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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犯罪現場隻會留下被害人自己的指紋。”

周清傾從童嫿手裡接過文件,翻到另一頁,指著某處說道:“而且我懷疑這個嫌疑人就是‘江南五虎’利益集團裡,專門負責這些地下暗黑工作的,你們看這封遺書。”

阮靈珊:“我剛才就注意到這封遺書了,這也是一封機打遺書,而且措辭內容跟萬高義的遺書和蘇律師的遺書幾乎一模一樣,都是死者自己一個人承擔了所有。”

“沒錯!我要說的就是這個問題。”周清傾繼續說道:“‘江南五虎’和宋涵菲合夥開的這家夜總會之所以要出售,是因為他們在業績最好的時候被投訴使用假酒以次充好。由於夜總會前期投入巨大,所以這個信用危機的出現直接造成了夜總會資金鏈即將斷裂。宋涵菲無法接受自己的心血拱手讓人,這才選擇了在家中自殺。”

司柏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這種情況,花都警方不把“江南五虎”全都好好調查一下嗎?”

阮靈珊拍了下他的後背,沒好氣地說:“你沒看報告嗎?那五個人均有不在場證明!”

“如果就像周隊所說,他們是提前設計好的,並且他們的利益集團裡還有一個我們不知道的第六人,那製造宋涵菲自殺這個案子中,五人確實可以同時找好自己的不在場證明。”蘇廷希眸光微閃,沉聲道:“畢竟,這就是一個早就設計好的局!”

周清傾合上文件,衝著蘇廷希揚了揚下巴,“蘇隊說的沒錯,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怎麼才能把這隱藏在背後的第六個人找出來。”

“目前來看花都市警方給出的消息還是太少,尤其是這隱藏在背後的第六個人,壓根沒有進入警方的視野。但是這第六個人是肯定存在的!既然存在,那我們就一定能把他找出來!”

見宋涵菲案基本討論出結果了,蘇廷希話鋒一轉,安排起任務。

“分配一下後麵階段的任務。考慮到明天微坤建築將會開始停牌,經偵隊裡也不需要大家全都盯著大盤和華彩保險的股票賬戶了。最近一周時間,你們開始全力配合江南刑偵支隊的同事,一起查找線索!”

經偵支隊四人挺%e8%83%b8站直:“是!蘇隊!”

蘇廷希:“周隊一會兒我就跟廳長申請,我們明天一早坐高鐵去花都,一定要找出‘江南五虎’背後的第六人。”

“行,我也正有這個打算。”周清傾正準備給司柏和阮靈珊安排任務,突然想起她今天去交警隊之前安排阮靈珊接萬高義的妻子錢春雁,忙問:“錢春雁回國了嗎?審了沒有。”

阮靈珊坐直身體,彙報道:“周隊我正要說這事兒,錢春雁的航班因為天氣原因被取消航班,她又趕緊定了一趟明天回國的航班。”

“行,我明白了。”周清傾思考了一下,安排道:“這樣吧,司柏你負責在黑衣嫌疑人出現過的那個小區附近蹲守,如果能蹲到他,第一時間實施抓捕!”

“阮靈珊,你明天確認下錢春雁的具體航班信息,一定親自帶人去接她,接上她後迅速對她進行預審,預審結束就去支援司柏,跟他一起蹲守黑衣嫌疑人。”

司柏和阮靈珊齊齊點頭:“是!”

蘇廷希也隨即做出安排:“曹修誠,章思明你們兩負責配合司柏和阮靈珊,你們四人儘量兩班倒,這樣也輕鬆些。”

“溫婉卿,童嫿,你們倆負責和證監會的同事對接,這幾天你們還得配合其他兄弟部門同事對汪修遠實施布控!”

專案組眾人:“是!”

隨著浮出水麵的線索愈來愈多,專案組眾人的信心也愈發的充沛。

兩位隊長安排完任務,眾人有條不紊地開始執行。

第48章

第二天早上六點,蘇廷希準時出現在周清傾家門口,按門鈴將她從睡夢中吵醒。

周清傾揉著惺忪的眼眶,壓著起床氣,從三樓下來給他開門。

門口的蘇廷希見她穿著睡衣,眼睛都睜不開的模樣,沒忍住勾起唇角,“還沒睡醒?那一會兒去車上睡吧。”

周清傾也知道他這麼早來按鈴叫醒她是為了趕去花都市的高鐵,她打了個哈欠,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有氣無力的點點頭,“等我去換個衣服。”

這棟彆墅在裝修的時候安裝了室內電梯,拯救了現在連腿都懶得抬的周清傾。

這幾天周清傾幾乎都是24小時待命,身體早就在臨界點反複徘徊。

難得昨天晚上下班比較早,她回去之後強撐著把行李收拾好,都來不及定鬨鐘,不到9點就一頭倒下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像是要把之前的覺全部都補回來似的。

許是睡眠虧得太多,隻是一晚上根本補不回來,她到現在還是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反映遲鈍。

這才6點,蘇廷希已經穿戴整齊精神抖擻拎著早餐出現在了她家門口,看他這副一切儘在掌控的模樣,估計是連去高鐵站的車子都安排好了。

這麼一算,這狗男人起碼得比她早起半小時以上,他就一點兒都不困嗎?!

她坐著電梯回到三樓主臥,先去衛生間用涼水洗漱,等清醒了些才去衣帽間麻利的換衣服,之後拎著包包和行李箱坐著電梯下來了。

蘇廷希從她手裡接過行李箱和包包,又把自己手中的早餐遞給她,“走吧,一會兒車上吃點東西再休息會兒。”

他安排的汽車就在門口候著。

見兩人出來,司機趕緊下車打開後備箱幫忙把行李放進去。

蘇廷希拉開後座車門,等周清傾坐好後關上門,自己從另一側上了車。

周清傾低頭看著袋子裡的小籠包和蝦餃,猶猶豫豫的。

蘇廷希看出她的猶豫,側眸問:“怎麼,不喜歡吃?不喜歡吃彆勉強,一會兒下車後去高鐵站買點兒彆的。”

“沒有。”周清傾抬頭看了一眼剛回到車上的司機,“我在人家車上吃東西,人家不會介意嗎?”

司機笑了起來,“這是蘇先生的車,我隻是他的司機。”

是蘇廷希的車呢,那沒事兒了。

周清傾不再猶豫,一邊打開紙袋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裝,學著司機對他的稱呼:“蘇先生吃早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點兒?”

“我吃過了,你自己安心吃吧。”

“好,那我不客氣了。”

時間卡的剛剛好,兩人剛拎著行李來到候車廳,就聽見廣播通知,他們所在的列車可以檢票入場。

蘇廷希一手拎著一個行李箱排隊,周清傾趁著這個時間去隔壁不遠處的便利店打算買些礦泉水。

在他排隊等周清傾回來時,隔壁隊伍一位小姑娘拉了拉她母親的衣擺,指著蘇廷希奶聲奶氣地說:“媽媽,那位大哥哥和他的女朋友長的好好看呀!比動畫片裡的王子和公主還好看!”

小姑娘看起來年齡不大,也沒有刻意壓低音量,她的話一字不落地鑽進了蘇廷希的耳中。

也不知道這句話中的哪個詞取悅了蘇廷希,他彎起眸子,溫和地看向小姑娘:“謝謝,你也很可愛。”

周清傾回來時看見蘇廷希眉眼間一片柔軟,低著頭和旁邊穿著愛莎公主裙的小朋友說了句話。

等走到他麵前,她壓低聲音好奇地問:“你居然還能跟小朋友聊到一起?你們剛才在聊什麼呢,不會在討論愛莎公主吧?”

“沒什麼。”蘇廷希眼底透著笑意,把她剛買回的水接過來,用同樣低的聲音回答:“她說我們長的好看,我跟她道謝而已。”

隻是被誇了一句而已?居然就這麼簡單?

周清傾茫然的眨眨眼,她沒想到蘇廷希居然這麼自戀,人家誇他一句好看能讓他高興成這樣?上揚的唇角壓都壓不下去?

從雲陵市到花都市的高鐵大約需要三個半小時。

可能是周清傾太疲憊了,上車沒多多久又睡了過去。

快10點的時候她迷迷糊糊醒來,茫然的眨了眨眼,視線緩緩落在了坐她旁邊的蘇廷希身上。

蘇廷希靠在椅背上,手肘撐在扶手上,微微彎曲的食指抵著下巴,眉梢鋒利,眸光冷徹,目不轉睛地盯著麵前的平板。‖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如果她沒記錯,她睡覺之前蘇廷希就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看平板。

溫婉卿之前說她和蘇廷希都是工作狂,卷天卷地。

現在看來還是他略勝一籌,自己哪裡卷的過他。

心念轉動之間,蘇廷希也發現她醒了。

他順手擰開一瓶新的礦泉水,遞到她麵前,“睡醒了,要不要先喝點兒水?”

周清傾這一覺確實睡得口乾舌燥,二話不說接過水喝了小半瓶。

等她喝完,蘇廷希又貼心的把水拿走蓋好。

她目光落在了小桌板上平板的屏幕上,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數字,頓時覺得剛剛清醒的頭腦再一次混沌起來。

“這是什麼?”

“是萬鑫證券和華彩保險疑似關聯交易並惡意收購的案例。”

“哦。”周清傾揉揉眼睛,懶洋洋地收回視線,“確認過眼神,是我看不懂的東西。”

見還有十幾分鐘就要到站了,蘇廷希有條不紊的收拾著桌麵上的平板等東西,一邊說,“術業有專攻,我離開刑偵這麼久,在刑偵方麵也退步很大。”

話音剛落,他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曹修誠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蘇隊,今早微坤建築的停牌,市場反應還是挺激烈的。”

蘇廷希一手舉著電話貼在耳邊,一手將平板塞進包中,淡聲說:“說說具體情況。”

曹修誠語速很快地解釋道:“今早微坤建築剛一宣布停牌小股民就炸開了鍋,這些中小股民說什麼都有。當然了,這也在我們的計劃之內。”

“但是就在剛剛,華彩保險突然發布了公司公告,聲稱微坤建築此時停牌是非常沒有道理的,並表示自己會去相關部門投訴微坤建築。”

蘇廷希拉拉鏈的動作微微一頓,語氣有些詫異,“華彩保險居然主動要求監管部門介入?”

“對啊!現在網上各種質疑聲音不斷,很多人都猜測是因為微坤建築停牌造成了微坤建築和華彩保險反目,我們現在擔心回頭微坤建築複盤會造成惡性踩踏事件。”

“目前來看,集中踩踏情況還沒構成條件。但是華彩保險這麼快就發布這樣的公告倒是很耐人尋味。”蘇廷希思忖片刻,冷靜地說:“你們緊盯汪修遠,我擔心他短期之內還有動作。”

“好的蘇隊,我明白了!”

周清傾聽著蘇廷希的隻言片語大概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經偵她確實不熟,乾脆沒有說什麼,跟著一起收拾東西,準備下車。

高鐵平穩到站,兩人拉著行李箱隨著人.流一起往出站口走,剛走出去就被前來接他們的小警員認出。

“二位就是從雲陵市來的周隊和蘇隊吧?”

蘇廷希汀住腳步,輕輕點頭,“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