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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異能還在,這種事隻需要用精神係隔空控製,悄無聲息地解決掉對方,還不會驚動任何人。

經過五年鬥武場半獸場的訓練,季從無的體質和實力都有一個質的飛躍。

卻也在一個正常人的範圍內。

和末日世界的他比起來,依舊弱小得不堪一擊。

想要穿過重重守衛,近到封佑林身前,快速精準地擊樣掉對方再從容退掉……

沒有異能也沒有特殊能力的他,根本做不到。

儘管大反派並不想承認自己不行。

……

季從無再一次查閱封佑林的資料。

——係統昨晚就把能找到的有關封佑林的資料全部找出,彙總給了季從無。

與此同時,桑洛這邊也收到了她讓格雷準備的有關封佑林的全部信息。

封佑林,現年五十一歲,在位二十年。

工作上兢兢業業,推進好幾次文化運動,為人公正清廉,極受人民群眾的喜愛。

他一共有三任妻子,可惜三任妻子不太幸運,英年早逝。

且一個子嗣都沒給他留下。

算是一大憾事。

資料裡附上了封佑林過去以及未來三天的行程表。

從這些行程表可以看出,此人極為勤政,幾乎沒有什麼假期,把一生都獻給了這個國家。

由於隔斷時間這位最高指揮官就會遭遇一次刺殺。

因此他身邊每天二十四小時至少有三名保鏢貼身保護。

貼身到什麼程度——哪怕洗澡上廁所都會有人跟著。

據說一開始這位指揮官並不願意,但在一位職位很高的領導洗澡毫無預兆地被殺後,他便默默地同意了。

隻是貼身便有三位保鏢。

除開最貼身的這三位,外圍一點的保鏢至少有十個。

這些保鏢可不是繡花枕頭,每一個都身經百戰,和血奴有過多次交鋒。

再加上又研製也檢測到血奴的工具,反叛軍這才屢屢失敗。

可如果派普通人去,其實力根本近不了封佑林的身。

哪怕通過第一層,最後也要麵對至少三個實力強悍的保鏢。

刺殺講究的是一個快字。

在彆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得手。

這種情況下又怎麼可能成功。

至於遠程用槍械暗殺。

反叛軍第一次采取的就是這個方法。

奈何慘敗。

封佑林的那些保鏢顯然對暗殺特彆有經驗,從不讓封佑林暴露在任何空缺之下。

更重要的是,除了研製出能檢測出血奴的機器,還有一種透明防護網。

開啟之後就會有一道看不見的防護網罩在封佑林身上,能扛至少千斤的衝擊力。

所以,哪怕成功地破了第二道防禦——以最快的速度把貼身的三名保鏢乾掉,封佑林還有最後一道保護屏障。

這個防護罩連一般炸.彈近距離爆炸的衝擊波都能扛住。

種種條件和限製,讓刺殺封佑林變得幾乎是不要能完成的事。

……

桑洛看完資料,將資料扔到一邊,困倦地打了個嗬欠,爬上床閉上眼睛。

如果係統這個時候掃描她的大腦的話,會發現此時她的大腦非常“活躍”,甚至可以稱得上激動。

顯然,桑洛並沒有睡覺。

把她的大腦比作一台精密計算機的話,它現在正在瘋狂運算。

最後得出結果:硬來的話,成功率不高。

桑洛翻了個身,將精致的小臉陷入柔軟舒適的鵝絨枕頭裡。

資料後麵有說,封佑林其實有一個秘密情人。

封佑林的三任妻子之所以早逝,也是受了他的牽連。

於是他現在的這位小情人,被秘密藏起來,知道的人很少。

反叛軍也是花了很長的時間,前段時間才查到這麼一樁秘聞。

可見這位最高指揮官的保密工作做得有多好。

可以這位小情人的方向入手。

桑洛慢慢思考出一個計劃。

……

係統說:“你的意思是,從封佑林的小情人入手?”

季從無在意識裡翻著係統彙總的資料。

彆的不說,係統在這方麵的輔助沒得說。

它找到的資料比反叛軍的還要細。

比如封佑林每個月至少會去小情人那裡一次。

時間大概都在月末。

大概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小情人的存在,他去小情人那裡時,隻帶最貼身的那三位保鏢。

但是,小情人住的地方,裡三層外三層同樣都是保鏢。

這些保鏢是封家秘密培養的。

實力不會太差。

這裡側麵說明封佑林的謹慎。

哪怕是會小情人,也從不掉以輕心,對自己的小命看得十分緊要。

季從無翻出小情人的資料。

比起封佑林的難啃,小情人這邊看起來和小白兔沒什麼區彆。

小情人名叫寧心,年芳二十二,清純唯美那一類型。

她母親在她幼年逝世,父親是封佑林的下屬,為保護封佑林而亡。

封佑林自然頗為照看她

係統對此吐槽:“這照看著照看著,就照看到床上去了,呸,道貌岸然的老禽獸。”

寧心極為崇拜封佑林,把他當作自己的支柱,知道自己和封佑林的關係暴露,會影響到封佑林。

是以封佑林說什麼她就做什麼,乖乖聽話。

她就是封佑林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一個人住在封佑林給她準備的豪宅裡,沒什麼社交,也沒什麼朋友。

原本她想念大學。

但封佑林以“大學裡人多複雜不適合她”為由拒絕,給她找私教,讓她在家裡學習。

她平均一周隻能外出一次,還得經過封佑林的同意。

一開始她加外出的機會都沒有,一周一次還是她自己爭取來的。

大概是金絲雀關久了也渴望自由,她開始為自己爭取更多。

比如從一開始外出有很多人跟著,到現隻有兩個保鏢跟著,且離她有一定距離。

封佑林估計也是怕把她逼太緊,懂得一張一弛的道理。

加上保密工作做得好,寧心是隱形的,也就同意了寧心的這些爭取。

以至於寧心將這些當作是封佑林對她的特彆的愛,原本心中滋生出的一些異念,也就此消失。

她活在象牙塔裡,簡簡單單地幸福著。

……

按照規律,再過兩天就是寧心出門的日子。

反叛軍查到的消息,沒有這麼詳細——他們隻查到寧心的存在。

季從無目前要做的,是怎麼把這個消息順理成章,不惹懷疑地告訴桑洛。

畢竟,連反叛軍都打探不出來的消息,他是怎麼知道的?

係統對此有經驗,侃侃而談:

“這個好辦,你直接告訴她就行,她要是問你怎麼知道的,你就回你在網上查到的。”

“至於怎麼查到的,你就神秘一笑,說,這是我的本事。”

“正好向她展示你跟來的的確確能夠幫到她。”

“當然,你一定要注意語氣,不能讓她感覺到你在炫耀,免得扣你好感值……”

係統劈裡啪啦一通說,也沒聽見大反派有什麼反應,似乎壓根就沒聽它說。

“……”淦!

反正建議它提了,愛聽不聽!

係統已經認定季從無沒聽自己的提議,感覺自己好心當成驢肝肺,暗自下定決心以後再不給他提意見。

沒想到第二天,季從無和桑洛見麵主動說起寧心,將寧心的生活習慣等事無巨細地告訴了她。

係統:“……”

擦嘞,原來你都聽進去了啊!

然而出乎一人一統的意料是,麵對季從無突然說出的這些消息,桑洛反應相當平淡,隻隨口問了一句:“你確定?”

季從無:“……嗯。”

桑洛點點頭,似是相信了,埋頭吃飯。

一點也沒要問他是怎麼知道的意思。·思·兔·網·

係統喃喃:“看她這反應明顯是信了你說的呀,怎麼都不問一聲啊,她對你這麼相信的嗎?”

它不知道自己無意識的一句話點燃了大反派喜悅的苗頭。

隻見季從無眼尾微揚,笑意在眸底蕩漾,他眼神溫柔地望著進餐的少女,柔聲道:

“阿洛就這麼相信我?都不問我怎麼知道的。”

桑洛抬頭,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管你怎麼知道的,你還沒那個膽子敢拿假的消息糊弄我。”

潛意思是:以他平時的表現,不可能騙她,跟相不相信是兩碼事。

季從無:“……”

剛剛被點燃的喜悅小苗頭,仿佛兜頭一盆冷水下來,啪給澆滅了。

桑洛當然不知道季從無心裡想什麼。

關於雞仔怎麼知道的這個念頭隻在她腦海裡轉了一秒,就被她拋之腦後。

這還得歸功於季從無不辭辛勞的攻略,雙方達到現在“生死之交”的原因。

桑洛允許季從無有自己的秘密,她並不介意他有一些私.密的事瞞著她。

隻要他提供的消息,能夠幫到她,她才懶得費神多想。

接近封佑林很難,但接近一個單純小白兔簡單多了。

兩天後。

“換上它。”

“???”

瞪著桑洛扔到他麵前的裙子,大反派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

季從無足足沉默了半分鐘,才緩緩開口問:“……我為什麼要換上它?”

“你不是非要跟我一起去嗎。”

桑洛頗天荒地也換了一條裙子,穿在她身上,多了幾分甜美和溫柔,十分襯她。

季從無嘴角微抽,情緒有幾分沒控製好:“我隨你一起去,和換不換它關係?”

桑洛動作生疏地給自己編頭發:

“寧心這種被封佑林調.教過的女人,對陌生男人會有天然的警惕心。”

“你覺得是一男一女出現讓她放鬆,還是兩個女人出現在她麵前更讓她放鬆。”

季從無:“……”

桑洛揪著不聽話的頭發,耐心漸漸告罄:“要麼換上,我同意你一起,要麼閉嘴,彆在我這兒礙眼。”

季從無:“…………”

以係統對大反派的了解,他絕對不會答應。

下一秒。

它看到季從無閉了閉眼睛,微表情隱隱透出英勇就義的意思。

然後……將手伸向了裙子。

係統:“……”

係統:“???”

係統:“!!!”

*

又到了出門的日子,寧心精心打扮一番,站在鏡子前左看右看,最後興味索然地歎了口氣。

長得再青春漂亮又有什麼用。

他一個月才來一次。

平時想他了都不能聯係他。

以前他還會偶爾關心地問她平日裡都做些什麼。

現在,這些都沒有了。

她知道自己不該要求太多。

以他的身份,她必須大度包容,體諒他的不容易。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