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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想辦法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據一號考場的人說:就是鹿唯用一種鬼神莫測的手段將一號考場的監考老師給乾掉的。

什麼?其他三個考場也遇到了類似的情況?他們想起來了,一號考場的監考老師在臨死前有瘋狂地報出其他監考官的代號,難道就是為了讓鹿唯……

這麼一想的話,一號監考官還怪好的嘞,死前拖上墊背的,幫其他三個考場的考生解決了大問題。

“這不離譜嗎?一個考生逆規則解決四個監考官,還沒有受到懲罰?”

有人提出了異議,感覺這裡麵編故事的味道不要太明顯,“就算她真有抹殺監考官的能力,一號監考官發現後,在臨死前應該拖她上路才對。”

而不是拉自己的同事墊背。

但很快就有其他人分析,“因為她沒違規。”

在學員沒違規的情況下,校工也無法對學員出手。

“嗬嗬,那她是怎麼在抹殺校工的同時,又可以不違規的?”

這是最難說清楚的部分。

有人說她獲得了特殊道具,可以更改考卷上的字跡,所以將監考官給寫上去了。有人說她拿到的是改名卡,將監考官的代號改成了考卷上的人的名字,死的就成了監考官……

他們的猜測其實已經接近真相了。

因為想要抹殺監考官又不受反噬,有一條最明顯、也最難操作的路:鹿唯沒對監考官動手,是規則動手了。

當然,無論怎麼猜測,總會有人無法相信這是鹿唯能做到的事情。

但這不重要,信與不信本來就是個人的事情。也肯定會有人願意信就是了。

比如親眼目睹一號監考官與鹿唯互動的人,比如與鹿唯一輛校車上下來的人。

後者甚至不需要一號考場的學員特意去解釋,幾乎就篤定地認可了這個說法,“……離譜嗎?那絕對就是她了。”

校車上的那一段也趁著鹿唯不注意,悄悄在學員中傳播開來。

校車上與鹿唯同路的玩家心情是最複雜的。從某種程度上講,算上校車的那次,他們可能被鹿唯救了兩次。

其他幾趟校車,看似抵達得更快,但路上或多或少都出了些問題,導致減員。

唯有鹿唯所在那趟車,因為她就是最大的事故,反而沒了其他事故。全員抵達學校。

但最大的問題就是,就算知道鹿唯可能做了好事,大家也不敢湊上前去:他們仍無法確定她是人是鬼。

校車上的學員不敢去一號考場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見識過鹿唯出手的人,都能察覺到她那種對人和對鬼一視同仁的漠然,仿佛什麼都不值得她在意。

她臉上還帶著天真的笑容,就已經把你捏死了。這種反差才越顯殘忍。越變態的異常越容易擁有這樣的特質。

彆看她救下了人,那不是她主觀意識想救,而是順手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她無意與學員相爭,她的對手是監考老師這種更高層次的存在,所以不在意螻蟻的死活。

但如果你要以為這是金大腿,然後傻乎乎地湊上去,隻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總之,在前四個考場坍塌後,鹿唯的凶名已經悄然傳播開來。

而王青的隊友發現這個可怕的存在就是王青試圖勾搭的女孩子時,差點沒嚇暈過去。

趁著鹿唯沒對王青下手,趕緊把他救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麵對的是什麼人?”

“準確地說,你知不知道你麵對的是什麼鬼?”

再然後,倆隊友又給王青做了個檢查,以確保他還是他。誰知道呢,也許王青這麼殷勤,就是因為“鬼迷心竅”?

確認了他沒問題,倆隊友才給他科普起鹿唯的可怕之處,然後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王青。

王青:?

“你們那是啥眼神?不是已經確定我沒問題了嗎?”

“我們就是有點好奇,她為什麼要留你活命。這不應該啊。”

王青眼睛一亮,“也許,我身上有些特彆的魅力?”

“滾啊。”自信是好事,但不應該過分自信。

隊友們不客氣地吐槽,不過好奇也是真的:目前看來,王青可能是跟鹿唯打了最多交道卻還活著的人。

這意味著王青掌握著彆人想象不到的重要資料!

說實話,就算隊友們這麼說,王青也很難將鹿唯跟“大恐怖”聯係在一起。

“她絕對是人類!而且還是很好說話的人類!”王青說著,又想起了自己被果斷拒絕的經曆,趕緊補充,“啊不,可能也沒那麼好說話……”

這聽起來好像有點矛盾,但就是他感覺到的真實情況:

鹿唯拒絕起他毫不客氣,但身上毫無架子,沒有高玩們特有的氣場。更沒有他們所說的強大異常特有的漠然與邪惡。

但要說她不是萌新,其實有跡可循。她不接受王青的幫助,還說“可以幫他”。

“等一下,我本來想跟你們說,我跟一個校工司機搭上關係了……但,如果你們跟我說的是真的,那他其實是想找鹿唯的!”

有個殘忍的現實就是,他沒有覺醒什麼氣運天賦,隻是正好蹭到了氣運。

兩個隊友第一次聽王青說這件事,不由震驚,“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

“剛才沒時間啊。入學考核就開始了。”

兩人沉默。王青的時間去哪兒了?去找鹿唯獻殷勤了。

但從結果來說,他“浪費”得恰到好處。

“她允許你跟那個司機接頭嗎?”隊友們還是怕會惹上麻煩。

王青撓頭道:“是她讓我這麼做的。”

他記得當時鹿唯特彆提醒他,司機在喊他,不然王青還沒意識到司機來找自己,那應該就是鹿唯順手送氣運的意思吧?

再結合她說的“我會幫你”這種話,線索全都串聯起來了!

突然抱上金大腿,王青卻高興不起來。

他認真地回憶了一下與鹿唯的交流過程,表情越來越尷尬,然後抱頭蹲在了地上,“如果你們真要問她是什麼人的話,那我覺得她是學霸。”

倆隊友被他搞得一頭霧水。

什麼學霸?這家夥果然還是被汙染了吧?怎麼說話這麼奇怪?

這裡雖然是學院,又不是正兒八經上學的地方,哪有什麼學霸不學霸的。

“不是,你們上學的時候就沒遇到過那種學霸嗎?她跟你說沒考好,你還自以為發揮得很好。實際上……彆提了。”

王青想到自己在鹿唯麵前吹的牛,腳趾已經在挖了。

鹿唯剛剛似乎表達了一下羨慕,難道是在羨慕他的自信嗎?

倆無良隊友拍拍他的肩,然後補刀,“我們不太能理解,因為以前我們就是學霸。”

“不過沒關係,一輩子很快就過去的。有噩夢遊戲,搞不好這輩子變得更快了。”

王青:……

隊友是什麼?

就是在必要時給你雪上加霜、傷口撒鹽的存在。

“彆喪了,起來乾活。你們看五號考場的結果。”隊友們收起了開玩笑的表情。

二十多人的考場,隻出來了十多個。

一百出頭的總學員數瞬間被拉到了一百人。

有人被丟出考核室,地麵上的深色菌毯迅速活動起來,將他包裹住。一陣沙沙聲過後,地麵恢複平靜。

這種減員速度很符合大家對這個副本的認知。哦不,這或許已經算是少的了。

因為不止五號考場的學員們好奇隔壁發生了什麼,監考老師聽到旁邊考場坍塌的聲音,同樣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同事沒了,普天同慶。但同事莫名其妙沒了,它心裡慌得一批:就怕下一個倒黴鬼是自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它沒有感受到任何同事們的力量爆發,甚至也沒有學院介入,仿佛它們就該死。

在這種情況下,到嘴的獵物都不香了。它隨便收割了一下明顯違規的,那些做得不明顯的都被放過了。

與其他考核教室相比,五號教室的“成果”最突出,但它無心慶功,大眼珠子記錄了現場的情況後,匆匆去找校方算賬了。

經過了死亡篩選,五號考場出來的學員與其他考場明顯不一樣,大家團結在一個刀疤臉的中年男人的周圍,甚至連該考場的異常都隱隱有對他俯首稱臣的架勢。

刀疤臉想統治的顯然不隻是五號考場,而是所有學員。

不過他不用開口,自然有小弟說話,“幸好我們團結在刀疤哥周圍,被他帶過關了。有刀疤哥在,才有最大的幸存希望。”

“是啊,其他考場那動靜……要是沒信心的,還是趁早找好大腿吧。”

然而,回應他們的隻有副本裡的陰風。

或許這個刀疤哥是挺強的吧,但他們連吹都沒吹到點子上。

剛過半的幸存率,也好意思自稱最大的幸存希望?

那其他考場是不是要上天?

看著這氣氛,五號考場的學員們隱隱察覺到了不對:之前隔壁不是打得地動山搖嗎?怎麼這麼多人都活著?

這時,學校廣播響起:

“恭喜各位通過入學考核的學員,學院各個功能建築已經對各位開放,本校旨在培養文體藝全方麵優秀的鬼才,有多門學科可供選擇。每門學科計三學分,獲得□□分即獲得結業證書。”

公告欄上貼出了各個科目。彆說是體育、藝術類培訓了,連睡覺都算學分!

鹿唯撓頭,這跟她想象中的職業技能培訓不太一樣。

但,鹿唯很快就接受了這一切:其他人都覺得沒問題,那肯定沒問題。是她沒見過世麵。以後有經驗就不會這麼驚訝了。

睡覺算學分?很好理解:休息是為了更好的工作。

這是有科學依據的。隻能說這個學院的安排很科學、細致,把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唯一沒考慮到的是,這裡竟然沒有食堂。

鹿唯包裡還有一些零食,但主管說了,培訓期間食宿都會安排妥當,她就沒帶太多。

可惡,那個主管又吹牛了。

鹿唯偷偷在心裡記了一筆。

因為這裡的課程安排相當自由,她沒準備馬上去上課,鹿唯有點餓了,她想先填飽肚子。

是吃零食呢,還是點外賣呢?

這時,鹿唯看到草坪上有人舉著肉串大快朵頤,還有人在吃毛血旺。

在五號考核室死掉的學員,總有些殘肢斷臂剩下來的,就成了異常們爭搶的食物。

它們可不會忌諱食物的來源。

鹿唯彆過了目光:唉,聽說有些人吃牛排都是要越生的越嫩、越好吃,但她實在欣賞不來。

這場麵總會讓她聯想到怪物進食。

但這也讓她想到了之前團建在農家樂吃的露天燒烤,感覺跟這個學院很配。

你看,這麼多枯枝爛葉在鏡頭中有礙觀瞻,但,它們就是擺錯了位置的現成柴火。

其他同學應該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乾脆在草坪上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