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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得知林蘿要前往西區教堂廣場後,立刻讓下屬準備相關的公司資料,隨即就驅車趕過來,在看見三個外國人輕而易舉地拿到了林蘿的聯係方式後,猛鬆一口氣,自信心倍增。

“林老師,我是昌盛科技的老板,裘慶平。”裘慶平遞出手裡的文件夾,“這是我們公司目前的產品,您有空的話,我們現在能談談麼?”

【這個人特地挑直播過來的?】

【估計看直播知道林姐在教堂這邊才過來,我猜他想拉投資。】

【我覺得他準備文件還比不上他長得讓林蘿看順眼有用!】

【不,他還是不了解林姐,這時候應該上來就吹彩虹屁!】

【彩虹屁!你懂林姐!】

裘慶平遞出文件夾,見林蘿不打算接,自信變得忐忑,勉強笑著找補道:“差點忘了,林老板還在錄綜藝,那我們找時間另聊?”

他很清楚突然在直播時衝進來,被熟人看見了肯定會瞧不起他,可是公司都快破產了,他哪裡還顧得上彆人的目光。

林蘿一手拿著甜筒繼續吃所剩不多的脆筒,一手敲了敲放在椅子上的白鴿圖片,言簡意賅道:“打吧。”出個門果然很麻煩。

要是裘慶平讓林蘿看得很順眼或者彩虹屁說得順耳,那麼林蘿不介意一邊吃甜筒一邊聽他講策劃,但裘慶平在她眼裡順眼和不順眼程度持平,放在從前,這樣的人都被她直接推給團隊其他人了。

現在也還好。

賀禹淵管理著辰豐集團,還管理了這麼些年,那麼他篩選的效率應該比錢萊等人還快且準確。

裘慶平麵色茫然。

不是,怎麼當麵不能說非得拿電話說?

即使心裡再困惑,他還是記下了圖上的電話號碼,剛想打過去,手機大群裡就跳出了彆人艾特他的信息。

【老裘!我從直播看見你拿到林蘿的聯係方式了!快分享快分享!@裘慶平】

【我也看見了!老裘啊,我這公司也半死不活,幫幫忙。】

裘慶平在心裡狠狠呸了一聲,這些人,為了麵子不過來,等他拿到林蘿的聯係方式又厚臉皮地湊上來。

他不想給,可是都被鏡頭直播出去了,即使再不滿,也得為了日後見麵做點麵子情。

裘慶平很是憋屈地將剛記下的電話號碼發在了群裡。

林蘿吃完甜筒,手上沾了些冰淇淋,有點粘。

平時有傭人忙前忙後,這次出門除了一個手機和從酒店房間順手拿的幾顆薄荷糖外什麼也沒帶,林蘿抬眸掃了一圈,視線落在十米遠的一排大理石水池前。

廣場上有很多人給白鴿們喂食,經常有人想洗掉手上的食物殘渣,時間一長,這邊就修了一排半人高的水池,八個水龍頭排著隊。

從這走過去比找人買濕巾能省很多時間。

林蘿低頭盯著手上沾的冰淇淋,論臟的程度是比不上在異世的臟,可是回到這個世界的這些天,從前的小潔癖也養回來了。

唉。

林蘿不太情願地從長椅上起身往水池那邊走,也不知道賀禹淵選了什麼圖片,他在的話,還能讓他公主抱。

食量逐漸正常,懶度倒是俱增。

“嘩啦啦。”

小朋友們的追逐驚得剛停下的白鴿們撲扇著翅膀起飛,有幾隻白鴿還飛到了廣場另一邊的教堂上,為古樸肅穆的教堂頂添了抹亮眼的白色。

平時,教堂會租出去用來舉行婚禮,這天被節目組用來錄製節目整租下來了,此時,教堂裡除了扛著攝像頭的工作人員和零星的幾個遊客外,還有賀禹淵和曹力揚兩個人。

賀禹淵坐在大門旁邊的後一排,曹力揚則坐在很靠前的一排,整個教堂內很寂靜,隱約能聽見廣場的笑鬨聲。

曹力揚一直等不到人,眉心夾起。

難道夏芊冉那邊也能重合選圖片?他迅速止住了回頭看大門的衝動,心底越發篤定夏芊冉挑了那張海鷗的圖片。

側耳聽了幾秒,唇角勾起,賀禹淵也沒等到林蘿,這讓他心底稍有寬慰,再想到賀禹淵離開酒店前一副讓他當啞巴的自信樣子,差點忍不住笑。

他敢說,這會兒直播間裡肯定全是網友們對賀禹淵的嘲笑,即使有網友嘲笑他,也遠不及嘲笑賀禹淵的網友多。

此時,直播間的網友們還真大部分都在嘲笑賀禹淵。

【我求求你出門走走吧!你看廣場上的白鴿飛的方向,像不像你老婆?】

【他根本不懂林蘿,林蘿怎麼可能走那麼遠到教堂。】

【怪也怪節目組給的信息太有迷惑性吧?你看賀禹淵挑的座位都緊挨著入口。】

【哈哈哈哈哈節目組太狗了,隔壁黎從言和車漾一個在大橋這邊一個在大橋那邊,車漾情緒穩定,黎從言遲遲見不到emo得快成蘑菇了。】

【陶久清和常慎也是!一個在賣氣球後麵的甜品區,一個在遊樂園的大門口。】

賀禹淵摩挲著腕表,黑眸微斂。

依照離開酒店的時間,即使林蘿在路上不停地讓司機買買買,這會兒也應該到教堂了,想起教堂前有個廣場,出租車不能直接開進來——

他低頭整理了下衣袖,準備起身出去看看,也許,林蘿懶得走過來。

突然,手機嗡嗡直響,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賀禹淵一邊起身一邊接通,“喂?”

那邊打電話的人沉默幾秒,慌裡慌張地道歉,中文用得很不熟練,“對不起,我打錯電話了!”說完,不等賀禹淵回什麼,很果斷地掛了電話。

下一秒,同樣的號碼再次打進來。

賀禹淵:“???”

這次,賀禹淵還是接通了,聲音肅冷,透著些不耐,“什麼事?”

那頭再次慌裡慌張道歉,“我好像又打錯了,對不起!”

這次的回答變成了外文,而不是之前那句蹩腳的中文發音。

在林蘿和賀禹淵兩個直播間來回竄的網友笑得肚子疼。

【哈哈哈哈哈那是想撬你牆角的人啊!】

【出手!快出手!狂蜂浪蝶全趕走!】

【臥槽?搞半天林蘿給的聯係方式是賀禹淵?】

【不愧是我林姐啊,誰家被搭訕能把老公的聯係方式讓出去啊?】

【這不更說明賀禹淵管得很嚴?彆人加林蘿,林蘿都必須給賀禹淵的聯係方式。】

【……什麼話都讓你們說了,林蘿給自己的聯係方式,你們說賀禹淵不在林蘿放飛,林蘿給賀禹淵的聯係方式,你們說賀禹淵管得很嚴,林蘿不給的話,你們是不是又得說賀禹淵不讓給?】

廣場這邊,金發青年撓撓頭,看看打出的電話再看看圖片上的號碼,神情困惑,兩個號碼看著一模一樣啊。

“是不是寫錯了啊?”

“自己的聯係方式也能寫錯?”

另一個青年隔著人群往林蘿的方向看了一眼,“難道她不好意思拒絕我們,所以給了我們一個假的聯係方式?”

“我不信。”金發青年大步往那邊走,“應該是她不小心弄錯了數字!”雖然猜到了對方心有拒絕,但他還是要再努力一次,畢竟這是他一眼就心動的對象,不爭取肯定後悔。

賀禹淵還沒邁出教堂的大門,又有電話打進來。

這次,還不等她提問,那頭就想起諂%e5%aa%9a熱情的聲音,“我是裘慶平!”

裘慶平嚴厲要求群裡人晚些打電話後,一抬頭發現林蘿不見了,忙拿起手機照著剛記下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林——”

嘟嘟的忙音響起,裘慶平錯愕地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心裡惴惴,什麼情況,怎麼突然掛斷他的電話了?

賀禹淵也在盯著手機剛掛斷的黑屏,擰起眉峰。

剛才沒聽錯的話,那個人在掛斷前叫了聲林,他說的林指林蘿麼?這個猜測,讓賀禹淵停在教堂門口,遲遲也沒出去,打算等那個人再打回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手機響起,陌生號碼來了。

賀禹淵掐斷了來電,剛掐斷,又一個陌生號碼來了,繼續掐斷。

一而再的陌生來電打進來,讓賀禹淵心情有些煩躁。

【怎麼一下子冒出這麼多來電啊?林姐不是就給了四個人麼?】

【肯定那個叫裘慶平把賀禹淵的手機號分享給彆人了!】

【草,那他怎麼不分享給我!】

【你乾嘛?】

【借機通過他給林姐吹彩虹屁,爭取拿到紅包(羞澀)】

短短三分鐘內,賀禹淵親自掐斷的,係統攔截的,掐斷後再來又拉黑的,足足有七八十個來電,而且明顯還有上升趨勢。

在商業競爭上一向運籌帷幄的賀禹淵,此時,難得生出些疑惑。

他的名片有兩種,前者的手機號碼屬於私人用號,上麵加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有長期合作的商業夥伴,後者的手機號碼屬於工作用號,平時出席商會、酒會或者其他場合都會給這個工作用號。

用了七八年的手機號,賀禹淵頭回碰見這麼多來電同時打過來,這個詭異的現象讓他不由懷疑是不是哪張銀行卡被犯罪分子盯上了,所以瘋狂來電轟炸,生怕他看見銀行的通知短信。

曹力揚早就聽到了賀禹淵的手機聲,想到兩個人同是天涯淪落人,何況賀禹淵在直播間得到的嘲笑肯定還比他多,忍著笑走過來,“賀總,你業務還挺忙。”

說完,他往教堂外張望了一眼,入眼全是小孩和家長,再有時飛時停的白鴿,“看來冉冉和林蘿選了彆的地方。”

曹力揚想起匿名貼裡說的賀禹淵控製欲那些事,起了些挑撥的心思,“賀總,你說冉冉和林蘿這會兒在和常總聊天呢,還是在和黎從言聊天呢?”

賀禹淵掀開眼皮,冷冷掃過去,肅清冷戾的聲音含著諷刺,“離遠點。”

說罷,他也不管曹力揚突變的臉色,大步離開教堂,往廣場那邊走。

曹力揚盯著賀禹淵離開的背影,心底嗬笑,也抬腳走了出去,他倒要看看林蘿不來賀禹淵還能神氣到什麼時候。

水池前,林蘿剛洗完手,轉身就看到了結伴過來的三個外國青年。

三個外國青年剛到還沒來得及問林蘿有關聯係方式的事情,裘慶平也吭哧吭哧地跑了過來。

“林老板,你怎麼掛斷電話了啊?”

“那個,你給的聯係方式好像不對。”

中文和外文同時響起,停頓片刻,金發青年和裘慶平彼此對視。

林蘿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神情疑惑道:“我沒給錯,也沒掛斷啊。”

金發青年撓撓頭,“可是我打過去兩次都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他是我老公啊。”林蘿眨了眨眼,眼裡閃過好奇,用外文問道,“你說找我,他怎麼考你的?”

金發青年懵逼地瞪大眼睛,完全忽視了後麵的問題,滿腦子隻剩一個聲音,“你說什麼?老公?!!!”

【這倆人在說什麼!】

【本翻譯說一下,林姐說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