎榨乾。

而段雲水所修煉的紫藤,自也是南山後來新增的功法之一,甚少有人適合修煉,幾乎可以說……隻有段雲水一個。

但宗白玉調查此事時,也查到南山長老改了紫藤這套功法,叫其餘弟子也能稍稍修煉,隻不過效果依舊不如原先的罷了。

起初查到紫藤時,就該懷疑這位南山長老的。

可簡鈺想著,興許是魔教得了紫藤這功法,當成是效果極佳的雙修功法來利用,對石樂誌一事並不知情也說不準。

可如今,要說南山長老毫不知情,簡鈺卻有些不信了。

“南山長老在諸多弟子裡頭挑中了我,叫我脫離原本隻能處在魔教邊緣的處境。雖說平日與他說話很不客氣,但我也是很感激的他的。我二人的關係平素不錯,想……他給的東西,該不會害我才是。”段雲水聽著簡鈺的意思,是覺得南山長老給的紫寶石發簪有問題,進而覺得南山長老也有問題,他心中不願相信,自是要出聲辯解一二的。

“你是覺得,待你好的,都是好人嗎?”簡鈺神色複雜地看著段雲水,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並非待你好的人都是好人,也並非待你好的人,便永不會害你。

段雲水沉默了,其實簡鈺不點明,他也是明白的。

隻是……有些事情並非明白就能接受,反倒因為一早就明白,心中才生出幾分回避來。

若不去想,便可以當做沒有這件事。

簡鈺與沉默著的段雲水對視著,隱隱明白他如何想,更是歎了口氣。

若是不明白,點明即可。

可明白卻裝糊塗的,卻是很難辦了。

“徒兒……明白的,隻是不願接受罷了。”段雲水垂眸看著自己的指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沒事的,能出去的,也有辦法的。至於旁的……先不要想了。”簡鈺摸了摸段雲水的頭發,掀開紗簾往外看去,見眼前是一座擺設清雅的宮殿,微微皺眉。

簡鈺如今才有空餘時間去想,這個夢境中的自己究竟是什麼情況。

好似……另一個自己,生活在這個夢境之中。

可簡鈺有些不明白,既是他自己,那為何會那般對待段雲水,為何會住在這樣一個地方。

簡鈺可沒住過這般宮殿,往後想來也不會住。

劍宗也不會有這樣的建築,想來……是後來,或是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

段雲水瞧清外頭的景象,也覺得怪異,再仔細一瞧簡鈺身上的打扮,更是覺得荒謬。

這樣錦袍銀冠,哪裡是簡鈺的習慣。

“這兒定發生過什麼,隻是不知尋何人來問問的好。”簡鈺皺著眉打量了一番四周,才回身動作迅速為段雲水穿好衣衫,拉著他想起身。

誰知段雲水一站起來,卻不知為何,雙腿猛地一軟,險些摔倒在地。

還好簡鈺反應快,忙接住段雲水,將他抱在懷中仔仔細細查看一番,還當是身子不舒服。

可查探一番後,簡鈺的神色卻有些奇怪,看著逐漸回過味來的段雲水,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他也太欺負你了。”簡鈺一想到這些事是另一個自己做的,臉色沉了幾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其實……他做的時候我還沒進來。”段雲水糾正簡鈺的話。

“那就好。”簡鈺鬆了口氣,抬手施展法術為段雲水療傷,才帶著堪堪恢複幾分的他往外走。

段雲水見簡鈺沒再提起此事,也是閉了嘴,隻安安靜靜跟在他身旁往外走去。

一走出門,便見一名慈眉善目的老者站在外邊,恭敬朝簡鈺行禮,喊了一聲,“帝君。”

段雲水:?

這又是什麼發展,簡鈺怎麼成帝君了。

簡鈺也覺得有些奇怪,皺了皺眉,目光停留在那老者身上,“什麼帝君?”

老者似是不意外,抬眸看向簡鈺,謎語人一般地說:“帝君日後便會知曉,如今不過是宵小將您引了進來,提前窺得冰山一角罷了。”

說話好謎語人,你跟寸心是什麼關係,你們完全不會好好說話是嗎?

現在解釋成這個世界有個禁製,告訴大家真相就會立刻死掉,那他勉強可以接受。

段雲水看著眼前的老者,嘴角抽了抽。

“這位段小友,雖與帝君情投意合,但實非良配。”老者的目光停留在段雲水身上,搖了搖頭。

“誰跟師尊情投意……”段雲水臉上一紅,下意識出聲反駁。

“為何?”簡鈺隻皺了皺眉,心中猜測當是因師徒不可相戀的老思想,又恐新生變故,便多問了一嘴。

“天機不可泄露。”老者笑笑,指著前方不遠處的紫羅蘭花海,“往那兒走,一直走,便可離開此處。”

段雲水順著老者手指方向看去,並未懷疑他的話,隻瞧著那與自己眼睛顏色神似的紫羅蘭,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簡鈺知曉此處不宜久留,向老者道謝之後,便帶著段雲水踏入紫羅蘭花海,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掌心的溫度很大程度安撫了段雲水的不安,他跟在簡鈺身邊一步步走過花海,一直走到一扇門前,才停住腳步。

“出去之後,想辦法落一滴血,為師即刻便能找到你。”簡鈺摸了摸段雲水的頭發,知曉他是怕疼的,又說,“彆怕,你受的疼,師尊到時自會替你討回來。”

“好。”段雲水想到要放血,本有些害怕,聽了這話,心頭劃過一抹暖意,點了點頭。

二人跨過那散發著幽幽藍光的門,又一次分開。

而此時,申靜丙坐在幽暗的房間內,看著眼前散發著幽幽藍光的光球,瞪向身旁的人,“究竟好了沒有!吸簡鈺的神魂竟要這般久!”

那人回瞪了申靜丙一眼,罵了回去,“你知道簡鈺有多警惕嗎?便是將他困入其中,想也吸不了多少神魂!”

申靜丙聞言,更是暴怒,“那咱們忙活這一陣,又有何用!”

那人冷笑,“多來幾回不就好了,不是有那小子嗎?不怕簡鈺不上鉤。”

申靜丙笑起來,“你最好快一些!魔皇大人可等不及了!”

那人微微笑著,看向床上將要悠悠醒轉的段雲水,收起桌上藍色光球,轉身往外走,“他快醒了,你應付一番,彆叫他死了,也暫時彆碰他。”

申靜丙哼哼兩聲,“我自然知曉,弄臟了為魔皇大人特意尋來的器具,我可知道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