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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人就是他了。他會教她讀書,站在她麵前保護她。

“沒什麼。”

雲遙覺得莫名其妙,看著謝彥逍沒收回去的笑容,說了一句:“你其實應該多笑笑的。”

他若是多笑笑,蘇雲婉還不早就死心塌地跟著他了,哪裡還能輪得到四皇子。

“為何?”謝彥逍問。

“好看啊!”雲遙答地乾脆。

謝彥逍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

這時,雲遙又道了一句:“你若是多笑笑,京城第一美男子就是你了,無數的貴女拜倒在你門下。”

明明是一句誇讚的話,這話也不知怎麼就惹得謝彥逍不高興了,他臉上的笑漸漸沒了。從床上坐了起來,看樣子是要起了。

喜怒無常!

雲遙沒再搭理他,轉身麵向了裡側。

謝彥逍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說了一句:“夫人今日要去管家。”

雲遙愣了一下,再次後悔自己接了這個差事。為了管家,她得早起兩個時辰啊。她實在是不想起,扯過來被子,蒙上頭,打算裝死再睡一會兒。

不一會兒,頭上的被子就被扯了下來。

“乾嘛!”雲遙不悅地看向謝彥逍。

謝彥逍坐在床邊,問道:“夫人為我做的鞋子呢?”

雲遙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問:“什麼鞋子?”

她什麼時候為謝彥逍做鞋了?

不對,誰跟他說她為他做鞋子了?壓根兒就是沒有的事兒。

見謝彥逍眼神看向榻上的鞋子,雲遙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說起來前世她的確為他做過鞋子,但他並不喜歡。後來她就再也沒為他做過了。

“我做的鞋子太醜了,不適合你穿。你若是缺鞋子穿了,我明日給你買兩雙。”

謝彥逍深深地看了雲遙一眼,起身離開了。

第51章 懷疑

雲遙又躺了一會兒之後, 瞧著時辰差不多了,這才起床了。

梳妝打扮好,去了外間吃飯。

剛坐下, 她突然想起來一事,吩咐春杏:“趕緊把榻上的鞋子扔掉。”

想到謝彥逍早上離開時的眼神, 她覺得這個人真是有意思, 這種事情也要計較。

春杏進來收拾東西時,發現包袱裡的鞋子不見了, 隻剩下一件針線上做的衣裳。

桂嬤嬤進來見春杏在找東西, 隨口問了一句:“找什麼呢?”

春杏道:“嬤嬤,你看到夫人做的那一雙鞋子了嗎?夫人剛剛讓我進來扔掉鞋子, 可鞋子怎麼不見了。”

桂嬤嬤琢磨了一下, 問:“這房間除了你我可有旁人進來過?”

春杏想了想, 搖頭:“沒有, 夫人輕易不讓旁人進裡間的, 大家也都知道。”

桂嬤嬤瞥了一眼外間正在吃飯的雲遙, 心想, 既然她們兩個人沒拿, 夫人沒拿, 那是誰拿走了鞋子就很明顯了。

“彆找了, 夫人若是問起,你就說扔了吧。”

春杏微微一怔,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點頭應下了。

雲遙並沒想起來問此事, 吃過飯她便去了花廳, 去花廳時她足足帶了十人, 氣勢上看起來非常足。

她到時薑氏還未到。

薑氏隻是輔助她管家, 其實來不來都無所謂。這個雲遙倒是無所謂的。她前世在侯府多年,也不需要薑氏的幫助。那日在武安侯麵前提起她來也是因為此事是大房的喜事,想讓她參與一下,也想讓武安侯放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她。

隻是說好的辰時到花廳,結果管事的卻隻三三兩兩來了幾個人,其餘人都未到。

至於來的那幾個人也是在院子裡吵吵嚷嚷的。

雲遙也不說話,就坐在花廳裡安安靜靜喝茶。

府中被曹氏掌管多年,幾乎有一半是她的人,剩下的一部分是侯府的老人,還有一些被周氏收買了。

前世她第一次管家時也是如此。幾乎沒有人聽她的話,那些人要麼不來,要麼來了就在旁邊說話,嘰嘰喳喳的。

她當時特彆生氣,讓人去把沒來的管事們叫過來。結果那些人一個勁兒的推脫,說是手上有要緊的事兒來不了。後來即便是來了,也對她很不恭敬。當時把她氣得不輕。

時辰一到,雲遙也沒等,對一旁的春杏道:“把沒來的人名記下來。”

她今生可不會再跟這些小人置氣了,也不會跟她們扯皮。跟她們生氣隻會氣壞自己的身子。

“是,夫人。”

剛剛在說話的管事們聽到這話漸漸安靜下來。

“春杏,你去把剩下的這三位管事叫過來。”雲遙道,“如若不來,可得記下來緣由,務必讓她們簽字畫押。若不畫押,你就拿著對牌去外院找朱大管事,就說我說的,這幾位管事的不來議事,勞煩朱大管事請她們過來。”

朱管事是府中的大管事,統管府中所有的事務,隻聽命於武安侯,其餘誰的賬都不買。即便是曹氏也要給他幾分麵子,更何況是曹氏手底下的人。

此事來之前她們就已經商議好了,春杏了然:“奴婢明白。”

春杏走後,雲遙道:“去給幾位嬤嬤搬把椅子來,大家坐著等吧。”

眾人摸不著頭腦,麵麵相覷,隻是說話的聲音輕了許多。

前世雲遙吼了好多遍,拿著板子不停敲桌子,她們依舊在底下說話。如今她一沒吼,二沒敲敲打打,這些人反倒是心生畏懼,不敢造次。

兩刻鐘後,春杏回來了,手中拿著三張紙。

“都沒來?”

春杏點頭:“幾位嬤嬤都有事要忙。廚房掌管膳食的李管事說要準備侯夫人早飯要喝的雞湯,掌管采買的張管事說要出門給四少爺買他想吃的早點,掌管花木的王管事說花草要在早上修剪。”

雲遙點頭,問:“都畫押了?”

春杏點頭。

雲遙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看了一眼倚翠,道:“你再去叫一回吧。”

“是,夫人。”

倚翠出去時,薑氏匆匆趕了過來,麵上帶著幾分愁容。

“這是怎麼了,管事的都沒來嗎?”薑氏問道。

薑氏一向是個守規矩的,來遲了定然有緣由,雲遙也沒多問,道:“嗯,都忙著呢,這不我讓人去請了。大嫂先做下喝杯茶。”

薑氏坐在一旁,開口說道:“二弟妹,對不起,我院中事多,今日來遲了。”

按理說昨日謝大郎剛剛中了文試,薑氏應該歡喜才對,怎的才過了一夜就滿麵愁容。

雲遙道:“嗯,沒事,大嫂要是院裡有事且去忙便是,我這邊沒什麼問題。”

薑氏很欣慰又非常愧疚。這邊怎會沒問題呢,這麼多管事的都不來。婆母和二弟妹一向不合,想來婆母定是要對付二弟妹的。

“沒事,都忙完了。”薑氏道。

說起來,他們院中的麻煩也是婆母給帶來的。

婆母給的那個丫鬟就不是個省心的。夫君文試之前她便日日想爬他的床,每日送些東西過去擾亂他,有次甚至還下了那不乾淨的藥。她當時發了狠,把人關了起來。

如今文試已經結束,就不好再關著她了。可若是放她出來,她勢必要去跟婆母告狀,婆母知曉了定不會饒了她。│思│兔│在│線│閱│讀│

她原就跟夫君商量好了,若是夫君中了,他們一家人就去求父親外放。他們雖是長房,但不是嫡出,留在這府中也沒什麼意思,還處處受掣肘,倒不如遠離京城來得自由。

可若是此刻得罪了婆母,萬一婆母攔著不讓夫君外放,亦或者不讓她跟著夫君外放可如何是好。

早上起來時,那丫鬟又鬨了一回,吵著要去找婆母評理。

幸好昨日婆母跟二弟妹鬨了一場,如今被公爹奪了管家一事,她還能緩幾日。

又過了兩刻鐘,管事的仍舊沒來。

直到第三次桂嬤嬤去叫,她們才終於來了。

李管事匆匆而來,笑著道:“世子夫人見諒,我管著廚房,事多,忙不過來。這不,剛把雞湯給侯夫人送去就趕忙過來了。”

其餘兩位也各有說辭。一個說剛給四少爺買回來東西,一個說剛剛修剪完花木。

雲遙笑著道:“嗯,幾位嬤嬤都是對侯府儘心儘力之人,我又怎會苛責呢?你們手中的活重、事多,來晚也是情理之中。”

三位管事的聽到這話,對雲遙又看輕了幾分。

侯夫人和月嬤嬤還說這位世子夫人是個難對付的,她們還以為有多難對付呢,沒想到這麼簡單就打發了。

她們不來,她不還是要派人請她們來,而且一請就是三回。

世子夫人看著帶來的人多,但都是花架子,虛張聲勢罷了。

然而,下一瞬她們就見識到了雲遙的厲害。

雲遙抿了一口茶,緩緩放下,柔聲說道:“既然幾位管事的事多忙不過來,那麼五日後宴請一事就不勞幾位嬤嬤操心了。”

三個人頓時一驚。

宴請是要事,能在官宦世家中露臉的,而且油水多。

“世子夫人,我們……”

雲遙沒聽她們廢話,抬抬手打斷了。

“對侯府儘心辦差是好事,隻不過,效率太低,能力又不足就要壞事了。既如此,宴請一事我另找幾位嬤嬤去辦。這幾日你們就隻管做好手頭的事,給侯夫人熬好雞湯,給四少爺買吃食,給府中修剪花木便是。其餘的事我另安排旁人去做。”

李嬤嬤立馬道:“夫人,我們幾個人可是在侯府做了多年,大大小小的宴席不知辦了多少場,旁人未必能辦得來。”

雲遙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怎會?侯府可不是隻有你們幾個老人,還有更資深的呢。”

說完,雲遙看著下麵的管事開始安排活兒,在看到一人時,雲遙停下了。

“程嬤嬤是吧?我聽說從前老侯夫人在世時你是廚房的副管事?”

程嬤嬤年約五旬,老夫人在世時她在廚房幫忙。先侯夫人嫁過來,她甚至當了廚房的管事。可現在的侯夫人一來,立馬把她趕走了,讓她去管著灑掃一事。那灑掃的活又臟又累,還不體麵。這等於把她從一個肥差弄到了一個苦差事上。

她這些年心裡憋屈啊。

“正是如此,以前我還當過廚房管事的。”程嬤嬤驕傲地說道。

雲遙自然是知曉她從前乾過管事的,但她故意不提。既然要辦曹氏的人,怎麼能提先侯夫人呢,要提也得提老侯夫人,這樣才能壓製她。

“嗯,我聽府中老人說你也是個能乾的,五日後宴請廚房的菜品就交給你了。”

程嬤嬤沒想到這麼好的差事一下子落在了自己的頭上,她是既激動又害怕。激動的是又能重新回到廚房,害怕的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怕自己辦不好差事。

眼見著雲遙就要把差事安排下去了,李嬤嬤不乾了,立馬吼道:“世子夫人,您怎麼能交給這個老貨,她就是個掃地的,怎會了解廚房的事兒?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