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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冰麵包!”

“不行。”賀禹淵的視線從林蘿眼睛上往下,沿著收腰印花的連衣裙,落在了林蘿的小腹上,“你過兩天不怕肚子痛?”

林蘿反應了一秒,才意識到賀禹淵在說什麼。

這裡和異世不同,還有例假這種事,推時間的話,也就這幾天。

不過她在穿到異世前體質還行,來例假很少痛,唯一一次還是上高一時某天晚上吃了一大桶冰淇淋,第二天疼得受不了還是錢萊跑校醫務室拿的止痛藥。

賀禹淵居然還關心這事?

而且他清楚記得時間,難道任務者這兩年很痛被管家或者陶醫生彙報過?

林蘿這麼想著倒也沒說不怕痛,從善如流道:“那吃個原味牛角包,再來一包巧克力夾心軟糖。”

“嗯。”賀禹淵應了聲,抬腳離開。

賀禹淵離開後,林蘿沒玩手機遊戲,視線一錯不錯地盯著來長椅上吃麵包碎的白鴿,這在林蘿看來就是飛過來的一盤盤烤%e4%b9%b3鴿,鹽焗鴿,紅燒鴿——

想吃。

也不知道幾隻小白鴿是不是察覺到了來自旁邊人類的視線裡的危險,彼此的羽毛挨緊了一些。

賀禹淵回來時帶了一包原味牛角包,一包巧克力夾心糖,還有一罐常溫的橙汁。

“冰鎮飲料呢?”林蘿翻看了下袋子,這個不才是讓他去便利店的主要東西麼。

賀禹淵順手將麵包袋撕開才給林蘿,聲音淡漠,“不握了,用不上。”真等他握涼了手,再握林蘿,那他不讓林蘿吃冰麵包還有意義嗎?

從他低頭的角度看過去,林蘿臉龐白皙,還透著點粉,這是很健康的模樣,不像高中那次他在教室後門都能看見趴在桌上的林蘿煞白的臉色。

林蘿倒是不在意握不握,拿起麵包就吃,偶爾看一眼旁邊的鴿子宴,不,小白鴿。

網友們看著賀禹淵麵無表情地坐下,看著賀禹淵麵無表情地翻開文件,小心臟顫了顫。

【不握了,用不上,怎麼聽著像生氣了?】

【離開前不還挺好?】

【不啊,他握林蘿手時瞧著就很不高興了,當時還有人說他生氣給鴿子讓位。】

【我也覺得林蘿有點矯情,早上吃飯她想握就握,賀禹淵握了就嫌熱?】

【屁個矯情,我林姐有資本挑剔OK?】

【搞笑,賀禹淵早上不想被握也可以抗議啊!】

磕糖黨們:“……”

麻了,他們剛等到其他人不指責賀禹淵控製狂了,居然又內鬥了。

賀禹淵依然坐在長椅邊上,心不在焉地翻著剩下的文件,過了幾分鐘,他像才想起來一樣,語氣自然地問林蘿,“剛才那個金頭發的外國人,你讓他打電話怎麼說的?”

林蘿咬碎糖,“讓你考核他啊,你不是問過麼?”

“具體怎麼說的?”

“具體?”林蘿想了想,“我說,他想和我搭訕必須先過我老公——”這關。

賀禹淵淡然道:“嗯。”

一聲嗯,徑直打斷了林蘿的話,導致這關兩個字沒說完。

賀禹淵繼續翻著手裡的文件,“我想起來了。”

林蘿有些不解地側頭打量著賀禹淵,怎麼覺得這人從便利店買完東西回來就怪怪的?

【我多想了麼?賀禹淵該不會就想聽我林姐親口說一聲老公吧?】

【怎麼可能,這倆人都結婚一年了。】

【可是我還真沒聽林蘿在鏡頭前喊賀禹淵老公。】

【不喊老公挺正常啊,陶久清和車漾也都是用常慎和從言稱呼的。】

“說起來。”林蘿盯賀禹淵的手指有一段時間了,不打遊戲也能分出心神,索性問道,“你戒指呢?”

嘩啦啦的文件頓住一頁,被賀禹淵用手指壓住。

片刻,他抬手插進西褲口袋,再攤開手時,一枚簡潔的素圈戒指靜靜地躺在手心裡,纏繞其上的一小圈綠蘿也盛著橘色的餘暉。

賀禹淵看著這枚戒指,眸色微深。

從他將戒指親手戴在林蘿手上那天起,這枚戒指也一直放在他身上,至少在今天之前,他沒想過什麼時候有拿出來的契機。

“平時做事不方便我就放起來了。”賀禹淵說著話,朝林蘿攤開手,眼皮輕抬,一向冷寂的眸底像被餘暉染亮,“幫我戴上吧。”

林蘿不太懂賀禹淵前腳說完做事不方便放起來怎麼後腳就讓她幫忙戴上,不過考慮到他上午打欠條借了一千元,還考核了一下午,也決定稍微不犯懶。

“行呀。”林蘿拿起那枚很素很簡約的戒指,將它戴在了賀禹淵的指間上。

剛戴上,林蘿和賀禹淵的手機就同時響了。

賀禹淵上午剛被101個來電打得暴躁,此刻聽到信息的聲音,不禁皺眉。

林蘿倒是拿起手機看了眼信息,“哇,晚上吃燒烤。”

依照合同,《天生一對》一共首期直播先直播八天,剪輯版則一天剪兩期,上線十六期節目,在分彆前一晚,節目組特地為大家準備了豐盛的燒烤。

放下手機,當視線掃過在椅子上吃麵包碎的小鴿子時,林蘿的眼睛亮了亮,“我問問節目組準沒準備烤鴿子。”

話音剛落,幾隻埋頭苦吃的小鴿子立刻撲扇著翅膀飛走了。

林蘿有手指捅賀禹淵的手背,“賀禹淵,這幾隻鴿子該不會聽懂我說烤它們吧。”

噗噗噗。

幾隻鴿子飛得越發賣力,半路還碰上了往這邊飛的其他鴿子,也不知道它們是不是聽懂了林蘿的話,所以在那告密,本來往這邊飛的其他鴿子原地改路跑去吃彆人的麵包碎了。

賀禹淵見狀,再看林蘿驚得睜圓的眼睛,冷淡的臉上不由綴出些笑來。

【哈哈哈哈哈林姐彆再說了!你成鴿子嫌了!】

【這幾隻鴿子真的成精了吧!】

【最搞笑的不是它們還半路攔截了其他小夥伴麼!!!】

林蘿和賀禹淵的直播間裡笑一團,夏芊冉的直播間氣氛就有些沉重了。

曹力揚經過教堂,海邊大橋和遊樂園三個錯誤地點,終於在第四個地點的公園湖邊找到了夏芊冉,即使有鏡頭在,一路奔波下來,他臉色也很難看,裝都不想再裝。

夏芊冉見到曹力揚還抱怨,“你怎麼才來呀!”

“你還說!”曹力揚才不管夏芊冉真抱怨假抱怨,怒氣衝衝道,“放著教堂和海鷗不選,你為什麼選這麼個公園,你和誰看過落日啊!!!”

夏芊冉嚇到了,網友們也嚇到了。

【曹力揚脾氣這麼大麼?】

【啊這,他在鏡頭前不是一直挺溫柔麼?夏芊冉還誇過他脾氣好。】

【找不到人也有他的問題在啊,怎麼上來就發這麼大火。】

【他都不記得夏芊冉不吃甜豆腐腦,你們還指望他溫柔人設是真的?】

【彆的不說,他上午在那陰陽賀禹淵正常人都能聽出來吧?】

【在我這他溫柔人設早塌了,就是沒想到鏡頭前都能發火,很難想象私下裡得是什麼樣子。】

夏芊冉快速地看了眼鏡頭,勉強笑了笑,“我沒看見什麼落日,這裡不是古樹圖片麼?”

曹力揚火冒三丈,“古樹?那你說說你和誰在古樹的回憶這麼重要,比教堂還重要!”

這麼劈頭蓋臉一頓質疑的數落,讓夏芊冉委屈得眼睛都紅了,“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教堂啊,我們拍過校園照,我還以為古樹就是校園。”

這個解釋算是說服了曹力揚,讓他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想起還在直播綜藝,不自在地找補道:“對不起冉冉,我坐了太久公交還一直找不到你,心裡太著急了。”

坐公交,坐公交,你不會像賀禹淵那樣打欠條借錢麼!*思*兔*在*線*閱*讀*

你還好意思誤會我和彆人,呸!

夏芊冉在心裡瘋狂辱罵曹力揚,麵上很是善解人意,“沒關係,也是我沒考慮周全,應該選教堂。”等下,四張圖片裡也沒教堂啊,唯一能扯上關係的隻有白鴿,這麼一想,夏芊冉心裡更憋悶了,那張白鴿圖片還是她剩下的!

節目組的信息恰到好處地來了,讓夏芊冉和曹力揚都默默鬆了口氣。

從公園回酒店前,夏芊冉先找了個洗手間說洗手,一進去就再次拿出手機,點開了表姐發來的語音,入耳還是這些天聽慣的柔和聲線。

“冉冉,你不會被林蘿誤導了才選的古樹吧?”

“我這還有些林蘿上高中時做過的一些霸淩同學的證據,但我好要過幾天才能回國,你的團隊有需要的話,我——”

夏芊冉也沒聽後麵的內容,壓著火氣敲出一行字甩過去,【你看林蘿不順眼,那你就親自動手,彆想著用我做刀!】

甩完這句,二話不說就把表姐刪了。

那天在商場見到林蘿起,這個表姐就天天找她說林蘿的事情,之前也說過林蘿高中霸淩同學,估計等她上趕著問證據呢。

要是從前,她一定問了證據就趕緊讓團隊借機會鋪通稿攻擊林蘿,但這段時間下來,被林蘿一次次打臉,她再蠢貨也該學精了。

何況,她現在對曹力揚的厭惡程度遠超林蘿!

——

夜色降臨,四組嘉賓在燒烤的小花園裡集合。

剛集合,黎從言就當起了丈夫組的發言人,“四位妻子坐在一邊聊天就行,這種煙熏火燎的重活讓我們四個丈夫來乾!”

林蘿懶得輕鬆,連帶著看黎從言那頭顯老的灰毛都有點順眼了。

節目組特地洗了一批照片,全是四組夫妻今天直播時由工作人員拍的照片,據說晚上還能看視頻回放。

這批照片裡,坐火山車表情驚恐的常慎特彆突出。

“常總膽子這麼小啊?”

“剛下過山車就吐了兩次,等下了海盜船又吐了一次。”陶久清看著照片裡難得不像平時穩重儒雅的常慎,突然看向車漾。

在陶久清看來,車漾和黎從言算是她結婚前想過的很浪漫的相處方式,能一起玩鬨一起調侃,連逛個便利店都能分享圖片。

“漾漾,你和從言平時會聊彼此工作上的事情麼?”

“會。”車漾說完又笑了,“大部分都是他問我,可是他又聽不懂,每次都會問一些很基礎很淺顯的問題,我有時候會不耐煩,還會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網友們:“???”

【驚了,這是車漾能說的話?】

【上過車漾課的說一句,車漾上課很嚴厲!期末判卷也很嚴苛!】

陶久清也沒想過車漾還有這一麵,不過想到黎從言的性格確實和話少的常慎不一樣又能理解,這麼想著,她看見了在那翻看照片的林蘿。

賀禹淵也挺話少。

“林蘿。”陶久清問道,“你們家賀禹淵呢?”

林蘿抬頭,“他怎麼了?”

“他會問你工作或者生活上的事情麼?”

“不會啊。”林蘿單手撐著下巴,語調懶洋洋的,“反正家裡好多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