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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了。

這也是周清傾同意自己的師父廖飛白把他調來刑偵支隊的原因。

齊向明靠在椅背上,沉聲開口:“今天我們先去了西堂口和北堂口走了一圈,主要是看看這姓方的有沒有結什麼仇家。目前這兩大幫會都反應沒跟他有什麼交集。反倒是下午我們有了一個新發現,他和孫彤就職那家銀行的副行長關係密切。”

孫彤是何金元的情人,是他詐騙事業的幫凶,也是殺害他的凶手。

周清傾思忖幾秒又問:“彆的方麵呢?比如方舟建有沒有成家之類的。”

“5年前方舟建結過一次婚,3年前就離了,沒有子女。”齊向明回答道,“目前沒有再婚記錄,也沒有查出他有情人。”

蘇廷希和周清傾對視一眼,齊齊開口:“那就先把那個副行長請來協助調查!”

齊向明:“是!”

周清傾望向阮靈珊:“珊珊,你那邊有什麼消息麼?”

“我們後來又比對了多條街的監控,確認了接頭人的身份,這人名叫譚橙,這是他的信息。”

阮靈珊把手中的文件交給周清傾,補充了一句,“他目前的工作是在市中心的酒吧負責待客泊車。”

周清傾眼神一凜,“那就把他也帶回來協助調查!”

阮靈珊:“是,周隊!”

當天晚上阮靈珊和司柏就把譚橙帶回警局,周清傾和廖飛白立即對他進行審問。

兩人推門進入審訊室,譚橙被嚇了一跳,宛若一隻受驚的兔子,緩過來之後身體還在不受控製地發抖。

廖飛白玩味地瞥了他一眼,落座後和藹地開口:“小夥子叫譚橙是吧?應該是個坦誠的人,不然父母怎麼給你起了這個名字呢?”

“我,我——”譚橙臉色漲紅,“我”了半天,最終隻蹦出來五個字,“我是無辜的!”

他也知道單單憑借著這句話是無法證明他的清白,他身體軟了下去,癱在椅子上,哭喪著臉:“兩位警官,我說!我都說!我知道的我全都告訴你們,隻要你們彆抓我坐牢!”

見他自己就破防了,周清傾好笑地說:“譚橙,你怎麼這麼緊張?我們這不是還什麼都沒問呢。”

“我能不緊張麼?今天新聞我看了!說在玫瑰街附近發生了命案,死者還是江南天帝金融公司的大老板。”譚橙簡直欲哭無淚,“今天還有個朋友莫名其妙讓我把他的奔馳開到玫瑰街停好,你們說我能不害怕嗎!”

廖飛白敏銳的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

“你的一個朋友?停奔馳車?這是什麼意思,你仔細說說。”

譚橙咽了咽口水,老老實實交代道:“我那個朋友——其實嚴格來說也不算朋友吧,就是我們酒吧的一位常客了,叫王燦森,這個人是以前就是個窮的叮當響的街頭小混混,最近這一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突然發了大財,每次都開著蘭博基尼的超跑去我們酒吧喝酒。”

周清傾曲起指關節敲敲桌麵,“交代重點!”

“奧奧,好好!”譚橙嚇得縮了縮脖子,“我們倆一直挺熟的,前幾天他突然問我想不想賺筆快錢。我問要乾什麼,他就說事情特彆簡單,讓我在昨天把他的一輛奔馳車開到玫瑰街附近的路邊停車位停好就行。”

“我當時哪裡知道這麼多,隻覺得這錢也忒好掙了,就、就去了。”

廖飛白溫聲問:“除了這些呢?”

譚橙老實巴交地搖搖頭,“沒有了……我就知道這麼多。”

廖飛白:“那我們怎麼能找到你說的這個王燦森呢?”

“我,我也沒他的照片。”譚橙苦惱的撓撓頭,突然靈機一動:“誒對了,這小子每天早上八點都去萬計吃早點,每次要兩份小籠包一份蒸餃。你看早晨八點餐廳裡吃兩份小籠包一份蒸餃的人中,最胖的那個就是他。”

……

周清傾和廖飛白剛從審訊室出來,葉天宇和齊向明也帶著北山縣村鎮銀行的副行長謝金鑫回到了局裡。

這會兒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去,夜色濃稠的像黑墨一般。

朦朧的雲層遮蔽住月光,透出隱約的亮光。

周清傾沒有休息,拉著蘇廷希一起繼續審謝金鑫。

謝金鑫淡定地超乎大家想象,他似乎早就料到自己有這麼一天,閉著眼睛極為放鬆地坐在椅子上。

周清傾和蘇廷希落坐,謝金鑫這才慢悠悠地睜開眼睛,眼底溢滿了解脫的情緒。

不等他倆問話,謝金鑫率先開口:“我等你們警方的傳喚已經等了好久了。你們終於找到我了,我也可以解脫了。”

周清傾倒是沒想到他這麼坦然,挑了挑眉:“哦?那最好了,那也請謝副行長您能知無不言。”

謝金鑫頷首,“一定。”

蘇廷希盯著他的眼睛:“你和方舟建是怎麼認識的?你又是怎麼給他的利益集團大開綠燈的?”、

對於蘇廷希的問話,謝金鑫幾乎沒有猶豫就作答。

“方舟建最早是我的大學同學。大學畢業後,我留在了江南市進入了一家國有銀行。而方舟建去了花都市闖蕩。再次取得聯係是在兩年前的一個大學同學聚會上。”

“去年的3月份方舟建找到我,這時候我已經跳槽到了北山縣村鎮銀行,當時我還是大廳的營業部經理。方舟建告訴我,他聽說北山縣村鎮銀行的副行長位置空缺,他會助我一臂之力。”

“之後他給我拉來了好幾個企業在我們銀行開設公司賬戶和私人賬戶。我也因為業績出色,在去年6月成為了銀行的副行長。”

“拉來了好幾個企業?”蘇廷希問:“這些公司裡也包括何金元的金碧輝煌房地產公司?”

“沒錯。他們約我去各種酒局,去了之後就會讓我幫他們做貸款、開設違規賬戶。每次我照做之後他們都會給我一比非常可觀的報酬。前前後後我大概收過方舟建和何金元的錢一共有750多萬。除了給我女兒在澳洲買了一套房子,剩下的錢我是一分沒敢動啊,都在我們家的書房裡。”

謝金鑫苦笑一聲,“說實話我第一次收錢緊張又興奮,但是越到後來我是越害怕啊!我心裡明白,他們給我的錢越多,也證明他們鋪排的這個違法的盤子越大。”

周清傾拿出了方舟建,何金元,李騰龍辦公室都曾經發現的那張五人的合影放在他麵前的桌麵上。

“你說你和方舟建是大學同學,那你認不認識照片上其他幾個人?”

謝金鑫接過照片仔細辨認了一番,“左右兩邊的是何金元和李騰龍,何金元旁邊的是方舟建,李騰龍旁邊的是現在萬鑫證券的老板萬高義,正中間的就是現在咱們省十大富豪之一的汪修遠。”

蘇廷希倒是沒想到這五個人都大有來頭,他緊接著問:“那你知道他們是怎麼認識的麼?”

“知道,這五個人是當年一起闖蕩花都市的老鄉。”謝金鑫說,“他們當年在花都的生意做的很大,五個人又都是江南人,花都當地都稱他們是江南五虎!”

……

對謝金鑫的預審結束後,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周清傾伸著懶腰回到了格子間辦公室。

窗外遮蔽住月光的雲層似乎已經被風吹散開來,弧形彎月在夜幕裡被清晰勾勒出。

見兩人審完謝金鑫回來,葉天宇趕緊起身,“蘇組長,周隊,我們給你們倆準備了夜宵,放在會議室了。”

周清傾強行打起精神,“行,謝謝你了。”

兩人和在局裡的幾名專案組成員簡單溝通之後,周清傾大手一揮放大家休息。

隻是這會兒都快4點了,回到家睡下估計得5點,大家一合計也懶得來回折騰了,便各自拉開行軍床在專案組辦公室睡下了。

周清傾和蘇廷希走進會議室,看見會議室的桌麵上放著兩份生滾魚片粥。

“哇,是魚片粥,小葉還挺貼心!”

周清傾吸了吸鼻子,魚片粥的香氣爭先恐後的往鼻子裡鑽。

她摸著餓的咕嚕嚕叫的肚子,在桌子麵前坐下,“學長,你也餓了吧?”

“嗯,確實是餓了。”蘇廷希在她旁邊兒坐下,拿起勺子嘗了一口。

熱乎乎的魚片粥進了胃裡,一整晚的疲憊似乎都消去不少。△思△兔△在△線△閱△讀△

兩人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夜宵,又靠在椅子上分析起了案情。

周清傾上下眼皮一直打架,她強撐著說道:“學長,案子到現在為止,我也有點覺得這個案子像是蓄謀已久的買/凶/殺/人了。”

蘇廷希抱著胳膊,仰著頭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道,“我今天跟你說的我經手的那個案子,其實是我父親的案子。”

“或者說這個案子其實並沒有經我手。”他苦笑一聲,“你也知道,按原則,我父親的案子我得回避。”

他說完才發現身旁的人早已沒了動靜,側眸望過去,疲憊至極的周清傾已經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輕手輕腳地拉過她旁邊的椅子拚在一起,又去辦公室拿了幾件外套,把外套儘量平整地撲在椅子上。

做完這些準備工作,他動作輕柔地將周清傾身體放倒,讓她躺在幾張椅子拚成的“簡易床”上,還拿起剩下的那件外套給她蓋上。

確認周清傾不會不舒服也不會掉下去,他這才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第21章

周清傾早上7點迷迷糊糊醒來,盯著會議室天花板上的射燈有些恍惚。

她揉揉臉蛋,等大腦清醒一點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昨天太累了,喝完魚片粥,跟蘇廷希聊著天時不小心睡著了。

記憶中她似乎是坐靠在椅子上睡著了,眼下她卻平躺在椅子上,身下還墊著幾件衣服。

周清傾坐起來,這才注意到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

她抓起衣服,清新淩冽的鬆木氣息隱隱若若地環繞在周圍,溫暖又熟悉。

她垂著眸,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是蘇廷希的衣服。

念頭剛才腦海中閃過,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蘇廷希拎著早飯進來。

“醒了?那剛好,起來吃早飯了。”

“嗯。”周清傾理了理睡得有些淩亂地頭發,“那個,謝謝你的衣服。”

許是剛剛睡醒的緣故,她眸底溼潤閃著水光,唇色水潤飽滿,臉頰微微泛紅,左邊臉蛋上還有被衣服壓出來的紅印。

平時工作時她的氣質乾練又英姿颯爽,這會兒卻是一副無害又可愛的模樣。

蘇廷希喉結微動,眼神從她臉上移開,握拳抵唇輕咳一聲,“不客氣。”

他走到會議桌前,把買好的早飯從紙袋裡一一拿出,“老齊和小葉把王燦森帶回來了,廖前輩想對他單獨預審。”

正說著,兩人隱隱約約聽見外麵有一個男人高聲呼喊:“你們憑什麼抓我,我什麼也沒乾!”

緊接著又聽見司柏似笑非笑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