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辦法,拿出打魂鞭,一鞭子抽向大黑狗。
等趙警官虛弱昏迷的魂體從大黑狗身體移出來,右右才解釋她的行為。
趙警官的魂體哪怕處於昏迷,依舊一臉痛苦。
右右趕緊用一團溫暖的金光裹住趙警官。
她又打了個嗬欠。
趙警官是情況緊急,右右才用打魂鞭的辦法。
蘇時深沒有受傷,吳老情況不算差,右右自然要想一個不讓他們受傷的方法。
奈何小姑娘暫時想不出來。
但吳老卻示意她對他用打魂鞭。
他看出右右消耗很大。
而自己是玄門正統出身,魂體比普通人要強,打魂鞭帶給他的損傷他能夠承受。
此時危機是解除了,可他們的身體還沒找到。
他又不是傷得無法動彈,怎麼能讓小家夥一個人承擔所有。
右右在吳爺爺的堅持下,隻好照做。
很快吳老脫離橘貓身體,克製住魂魄撕裂的劇痛,老人家緩了會兒。
他讓右右休息,自己憑借對身體的感應,迅速與身體合二為一,從被童向開施了障眼法的灌木叢中鑽了出來。
大概童向開提前做了什麼,這片區域這段這段時間並沒有他人出沒。
自然沒人看到灌木叢裡爬出人的驚悚一幕。
趙警官的身體也扔在這兒,但吳老查了一圈,沒發現蘇時深的。
有可能藏在屋子裡,老人沒有耽擱,帶著趙警官的身體返回童家。
他回去發現右右已經找出蘇時深的身體。
果然如他所想那般,童向開把蘇時深的身體藏在了家裡。
——藏在一個小庫房裡。
怪物為什麼把吳老和趙警官的身體扔在施了障眼法的灌木叢裡,卻獨獨把蘇時深的身體放在家裡?
因為蘇時深和小右右的關係?
放在家裡穩妥一些?
然而,按理說身體也是怪物的食譜。
怪物完全可以在分離完魂魄後,直接把身體吃了,偏偏扔掉,為什麼?
甚至怪物將他們的魂魄分離出來塞進動物體內,用這種方式進食,屬於多此一舉。
吳老思索,能想到的解釋:這大概是想讓他們在死前更絕望,從而滋生出強烈怨氣,讓它吃起來更補。
“右右,你先回去休息,你放心,我會把你哥哥平安送回家。”
眼見右右眼睛都快睜不開,吳老勸說不肯離開的小姑娘。
蘇時深亦在旁邊催促。
苦於現在的情況,他無法說話,隻能用毛絨絨的身體推蹭。
他倒也想讓右右用打魂鞭把他從大白兔身體裡打出來。
奈何小姑娘怎麼都不同意。
一來他是普通人,又沒有像趙警官那樣麵臨急迫情況。
沒有必要承受打魂鞭的傷害。
“哥哥,我會想到更好的辦法讓你坐兔兔身體裡出來的。”
因為犯困,不停打嗬欠的小姑娘眼淚汪汪地承諾。
蘇時深無奈,隻好答應。
右右也實在難以抑製住洶湧而來的困意,匆匆返回身體。
——其實在半途中她的魂體就睡過去了。
這種情況對普通人來說十分危險。
意味著百分百的迷失,沒有專業人士引導,很難準確回到體內。
好在右右有做預防在半路睡著的保護措施。
所以哪怕睡著,魂體也會因為特殊感應而自動回歸。
……
幼兒園
小朋友們玩完遊戲,差不多也到了午睡的時間。
簡思語、秦書言和童陽在老師的催促下乖乖爬上各自小床。
但剛上床的小朋友不可能馬上睡著。
簡思語和右右的床挨在一起。
她不太想睡,轉過頭見右右睡得一臉香甜,也不好意思動來動去。
她聽到秦書言和童陽還在嘀咕什麼——他們二人的床挨著她和右右。
老師在溫柔地讓小朋友們不要說話,閉上眼睛。
就在這時,童陽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好多小朋友從床上支起腦袋。
剛和音陽結束悄悄話的秦書言茫然無措地看著哇哇大哭的童陽。
“你怎麼哭了?”
童陽哭得很傷心,抽噎著說:“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突然很想哭……”
聽到動靜的老師連忙過來安撫。
童陽的哭聲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擦完眼淚,老師見他不哭了,又哄了會兒,便去察看其他小朋友。
童陽安靜地躺回床上,沒有理會秦書言和簡思語的小聲問話。
……
下午,從手術室出來,看到吳老留言的蘇時若立刻聯係吳老。
得知情況的他和警察來到幼兒園。
警方接走了懵懂不安的童陽,蘇時若抱走了昏睡的右右。
——午休結束右右並沒有醒,老師喚過幾次,見小姑娘睡得實在是香,隻好作罷。
老師並沒有發現哪裡不對,隻以為小孩兒念睡。
秦書言卻悄眯眯跟簡思語咬耳朵,斬釘截鐵地說:
“蘇右右肯定靈魂出竅去玩了。”
“都不帶我們去。”他好生失落。
自從環衛工人事件後,簡思語對右右抓鬼這方麵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她嫌棄地瞥了眼秦書言:“右右肯定是去抓鬼了,這是正事,才不是玩。”
秦書言感覺和她話不投機半句多,乾脆不再搭理她。
轉去找不太開心的童陽。
等到警察來帶走童陽,蘇右右的二哥哥抱走她,其他小朋友們沒什麼感觸。
簡思語和秦書言卻生起了一種讓他們不太舒服的擔憂情緒。
兩個小朋友莫名地不開心起來。
……
蘇時若抱著右右回了碧水灣。
精靈似的小姑娘安靜地窩在他懷裡,長長的睫毛乖乖斂下。
臉色沒有以往的紅潤,好在神態是舒緩放鬆的。
進屋之後,蘇時若溫柔地將右右放在沙發。
然後將視線轉向旁邊豎起身體倚著靠枕,試圖展現出冷峻氣息的大白兔。
一人一兔對視。
一個努力保持一家之主的大哥風範。
一個努力克製情緒表現出若無其事。
十分艱難地呈現出了兄友弟恭的詭異氛圍。
第076章
蘇時若通過吳老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清楚此次事件的凶險。
但最終結果蘇時深並沒有事,隻是現在狀態比較奇怪而已。
真正受累的是為此奔波的小棉襖。
再想想自己之前也有類似情況,導致右右不得不為他奔波。
蘇二哥在心裡歎了口氣:他們大概是最廢物的哥哥。
見老二一言不發地主動移開視線,蘇時深不動聲色地吐了口氣。
移動經過熟悉已經能很好適應新身體的四肢,靈巧地蹭到右右身邊,查看她的情況。
確認她睡得很香,一顆心終於落回實處。
吳老親自送他和他的身體回來,知道他現在情況不便,遂主動提出會聯係蘇時若。
蘇時深擔心右右的狀態,默認了吳老的提議。
是以得知消息的蘇時若立刻去幼兒園接回右右。
這時蘇時若的手機震動。
是蘇時秋打過來的電話,他看了一眼,滑動掛斷。
旋即微信群不斷彈出新消息。
不用看都知道蘇時秋發的是什麼。
蘇時秋忙到這會兒才有空,看到右右早上給他發的語音。
知道她這會兒在學校不方便接電話,是以直接給蘇時深打電話,要和他嘮嘮崽崽。
反正他這會兒閒嘛。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結果提示關機。
大總裁忙起來關機正常,他沒有多想,轉頭給蘇時若打過去。
被無情掛斷的他忍不住在群裡控訴。
一個個的和他們聯係上真是難如登天!
在群裡唱了會兒獨角戲後,蘇三少看了下時間,安慰自己:等寶貝崽放學,他直接打給右寶兒。
今天的戲差不多結束。
剛才拍的是場雨戲,現在這個寒冬天拍雨戲並不好受、
他此時換上乾燥的衣服,裹著厚衣服窩在保姆車上烤小太陽。
身上的寒意漸漸被驅散。
滿血複活的蘇三少開始一邊玩手機遊戲,一邊等著右寶兒放學的時間。
“臥槽!”助理林河縮在旁邊和他一樣玩手機,忽然驚呼一聲。
蘇時秋玩遊戲正關鍵,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嗓子驚到,手指操作失誤。
“你鬼叫什麼!”他氣得直翻白眼。
林河激動得把自己看到的視頻分享,扯開插上的耳機:“秋哥你看,這視頻有點恐怖子。”
蘇時秋漫不經心地把視線挪過去。
林河點了重新播放。
起頭就是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視頻的畫麵有些晃。
卻可以看清一個疑似人的生動躺在地上。
鼓脹的肚子血肉模糊地炸開,燃燒著仿佛黑色火焰的東西。
那些炸開的碎肉蠕動著倒流,黑色火焰消散,形成一個可怕的詭異胚胎。
那畫麵彆提多吊詭了。
比恐怖片還要恐怖片。
然後那個陰森的胚胎鼓動著發出一聲尖叫,讓聽到的人渾身不自控地發毛。
緊接著畫麵劇烈翻轉,發出不堪支撐的破碎聲,黑屏。
最後結束於一句蘊含生氣意味的軟糯童音:“不許叫!”
說實話,蘇時秋被視頻呈現出來的畫麵感到非常不適。
隔著屏幕都能因為那怪物而寒毛倒豎。
沒有心理準備的瞬間看到這個視頻,確實容易嚇一跳。
但林河先前有“預告”,蘇時秋潛意識知道視頻畫麵會恐怖。
再加上他現在四舍五入不算普通人,區區一個恐怖視頻,怎麼可能嚇到他?
是以他全程表情都沒怎麼變,哪怕那詭譎胚胎發出的尖叫刺得耳朵疼。
林河看在眼裡,佩服在心裡。
心裡默默生起羞愧——他剛才可是嚇得喊了聲“臥槽”。
哪想視頻播到結尾,他就發現蘇時秋沒什麼波瀾的臉唰一下變了。
毫不誇張,堪比京劇變臉。
“秋、秋哥,你怎麼了?”
林河惴惴不安,難不成秋哥先前的淡然隻是延遲,他其實被視頻嚇慘了?
蘇時秋沒有回答林河,劈手奪過他的手機,滑動視頻進度條,重新聽那聲“不許叫”。
連續聽了三遍。
蘇三少可以百分百確認,這是自家寶兒的獨特小奶音。
又軟又糯,哪怕語氣凶凶的,聽起來也自帶一抹甜意。
他快速把進度條拖到最前,認認真真地將整個視頻從頭到尾看完。
剛看的時候心中雖不適,想的卻是:特效倒是十分逼真。
現在……
他點開視頻的評論。
過萬的評論下一溜的“臥槽”“媽耶”“嚇死人了”“什麼電影”“在空調房裡硬是出了聲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