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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敬周隊長一杯。”

當著傅所長的麵兒,周清傾也沒像私下裡那樣揶揄他,隻是半開玩笑地調侃:“你還真是把喝茶演出了喝酒的氣概。”

三人說笑了幾句,周清傾又把話題拉了回來,“傅所長,現在還能聯係到宋涵菲的親屬或是朋友嗎?”

傅所長不假思索一口應下,“這件事兒我來安排吧,宋家人如果聽說這案子能破,那一定非常願意配合。”

聽他們提到宋涵菲的家人,蘇廷希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宋涵菲的家人相信她是自殺嗎?”

“當然不信!宋涵菲的父母始終不認為自己的女兒是自殺身亡,一直還在為宋涵菲在四處奔走。白發人送黑發人,那老兩口也是苦命!”

說著,傅所長苦笑著搖搖頭,“其實啊,宋涵菲的這個案子咱們花都市警方也沒有結案,主要是十幾年前能借助的科技手段太少。”

“最有嫌疑的‘江南五虎’都有不在場證明,現場的指紋又被處理的乾乾淨淨,警方實在找不到什麼關於凶手的痕跡,這才讓這個案子成了懸案。”

“天下沒有完美的犯罪,凡是犯罪必留痕跡。明天先聯係宋家人吧,看看他們還能不能提供什麼信息。”蘇廷希似有所悟,自言自語道:“我總覺得一定還有什麼被我們忽視的線索!”

這頓飯吃的還算是儘興,飯後周清傾和蘇廷希同傅所長道了謝,驅車往酒店的方向開。

從飯店出來時夜已深,兩旁的路燈盞盞亮起,把入夜後的花都市裝點成新的模樣。

周清傾早上6點起來,一路舟車勞頓,到了花都市又馬不停蹄地查案,連吃飯的功夫都在頭腦風暴討論案情,一直到坐回車裡她才真正放鬆下來。

蘇廷希瞥了一眼副駕駛上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的周清傾,輕聲說:“你先睡會兒,一會兒到酒店了我再叫你。”

“算了。”周清傾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強行打起精神,“十幾分鐘的路程而已,剛睡著再醒來更難受。”

她使勁兒揉著臉蛋驅散睡意,含糊地問:“你起的比我早多了,上午在高鐵上你也沒睡覺,你不困嗎?”

“不困。”

蘇廷希餘光瞥見她從中央扶手箱旁的杯座中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善意地提醒,“你喝的是我那瓶水。”

可惜他話還未說完,周清傾的唇已經挨上了瓶口。

聞言,她臉一紅,手指不由微蜷,慌亂的擰上瓶蓋想放回去,側過身時正好對上蘇廷希揶揄的目光。

這狗男人莫非是想嘲笑她因為這點小事兒害羞不敢喝了?

她伸在半空中的手微微一頓,又收回來重新擰開水,硬著頭皮故作從容地喝一口,這才又擰上瓶蓋,把礦泉水放回杯座中。

“哦,看錯了,大家都是同事,你不會連這點兒小事都介意吧?”

她的語氣要多風輕雲淡有多風輕雲淡,仿佛剛才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蘇廷希眸底氤氳著笑意,將她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努力壓了壓上揚的唇角,輕咳一聲,“不介意,你喝吧。”

正好前方紅燈,他側過頭,眼神掠過她微微泛紅的耳尖和臉頰,眼裡的笑意更甚。

剩下的路程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一個專注地開車,一個側過頭安安靜靜的望著車窗外。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地下停車場,周清傾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下了車,快步走向電梯間按下上行鍵。

蘇廷希鎖上車,單手插兜閒庭闊步跟在她身後。

兩人的房間恰好是對門,周清傾拿著房卡刷開房門,聽見身後傳來蘇廷希清潤的聲音,“早點休息,晚安。”

她沒有回頭,低低“嗯”了一聲,“晚安。”

回到房間,反手關上門,周清傾淡定的神情終於繃不住了。

她靠在門上捂住臉,又懊惱的抓了抓頭發。

啊啊啊!共同喝一瓶水什麼的也太曖昧了吧!!

這不就是間!接!接!%e5%90%bb!嗎?!

她當時到底在抽什麼風賭什麼氣!還不如聽蘇廷希的直接睡過去呢!

而且她可是看見了蘇廷希的表情了!

他肯定是在心裡悄悄笑話她了吧!!!

嗬!狗男人!

傅所長的效率很高,前一天晚上就聯係了宋家人,約好了第二天來派出所做筆錄。

第二天上午,三人到了派出所後沒等多久,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傅所長道了聲“請進”,昨天幫著查資料的民警推開門,他身後還跟著一位中年男人和一位麵容憔悴的女人。

傅所長立即起身迎過去,“您就是宋涵菲的大哥宋涵勇吧?我是昨天跟你聯係的警察,這位是您的母親?”

宋涵勇點點頭,不等他開口,他母親走上前拉過傅所長的手,眼眶猩紅,眼底透著期望,激動地說:“警察同誌,你聯係我們是找到了殺害我姑娘的凶手了嗎?早就說她不可能自殺!她才28歲,才剛談了一段戀愛,怎麼可能就自殺呢!”

傅所長趕忙安撫宋媽媽,“阿姨您先彆激動,咱們慢慢說。”

他帶著宋涵勇和宋媽媽在沙發旁坐下,“我們這次請您來是因為宋涵菲的案子取得了不小的突破,所以我們有些問題想問問您。”

周清傾接了兩杯溫水放在兩人麵前的茶幾上,柔聲問道:“阿姨,我剛剛聽你說,您家姑娘在去世前談了一個男朋友?”

“對,她說那個男的比她大不少,離婚還有個孩子。我和她爸爸聽後雖然有些不滿意,但想想如果女兒自己喜歡倒也沒什麼,還說讓她把男方帶回來看看。”

宋媽媽抹去眼角的淚花,輕歎一聲,“後來有一次她說好了晚上帶男朋友會來家裡吃飯,我和她爸爸就從下午開始忙活,傍晚的時候她突然打來電話,說晚飯不能一起吃了,她男朋友出了車禍……”

“再後來,她就告訴我們她男朋友出車禍去世了,她那一段時間情緒都非常低落。”

出車禍死了?

周清傾微微一怔,又很快回過神來,“阿姨我問一個可能會冒犯到您的問題,希望你彆介意。”

“丫頭,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起初我和老頭子也懷疑她是不是悲傷過度自殺的。但是從她男朋友去世到她自殺中間大概有大半年的時間,我閨女如果真的為感情自殺,那不應該更早點才合理麼”

宋媽媽說的在理,周清傾沒再考慮這方麵的問題,轉而又問了些關於宋涵菲人際關係的事情。

宋媽媽的回答也基本跟資料裡顯示的差不多。

筆錄很快做完,周清傾起身握住宋媽媽的手,“阿姨,非常感謝您能來協助警方的工作,希望您最近一直保持電話暢通,也許我們還會有問題需要請教您。”

宋媽媽緊緊握住她的手上下晃動,“好的好的!隻要能還我女兒一個公道,我隨叫隨到!”

宋涵菲的大哥宋涵勇衝著三人點點頭,攙扶著精神狀態不太好的宋媽媽回到車裡。

宋涵勇將宋媽媽安置好,又轉身返回派出所,叫住正準備上樓的周清傾。

“周警官請留步!”

三人齊齊回頭。

宋涵勇闊步走到周清傾麵前,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她。

“周警官,這是當年我和我愛人整理我妹妹遺物時發現的照片。”

“原本我們也以為是自殺了,這件事兒我就不打算再說了。但昨天傅所長聯係我說要重啟我妹妹的案子,我就猜到這裡麵肯定不簡單,所以今天特意帶上了這張照片,希望這張照片能幫到你們。”

照片中,一位短發乾練的女人親昵地挽著一位戴著墨鏡笑的痞裡痞氣的男人。

傅所長看著照片中的男人,脫口而出,“這男的是癩子吧?”

“這個女孩兒是我妹妹,旁邊的是她男朋友,她之前提過,她男友……好像是姓陳。我當時悄悄調查過,她男朋友還是我們當地的地痞流氓。”宋涵勇眉頭凝著,語速很慢,聲音低沉:“我們怕母親知道妹妹和一個地痞流氓談戀愛會更加難過,就一直沒有告訴她。”

“癩子”姓陳,名陳雄。

宋媽媽說宋涵菲的男朋友比她大不少,離過婚還帶著一個孩子,家庭情況跟陳雄也對得上。

這基本就能確定宋涵菲的男朋友就是陳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周清傾怎麼也沒想到,宋涵菲居然跟陳雄、陳博裕父子是這樣的關係。

年紀大,離過婚,有孩子,地痞流氓。

好家夥,這buff都疊成這樣了,也不知道宋涵菲圖個什麼?

想到這裡嗎,她心念一轉。

對啊,宋涵菲究竟為什麼會和陳雄在一起?她到底圖他什麼?或者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些念頭在她腦海中迅速劃過,她定下心神繼續問道:“你妹妹還留下彆的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麼?”

宋涵勇搖搖頭,“除了這張照片,也沒有彆的了。”

送走宋涵勇母子,三人回到了傅所長辦公室,討論起方才從宋家母子那裡得到的信息。

蘇廷希盯著筆錄看了一會兒,突然問道:“傅所長,現在還能聯係到宋涵菲彆的親友嗎?”

傅所長麵露遺憾,擺擺手,“宋涵菲案時間太過久遠,能聯係到的親友也就隻有她母親和哥哥了。”

蘇廷希正要說什麼,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想說的話。

他接起電話,“什麼事兒?”

電話那頭的曹修誠語速很快,聲音急切,“蘇隊,汪修遠這邊有情況!”

第53章

蘇廷希對著手機沉聲問道:“汪修遠有什麼情況?”

“昨天汪修遠一天都沒有離開過自己家,也沒有見到有人來訪。今天一早——大概8點多的時候,汪修遠就離開了家。起初一直是他的司機開車,他們先去了公司,後來還去了律師事務所。”

曹修誠快速彙報著現在的情況,“下午一點的時候,汪修遠換了自己的超跑出門,這才十幾分鐘我們就跟丟了。”

汪修遠肯定是故意甩掉警方,這說明他對警方這兩天的跟蹤是知曉的!

蘇廷希迅速做出判斷,“馬上聯係交警隊,利用天眼係統定位汪修遠。”

“是!”

蘇廷希這邊兒剛結束和曹修誠的通話,溫婉卿的電話緊接著又打了進來。

“蘇隊,華彩保險有動作了!他們今天向證監會提交了一份舉報信。”

“舉報信?什麼內容?”

“華彩保險今天早上先是發布了一份聲明,聲明中說華彩保險目前擁有微坤建築15%25的股份,從股權比例上看華彩保險目前已經是微坤建築的第三大股東了。”

“15%25的股份?”蘇廷希緊緊凝著眉,吃驚地說:“微坤建築昨天在停牌,為什麼華彩保險的所持股份會突然提高了3%25?難道他們還有隱藏股票交易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