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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琳琅長公主可是將四皇子和許二姑娘之前的互動看的清清楚楚。她轉頭看向蘇雲婉,見女兒不在狀態,輕咳一聲,提醒了她一下。

蘇雲婉這才發現許二姑娘下來時故意走到了四皇子身邊,偷偷給了他一樣什麼東西。

她看了四皇子一眼,四皇子連忙把帕子藏了起來。

關注四皇子的又何止他們幾人。

還有太子。

“四弟,你覺得剛剛婉表妹和許姑娘誰的舞跳得更好?”

太子這是給四皇子挖坑跳呢。

四皇子微微皺眉,把帕子藏好了,道:“都跳得好,各有千秋。”

太子看了一眼蘇雲婉,故意說道:“你跟婉表妹早有婚約在身,我還以為你會認為婉表妹跳得好呢。”

四皇子看了蘇雲婉一眼。

蘇雲婉這時為四皇子解圍了:“許妹妹這舞跳得著實不錯,雖有失柔美,但卻瀟灑飄逸,倒是跟妹妹不受拘束爽朗的性子像極了。”

蘇雲婉這話又是誇又是貶的,許二姑娘不太高興了。隻是她是個庶女,父親今日又不曾來,隻有嫡母在,在這樣的場合她不敢懟蘇雲婉。

鎮北將軍夫人趁機踩了踩庶女,道:“婉姑娘這話說得對,她剛學跳舞,跳得不倫不類的,獻醜了。”

蘇雲婉笑著道:“將軍夫人謙虛了。許妹妹雖說學得短但卻敢在皇後娘娘的宴席的上展現,足以說明她的勇氣。”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看向了雲遙的方向。

“二妹妹,許妹妹不過是練了數日都敢上台展現,你如今學了半年了可想上台來展現一下,為娘娘賀壽。”

自從蘇雲婉和四皇子的親事推遲,蘇雲婉就老實多了,很少出門,即便是出門赴宴也從不敢懟她。如今竟然又開始了。難不成她跟四皇子的親事有譜了,所以又抖起來了?

這不是純純找虐麼。

蘇雲婉這人慣會假模假樣的,特彆要臉,僅這一點這就注定了她說不過她。

雲遙正了正身子,把手從謝彥逍手裡抽了抽,結果卻沒抽[dòng],謝彥逍握得緊。

雲遙瞪了他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便沒再有所動作。

她看向蘇雲婉,道:“蘇雲婉,我聽說你這半年在府中練了雜耍,今日恰好是皇後娘娘的壽宴。壽宴上沒有雜耍多不熱鬨,不如你上台去表演一番,給大家逗逗樂。”

蕭子義一臉驚喜,立馬說道:“哇,真的嗎?趕緊上台表現表現啊。這不比跳舞有意思多了。”

這回他身側的叔叔扯了扯他的袖子,謝彥逍卻沒阻止他。

謝彥逍此刻在專注地為雲遙揉手腕。

蘇雲婉皺了皺眉,見眾人看過來了,忙解釋道:“我何時練過雜耍,二妹妹莫要亂說。”

雲遙立馬回道:“你說我練了舞我就練了舞嗎,為何我說你練了雜耍你卻不承認?你若沒有趴在我家牆頭上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就不要再認定我乾過什麼事情了。以後也莫要再說什麼‘聽說’‘彆人說的’這種話。道聽途說的事情你也能當真,長舌鸚鵡都沒有你的舌頭長!”

“噗嗤!”

大殿上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離得遠的雲遙沒聽到是誰,離得近的她聽到了。

是蕭子義。

蕭子義衝著雲遙豎起了大拇指,一臉佩服。

蘇雲婉臉漲得通紅,她看了一眼四皇子,結果今日四皇子不知怎麼回事沒幫她。

四皇子當然想幫她,可是剛剛被雲遙發現了自己的秘密,他不敢開口,生怕雲遙一會兒不管不顧說出來。

蘇雲婉握緊了手中的帕子,收回來目光,隻能自己開口了。

“雲遙,你不會跳舞直說便是,沒必要這般羞辱我。”聲音裡充滿了委屈。

雲遙輕笑一聲,道:“你少在那裡裝可憐了!我說你練了雜耍就是羞辱你了?你每逢宴席就要跳舞,我還沒說你是舞姬呢!哦,不對,說你是舞姬那是在羞辱舞姬,你的舞姿可沒法跟倚紅樓的舞姬比。”

這話相當不客氣了。

琳琅長公主皺眉,看向了雲遙,斥道:“雲遙,怎麼跟你姐姐說話的?”

雲遙懟蘇雲婉時心中暢快極了,可一聽到琳琅長公主的話,心裡頓時覺得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

她可以毫無顧忌地懟任何人,唯獨自己的母親不行,每次聽到母親在眾人麵前維護蘇雲婉,她心裡都難受到不行。

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那高高在上的人明明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卻對她毫無感情。

不僅漠視她當年被人抱走扔掉,還不想認她。

她難道不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嗎?

前世她懷了幾個月的身孕都很心疼未出世的孩子,母親就沒感覺嗎?

見謝彥逍想要開口,雲遙連忙掐了他一下,示意他彆開口。

謝彥逍看了雲遙一眼,沒說話。

雲遙握了握拳,道:“母親可真是有意思,胡說八道的人你不管,倒是管起了反擊的人。難不成我就要任由蘇雲婉說我,要按照她說的話去行事嗎?”

眼見著琳琅長公主要發火,蘇雲婉在一旁煽風點火:“母親,您彆生二妹妹的氣,她定不是故意的。都怪我不好,我不該提議讓二妹妹跳舞的。想來這半年的時間太短,她還什麼都沒學會。不過,妹妹再是學不會也不該去倚紅樓才是,那是什麼樣的地方,你一個大家閨秀怎可去,豈不是惹人非議。”

倚紅樓這種地方京城人人皆知,雲遙剛剛隻是說蘇雲婉跳的舞不如倚紅樓的姑娘,此刻蘇雲婉已經偷換概念說雲遙去過倚紅樓了。

聞言,眾人看向了雲遙,低聲議論著什麼。

雲遙倒是想去,可惜沒去成,謝彥逍不讓她去。

她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想到剛剛蘇雲婉看謝彥逍的眼神,她換了一句話。

“我家夫君帶我去的。”

說完,她掐了謝彥逍以下,眼神中飽含警告,仿佛在說若是敢揭穿她,他就死定了。

這短短一個時辰,謝彥逍已經被雲遙瞪了三次了。他琢磨了一下,迎著眾人的目光,開口說道:“嗯,是我帶夫人去的。夫人在府中閒著無趣,我便帶她出去逛了逛。蘇姑娘的舞——”

說到這裡他仿佛是故意頓了頓,又道:“的確如夫人所言,不及倚紅樓的姑娘。”

看著蘇雲婉難看的神色,雲遙心裡的氣終於順了。

第60章 心疼

謝彥逍極少說這樣的話, 大家都感到非常意外,四皇子看向他的眼神很是不讚同。

他隱約感覺最近謝彥逍變了,不再像從前那般為他著想聽他的話, 也不再任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謝彥逍明明知道他喜歡婉婉,還要娶她, 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這樣的話。這不僅是在打婉婉的臉, 更是在打他的臉。

琳琅長公主看向謝彥逍的眼神也不太好看。

不過,最終她的眼神還是落在了自己女兒身上。

她把女兒嫁過去是要拉攏武安侯府的, 如今倒好, 女兒的確是拉攏了武安侯世子,可卻與四皇子為敵了。

說到底還是女兒的錯。

“倚紅樓不是什麼好地方, 你夫婦二人多少注意些影響。”琳琅長公主冷著臉說道。

雲遙看向坐在前麵的母親。

母親此刻離她不過是數米的距離, 但卻像是隔著千山萬水一般。她們不是陌生人, 卻還不如陌生人。

在母親心中, 不敢蘇雲婉做什麼都比她強。

這一切又不是她的錯, 為什麼她要被踩在腳下?

既然她不開心, 彆人也彆開心了。

雲遙的眼神在琳琅長公主身上停留了片刻, 又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蘇雲婉。

“不就是想讓我表演節目麼, 這有何難的。不過我最擅長的不是跳舞而是講故事。狸貓換太子或者偷梁換柱?蘇雲婉, 你選一個吧!”

琳琅長公主皺了皺眉。

無人在意的角落, 蘇駙馬的手中的茶杯抖了抖,茶水撒了滿手。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蘇雲婉這次是真的掛不住臉了,委屈巴巴地說道:“二妹妹,你這是何意……”

這時德成帝發話了:“行了, 好好的宴席, 吵什麼。”

一個是自己的外甥女, 一個是未來的兒媳, 都是自己人,這不是讓外人看笑話麼。

扯來扯去,又扯到了以前的事情,讓人煩躁。

眾人沒少聽這幾人吵,早就習慣了,每次宴席不吵一下都得覺得少點什麼。以前還覺得長公主的親生女兒蠢笨懦弱畏畏縮縮,如今聽多了,反倒是覺得她雖潑辣但卻並不笨,腦子靈活的很。反倒是那位養女時不時喜歡找茬,不是個好相處的。

說到底,這養女是假的啊,如今看去倒是理直氣壯的很,比真的還要風光些。

等宴席即將結束時,皇上宣布了四皇子和蘇雲婉的婚期。

眾人看向蘇雲婉的目光變得不太一樣了。

這可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雲遙懶得聽裡麵恭維蘇雲婉的聲音,先離開了宴席。

謝彥逍看了一眼雲遙離開的背影,轉頭看向了顧勉。

雲遙剛走出大殿就被玉嬤嬤攔了下來。

“姑娘,長公主有請。”

聽著玉嬤嬤的稱呼,雲遙看了她一眼。

母親私底下叫她過去準沒好事,她根本就不想去,可又不能不去。

她在偏殿略坐了一會兒,琳琅長公主才終於到了。

“我聽說如今管家權在你的手上?”這是琳琅長公主開口的第一句話。

雲遙本以為她對自己的母親已經夠失望了,沒想到還能更失望一些,她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

“是。”雲遙垂眸答道。

琳琅長公主滿意地點頭:“嗯,你也不算太蠢,還記得我當初的吩咐。”

雲遙垂眸不語。

這跟她母親毫無關係,隻是她看不慣曹氏罷了。

“既如此,你也該進行下一步了。”

雲遙抬眸看向琳琅長公主。

“我瞧著世子如今對你言聽計從。如今婉婉就要嫁給四皇子了,他跟四皇子也一向交好,但這些遠遠不夠。須得讓他去說服武安侯支持四皇子才是。”琳琅長公主說道。

這番話雲遙早就料到了,但真正聽到時還是覺得荒謬。她忍不住嗤笑一聲。

見雲遙在笑,琳琅長公主皺了皺眉,問:“你笑什麼?覺得我說的可笑不成?”

雲遙道:“是,母親的確可笑。您說這番話時自己心裡就不覺得心虛嗎?”

琳琅長公主臉色冷了下來。

“蘇雲婉平時如何待我的母親難道真的不清楚嗎?我出嫁前她就一直欺負我,出嫁後也常常在宴席上為難我。若不是我自己化解了,我早就成為全京城的笑話了!”

前世她就成為了全京城的笑話。

長公主府的下人敢欺負她,武安侯府的下人也要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