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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到國外。繼續留在國內的話,我肯定念不完高中還要早早打工賺錢吧。

網上的造謠我已經看過了,很神奇,時隔這麼久突然被翻出來,不清楚你們躲在背後引導輿論目的何在。你們唯一一句正確的說辭大概就是我目前生活真的很好很幸福,而這份很好很幸福的生活源於@林蘿。

謝謝@林蘿。

長文過後,錢萊一共配了四張圖。

第一張圖是用手機拍攝的一本筆記本記,內頁有些泛黃,筆跡很工整,上欄的時間在十年前,再看內容,記一次作業,一百塊,值班衛生一次兩百塊,跑腿一次三百塊——

網友們很多都上過高中,記作業,幾分鐘搞定,值班衛生,撐死半個小時,跑腿一次,半個小時也能往返,也就是說,光是前三個兼職,合計一個多小時,錢萊就能賺到六百塊!

彆說貧困生了,正常小康家庭的孩子,一個多小時賺六百塊對他們來說都絕對是一筆大錢了!

收費表往後:今天林蘿換了新發型,我說很漂亮,林蘿請我喝了校外奶茶,第一次喝,甜甜的奶香。

再看其他配圖,當年的最新款手機,一大桌的烤肉食材,還有錢萊出國坐的飛機,住的屋子,上的學校。

網友們羨慕得都快哭了。

【這也叫被孤立麼?誰能照著這個套餐來孤立我!!!】

【叫什麼兼職啊,分明是林姐在做慈善吧?!】

【我上學也貧困啊,林姐看看我啊!】

【原來林姐上高中就看誰順眼給誰花錢了。】

【不止找借口給你花錢,有人影響你學習還負責趕走給你打造舒適的學習環境!】

【我身邊要是有林姐這樣的人,嗯,故鄉的百合花早就泛濫成災了。】

錢萊刷著評論區,愉悅地翹起唇角。

她側頭時,不經意看見了桌上放著的那本有些舊的筆記本,伸出手很珍惜地撫過上麵的封頁。

這個筆記本還是當初老大拿過來讓她用來記作業用的,整整保存了十年。

而小作文配的那些圖,十年裡,無論換了幾個手機,這些圖也一直保存在一個獨有的文件夾裡。

錢萊在手機上敲出一行字,發給林蘿。

【老大!我一定救了世界大神的命,才讓我高中遇見了你!】

林蘿看見這條消息時,剛從車上下來。

天色已經暗了,天上掛著幾顆光芒微弱的星子。

付管家和陳管家擔憂地迎上來,“夫人,您身體怎麼樣?”

見狀,林蘿朝賀禹淵滾針留下淤青的手背揚揚下巴,“你們先生打針。”

“先生身體康健,肯定沒事。”陳管家說道,“我們怕您嚇到。”又是經曆火災又是被網上造謠,簡直身心雙重debuff。

林蘿失笑:“我也沒事。”

兩個人在醫院吃過晚飯也換過乾淨衣服,徑直回了臥室。

剛進臥室,林蘿就躺床上了,而賀禹淵就杵在床邊,既不躺下也不離開。

“家裡的人都很關心你。”賀禹淵垂著眼眸,似在確認一般問道,“你以後還想離開麼?”

一瞬間的靜默。

在無言的靜默裡,賀禹淵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住。

林蘿難得不犯懶地坐起來,輕聲道:“我不保證。”

在一個個電話麻煩時她想過讓賀禹淵一直管不假,在賀禹淵說暗戀的刹那她有過心動也不假,這幾天她想了很多遍睡賀禹淵更不假,但林蘿依然不保證和賀禹淵能有“一直”。

什麼恩愛白頭,真的太久遠了。

賀禹淵輕嘲地笑了笑,“我明白了。”

說罷,他轉身就走,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臥室。

林蘿坐在床上沒躺回去,視線停在地毯的花紋上,思緒有點放空,不知過了多久,可能不過幾分鐘而已,啪嗒一聲,身前的床上扔過來一個東西。

通體金色。

細細長長的鏈子。

林蘿用手指勾起它,拿到眼前打量,這是一條很精致的鏤空金手鏈,隻不過從手鏈中間延伸出了一條很細長的金鏈,目測能有三米長的樣子。

豁。

這人的暗戀有點意思啊。

關鍵這條手鏈的設計太順眼了,仿佛一朵朵珍珠似的太陽花盛開在細長的枝蔓上,無窮無儘。

賀禹淵眸色沉戾,冷酷威脅:“隻要你不離開,它就不會派上用場。”當然,這個東西也肯定不會派上用場,否則真把林蘿弄哭了他甩自己多少個耳光都不夠賠。

他不怕林蘿離開,但不允許林蘿一個人離開,而林蘿的那句不保證,也在告訴他答案。

“老公!”林蘿突然叫了聲人,抬起眼,興致勃勃地建議道,“把你剛拍的藍寶石和粉鑽鑲在上麵怎麼樣?”

老公。

老公。

老公。

林蘿叫他老公了,林蘿眼睛很亮地叫他老公,林蘿心甘情願地叫他老公。

直到一聲清脆的哢嚓聲,喚回了賀禹淵有點飄的神誌。

他再低頭,看見的就是林蘿漂亮的棕眸和他手腕上的一抹金色。

“……”

林蘿眨了眨眼,一臉無辜道:“我也沒想到它能這麼順滑。”

說話間,林蘿還用手指勾纏著細長的尾鏈,往身邊輕輕拽了下。

極輕微的力度,落在昏暗的臥室裡,仿佛無聲的曖昧。

“沒關係。”賀禹淵單膝跪在床|上,朝林蘿俯身,在彼此唇齒碰觸前,含糊笑了笑,“給我也一樣。”

墨綠色的床|單起了折痕,逐漸下陷,金鏈清脆碰撞的細微聲響裡,掩著微|熱|濕|潮的呼吸。

壁燈晃下,牆上影子交疊的刹那。

“這次怎麼咬肩膀了?”

“它一直在我眼前晃。”

第065章

夜色深重, 灑下的月光被緊拉的窗簾擋得嚴嚴實實。

臥室內,床頭一盞小燈亮著光,極淺淡的苦橙葉味道和細微的金鏈聲音一齊晃碎在空氣裡。

許久——

苦橙葉的味道越發濃鬱, 金鏈的聲音逐漸放輕。

燈光晃亮一道剛起身的高大身影,隨著他的動作, 手腕拖出細細長長的金色, 從墨綠色的床|單一直蜿蜒至床下的地毯上。

林蘿懶懶抬眼,看見了杵在床邊的賀禹淵。

寬闊的肩頸上有幾個微紅的牙|印, 僅穿了一件寬鬆的黑色長褲,襯得腰|腹勁瘦有力。

行吧,也確實挺有力。

“賀禹淵。”林蘿側枕著枕頭, 倦怠地叫了聲。

賀禹淵回過頭,垂眸看著林蘿,嗓音猶帶輕啞, “叫三個字不累?”

林蘿見他一本正經地問, 驀地失笑, 眉眼彎彎,眸底含著狡黠,“那叫兩個字?老公?”

賀禹淵疏朗的眉宇間閃過滿足,熟稔問道,“想喝水?”

“嗯。”

臥室裡備了水,床頭上的那杯水從一整杯到剩下半杯,從微熱放到變涼。

賀禹淵伸手去拿杯子,牽扯了手腕上的那抹金色和清脆的聲響。

他低眸看著它, 眼前驀地閃過某幾個刹那它劃過林蘿的情形, 越發顯得林蘿皮膚白得刺眼。

“我再倒一杯。”賀禹淵一邊解開手腕上的金鏈一邊拿起杯子。

林蘿看看牆上快指向十一點的時鐘,打了個哈欠, 語氣散漫地提出要求,“喝桃汁,冰鎮桃汁。”

下一秒,她就看見賀禹淵沉沉的視線往下挪,隔著很薄的那層蠶絲被停在了前不久他還親過的那處。

林蘿忍不住嘲道,“你做的時候怎麼不考慮這個問題?”°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在教堂廣場時,她說想吃冰麵包,這人義正辭嚴說不行,說什麼怕她過兩天肚子疼,這會兒居然還想故技重施。

“咳。”賀禹淵一手握拳抵在唇前,難得心虛,他清了清嗓子,認真問道,“真沒感覺?”

林蘿從前來例假前幾天都會微疼,這次還真沒感覺,時間準確的話,應該周六周日就能來,可能剛從異世回來,心情和體質都有了變化。

“大概延遲了。”

“延遲幾天?”

“至少四五天吧。”林蘿估測道,不然昨天早上就該有感覺了。

賀禹淵揚眉,眸色微深,“行,我給你拿。”

兩個人住的套臥,從臥室出去還有單獨的影音區和休息區,常用的冰箱就放在休息區。

傭人早上會把洗乾淨的水果放到冰箱保鮮室裡,第二天再換一批,台上還有榨汁機,一旦林蘿想和鮮榨果汁,傭人在這邊就能榨。

賀禹淵從前還真沒用過榨汁機,倒不是他從小被人照顧,而是他口渴的時候一般就擰開瓶裝水直接喝。

嗡嗡的榨汁聲音從休息區響起。

林蘿繼續躺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身體不累,就是精神疲憊,自從回來就堅持早睡晚起的優良作息,結果他們七點到家這都十一點了,還沒睡。

想睡。

偏偏睡不著。

林蘿閉了幾秒的眼睛重新睜開,神情惺忪地用舌|尖抵了下虎牙,特定時候比平常還過癮,至於賀禹淵——

他在特定時候比較不那麼淡定,看得出來有認真鍛煉過。

林蘿攤開手指打量著,唔,不用看,光摸也能感覺到,很結實的腹肌。

不一會兒,賀禹淵端著一杯剛榨的桃汁走進臥室,用桃肉和冰水榨的桃汁看起來有種很清爽的冰粉色。

不用林蘿再多說一個字,他就伸出長臂攬著林蘿坐起來,另一隻手將杯沿送到林蘿唇邊。

林蘿低頭喝了幾口,潤嗓子。

恰在此時,床頭櫃上的手機亮了下,林蘿解鎖一看,不由沉默。

大伯父三個未接來電。

不用想,他一定在網上看見了火災視頻才打電話過來。

“打回去?”賀禹淵問。

在醫院和回來的路上,他聽見林蘿回了幾個電話,有林柏,林蓓,宋至庭,賀熙寧和其他人,甚至有幾個外國人,他也被老爺子打了電話教育。

賀禹淵問完林蘿,才注意到林蘿一臉遲疑,不是犯懶而是遲疑,這在林蘿身上極其罕見。

“打回去的話,我得先換上衣服。”林蘿遲疑。

賀禹淵:“……”

他的思維頻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和林蘿同頻。

賀禹淵開了壁燈,光線映亮屋子,連同地毯上幾個用過又係上的東西。

他先把用過的東西撿起扔到紙簍裡,又回頭把床上的床單全換新,還榨出了第二杯冰鎮桃汁。

回來時,林蘿還坐在床上遲疑,身上鬆鬆披了件睡袍。

林蘿不僅僅是懶得翻衣服,也想起了從前逢年過節給林大伯打電話的場景,再加上時間確實很晚了,搖搖頭,單純回了一條語音說明情況。

那邊果然沒回複,林大伯絕對睡著了。

“行了,明早再打。”林蘿把手機扔床頭,“賀禹淵,我想洗澡。”

賀禹淵俯身抱起林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