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囂張,想幫您教訓一下!”
管理員想要泄憤,但留著他們還有用。給了他們慘痛的教訓後,它才放開了兩人,“蠢貨,你們懂什麼?以為我是怕了她嗎?”
兩個怪物滑倒在地。
這時他們已經意識到,無論鹿唯對付管理員有多輕鬆,管理員對上他們,照樣有著絕對壓製。
所以,麵對管理員的問題,他們忙不迭地說:“當然不是!您要碾死她,還不是像碾死螞蟻那樣容易!”
這馬屁沒能讓管理員感到愉悅。
因為它知道自己做不到。
它要是做得到,之前就做了。
可惡,這些蠢貨是在諷刺它嗎!
管理員相當不爽,冷然道:“讓她折騰去吧,再怎麼折騰,這是我的公寓,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好吧,其實它還沒有徹底成為這棟公寓的管理員,但它非常確信,一棟現實世界的破公寓,遲早會在它的掌握之中!
“先讓她囂張一會兒,讓其他人試探她的深淺,消耗她的力量。最好讓她得意忘形,嗬嗬……”
資深玩家?以前在它的副本裡,死掉的資深玩家也不少。它太清楚怎麼對付她這樣的人類了。
而且,鹿唯在走之前,還問了現在試用版的規則,看起來似乎想對現行規則動手。那是她能動的東西嗎?她一旦自以為可以對抗規則,就是除掉她的最佳時機。
兩個怪物相當捧場,吹噓起管理員的無雙智謀。
但很快,情況變得有點不太對,兩人連滾帶爬地來報,“其他競選者是跟她起了衝突,但都被解決掉了……”
也沒看到她被削弱啊?
他們看鹿唯一行人有盯上他們的趨勢,趕緊跑回來了。
窗口內黑霧湧動,惡狠狠地說:“閉嘴!”
難道它沒看見嗎!它觀察著整棟公寓的動向,怎麼可能不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才心煩意亂:這些家夥是真的一點用場都派不上。
兩個異常瞬間不作聲了。
要不是鹿唯看起來太凶殘了,他們已經另投明主了。
他們隻能眼巴巴地看著窗口,希望管理員能有更強的後手。
黑暗的窗口中又傳來了嘶啞的聲音,“既然這樣,那我就推她一把好了。”
聽管理員如此這般地一說,兩個異常激動了起來,“還是您這招高啊!”
管理員的方法很簡單:讓兩個異常想辦法攛掇、鼓動,讓鹿唯違反規則。這樣抹殺她就簡單多了。
本來它有耐心等鹿唯自己力竭或犯錯。這是【管理員】應有的沉穩。但鹿唯已經讓它感到了威脅,它不想再等了。
沒過一會兒,它就發現自己縝密的布局有點浪費,因為不需要它做太多,鹿唯就上鉤了,表現得就像一個對規則毫無認知的菜鳥。
事情是這樣的:麵對鹿唯一群人的圍追堵截,其他怪物肯定會想辦法遁逃或反抗。
鹿唯也明白,這些在走廊上行動的人,很可能就是跟她一樣拉票的競選者。
鹿唯當然是願意跟大家公平競爭的。但看到他們毫無顧忌地跑來跑去,製造出高分貝的噪音,她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雖然規則允許我們競選者在外麵隨意活動,但還是彆太過了吧。要商議事情可以到走廊儘頭,腳步聲麻煩輕一點,這麼晚了不要太擾民。”
鹿唯之前就感覺到規則中的不合理之處了。深夜競選有些雜音沒辦法,但競選者還是應該有點自覺,這樣會被住戶們討厭也是正常的……
等等,她到現在都沒拉到票,該不會是被這些家夥給牽連了吧?
雖然鹿唯這一路都有在拉票,還拎著個喇叭,但她一直秉持著的原則就是非必要不製造噪音。
鹿唯的敲門聲和腳步聲都比較輕,不會哐哐哐的來。而且她不會一直開著喇叭,隻是在必要時宣傳兩句。
也不知道物業買的是哪家的喇叭,感覺質量很好。沒有亂七八糟的雜音,不會讓人覺得刺耳,再加上鹿唯是個專業的客服,她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語調、語速播報。她覺得自己將噪音控製的比較好。
跟她一起的鄰居也很有素質(指的是鹿唯一個眼神丟過去,他們就不敢亂來,一個個躡手躡腳,小心翼翼)。
可是聽到了鹿唯的提醒,這些人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他們得了那兩個怪物的提醒,知道要怎麼對付她了。這家夥果然已經膨脹到想對規則動手了!
太好了!
他們恨不得將地麵跺出一個洞來,引得地麵陣陣顫動,“這就是規則賦予我們的權利,你敢對抗規則?”
隻要鹿唯敢說一句是,那就不是競選者“內鬥”了,而是她跟噩夢遊戲的規則爭鬥,跟規則爭鬥的人,能有啥好下場?
鹿唯沒意識到這是陷阱,她火大地叉腰:“什麼規則不規則的,把雞毛當令箭很光榮?公德心不比這破規則重要?就競選個管理員,連人都不想當了是吧!”
鹿唯是真的搞不懂這些人是怎麼想的。這就是試用的規則,還能大過法理與道德?
她覺得現在報警,都能將這種擾亂公共秩序的家夥帶走教育。
鹿唯還特意問過物業辦公室的人,他都說了,這規則想改的話是可以改的(以鹿唯的理解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鹿唯又補充,“你們這麼在意那張紙,那就加進去好了,不許在樓道上喧嘩吵鬨。”
她算是給這些鄰居留點麵子。你們想要這樣,那就順著你們的來,這總行了吧?
物們很想吐槽:我們本來就不是人。
但現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已經在狂踩規則的底線了。
動手!
他們不假思索地朝鹿唯撲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的管理員在辦公室裡發出猖狂大笑。
然後笑聲戛然而止。
因為朝鹿唯撲過去的都撲街了。
鹿唯看他們撲過來,嚇了一跳,哇,這些人竟然還要動手嗎?
下一秒,她就看他們齊齊摔倒在地。
這都能平地摔,鹿唯差點沒笑出來。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在做,天在看”吧。
“唉,都說了,不要跑跳、不要跑跳,這不隻是為了彆人,也是為了你們自己。我以前看過一個新聞,有人像你們這樣亂來,把自己的脖子都給摔斷了。”
鹿唯看見了他們眼裡的驚恐,嘴角微不可見地往上翹了翹。
嘻嘻,她就是故意講這種案例的,嚇死他們。
怪物們感到驚恐,倒不是因為這個案例,而是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超過了他們的認知。
鹿唯沒有受到任何規則懲罰的跡象,他們卻被懲罰了,這合理嗎?
是的,異常再怎麼弱小,也不可能平地摔。他們是在跑動的時候,被規則懲罰了。
可他們沒違背規則啊!除非“不許在樓道上喧嘩吵鬨”真被加了進去!
這不就是活見鬼嗎!
哦,他們自己就是鬼物啊,那沒事了……才怪!
她是怎麼做到的,她憑什麼做到,噩夢遊戲的規則就沒有尊嚴的嗎?
鹿唯腦海裡的係統仍然保持低調狀態:你看我現在像是有尊嚴的樣子嗎?怎麼能說她狂踩規則的底線呢?這底線一降低,她不就踩不到了嗎?
好吧,其實係統也沒搞明白她是怎麼做到的。除非它完整獲得她腦域的權限。
反正該自求多福的,就是那些異常。噩夢遊戲本身有著裁判般的超然地位(係統假裝忘記差點被控製的那件事)。
怪物們的驚惶沒能得到任何解答。
看著眼前這個帶著神秘微笑、將他們玩弄於股掌之中的人,他們麵帶懼色地問:“你、你到底是誰?”
鹿唯擺擺手,“不要問我是誰。我都會寫日記本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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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們願意接受新規則了嗎?”鹿唯又問。
他們忙不迭點頭,又忍不住小聲嘀咕,“你能改規則倒是早說啊!”
那他們還掙紮個什麼勁兒?
到了能修改規則這一維度的存在,絕對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
現在隻是摔倒,但她說了,下一次違背規則的代價是扭斷他們的脖子。
鹿唯恐怖的眼神掃過來,他們迅速噤聲。
鹿唯倒不是不滿他們說的話,而是從他們的話中想到了一些事情:
有些人比較死板,隻認落在紙麵上的東西,所以就算鹿唯說這是新規則,他們也不認可。
就像這些人一樣,搞不好他們也不算壞人,隻是溝通上出了問題。
那她為什麼不印一些新的宣傳單呢?
這樣雖然麻煩一點,但可以避免很多誤會。
給現行規則查漏補缺,這應該也是做實事的體現之一吧?
鹿唯說乾就乾。
大方向上她沒怎麼動,但有兩個重要改動:其一,目前的管理細則不能違背法律與道德。
其二,投票不需要舉手表決。讓住戶們熙熙攘攘地擠到辦公室去嗎?這很麻煩。直接寫個紙條貼門口,再讓專人回收一下就好了。
鹿唯突然發現,自己搞不好是個管理方向上的人才呢。
瞅瞅,她這一簡單的增改,就讓這管理條例變得正規且便民了很多。
而且,她也頗有心機地讓條件偏向了自己:不違背道德與法律,你們搞賄賂的是不是被淘汰了?嘿嘿……
“物業辦公室應該有複印機。你們能不能幫我複印一下,然後發下去?”鹿唯看向了鄰居們。
這些給鹿唯乾活的異常們是眼睜睜地看著一切發生的,修改整棟公寓的規則可比改變一個電梯裡的規則可怕多了。
這讓他們越發意識到鹿唯的強大,也暗自慶幸自己早就抱緊了大腿。
但,讓他們去物業辦公室打印?
那裡麵有個極強的存在。如果鹿唯不在,恐怕會對他們動手。再者……他們不會用複印機。
沒說當異常還得有這種技能啊!不是說足夠凶殘就好了麼……
除非本身就是與打印機相關的異常,不然這確實不屬於他們的常識。
但他們不敢在鹿唯麵前表現的太過無能,那距離被鹿唯清除掉就不遠了。
他們結結巴巴地說:“可、可以不去那裡嗎?那位……有點可怕。但,我們保證,可以用我們的辦法把新的宣傳單發下去!”
鹿唯沒想太多,那個物業辦公室的人態度不太好她也見識到了,她以為他們是想用自己家的打印機,“那就讓你們破費了。”
一眾怪物迅速行動起來。
複印是不可能複印的,但說一句“破費”並不為過。因為他們準備以自身血肉書寫新宣傳單。
整棟公寓的鬼物們沒有太多的選擇:是成為發電耗材,還是當個“書記官”,你自己選吧。
幸運的是,這棟樓的自由鬼沒剩兩個了,鹿唯的競選隊伍越發壯大,大家分分工,死不了,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