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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言森看了片刻,終於抬步朝著府中走去。

言森鬆了一口氣,抱著寧兒跟上了。

吃藥時,雲遙感覺味道似乎跟昨日不同了。

“藥換了嗎?”雲遙問阿琪。

阿琪疑惑,道:“沒有啊,還是昨日的藥。”

雲遙覺得可能是自己病了所以嘗不出來東西的味道吧,便沒再糾結。

沒過兩日,雲遙的病就好了。

“夫人的病好的可真快啊。”阿琪說了一句。

雲遙笑著說:“是啊,我還以為得過個七八日才能好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好了。可見這大夫開的藥好。”

這藥著實好,不僅藥到病除,吃了之後晚上睡得也香。

她得記下來藥方,以後再難受就按這個藥方來開藥。

言森聽到這話在心中默默吐槽,哪裡是大夫好,分明是你夫君好。

雲遙又吃了兩日素食,終於忍不住要吃大餐了。

她以慶祝言森修行結束,下山為由,去不遠處的酒樓叫了一桌子菜,又順便打了些酒。

言森:……

到底是給他慶祝,還是自己饞了?

這一桌菜有一半他不能吃。

雲遙吃的開心,喝酒也喝的開心。不多時便酒足飯飽,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倒在床上沒多久,朦朧間,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她沒跟人說的是,她今日之所以吃酒是因為心情煩悶,而煩悶的原因便是眼前之人。最近一段時日,她幾乎夜夜都會夢到韓彥逍。

這讓她煩不勝煩。

明明心中已經放下了,為何還會一直夢到他。

果然,吃醉了酒他又出現了。

雲遙輕笑一聲:“韓彥逍,你最近怎麼老是入我的夢啊!”

韓彥逍身形一頓,蹲下`身子,抬手輕輕撫摸著雲遙微紅的臉頰。

“既然不能吃酒,為何還要吃?你身子剛好了沒幾日,莫要這般糟踐自己。”

雲遙握住了放在她臉頰上的手,臉頰在上麵蹭了蹭。

“還不是因為你……”

韓彥逍的眼神頓時變得幽深。

雲遙想,這夢境的觸?感也太真實了些。

其實她從前也做過這樣的夢,尤其是生了寧兒之後。隻是這樣的夢總是朦朦朧朧的,在想要觸碰到對方的時候就會變得虛幻。

不知若是再進一步會不會如夢中一般消失。

接著,一個香軟而又冰涼的唇印在了韓彥逍的唇上。

這一刻,韓彥逍把所有的理智和冷靜都拋在了腦後。

第104章 懷疑

雲遙越發覺得這個夢跟以往的不同。她不僅能觸碰到對方, 竟然還能更進一步,甚至於,她竟能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對方的回應。

這個夢……可真美好。

雲遙摟住了韓彥逍的脖子, 同樣給與對方回應。

夜涼如水,滿帳春色, 像往日無數個夜晚一般。

雲遙醒來時臉上是帶著笑的。醒來後, 感覺渾身都很舒服,唯一遺憾的就是夢裡似乎沒那麼儘興。

不過, 有那麼一瞬間, 她懷疑昨晚並不是夢。畢竟昨晚跟從前那種朦朧的夢不太一樣。思索片刻,她掀開被子下床, 走到了銅鏡麵前。

她站在銅鏡前看了許久, 仔仔細細檢查著身上, 可身上竟一點痕跡都沒有。而且, 若是真的, 韓彥逍也不可能那麼……弱吧。

依著韓彥逍的性子, 發現她跑了, 甚至帶著兒子跑的, 定不會這般偷偷摸摸的。他如今是皇上了, 整個新朔都是他的, 他哪裡還用得著這般躲藏,定是會直接上門來。

正想著呢,這時阿琪走了過來,雲遙便立馬歇了這種想法。

秋武見主子今日心情格外好, 心中也為他感到高興。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這些做護衛的也知曉一些。

趁著主子心情好, 他便把喬相的信遞給了主子。

喬相不僅給主子寫了信, 也給他寫了,讓他勸主子儘快回京。

“喬相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催您儘早回去。”

韓彥逍的好心情頓時少了一些,他打開信看了一眼。喬謙和信中雖在催他回去,但字裡行間卻是在打聽阿遙的事。

看後,韓彥逍拿起筆給喬相回了一封信,又打開了一旁加急的朝中帖子。

處理完政務,韓彥逍打開窗戶看向了外麵。

今日阿遙又出來擺攤賣麵了,她心情似乎不錯,跟人說說笑笑的。阿遙開心,他也開心。

“讓人去買一份麵。”韓彥逍道。

“是。”

韓彥逍吃著碗中的麵,看著不遠處的阿遙和兒子,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心情格外好。

經曆了前世今生的事,如今還能這般遠遠看著她,可真好。

晚上,韓彥逍又去了木府。

這次他什麼都沒做,隻是坐在床邊,靜靜看著雲遙。見雲遙被子沒蓋好,抬手給她蓋上了。

這時,躺在裡麵的兒子皺了皺眉,一副要哭的模樣。

韓彥逍不是第一次來了,也見過兒子數次,瞧著他這個神情,立馬就猜到了他想做什麼。見阿遙睡得香甜,他連忙把兒子抱了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抱兒子,兒子小小的一團,白白的,軟軟的。兒子在懷,他覺得心裡軟軟的。他小心翼翼地把著兒子去尿尿。因為是第一次,所以他不太熟練,兒子的尿有一些灑在了自己身上。

可他絲毫沒覺得臟。

這是他的兒子,是他和阿遙一起生的。

他隻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又怎會嫌棄他。

寧兒似乎察覺到今日抱著他的人不是他熟悉的,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了麵前的男人。

韓彥逍看著如葡萄一般圓溜溜的眼睛,感覺心都要化了。他生怕兒子會叫嚷出聲,吵醒了阿遙,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可兒子似乎知曉他在想什麼,一直乖乖地在他懷中。先是盯著他看,然後衝著他笑了起來,扯著他的頭發讓他陪著他玩兒。

韓彥逍哪裡會哄孩子,有些手足無措。

但寧兒也沒嫌棄他,依舊對著他笑,在他懷裡跳來跳去。

這一笑,韓彥逍似乎在他的臉上看到了阿遙的身影,心頭越發柔軟。他怕兒子會掉下來,小心翼翼抱著他。

寧兒卻更加高興了,動作幅度更大。

不管他怎麼玩鬨,韓彥逍總能結結實實抱著他。

韓彥逍覺得自己不會哄孩子,殊不知寧兒很喜歡他。自打出生以來,隻有言森和童木兩個男子抱過他,而這兩個男人都是書生樣的,手上沒勁兒,寧兒在他們懷裡待的不舒服。

韓彥逍常年習武,胳膊有勁兒,寧兒覺得非常安全。許是還有血緣關係,父子天性,總之寧兒一見他就心生歡喜。

往日他半夜醒來尿完便去睡了。

今日他跟韓彥逍玩了一個時辰才在韓彥逍懷中沉沉睡去。

雲遙不到辰時就猛然驚醒過來。她赫然發現,這一覺睡得太沉,竟然忘了要把兒子撒尿。兒子豈不是尿床了?隻是,他向來愛乾淨,隻要尿了就會哭,說什麼都不在原來的地方睡,昨晚為何沒哭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醒來後,她連忙去看一旁的兒子。

此刻兒子竟睡得出奇地香,一摸下麵,竟然沒尿。

好生奇怪。

難道是昨晚水喝得少?

雲遙也沒多想,見兒子沒有醒來的跡象,她便抱著兒子又睡去了。這一睡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人睡到巳時才醒。這還是寧兒因為肚子餓了才醒的。

此刻言森正躲在書房偷偷摸摸給顧勉寫信。

“十一月初一,亥正,他來了,在阿遙屋裡坐了一夜……十一月初二,他來了,可我不知為何不小心抱著柱子睡著了,醒來後已經是第二日早上了,不知他究竟做了什麼,也不知他何時走的……十一月初三,子時,他來了,跟寧兒玩兒了一個時辰,卯時離開……阿遙一句都不曾提及他,想來尚未察覺……顧大人,他若是要殺我,您一定要為我說句好話啊。還有,接下來我該怎麼辦,請指示!”

接連三日,兒子半夜都不曾醒過來,雲遙漸漸覺得此事太過異常,跟奶娘說了說。奶娘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不知是何緣由。

第四日,雲遙為兒子請了郎中。

郎中檢查過說寧兒沒有任何問題。

雲遙這才放了心,兒子隻要沒問題就好。若是以後半夜都不鬨人,那可真是太好了。

遠在京城的顧勉看著手中信,沉思良久,看向了南邊。

言森沒看出來的事情他看出來了,想來阿遙應該也沒那麼排斥皇上,隻是不知她會做何選擇。

不知是不是白日裡睡多了,雲遙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睡不著腦子裡就容易想事情,她不期然地想到了韓彥逍。前些日子她幾乎夜夜都會夢到韓彥逍,尤其是醉酒那晚,她竟做了那種夢。可自從做了那樣的夢之後,她就再也沒夢到過韓彥逍了,也感覺不到他在身側。難道是因為自己圓了夢了,所以才不會再夢到他?

這般一想,臉頓時紅了起來。

一年多了,她竟然還在想韓彥逍的身子。白日裡她明明見了那麼多年輕的後生,沒想到晚上想的還是他的身子。不隻是最近,她從前也夢到過韓彥逍的身子……不行,她不能再想了。

那些後生看起來臉長得不錯,身子應該——

剛這麼一想,雲遙心裡竟然覺得有些惡心,立馬停止了這種想法。

那些人身子單薄,自然是比不了韓彥逍的,想到往日的那些事,雲遙的臉再次紅了起來。

這時,一旁傳來了“咯咯咯”的笑聲。

雲遙猛然一驚,看向了身側。隻見兒子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正盯著她看,笑得格外燦爛。

兒子這雙眼睛像是把她看透了一般,雲遙頓覺尷尬不已,斥道:“臭小子,你竟然還不睡!”

雖然是在訓斥,但她的語氣過於溫柔,寧兒笑得更開心了。

雲遙卻是更尷尬了,捏了捏兒子的臉,作勢要打他。

“好啊,你竟然敢嘲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屋裡很快傳來娘倆笑鬨的聲音。站在門外的韓彥逍看著屋裡的一切,心裡既柔軟又有些酸澀。

若他當初多關心一下阿遙,若他當初跟阿遙說了實話,眼下的這一切都該是屬於他的,如今他卻像是個局外人一般,隻能躲在外麵偷偷看著。

兩刻鐘後,屋裡的聲音漸漸停止了。

韓彥逍在門外又站了半個時辰才進去。

言森躲在院門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生怕被韓彥逍發現了,連忙捂住了口鼻。好在裡麵的人似乎沒聽到,他終於放心了,在紙上寫上了時辰。

你說他容易麼,大半夜的天天聽帝後的牆角。不過,想到帝後和好在即,他的榮華富貴也即將到手,又覺得渾身都是勁兒。

這日,阿遙身上來了月事,寧兒便被抱去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