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寸心》，這部劇是爆款預定。《寸心》拍好了，WZ會主動找你的。”

“聽到了嗎？”

柳凡一言不發，好一會才應了一聲。

經紀人歎一口氣，“雖然之前說可能性很大，但是事情總有意外。不過，我這邊給你約了新歌，你找個時間跟粉絲透露一點，維持一下熱度。”

“WZ那邊意屬的人是誰？”

經紀人：“應該是薑空，就是前兩天來你們劇組的那個人。”

薑空。

心底堵的棉花，瞬間變成了鈍刺，紮的人不舒服。

柳凡氣極。

怎麼又是他，怎麼到哪裡都是他？！

他為什麼老是盯著自己不放？

八月的WZ不拍，十月的WZ不拍，偏偏跟他搶九月份的。

經紀人的聲音繼續在耳邊響起——

“這也是沒有辦法意料的事。”

“薑空人氣比你高，前期有一點黑料在身上，加上公司不行，所以沒拿到很多好的代言。”

“PTU好像都是因為決策組裡有人是薑空粉絲，力薦才拿到的。”

“但是現在黑料洗乾淨了，簽約了宇辰，上的綜藝也很吸粉，綜合考慮下來，WZ那邊選薑空無可厚非。你也彆……”

話沒說完，經紀人的耳邊就響起一個格外冷漠的聲音。

“我知道了，有事先掛了。”

話音未落，電話被掛斷的忙音就滴嘟滴嘟傳來。

柳凡坐在床邊，一天的好心情消失殆儘。

薑空、薑空、薑空。

他是不是跟薑空犯衝？

薑空那麼有實力、有背景，為什麼總是跟他競爭同一個東西？

PTU的代言就算了，WZ的封麵也要搶。

柳凡臉色難看，握著手機的指節用力到泛白。

好一會，他才脫力般鬆開手機，後仰躺到床上。

薑空……後麵到底是誰？父母雙亡卻有瑞林的股份，是瑞林的股東。

所以，他父母是瑞林的人？

瑞林……

柳凡上網搜了搜，隻找到瑞林的上一任董事信息，更多的就沒有了。

他長長呼出一口氣，閉上眼睛。

識時務者為俊傑……

和導演簽了合同的，《寸心》還沒上映，他要是出了什麼事，賠都賠不起。

片刻後，他打開手機，準備刷微博，卻無意間看見自己的大粉發來的問句。

關於最近有哪些需要提前宣傳。

【……凡寶，上次說有一個雜誌封麵在安排，可以在粉絲群預熱一下嗎？】

柳凡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心情，再次波濤洶湧。

雜誌封麵。

雜誌封麵。

柳凡感覺現在自己滿腦子都是這幾個字，想扔出去都扔不出去。

一塊扔不出去的，還有薑空。

【不用了】

【雜誌封麵出了一個小意外，給其他人了。】

大粉回複的很快。

【！！！怎麼回事？】

【是我們的行程有變化，還是被人截胡了？】

【我在拍戲，行程能有什麼變化。】

【算了，沒事，再等待下一次的機會】

說完，柳凡不再看對方發過來的消息，而是繼續刷微博。

他的微博關注的都是同行，或者是圈內人士。

沒往下翻幾條，就看見一個歌手的微博。

@宋雨：啊！Melons的新歌到底給了誰？可以給我看看嗎？我真的很好奇！

評論裡一片哈哈哈。

柳凡目光微頓，Melons那還沒有人知道的新歌。

片刻後，大粉再次收到回複。

【不想這件事了，福禍相依，小小預告一下，我準備上線一首新歌。】

【新歌？嗚嗚凡寶你終於又唱歌了】

【你的舊歌我都聽爛了，凡寶果然是全方麵藝人。】

【是什麼樣新歌呀？】

柳凡：【很厲害很厲害，我也想不到自己會拿到，很意外也很開心，相信到時候會給大家一個驚喜。】

這句話說完，對方就顯示下線。

大粉琢磨著他的措辭，沒猜出來。

於是去自己親近的粉絲群預熱。

這個群裡基本都是一年以上的大粉。

【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先說壞消息，凡寶有一個雜誌封麵被人截胡了，暫時還不知道是誰】

【好消息是，凡寶又要錄新歌啦，據說新歌超級厲害，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消息一發出，群裡立刻熱鬨起來。

【！！到底是誰在欺負我們凡寶啊】

【有些人真的不要臉，怎麼搶凡寶的雜誌封麵啊】

【我倒要看看，是誰搶了】

【新歌！好期待啊，凡寶好久沒唱新歌了】

【超級厲害，是什麼歌啊？】

大粉挑著回複。

【不知道呢，但是凡寶自己都很意外能拿到那首歌。】

【哇哇哇，好期待】

【意外，突然想到，創作圈最近不是有一個大佬寫了新歌嗎？還不知道給了誰？】

【不會是凡寶吧？】

【！！真的嗎？】

【Melons？】

【不會吧，這要是真的，那……】

【怎麼不可能，凡寶很厲害的。而且官方好像都說了，是Melons自己選定的歌手，所以，真的很有可能啊】

【厲害！好期待啊，我也超級喜歡Melons的歌哎】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時候，柳凡的粉絲已經提前開始一輪狂歡。

*

薑意知道網絡上的事情解決後，就沒再多關注。

她將《隨風》除去感情線部分，修改到三分之二。

改到頭疼，才把書扔到一邊，進入自己小房間，準備給薑空做一個小木工。

上次給裴無司做了一個木雕的小狗做禮物後，就想著給弟弟再做一個。

但是後麵發生很多事情，這個想法也一直沒有實踐。

這次有時間、有精力正好行動。

小房間是專門給薑意做這些小玩意的，分為外間和內間兩部分。

外間放著很多薑意自己雕刻的，或者收集的小東西，內間是各種各樣的材料和工具。

薑意進去後，第一眼看見許久未用的攝像支架。

攝像機還在上麵擺放著，旁邊的桌子上還有薑意用來剪片的電腦。

薑意步伐微頓，恍然發現自己已經好久沒有拍視頻。

她猶豫兩秒，還是打開相機，開始記錄。

生肖早已經做過。

珠串，木頭的，玉的都有。

薑意認真思考，最終選定木雕的圖案：麥穗。

寓意穗穗平安。

木雕的木頭用的是紫檀木。

薑意拿起鑿子和木刻刀，在桌子前一坐一下午，一直到傍晚才離開。

晚上並不準備去做木雕。

薑意給自己選了一部電影，看完後，接到薑空的電話。

“直播？”

聽完薑空的話，薑意有點懵。

“嗯。”

薑空點頭，又問：“姐，你想嗎？不想的話就請假。”

“我問過導演，參不參加直播這點並不強製。”

“可以請假。”

薑意思忖片刻，沒有第一時間給出回答。

而是問：“什麼時候？”

“明天，第三期綜藝上線後，大概是晚上，會開一場直播。”

“流程和上次差不多，就我們八個人一起，聊聊天。”

薑意應了一聲，有些糾結。

薑空繼續說：“不想參加沒有事，想參加的話，就參加。”

“直播可以用手機，錄視頻差不多。”

“好。”

薑意突然點頭。

薑空話還沒說完，明顯愣了一下。

“好？”

“嗯。”

薑意應聲，“我參加。”

節目組的大家都對她很好，就當是一場聚會，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她可以努力適應。

薑空反應兩秒，臉上的笑容更加放大。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好呀，到時候我提前告訴你怎麼操作。”

“半個小時，如果感覺不舒服，我們就提前退出直播。”

“到時候我跟你一起。”

一直到電話掛斷，薑意還在想這件事。

她有點躺不住，在房間裡轉一圈後，目光又穿過窗戶看到掛著燈帶的櫻桃樹。

溫暖照亮了一方黑夜。

薑意遲疑片刻後，忽然聽見手機叮叮咚咚的響。

轉身打開一看，是群裡在發消息。

【沈平：明天晚上八點直播，大家都收到消息了？】

【羅嘉錦：收到了，導演真閒】

【常喜明：是有一點點多了】

【沈平：閒+1】

【導演賴葉：……】

【導演賴葉：你們是不是忘了之前把我也拉進群了？】

【裴無司：哈哈哈哈】

【羅夏：哈哈哈哈】

【羅嘉錦：抱歉，忘記了，我現在就把你踢出去】

（導演賴葉已被移出群聊）

不過兩分鐘，導演又自己加回來。

（導演賴葉已加入群聊）

【導演賴葉：這次我就當做沒看見，下次可不許了噢】

群裡又飛快刷起各種各樣的表情包。

薑意默默窺屏，好像感受到了大家的快樂。

忽然有人艾特她。

【羅嘉錦：@薑意，小意這次有沒有時間來直播？】

【薑意：有。】

薑意打字回複。

發完自己單個的一個字後，又覺得有些單調。

薑意從自己貧瘠的表情包裡，找到了上次裴無司發她的一個。

【薑意：兔兔轉圈jpg.】

這應該是表示開心的意思。

羅嘉錦老師回的很快。

【羅嘉錦：那咱們到時候視頻，我到時候應該在家，給你看看我的琴房】

薑意還沒回複，薑空的消息隨之而來。

【薑空：還有我，到時候我應該在公司宿舍，帶你看看我的宿舍！單人的哦。】

薑意打字的動作一頓，因為兩個人的話，心底忽然泛起一絲奇妙的感覺。

好像對直播也不是那麼抗拒了。

【好】

她打字回複，在表情包裡尋找半天，又發送一個相同的表情包。

【薑意：兔兔轉圈jpg.】

開心。

群裡又開始聊起直播的其他事項，詢問導演，導演回複。

薑意默默看著，屏幕上方突然跳出新消息的顯示彈框。

一條接著一條，很快。

薑意點進去，跳到了裴無司的聊天界麵。

對方給她又發來了一串表情包。

【兔兔筆芯jpg.】

【兔兔鞠躬jpg.】

【兔兔撒花jpg.】

【兔兔開心jpg.】

【兔兔道歉jpg.】

……

非常實用。

薑意眼睛一亮，挨個收藏，一點一點充實自己的表情包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