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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笑道:“你可以伸手摸一摸。”

薑意伸出手,碰了碰孩子肉乎乎的胳膊。

很軟。

她快速收回手,又驚又喜,卻是不敢再碰了。

眾人紛紛笑起來,空氣中都洋溢著歡樂,在迎接一個新生命的誕生。

【哇塞,好軟,好想玩!】

【嘿嘿我也想捏捏,肯定比麵團還要軟】

【瓜瓜好可愛,都不太敢碰哈哈哈哈】

【感覺瓜瓜上午一直很低沉,帶著薑空話都不多】

【!!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覺得,前麵是感覺有點低落,到現在才略微好一點】

【是的是的】

參加百日宴的人很多,幾個人送上禮物,又道過祝福後,就拿著回禮離開,並不去酒店一同參加宴會。

導演提前給他們安排了一個餐廳。

餐廳在二樓,半隔開的,人並不多。

點餐過後,飯菜上的很慢。

幾個人慢慢聊天,一直到聽見浪漫的鋼琴聲才注意到餐廳的其他人。

伴隨著一點點驚呼,薑意轉過頭,看見一個年輕男人捧著花走進來。

他徑直來到一個年輕女人麵前,激動又緊張。

女人旁邊的朋友給她戴上頭紗,男人緊張又激動訴說自己的真心,最後,一對戀人戴上戒指,熱切相擁在一起。

周圍響起歡呼聲和掌聲,他們的親朋好友在慶祝這對愛人鼓起勇氣、確定未來。

幾個人非常安靜,安靜地看著,甚至沒有交流。

直到他們離開,飯菜上桌,直播間也關閉,沈平才問:“這是巧合還是導演安排的?”

羅嘉錦:“都有一點吧。”

應該是導演知道他們要在這邊求婚,所以特地聯係過。

新生百日宴,求婚,這一期的主題好像已經很清楚了。

八個人沒有再多聊,開始吃午飯。

午飯過後,工作人員又帶著大家在附近為數不多的賓館休息。

午休時間的老街非常安靜,知了一聲一聲有節奏叫著,偶爾歇息一陣。

房間裡風扇的聲音呼呼呼,也很有節奏地帶來持續的涼風。

薑意卻並不太能睡著。

她閉上眼睛好一會,還是忍不住起身,悄悄出門。

她是不太記路的,但是對這一段路卻尤為熟悉。

她走過很多遍,小時候,長大後,一直到外公去世前。

薑意憑著直覺,難得沒有迷路,順利到達上午見過的鋪子前。

大門乾乾淨淨,街道也沒有什麼行人。

還未走近,薑意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鋪子門口坐著。

她一瞬間想躲起來,但是沒躲掉。

兩個人是麵對麵的,在鮮少有人影的街道看的格外清楚明顯。

薑意站在原地,與常喜明老師對視好幾秒,才慢慢走過去。

“你怎麼來了?”

常喜明疑惑詢問,“中午這麼大的太陽,很曬的。”

他手後放著兩個小瓶子,看見薑意後,又悄悄往後移了移,試圖用身體擋住。

薑意慢慢走近,一直到在常喜明老師麵前站定。

“我睡不著,出來走走。”

她說。

常喜明點點頭,應了一聲。

“我也睡不著。”

薑意遲疑一會,走到門邊摸索。

常喜明驚訝,轉頭看著她不知道在乾什麼。

薑意摸到自己藏好的鑰匙,站在門前轉頭看向常喜明,緩緩吐出一口氣。

“常老師,要進來坐坐嗎?”

她問。

第65章 社恐星65

進來坐坐?

常喜明結結實實驚訝了一把, 抬頭有點懵,沒反應過來。

直到看見薑意拿著鑰匙打開大門,他才猛地站起來。

“你, 你是……”

常喜明一時間有點支吾。

薑意站在門口,轉身與常喜明對視一眼, 開口解釋道:“溫鳴是我外公。”

外公。

常喜明仔仔細細打量著薑意, 終才從她的眉眼中找到一絲熟悉。

他結婚晚,和溫鳴相交時還算年輕, 並不去考慮家庭婚姻,因此也很少過問對方的私人生活。

隻知道溫鳴妻子已經去世。

他們在一起隻聊文學,隻聊書法字畫。

因此常喜明並不知道溫鳴的女兒是薑瀾, 更不知道薑意是溫鳴的親人。

當然,此前他也沒有提過自己和溫鳴認識。

“你是溫大哥的外孫女?”

他開口,雖然還是疑問句, 但是聲音中卻沒有多少疑惑, 顯然是已經接受。

薑意點點頭。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常喜明老師和外公認識, 在此之前,她隻知道外公有師父這個至交好友,其他統統不了解。

常喜明往打開的門裡麵看,一切還是以前熟悉的模樣。

他彎腰拎起地麵上剛剛買的兩瓶酒,跟在薑意身後走進去。

文記齋和記憶中一模一樣,幾乎沒有什麼變動,隻是因為無人居住,落了一層灰, 院子裡各種花花草草也更加茂盛一點。

常喜明忍不住開口:“我以前, 十次來,八次都能看見你外公在養這些花草。”

薑意點點頭, “因為這些是我外婆種的。”

她其實沒有多少關於外婆的記憶,連口訴都很少。

外公並不愛提,隻會精心照料愛人留下來的植物,喜歡愛人喜歡的木雕。

常喜明應聲,“難怪,以前問過,他卻總是不肯說。”

穿過院子,就來到正廳,正廳空蕩蕩的。

隻餘下牆上的釘子,常喜明一點點看過,他甚至能夠回憶起這裡曾經掛了那一幅字畫。

真奇怪,明明已經久遠了,但偏偏此刻,格外清楚。

他開口跟薑意細數著。

這裡的字畫都是薑意親手摘下來放存起來的,她記得很清楚。

偶爾還能和常喜明對一對這些年的變化。

一老一少將文記齋仔仔細細看過一遍,聊了很多後,才擦乾淨一個座椅在院子乾淨的地方坐下。

常喜明感慨歎一聲,“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再進來看一看了。”

“沒想到陰差陽錯。”

薑意點頭,“我也沒想到您會是外公的好友。”

常喜明頓了頓,忍不住笑起來。

“這件事不必震驚。”

“你外公朋友和學生特彆多,他們是不知道你是溫鳴大哥的孩子,否則花錢也要到這邊來看一看。”

這雖然有一點誇張,但是也並不誇張。

和常喜明相交的朋友,沒有一個人不知道溫鳴,尤其是年紀大一點的,幾乎都和溫鳴相交。

薑意一頓,有些驚訝。

這個她倒是不知道,在她的記憶裡,外公一直是慈祥的,沉默的。

他不擅言辭,卻對薑意、薑空很好,幾乎有求必應,平時多數時候,也都在陪伴。

常喜明“哈哈”笑起來,他看著薑意,繼續開口:“很驚訝?”

薑意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驚訝,但是仔細想想,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

常喜明沒再說話,他轉頭看著院子好一會,才將一直拎在手上的兩瓶酒放到膝蓋上。

他拔開一瓶酒的瓶塞,放到一邊,又拔開一瓶,往自己嘴裡倒了一口。

咽下去後,好一會,他才幽幽歎一口氣。

“酒的味道都變了。”

雖然還是以前那個名字,但是喝起來卻不是以前那個味道。

瓶子不大,他一邊喝著,一邊絮絮叨叨和薑意說起更多的事情來。

“我都不知道他身體不好,不然離開前肯定多留下幾個聯係方式。”

他以為自己過來,文記齋會一直在。

哪曾想某一天就撲了一個空。

而後,就再也沒看見這扇大門打開過。

他一口一口喝著,速度不快,但是酒瓶還是很快空了。

這點酒,根本不會醉他。

常喜明又看向另一瓶酒。

“你現在也喝不到了,我就幫你分擔一點叭。”

他說著拿起酒瓶。

薑意聽了那麼多關於外公的事情,對常喜明好感度大大增加,態度也親近不少。

此刻見他還想喝,忍不住開口試探:“常老師,你應該不能喝太多酒?”^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常喜明頓了一下,看向薑意。

“和老朋友敘舊哪能不喝酒啊。”

他念道。

那就是不能喝或者時候必須要少喝了。

薑意開口勸道:“身體保重……”

而與此同時——

出來上廁所卻發現姐姐不在房間的薑空,左右看一眼,有些迷茫。

姐姐呢?

出門了?

他有點懵。

薑空正準備去找,抬眸看見出門的裴無司,先一步開口問:“裴哥,你知道我姐去哪裡了嗎?”

裴無司搖搖頭,也隨後詢問:“你看見常老師了嗎?”

薑空也搖搖頭。

兩個人對視一眼,互相都想了一下。

薑空先道:“我好像知道在哪裡了。”

裴無司也點點頭。

兩個人一塊出門,走了幾步路後,發現方向一致。

於是對視一眼又繼續走下去。

目的地是上午見過的文記齋。

門是虛掩的,隻需一眼,兩個人就確定要找的人就在這裡邊。

待走近一點,還未推開門,就聽見裡麵傳來說話聲。

常喜明還在試圖忽悠薑意——

“我去體檢過,我的醫生說我需要忌口,酒可以喝,隻要不過量就可以。”

“現在,你看看這個瓶子,那麼厚,裡麵就幾口的量,對我來說,很少了。”

薑意遲疑,“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常喜明信誓旦旦。

下一秒,門就被推開。

裴無司站在門口,看向常喜明。

“常老師,師母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在偷喝酒。”

“她沒有打通你的電話。”

常喜明:“……”

他從看到裴無司出現時,就渾身僵硬了。

聽完裴無司說的話,乾趕忙打開手機,果然有兩個未接電話。

失策失策!!

裴無司看向薑意。

“常老師喝了多少?”

薑意豎起手指,“一瓶。”

常喜明手中還拿這瓶子。

裴無司如實開口告訴師母,隨後忍不住勸:“老師,你最好要忌酒。”

常喜明垮下來,有些無精打采。

“知道了知道了。”

他應聲,忍不住又嘀咕:“醫生都說了克製不住可以淺酌一點點。”

裴無司:“那是讓你喝一點點藥酒,解饞。”

那些藥材味幾乎完全蓋住酒香,還難喝的很的藥酒?

常喜明不感興趣。

他撇撇嘴,不應聲。

薑意看著,忍俊不禁。

她抬頭看向裴無司,“我有幾款味道還不錯的藥酒,可以推薦給常老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