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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下去後,自從懂事便再沒與人同睡過的蘇二哥,

感覺到旁邊源源不斷湧來的熱源,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些。

……仿佛離遠一點就不會受影響!

然而很快,熟睡中的小團子自發貼近熟悉的氣息。

小身子骨碌碌滾了過來。

熱源直接滾到懷裡的青年身體無法控製地變得僵硬。

“……”

他近乎屏息地把人小心挪了出去。

香軟的糯米團子睡得很熟。

他微不可察地呼了口氣。

閉上眼睛,今晚他同樣精神消耗不小,睡意湧來。

下一秒。

小身子又拱了過來。

蘇時若再度把她挪了出去。

似乎是感覺到,小姑娘發出奶聲奶氣的哼哼唧唧。

蘇時若停下動作。

見她沒醒,放下心來,乾脆貼著床邊緣躺下。

這下應該夠不著了。

然後……在將睡未睡之際。

小團子再次拱了過來。

蘇二哥麵無表情地放棄了。

他乾脆把人往懷裡一摟,薄薄的眼皮徹底垂下。

……

多年的生物鐘讓蘇時若在淩晨六點醒來。

意識處於朦昧間的青年感覺臉側被什麼抵著。

他緩緩睜眼,視線一斂,一隻白嘟嘟的小腳丫與他臉側親密相接。

“……”

原本在他懷裡的小姑娘,此時小身子不規矩地半橫躺。

一隻小腳丫頭抵著他的臉,一隻小腳丫搭在他%e8%83%b8口。

他記得三兄弟小時候的睡資都比較老實。

連最跳脫的老三也沒有這麼奔放過。

以至於一晚過去,蘇二哥宛如脫敏患者——沒那麼抗拒和小姑娘的親密接觸。

把手感頗好的小腳丫拿下去,再擺正她的睡姿,青年悄聲起床。

簡單洗漱過後,他來到廚房準備早餐。

打開冰箱,發現裡麵一片空蕩,才愕然想起。

他平時三餐幾乎都在醫院食堂解決。

家裡的冰箱隻儲存了礦泉水和牛奶。

默了默,蘇時若換上運動裝,下樓一邊晨跑一邊尋找早餐店。

右右不怎麼挑食,不過早餐更偏愛小籠包、蒸餃、豆漿之類。

對麵包反倒沒那麼喜歡。

蘇時若選了一家老字號早餐店——他偶爾也會在這裡買。

跑完步回去將早餐放在桌,看了眼床上還在睡的小姑娘。

他去外間浴室衝了個澡,又回了一個領導的電話。

七點四十,蘇時若叫醒右右。

小姑娘小臉睡得像顆熟透的紅蘋果,誘人得緊。

青年手指不自覺輕掐了下。

柔軟得像棉花糖。

“困困~”右右眼睛都睜不開。

過了會兒,溫熱的手帕覆蓋在小姑娘臉上,一通輕抹,強製啟動。

“現在不困了。”

右右:“……”

接收到小姑娘委屈的控訴,青年眼中笑意盈盈:“實在困的話,不去上課?”

“不行!”此話一出,右右精神一震,義正言辭地說,“乖學生是不會逃課的!”

她立刻麻利起床洗漱好,坐上餐桌,拿起小籠包。

儘管小姑娘吃相佳,不急不躁,可還是會有失誤的時候。

一不小心,小籠包裡的餡兒掉落一塊在桌上。

這對有點強迫症的蘇二哥來說是個折磨,立刻要用紙巾擦掉。

但是他動作再快也快不過右右——

小姑娘想也不想地把掉下來的那塊餡兒撿起來吃掉。

吃完還朝抿唇朝二哥哥甜甜一笑:“不能浪費糧食哦。”

想起大哥最初找到她時拍的那張照片。

蘇時若沉默。

“……”

飯後收拾好,八點十分出門。

抵達幼兒園八點五十。

在門口接應小朋友們的朱老師看到一個陌生的雋秀青年牽著右右走過來時,愣住。

“您是……?”

“朱老師,他是我二哥哥~”右右代替他回答。

朱老師恍惚。

蘇先生居然還有弟弟!

無論顏值還是身材都不遜色於他。

這一家子的基因真是讓人羨慕得移不開眼睛。

……

新的一周,班上缺席了兩位小朋友。

秦書言和蕭啟。

“蕭啟怎麼不來呢。”

簡思語小朋友先是悶悶不樂地告訴右右,她爸爸媽媽不讓她去秦書言家。

所以周六才沒能去秦書言家。

“你爸爸媽媽為什麼不答應呀?”右右疑惑地問。

“不知道。”簡思語苦惱地皺起小臉。

然後問:“為什麼秦書言和蕭啟一起不來?”

右右捧著水杯喝了口水:“秦書言扭到腳啦,蕭啟好像生病了。”

簡思語小臉皺得更緊了:“蕭啟病得嚴不嚴重呀……生病好難受,要吃好多藥呢,我想去看看他。”

右右提醒好朋友:“秦書言腳扭了哦。”

簡思語小朋友:“哦。”

冷漠.jpg

——雙標得理直氣壯。

右右震驚。

當然,簡思語小朋友的願望並沒有理到實現。

——下午放學她向爸爸媽媽提出要去看生病的蕭啟。

得到一句回答:“寶貝是公主,去看彆人乾嘛?會過病氣害你生病的。”

簡思語抿緊唇,悶悶地垂下小腦袋。

……

而右右和二哥哥開開心心地去往雷軍給的地址。

兄妹倆抵達時,就見雷軍遠離卷簾門蹲著,看到他們,眼睛一亮,小跑著迎過來。

“蘇先生,麻煩您了。”

見到右右他愣了下,沒想到這位高人除鬼還把小女孩帶著。

轉念一想,衝昨晚小女孩的表現,估計能看到點東西,畢竟是高人的妹妹。

房子兩層,樓下是商鋪,二樓為住處。

因為久未住人,外牆有些地方長有黑乎乎的黴菌。

店鋪處在商業街頭部,但最近這條街改建,周圍商鋪暫時關業。

“我猜估計就是因為改建,才有人明知道鬨鬼也想買,我家老頭也是厚道,壓低壓得都快五折了。”

雷軍嘟囔著打開卷簾門。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頓覺一股陰冷氣息撲麵而來,身體哆嗦著打了個寒顫。

“我……我幫不上忙,就不進去了。”

他咽了咽喉嚨:

“蘇先生,我在外麵等,裡麵您隨便逛,隨便怎麼弄都行。”

雷軍離開後。

蘇時若不動聲色地摸著手臂上倒豎的汗毛,神色自若地詢問小姑娘:

“有什麼發現嗎?”

右右搖搖頭。

她抬頭看向二樓,秀氣的小眉頭一皺。

“哥哥,我要上去看看。”

樓梯灰塵比較多,右右看看樓梯,再看看自己漂亮的白色小皮鞋。

小姑娘果斷朝二哥哥伸手:“抱抱。”

蘇時若當起人力工具車,抱著小孩兒到二樓。

樓梯為木板,或許是許久未修的原因,每踩一節都發出不堪承受的吱呀聲。

青年不得不放輕腳步。

二樓寬敞,是個采光不錯的小三居布局。

放下右右,任由小姑娘到處查看。

不打擾她的蘇二哥則站到最明亮的陽台處。

過了會兒右右從臥室處走出來,青年迎過去,輕聲問:“怎麼樣?”

小姑娘一臉茫然:“沒有呢。”

蘇時若:“?”

右右思索著慢吞吞地解釋:“我什麼都沒看到,這裡很乾淨。”■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蘇時若與她探討:“或許早就跑掉了?”

“可是隻要鬼鬼在這裡存在過,一定會留痕跡,右右能感覺到呢。”

小姑娘懵懵地說:

“這裡沒有被鬼鬼光顧過。”

要麼可能雷軍父親還有租戶都感覺錯了——純粹是心理作用引起。

蘇時若:“所以這裡沒有鬼了,是安全的?”

不用再次見鬼的蘇二哥心情愉悅起來。

但是——

麵前的小姑娘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她補充沒有說完的話:“雖然很乾淨沒有鬼鬼,但是右右聞到一個臭臭的味道。”

蘇時若倒是沒有聞到:“在哪裡?”

右右重回臥室,他跟著她進去,小姑娘指向靠邊立著的衣櫃。

“那後麵。”她說,“哥哥挪開。”

蘇時若化作苦力,欲將木質的衣櫃推開。

“……”

沒動。

沉木的櫃子比想象中要重很多。

右右仿佛一點沒有注意到二哥哥的尷尬,見哥哥推不動。

小姑娘噠噠噠跑到樓梯口大聲喊:“雷叔叔,我哥哥推不動櫃子,你快來推呀。”

雷軍隻好硬著頭皮上來。

聽到右右說沒有鬼很乾淨時,他覺得這是蘇時若告訴右右,再讓她告訴他的,頓時鬆了口氣。

原來壓根就沒有鬼。

隻是想象有鬼,發生點事下意識會以為是鬼做的。

心中越這麼想越覺得是鬼,如此反複循環。

這下房子不但不用低價賣,還可以提高租金租出去!

雷軍心情好了,看啥都覺美麗。

他走進臥室,與蘇時若一起將衣櫃移開。

雷軍臉上的笑容瞬間呆滯,目瞪口呆看著挪開衣櫃後中露出的牆。

被衣櫃擋住的牆的那部分,用鮮血寫著一個令人見之驚悚的大大的死字。

血液早已乾涸,呈現出不舒服的暗黑色。

而疊在“死”字後麵的,還刻有——即使雷軍都能看出來十分邪門的符紋。

“這……”雷軍頭皮發麻,求助地看向蘇時若。

卻發現這位高人垂眸看向他的小妹妹。

雷軍:“?”

片刻後他聽到小姑娘輕輕的“呀”了一聲,好似明白了什麼。

旋即以篤定的語氣說:“這是替死咒,效果早就觸發了,應該有……”

小姑娘長長的睫毛安靜垂下,似乎在確認,過了會兒抬眸說:“有一年了!”

雷軍:“!!!”

他驀地反應過來。

自己似乎搞錯了,真正的高人不是蘇時若。

而是這個小女孩。

但他顧不得震驚這一點,立刻想起老爺子說的——鬨鬼一事去年開始。

當時的租戶都嚇得去醫院了。

擦嘞,這特麼怕不是對方自導自演?!

他嘴都差點氣歪,最後向大佬確認:

“那這個東西就沒用了,也不會影響我們家?”

右右:“嗯嗯!”

雷軍鬆了口氣,恭恭敬敬把兄妹倆送走。

趕緊打電話告訴老爺子真實情況!

順便問老爺子當時租房子的到底什麼人。

一問得知是對夫妻,據說妻子患有很重的病。

夫妻倆當時均被嚇到住院,老爺子心裡過意不去,特意進醫院看望過。

老爺子最後歎息著說:“不過好像他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