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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們的目標就是那個正在與鹿唯通話的工作人員。

他們讓他不要緊張,先配合對麵。

工作人員震驚,對方到底是什麼排麵的犯罪分子,竟然能如此興師動眾。

他不知道這個特殊部門到底乾什麼的,但隱約有聽說過,等閒不會出動。

“啊對對對……您說的那個學院,我知道,請問您有什麼訴求?”

他參與進傳說中的大案子裡了!工作人員激動不已。

可問題是,他低估了鹿唯。

鹿唯沉默了一會兒,狐疑地問,“等一下,你不就是剛剛接電話的那個人嗎?剛才你還不知道,現在又知道了。不會是騙子吧?”

工作人員:……這不是你打過來的嗎?

但一旁的異常局成員已經把他擠開,“抱歉,剛才那個是新來的,業務不熟練。您說的異常培訓學院我們當然知道。”

“沒打錯就好。我就知道是歸你們管的。”鹿唯放心了。

而她的話音剛落,副本內外的印象更為明顯。

副本內的樓宇在震動,陰沉的天空出現了明顯的雲彩變幻。

教育局的資料中跳出了更多“異常培訓學院”的信息,隻不過有很多屬於亂碼。

有異常局成員迅速來報,“郊區荒山上出現異常空間波動!”

收到電話鬼的通風報信後,他們就知道有大事要發生。

但沒想到鹿唯直接就給他們來了波大的:她將噩夢世界中的副本拖進了現實世界!

但眾人臉上沒有恐懼,反而驚喜得恨不得相互擊掌。

眾所周知,誰都不希望噩夢降臨現實。

除非,這個噩夢是被他們控製的。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這部分的權柄掌握在噩夢遊戲係統手中。

但這離譜的情況偏偏在這個副本中發生了:鹿唯從噩夢係統的手中撕下了這塊權柄,並塞到了現實中的教育局手中。

從規則上講,他們就是該恐怖學院的“上級部門”了。

上級部門能乾什麼?能乾的就多了。比如最簡單的:他們帶上證件,可以出入這個正在進行中的副本!

鹿唯巴拉巴拉地講著學院內存在的問題,希望嚴查嚴懲。

然後她就聽到對麵傳來的笑聲。

鹿唯:?

她不得不再次懷疑起自己打錯電話。

但異常局成員顯然也發現自己的笑聲不合時宜,立馬清了清嗓子。

“我們的意思是,非常非常感謝您的舉報。您為我們的教育事業做出了極大的貢獻!這個世界就需要您這樣的熱心群眾!”

原教育局工作人員:?

原來對麵不是罪犯嗎?為什麼他感覺這些人的口%e5%90%bb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諂%e5%aa%9a?

說好的特殊部門的逼格呢?

鹿唯聽著那一句句褒獎,嘴角瘋狂上揚。做好事被認可的感覺真的很好。

“這位校長被撤了。但我們趕過去還需要一定時間,在此期間,請做好自我保護……”

他們監控到了荒山上的波動,不代表他們已經到了那邊。

異常局成員想了想,又覺得自己的措辭不太對,誰需要保護不好說,“我的意思是,請玩的開心。”

話說,他們的決定是不是做得太快了?都不需要調查一下的嗎?

但鹿唯轉念又想,可能他們早就在查這件事,隻是需要進一步的證據。她正好提供了。

反正這種程序上的事情跟她沒啥關係了,鹿唯瞬間放寬了心。

她義正辭嚴地說:“我不是來玩的,我是來學習的。”

異常局成員嘴角抽搐:你還真沒忘記你的人設啊。

但他們從宋醫生那兒了解了一些鹿唯的相關情報,隻能配合,“您說的太對了。”

一旁的工作人員:是你們太%e8%88%94了……放著我來!

可惡,他感覺錯過升職機會了。

在此期間,每個在學院副本中的玩家都收到了係統提醒:副本遭遇非正常乾擾,請做好自我保護。

過了一陣,不正常的波動消失。

玩家們瘋狂呼喚係統:這是什麼情況?係統快出來解釋!出bug了你不得給補償?

係統裝死。

係統都被割肉了,還想讓它給補償?

與此同時,校長臉上的獰笑僵住了。

他想控製行政樓去往宿舍樓那邊,共商大事,卻發現不管哪棟樓都不受他控製了。

彆說是整棟樓了,他想複原被拍碎的桌子都沒能成功。

怎麼回事?校長慌得一批,他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虛弱,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掌控。

他無法繼續維係人形,整個人像縮水的乾屍似的癟了下去。

這好像跟剛剛的那陣震動有關!

但校長不信邪。他相信隻要自己進食了,就能恢複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嗖地一下躥出來,準備找幾個倒黴鬼。

正在艱難寫舉報材料的校工們也感覺到了什麼。

隻有玩家才會綁係統,而異常感受到的是規則:【校長】不見了。

校長這個怪物沒死,但這個位置已經沒人了,上下級的束縛也沒了。

他們還以為鹿唯的大招需要醞釀,沒想到她早已暗度陳倉,先發製人!

這一招太高了。

眾校工也是後怕不已:幸好他們站隊正確,那可能是他們最後一個倒戈的機會。

看著那個黑影朝大家襲來,一眾校工不怒反笑:還有這種好事?

黑影感覺到了死亡預兆,來了個急刹車,扭頭就跑,如蜘蛛精在牆上攀爬,要跳出行政樓。

校工們哪裡會放過他?紛紛越出窗戶,包抄過去。

嘻嘻,不知道校長是什麼味道的呢。

眾校工正準備張嘴撕咬,就看到不遠處的鹿唯被這邊的動靜吸引,正扭頭看著他們。

他們趕緊收起了自己的獠牙,改為純粹的摁住。

而校長看到鹿唯的身影,睚眥欲裂,“是你乾的好事!”

鹿唯撓撓頭,“對呀,是我乾的好事。”

看來校長已經收到撤職通知啦。

就算沒個聲音幫她通報,她都能感覺到自己不斷上漲的功德呢。

兩個人說的“好事”,意思顯然是不一樣的。

“不,我還沒輸!我還有底牌!”

他的牌都還沒打,就跟他說已經輸了,這讓他怎麼接受?這人怎麼能這麼不講武德?

他從來就沒感覺這麼冤過!眼睛一閉一睜,辛辛苦苦搞出來的學院,就不屬於自己了?

乾瘦的校長發出憤怒的咆哮,眾校工差點沒把他摁住,“該死的家夥,敢不敢跟我正麵對決……”

“我不敢啊。”鹿唯坦然道,將校長的怒吼聲都給噎了回去。

鹿唯像看法盲一樣看他:如果你有罪,會有法律、製度懲罰你,真人PK?

打贏了賠錢,打輸了進醫院。這兩個鹿唯都不想選。

這家夥竟然直接從窗戶跳出來,身體素質不錯,鹿唯覺得自己很可能是進醫院的那個。但她怕痛,很抱歉,這錢她真的賺不了。

第62章

行政樓會議室裡,又傳出了校長的咆哮,“噩夢,你給我出來!這遊戲不是這麼玩的!”

拉偏架了、絕對拉偏架了!

就算鹿唯是噩夢的親閨女,也不帶這麼玩的!

他是校長,雖然得依照噩夢世界的原則,在【規則】範圍內行事,但他依然是學院內的絕對主宰。

誰有能力把他一下子擼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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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已經違背了公平與自由,以後誰還會服它?他就不服!

係統雖然不與異常們綁定,但它顯然知道校長的控訴。

不過它繼續裝死。

表麵上看起來是它拉偏架。但實際上它才是那個最大受害者好嗎?它說什麼了嗎?

校長失去的隻是這個職位,最多失去生命,但它失去的可是寶貴的副本權柄啊(雖然隻是萬千副本中不值一提的一小個)!

係統不怕彆人有異議,它的確沒有任何違規操作。

彆說是現在校長力量流失嚴重,弱小得誰都能踩一腳,就是他的全盛時期,係統也一樣不怵:我啥都沒做,你讓我回應啥?

不合【規則】的是鹿唯。人就在你麵前,你自己去製裁她好咯。

請不要欺負它這種老實係統。

異常也好、玩家也好,要補償的都去找那家夥好嗎?

無人搭理的校長聲音漸弱。

像他這種直接跟整個學院做切割的力量剝奪方式,是反噬最嚴重的。他的身形與最開始相比已經縮水了一大圈,佝僂得像隻猴子。

不久前他放狠話還能順便砸個桌子,現在就是純放狠話,中氣不足的那種。

他是被關在這裡麵的。

非法拘禁?

鹿·正道之光·唯表示:不,這叫誤鎖!

這年頭,鑰匙丟了、鎖芯壞了多正常啊對不對?大家又沒有虐待他,還請他稍安勿躁、耐心等待了來著。

等“開鎖師傅”,即有關部門來了就可以把他放出來了。

沒辦法,鹿唯感覺這校長有狗急跳牆的趨勢,精神狀態不太穩定,一會兒是真人PK,一會兒又嚷嚷著噩夢什麼的。

等他冷靜一下,讓他自己明白這不是噩夢,而是現實好了。

而一眾校工終於明白為什麼廣播室一直進不去了,因為他們沒用鑰匙開門。

他們見證了鹿唯用同樣的手法“封印”了校長。

在他們茫然無措的眼神中,鹿唯也很奇怪:他們在驚訝什麼?門鎖的作用不就是這樣的嗎?校長又不會穿牆術。

“實在不放心的話,那就再加一把鎖好了。”鹿唯有點理解他們的不放心。被這種校長壓榨久了,難免會有些應激反應。

眾校工:“……好的。”

他們感覺自己懂了,但又好像完全沒懂。

“這到底是什麼力量在發揮作用?”有人不小心問出了聲。

鹿唯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這種常識題,“呃,你可以稱之為科學的力量?”

她有點兒困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想去宿舍樓那邊睡一覺。

在這裡,睡覺也是算學分的呢。就算校長被撤了,也不影響她將學分拉滿了再走。

睡覺本來就是她最擅長的事情之一,相當於白撿的學分,她沒有理由不撿。

可校工們發現她的目的地後,有心想要阻攔,“宿舍樓不安全。那邊恐怕沒有您的支持者。”

宿舍樓的凶殘是在場的校工都知道的。

甚至正常的玩家沒去都能猜到:你以為那三學分是那麼好拿的嗎?看起來最簡單的往往就是最難的。

見識過鹿唯可怕的校工們及時向她倒戈了,但發生了這麼多,一直沒看到宿舍那邊的人出麵,恐怕那邊另有謀算。

那些家夥自然沒有對校長的忠誠,但發現校長沒了,隻怕有了想要取而代之的心思。

鹿唯擺擺手,說:“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