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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離開,會不會離開。

有隊員摸著手臂上冒出的雞皮疙瘩,提出這個讓大家都不願意去想的靈魂問題:

“萬一它們不走呢。”

沉默幾秒後,大家默契地無視這個問題,離西瓜最近的一個黑衣服問:

“西瓜,你看清是什麼人挖走的彆墅嗎?”

提起此人,其他人似乎才反應過來。

他們之所以麵臨現在這個可怕的境況,完全是被那個人連累的。

對方把彆墅全挖了,留下孤零零的這一棟,鶴立雞群地杵在這兒。

喪屍和怪物眼睛又不瞎,不圍他們圍誰?

關鍵他們好端端地住在這兒,招誰惹誰了。

莫名其妙就被迫陷入危險之中。

上哪說理去!

但是氣歸氣。

此人到底用了什麼能力,能把彆墅區一鍋端?

要不是親眼所見,是個人都不能相信。

西瓜一臉糾結:“……我沒看清。”

“那你怎麼知道是個人。”

“看身形是人啊。”

外麵天色暗淡,光線微弱,本就不易辯認。

加上他光顧著震驚,更不可能辨認準確。

“而且我喊裡麵有人的時候,對方不就放棄了,沒把咱們的彆墅挖走嗎。”就是那個“哦”字根本聽不出是男是女。

一個臉上有道疤痕的認真臉:“我倒希望那人把咱彆墅給挪走。”

一片沉默。

對啊。

總比留在這裡和眾多喪屍怪物們貼貼來的好。

西瓜好生委屈:“那我也沒有想那麼多……”

誰知道那人挖彆墅乾嘛,他們人在裡麵,他下意識告訴對方這裡有人,不是正常反應麼?

白衣服隊長低聲說:“沒有怨你的意思。”

有了隊長的安慰,西瓜這才好受了些。

“能把彆墅挖出來帶走,這個人肯定是空間係。”

疤臉兄弟砸巴著嘴:

“特殊無比的空間係啊,自帶空間,還是連彆墅都能裝下的空間,那得多大?”

大家搖頭,內心紛紛在想:

反正肯定不小。

他們沒遇到過空間係異能者,隻知道這個異能非常特殊。

要是去基地,直接會成為坐上賓的存在。

很牛逼就是了。

所以人家根本不怕怪物和喪屍,直接光明正大地出現挖彆墅,視它們如無物。

如此大張旗鼓、橫著走的囂張行為,讓他們在心中流下了羨慕的哈喇子。

當然,麵上自然得穩住。

資深異能者的穩重形象不能崩!

“彆多想了,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白衣服隊長發話。

眾人收起起伏的心思。

就在這時,外麵喪屍們響亮的嘶吼聲忽然跟消了音似的戛然而止。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家一愣——

可沒聽說喪屍還有嚎累了停下來歇會兒喘口氣的。

它們之所以消音不吼,肯定發生了意外的情況。

西瓜離窗戶近。

條件反射地就要把腦袋探過去往外瞄,被不知不覺走過來的白衣服隊長眼疾手快地拉住。

白衣服代替西瓜的位置,讓西瓜後退,朝眾人打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他自己傾身慢慢往外探。

“嘶……”

這位隊長輕輕倒吸了口涼氣,嘴角抽搐。

表情像是看到難以理解的畫麵,不知是該震驚還是該一言難儘。

圍在彆墅外的不速之客中喪屍占大頭,它們也是最暴躁的。

而怪物們各自為營,與喪屍們徑渭分明,虎視眈眈地死盯著彆墅。

他的視野裡,有一隻非常矚目的怪物。

它身上長滿銀色長毛,一根根垂下來像流蘇一樣,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不亮眼卻絕對存在感超強的熒光。

它周圍兩米內沒有其他喪屍,怪物也與它距離較遠。

顯然,它在這群不速之客中也是不一樣的。

這是銀電傀狼。

因為整體酷似狼的外形,所以取了這個名字。

銀電傀狼全身帶電,異能者的任何攻擊落在它身上,都會被它自身吸收,進而轉化成電力。

這類怪物的數量稀少。

白衣服之前遠遠看到過,立刻跑了。

據基地對外公布的現在已有的怪物中,銀電傀狼是怪物中的佼佼者。

實力強悍,速度快,所有攻擊它能自身轉換成電力,再反過來攻擊人類。

被它擊中的人類的身體哪裡承受得住巨大的電流?

一旦擊中,當場就熟了。

它唯一的弱點,那些長毛是它儲存的電能,也是它攻擊的能量。

一旦沒了那些長毛,就等於沒了爪子和牙的老虎,危險性約等於0。

這個弱點確實清晰明了。

問題是,誰有本事能給銀電傀狼脫毛?!

給它吃脫毛膏嗎。

它敢吃你敢喂嗎。

遇到這種難以對付的強大怪物。

唯一的辦法:要麼逃,逃不了就想法子躲起來不讓它發覺。

先前彆墅外圍著的怪物裡並沒有銀電傀狼,它應該是剛過來,或者說是被吸引過來的。

它感受到了同類的味道。

銀電傀狼領地意識非常強。

它自誕生一直在這片區域,住在一個橋洞下——因為橋洞臨水,它喜歡。

其他怪物和喪屍很有眼力見的自動避開它。

它食譜很雜,人類它愛吃,怪物同樣也愛吃。

隻要是肉。

除了喪屍,太臭了,吃不下。

它實力強,大部分怪物都不是它對手。

餓了出去覓食,找不到人類就隨便找一隻怪物。

屬於點兵點將,哪隻遊蕩的怪物運氣不好碰到它,正好它又處在饑餓狀態。

那不好意思。

送上門來的食物,不要白不要。

吃飽了就回橋洞睡覺。

也不去彆的區域晃蕩。

彆墅區的動靜驚動了睡覺的它,但它懶得動,不打算過來。

反正不關它的事。

但是——

當感受到同類氣息後,它坐不住了。

對方跑到這邊來,不就是要跟它搶地盤嗎?

這能忍?

於是它全速衝了過來,其目的是要趕走侵犯它領地的不速之客,或者殺了對方吃掉。

——銀電傀狼才沒有同類不能自相殘殺的理念。

豈料在它氣勢洶洶衝過來,卻發現它感受到的同類氣息和它長得完全不一樣。

那是個人類女性!

銀電傀狼有限的腦容量思考不出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它怎麼會在人類身上感受到同類的氣息?

太奇怪了。

總不能同類披上了人類的皮囊吧。

它謹慎又警惕地打量。

琢磨著先把對方的情況摸一摸,再決定動不動手。

沒等它打量個清楚,它率先生出一種對它來說,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危機感。

仿佛是本能在提醒它。

緊接著它發現,這個危機感是從盯著它看的那個人類女性身上產生的。

很難形容她看它的目光充斥著什麼。

總之,銀電傀狼不算太長的人生中,明白了什麼叫毛骨悚然。

當她朝它笑起來時,那種感覺達到了巔峰。

銀電傀狼有一瞬間想過離開。

可屬於銀電傀狼的尊嚴讓它覺得,真要就此離開,那也太丟臉了。

以後其他怪物還敢畏懼它?

背地裡不笑死它。

再者,對方是個人類。

它還怕個人類不成?

於是銀電傀狼優雅地昂起它高貴的頭顱,睜大屬於怪物特有的猩紅眼眸,回以那個人類女性同樣的目光。

來啊。

who怕who

我瞪死你!

然後,它就被錘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是真的錘。

那個人類女性一點道理都不講,她居然直接坐到了它背上,一把抓住它腦袋上像征它身份地位的、尊貴無比的那一撮王者之毛。

???!!!

她怎麼坐上來的!??

銀電傀狼懵了一下後憤怒了。

它居然被人類騎了!

王者之毛還被她抓住了!!!

當下第一個要做的是立刻把這個人給甩出去,並且給她一大團電,把她炸個外焦裡嫩!

它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可惜完全失敗。

它不僅沒把她甩下去。

根根炸起來的長毛裡的電嗞啦嗞啦,原本是要攻擊她,結果卻直接鑽進了她身體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彆說炸了,一點水花都沒激起來!

……納尼?

這一波硬是給銀電傀狼整不會了。

它所向無敵的攻擊居然對這個人類絲毫沒有影響!?

緊接著大錘朝它當頭砸下來。

一錘子下來,砸得它暈頭轉向。

她連續錘了好幾下。

得虧它腦殼夠硬,幾錘下來,它不但沒事,還被她錘清醒了。

高貴英俊的銀電傀狼,怎麼能毫無反抗之力地被人類騎著用錘子砸!

它必要她付出血的代價!

可是,沒等它做出下一步動作。

那個人類拿出一把大剪刀……

她!居!然!剪!它!的!毛!!!

“嗷嗚——!”狼嚎脫嘴而出。

——你他媽給我住手!!!

……

白衣服隊長看到的就是這麼驚悚的一幕。

銀電傀狼渾身閃爍電花,可以清楚看到它們根根炸起,散發出的危險和威壓隔著這麼遠都能感覺到。

然而它背上卻坐著一個纖細窈窕的身影。

由於銀電傀狼自帶“閃光”,連帶著它身上的人也跟著“閃”了起來,肉眼足以辨認——

那是個年輕女孩。

她一手拽著一大撮劈裡啪啦電流亂滋的長毛,一手拿著把大剪。

對著長毛根部,哢嚓剪下一大把。

身下的銀電傀狼瘋了。

她卻絲毫不急。

也不知她做了什麼,銀電傀狼愣是甩不脫她。

嘴裡再一次發出尖利的狼嘯,震得彆墅的窗戶玻璃簌簌作響。

連帶著圍在周圍的喪屍和怪物們都退遠了些,齊齊無聲無息地看著發瘋的銀電傀狼。

難怪喪屍們不吱聲了。

白衣服覺得。

它們大概、也許、可能……是在看好戲?

隊友們因為突然出現的、明顯能聽出憤怒痛苦意味的狼嚎而疑惑,

再看隊長那難以捉摸的複雜表情,那位疤臉兄弟按捺不住,悄悄湊過來,小心翼翼把視線往外遞。

“……???”

是我眼睛出問題了,還是我腦子出問題了?

居然真的有人敢騎在銀電傀狼身上剪它的毛!

疤臉兄抹了把臉:“這就是挖彆墅打包帶走的那個?”

白衣服隊長:“……應該是。”

“銀電傀狼的電為什麼對她沒有效果?”

白衣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