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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限製噩夢,鹿唯的真實身份被發現,很快就會步它的後塵。

還不如先讓她躲過去,再控製住噩夢世界!便宜那些異常還不如便宜她呢。

“跑!”

正在哼哧哼哧掰蟹腳的鹿唯手頓了一下。

她當然聽得出來那是敗家統的聲音。這家夥,該不會是吃霸王餐被當場抓獲了吧!

鹿唯決定看看它負債多少,欠的不多就撈一下。欠多了?她從來不認識什麼統子。

有些天賦是與生俱來的,她沒特意學過,但就是心領神會地知道如何找到係統:她的腦海中自動追索到了聲音的源頭,然後她的腳步一邁,跨過時空,她就出現在了係統麵前。

係統:?

我建議你掛個腦科。

不是喊你跑了嗎!

黑布外麵的家夥也懵了:這是在搞活動嗎?買一贈一?

鹿唯進來時毫無阻滯,但出去時,所謂的“能力”一並消失,很快她就感受到了與係統如出一轍的墜落感。

然後,世界重新亮起。

但這不是原來的世界,係統保持著小機器人的身體,卻依舊用不出任何能力,這裡也沒有任何能受它控製的規則。

係統知道,這兒本質上也是一個副本,但跟它所掌握的所有副本都不同,這是異常們為噩夢精心打造的“囚牢”。

噩夢幾乎是殺不死的存在。隻有困住它,取代掉它的權柄,才能讓它真正死亡。

係統看到鹿唯皺起了眉毛,想必也知道此處的凶險了,正想念叨她不該愚蠢地跟過來,就見她語氣凝重地說:“忘帶蘸料了。”

她來找係統前順手揣了兩個清蒸蟹,但沒有蘸料果然缺少靈魂。

第107章

全球的噩夢遊戲係統均已下線。

這本該是一個好消息。但因為太莫名其妙了,反而讓人覺得不安。

正常的係統下線,會對本輪的“遊戲結果”進行公告,人類方勝出,兩個世界的糾葛終於淡去。

但這個周期不同,要說目前人類是處於上風,那沒問題。可這裡麵還有個變數:據說噩夢進入了現實。

想讓它像以前一樣輕易地離開,沒那麼容易。

現在它突然掉線,隻會讓人覺得是不是在醞釀什麼陰謀。

隨即,有消息傳來:噩夢世界裡的某些強大異常也消失了。

它們被噩夢帶走了嗎?帶去哪裡?

如果按照常理推論,最大可能是:它們被噩夢帶到了現實。

可問題就是,目前情況處處透著詭異,也沒見它們進入現實。

宋衍手持黑傘,躍至半空,狠狠戳向虛空,虛空中卻像碰到了什麼,鏗地一聲,將他的傘反震回來。

他跳下來時,黑傘戳向地麵,但與其相觸的同樣不止土壤,還有更為堅硬的東西。無形的波紋在地麵上擴散,泛起陣陣漣漪。

“現實被覆蓋了新的一層結界。不是噩夢的手筆,是那些家夥的手筆……”

沒有噩夢的允許,那些家夥進不來現實,所以它們就另外想了個主意,先把這裡鎖住。

結界的作用不止如此……

宋衍抬起頭,瞳孔漆黑一片,他麵前的世界卻出現了重影。

同樣的街道,有人在來來往往,隻不過“他們”像是倒影一樣的存在,與他呆在相反的世界。那些人也看不到他,徑自穿過他的身體。

“答案或許正好相反,噩夢沒有帶走它們。它們帶走了噩夢。”

以現實為模板,形成另一世界,鎖住噩夢,竊取掉它的權柄,再回來對現實出手。

鹿唯肯定是跟噩夢待在一起,遭遇了無妄之災!

另一世界裡的統子狠狠地打了個噴嚏,背下黑鍋。

宋衍著急地想要進入那個囚牢。

噩夢怎麼被針對無所謂。但鹿唯與噩夢的能力同出一源,同樣會被針對。她現在是知情者了,卻不一定可以像以前一樣如魚得水。

但黑傘給出的答案是:無法碎裂空間前往該世界,因為那裡不存在。

宋衍一愣,以他的能力,不管是普通副本還是現實副本,什麼結界沒破開過?可他從來沒遇到過“那裡不存在”這種情況。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他有天大的能耐都施展不出。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異常們從現實中汲取模板的重要材料就是:謊言。

隻有相當特殊的屬性可以封鎖噩夢。謊言就有其特殊性。

它真實存在。但它又不存在。

一切由現實而生。但它又不在現實裡。

一層晶瑩剔透、薄如蟬翼的結界形成了鹿唯他們所在的世界。但不管是鹿唯還是係統,都看不到那層結界。一個成了普通人,一個成了普通的機器人。

沒有係統提示,沒有噩夢遊戲。

仿佛如果沒有噩夢入侵,這就是現實該有的樣子。而這個世界正好刷機重啟了。

係統看著光顧著扒拉螃蟹的鹿唯,感覺這家夥還是很讓人糟心,但看在她不顧安危來找它的份上,它決定寬容一點……

正想著,就看到鹿唯對著半空比劃著蟹腿,“你好,有人嗎?我跟這個機器人不認識,不小心走錯了,可不可以送我回家?我是精神病,是需要關懷的群體!”

本來還有一丟丟感動的係統:?

不認識可還行?

是精神病可還行?

槽點太多不知從何處吐起。

現在才想撇清關係,晚了!還有,跟異常說需要人文關懷,確實像是沒吃藥的樣子,但異常像是會在乎這種事情的存在嗎?

果然,根本沒人搭理她。

反倒是她在大馬路上做這種事情,導致周圍隱秘地遞來奇怪的視線:大概是在想這人是不是真的有病,或是是否真的需要幫助。

係統不知道她這撇清關係是否有效,反正它看到這一幕都有點想裝作不認識她了。

鹿唯手舞足蹈了半天,然後淡定地放下了手,從褲兜裡掏出了鑰匙,“走吧,我們先回去。”

係統有點不太樂意,但沒在外麵跟她爭執什麼。

鹿唯拿著鑰匙回了家。

然後,係統就哼哼唧唧了起來,“不是跟我不熟嗎?怎麼又成了【我們】?”

鹿唯瞅了它一眼,覺得它果然不太聰明,“你不想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嗎?你不去試探怎麼知道?”

係統常常不怎麼用腦子,因為一般沒有那種需要。但支撐它的算力好歹都在,鹿唯這麼一說,它就轉過彎來了。

那些異常自然不是啥會助人為樂的好東西,但如果,有個幼生版、腦子還有問題的噩夢出現在它們麵前,它們會想要利用嗎?

肯定會的。

有鹿唯的幫助,它們更方便竊取噩夢的權柄。

可它們毫無反應。

“它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的存在?”鹿唯問。

係統否定了這個想法,“不。你被卷入前,它們不一定發現了你。但你被罩入後,我們下墜的進程突然停頓了一下。”

它們本來是在諷刺噩夢翻車的,但鹿唯一來,那個聲音也消失了。

顯然,那些家夥在實時控製著結界,而鹿唯的出現也把它們嚇了一跳。

“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它們控製不了這個副本的走向,甚至有可能【看不到】這裡。”係統給出了答案。

它一直都是以局外人的角度,以上帝視角看待副本的,從來沒親身經曆過副本,沒有任何【玩家意識】,但噩夢遊戲的知識儲備比誰都充足。││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但同時,這裡麵的人的反應卻很真實。”鹿唯補充。

鹿唯其實沒有闖副本的實質性概念,知情前不覺得自己在過副本,知情後似乎也沒啥困住她的東西。

但鹿唯又沒有把以前的記憶丟掉,還是可以回憶起以前過副本的情形的。

比如鏡世界,雖然有世界之稱,但裡麵生活的人不一定是人類,它們按照固定某個程式走,配合“世界”的運行。隻有出現嚴重違規的外物時,才進行抹除。

在那種世界裡,鹿唯就是上街大喊我是神經病,彆人也會麵帶微笑地路過,會讓人有很明顯的“虛假”的違和感。

但鹿唯剛才嗷嗷了那兩下,路人的反應卻像真人。

這個世界就像現實的平行世界。

她甚至可以用她兜裡的鑰匙打開房門。那就是她住的地方,她就真的隻是個小客服。

而且,鹿唯還在公寓看到了沒打過招呼但麵熟的鄰居。他們也很自然地在這裡生活著。

鬼怪物業自然是沒有的,異常局不存在。李雲也沒有住在這棟公寓。

抹除掉所有奇詭的元素,每個人的生活好像回到了各自的正軌。

係統凝重地說:“我知道了,這是個以現實為模板的囚籠。”

“什麼意思?”

“每個副本都有自己的規則、禁忌,找到這些,就相當於找到了通關訣竅。但現實沒有。或者說,你見誰自稱通關了人生遊戲的?”

沒辦法通關,就隻能一直留在這裡。這就是最好的“囚籠”。

現實有一套自己運行的規則,人會生老病死,機械會生鏽腐蝕。等到那個時候,甚至不需要等到那個時候,中間可能出現其他意外,噩夢的力量就歸於它們了。

係統又說:“但這裡並不是完全的現實。它們借用模板,肯定融入了另外的規則力量,隻是被它們隱沒了起來。它們不想被我們找到。”

在使用規則力量這方麵,所有異常在噩夢麵前都是弟弟。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找到隱藏規則。這就像大海撈針,讓人毫無頭緒。

要是力量還在就好了,他們隨便攪和一通,說不定就能找到線索。

但他們啥力量都沒了,這也不是可以隨便亂來的地方,犯罪是真的會被抓的,要麼去牢裡,要麼去精神病院裡。

兩人頭腦風暴完畢,係統看著鹿唯,心情有些微妙。

怎麼說呢,這就是人類所謂的愧疚感嗎?但它不該有那種心情才對。

“你那樣看我乾嘛?”

係統哼哧哼哧地說:“我……我不該懷疑你要翻臉不認人。”

鹿唯進副本後就一心一意想著怎麼通關,它竟然懷疑她的用心,悄悄的腹誹她,太不應該了!

仔細一想,一直以來,鹿唯對它也不錯……吧?

鹿唯摸摸它的腦殼,“不用愧疚,要是我那麼做有用,它們真讓我出去了,那我肯定不回來了。所以你沒想錯。”

係統氣得要跟她掰手腕。

鹿唯看它這麼有活力,讓它去掃地。

係統嘴上叨咕叨咕,但還是老實地去了。不管怎麼說,鹿唯都是因為它才陷進來的。

鹿唯跟個不事生產的老大爺似的盤著腿兒,自己哢吧哢吧地把兩個螃蟹都啃掉了。

嘿嘿,她本來是這麼想的:如果係統不樂意打掃衛生,她就分它一個螃蟹激勵一下。但它都沒有試圖討價還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