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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

在他身邊的生物,不知道還能不能被稱之為人,全身上下露出來的皮膚都是大理石般的質感,沒有任何毛髮,而隨著他一步步靠近,身為普通人的溫蒂斯都能感覺到那股難受在加劇。

旁邊幾位汙染者本能的想護住她,臉上的五官都開始流血,反應比她還要劇烈。

直到溫北往前一步。

他站在了那三個人前麵,神色十分平靜:“你們想幹什麼?”

氣氛詭異的凝固,天空之中的血雲再次翻滾,開始電閃雷鳴,有幾隻不死鳥飛過去,又毫無徵兆的落下,屍體僵硬石化。

溫北盯著那幾隻石化的鳥,心中浮現絲絲不好的預感。

教主:“將進化者當做貢品獻給我們的偽神,至於拋棄者,便都殺了。”

他身後通過空間係異能被轉移過來的白袍人越來越多,不管身上畸變得多麼恐怖,統一都穿著白色的袍子。

這些人,全都是汙染度超過九十五的瀕死之人。

被叫為偽神的人,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極其細微,猶如某種名貴而沒有思想的陶瓷。

那教主對他沒有半分尊重,提起他時不像是在提起自己創造出的“神”,更像是某種用得極其順手的武器。

溫北:“你們回避一下。”

他是對著溫蒂斯說的。

空氣中的殺意已經高度凝聚幾乎成了實體,溫蒂斯沒有任何猶豫,轉身走的時候不忘拖上已經重度昏迷過去的鄧賽。

...

教主看向他的狐狸耳朵:“我很好奇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拋棄者還是進化者。”

溫北嗤笑一聲:“拋棄和進化之間的區別是什麼?”

“擁有異能的是進化者,是能夠走入新世界的人。”教主的語言之中毫不掩飾自己的高傲偏見,“而終其一生哪怕汙染致死也無法進化出異能的,就是被拋棄的人。”

“既然你覺得汙染者是進化者,為什麼還要殺死他們?”

溫北握住一把黑色的槍,緩緩上膛。

沒有人把他的武器放在眼裡,哪怕是對汙染者高強度體質特質的子彈,在異能麵前也很難打中。

教主:“想要進入新紀元,必須要有人犧牲,這批人也隻是貢品之一。”

他露出笑容,仿佛能被偽神所融合,是一件多麼至高無上的榮譽。

溫北額角跳了跳,難得沒忍住罵了一句:“少放屁!”

幾乎是這句話落定的那一刻,他和仇酊同時出手。

砰砰砰的槍擊聲傳來,一位白袍人剛用自己的鋼鐵異能護住了自己的□□,就被溫北用異能奪去了身體掌控權,不僅身上所有防禦都被卸去,無數鋼筋拔地而起刺向了同伴,讓他們不得不停下攻擊溫北的腳步轉而進行防守。

而溫北單手握槍,眼也沒眨連開數槍,那些子彈全部穿透了那位元失去任何防禦的白袍人身體,血肉頓時模糊。

鮮血濺上他的眼瞼下方,卻無損任何美貌,冷靜得像是隨時繃緊待命的冷兵器。

強大的異能波動凝聚成量子,不同於這個世界的汙染力量爆發出足以讓周圍都扭曲的威壓,這團拳頭大小的能量團直接穿透空氣往下墜擊。

一直跟在教主身邊的神秘人替他接下了仇酊這不留餘地的一擊。

空間係的異能開啟,黑洞瞬間淹沒這團能量體。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異能也是無敵的。

直接扭轉空間的異能全球很難找出第二個,除了精神係的異能很難對他造成傷害。

這種“無敵”的前提是不能遇到強度絕對的頂峰。

教主麵上沒有半分驚慌。

仇酊牽起嘴角,露出有些嘲諷的表情:“你這麼確定他能擋住?”

“什麼?”教主眼神一凝,不等他開口,那位空間係的神秘人五官都開始往外滲血。

失聰、目失......

難以預知的後遺症出現,是他強行用空間異能接下仇酊那一擊所導致的後果。

教主臉色不變,伸出手搭在他身上,頓時幾道看不清的白紋自腳底往上鎖定,直到他全身都被重新修復。

“基因重組。”仇酊喃喃了一句,饒有興致,“比治癒係異能更難纏。”

唯一的辦法就是碾碎成肉眼都看不到的粉末,連一塊完整的組織都不要留下。

哪怕隻剩下一顆眼珠,找到機會也有可能重新長出一整個人。

教主:“這裡這麼多人,你們隻有兩個人,不可能贏得了。”

他語氣平靜得像隻是在預告著什麼。

仇酊看了眼溫北,他手上剛好結束一個控製,氣喘籲籲卻眼神堅定的樣子有種別樣的淩厲。

額前黑色的碎發因為汗濕而微微垂下,顯出幾分好學生般的乖巧。

隻是臉上的鮮血硬生生破壞了這種和諧。

溫北笑了一下,像是站在彼岸上好看卻具有毒性的花,讓人頭暈目眩:“誰說我們隻有兩個人的?”

教主臉色微變,但已經來不及了,一道紅光閃過,一扇他從見過的門出現在空曠的廣場中央。

【躍遷】功能對於員工來說,同樣是雙向的。

季明淵從門內走出來,手上拎著一隻白色狐狸和穿著粉色西裝的兔子。

如果說之前的季明淵隻是在基地裡實力數一數二,在經過了旅館各種美食和溫泉等上等改造物灌溉後,在全球範圍內都是十個手指頭能數得過來的頂尖之一。

蘇烏和兔子管家也是如此。

一直保持著某種風度的教主,終於在此刻臉上表情隱隱出現裂縫:“融合他們!”

他指著那三個突然出現的員工吼。

站在旁邊如同擺設的偽神慢吞吞搖了搖頭。

融合是需要時間的。

溫北勾起嘴角。

他賭對了。

這麼強大的群體異能,不可能是瞬發。

也就是說他們至少花費一晚上的時間才慢慢讓血雲在上空形成。

員工的加入讓原本平衡的戰局頓時開始向某方傾斜。

“快把那些你所捕捉到的進化者都吸收了!”教主見狀隻能抓住旁邊偽神的手臂。

他抬起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頭頂的血雲開始更加用力翻湧。

遠處開始有新的尖叫不斷傳來,一片嘈雜混亂,不難想像出都發生了什麼。

整個壹光基地裡的汙染者未經統計,至少是過了萬的數量,若是被真的被他融合了這麼多人,哪怕是他們幾個加上仇酊都無力回天。

第三次末世真的會降臨,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溫北剛想說話,周圍黑霧開始升起直到包裹住整個廣場,速度看起來平緩,實際上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他們已經被一整片的黑霧所圍住。

“停住了。”那被喚作偽神的人終於開口了。

他隻說了三個字,就待機似的停下了。

“這片汙染你沒有辦法融合嗎?”教主抓著他的手臂抓得十分用力,像是恨不得陷入骨頭。

那人依舊沒有反應。

他不能,不僅不能,還產生了嚴重的排斥反應。

那個男人也同樣被他乾擾了。

強大的汙染源之間發生肉眼無法窺見的碰撞。

明明沒有任何細節洩露,溫北還是察覺到了不對,他回頭猛地拉住仇酊的手:“你在難受?”

又驚又怒。

頭頂上的狐狸耳朵都炸開了。

一開始他從未懷疑過,畢竟仇酊和他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融合對他們來說應當是不起作用的。

卻忽略了自己體質和他的完全相反特性。

一個是毫無雜質的純淨體,一個是汙染本身。

作為源頭,他和那個偽神的融合異能天生就是對立的。

從頭到尾,他也沒有表現出分毫。

如果不是溫北足夠瞭解他,此刻哪怕看到對麵神色有異,也很難發覺。

仇酊挑眉:“不嚴重。”

實際上內臟從一開始血雲出現的瞬間就發出快被攪爛的疼痛。

不過這種疼痛在看到青年露出不自覺的心疼表情時就減輕了許多。

他甚至是帶著點輕快的,貼近他:“真的不痛。”

如果他是故意一臉委屈的靠著他一邊攬著腰一邊說痛,溫北也許還會相信。⑥思⑥兔⑥網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他的臉色很少這麼陰沉:“為什麼不告訴我?”

仇酊揉了下他的炸毛耳朵:“不用擔心,隻要把他殺了,一切都會結束的。”

黑霧開始攢動,瞬息之間,將除了他和偽神教主以外的都推了出去。

厚重的霧氣形成新的屏障,將他們所有人都隔絕在外麵。

也將裡麵恐怖的殺氣都掩藏在其中。

溫北抬起腳,沒有絲毫猶豫就要再次一頭紮入其中。

直到麵前出現一道人影,沙啞的聲音從兜帽底下傳來:“你不能過去。”

這是一直站在教主旁邊的那個空間係汙染者。

溫北眼神裡滿是暴戾:“那就殺了你再進去。”

周圍傳來了打鬥的聲音,是聖進教其餘成員和兔子管家他們打了起來。

周圍的房屋都遭到了破壞,堪比地震洗劫。

【交易數額:三十萬。】

【是】

那人突然站定不動了,他失去了身體的控製權,溫北丟掉沒有子彈的槍,黑色匕首猛地劃向他的動脈。

千鈞一髮之際,有替死鬼替他擋下了這一擊。

可他的一直將臉藏得嚴嚴實實的兜帽還是徹底掉落,讓溫北完完全全看到了那張有些熟悉的臉。

“承節。”

溫北站定片刻後念出了這個有些陌生的名字。

他變了許多,身上因為大量汙染而長滿羽毛,嘴上的喙部依舊很好辨認。

失去了很多作為人的特徵,就連瞳孔也完全變成了鳥類的模樣,看起來像是神話裡才會出現的類人·獣。

以往那雙總是木訥的眼神,似乎有了許多不一樣的沉澱。

承節看著他:“嚇到你了?”

溫北嗤笑一聲:“你成為了遠行者,沒想到沒死成功,變成了這種怪物模樣。”

青年全心都係緊在黑霧裡不知死活的戰況之中,講話的語氣尖銳得像是個豎起全身尖刺的小刺蝟。

小刺蝟想保護的不是自己,而是那黑霧之中的人。

承節看著他,身上還有被短控兩分鐘的僵直,他甚至露出了無措的表情:“你生氣了?”

溫北嘴角上揚,眼底沒有笑意:“是啊。”

噗嗤一聲,是刀器陷入肉裡的聲音。

溫熱的鮮血再次濺上。

溫北右眼因為刺痛而微微閉了閉,麵無表情的樣子,仿佛隻是在切開一塊蛋糕。

明明沒有被異能控製,承節還是一動不動,他這個人向來很奇怪。

當初他作為遠行者被拋下的時候,其實喉嚨裡還有一口氣在的,隻是執行者覺得這麼重的傷,不到三分鐘就會死亡,直接蓋章他死亡。

而後教主出現了他麵前,基因重組直接將他從瀕死狀態拉回。

猶如這次靠近死亡的經歷,他的異能迎來了極其罕見的二次進化。

直到此刻,他答應教主要做的事情已經全部做完了,終於不用再作為心腹的身份行事。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可他隻是想用真實的身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