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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時間,溫北很快就能跟正常人一樣行動自如,他支付了欠下的醫藥費,不顧醫生勸阻離開了醫院。

在這段時間裡他搜索過許多東西,也驗證了許多人,都能確定這裡就是在他重生前的世界。

明明是他的原生世界,此刻卻覺得處處都讓他不安。

溫北壓下這種奇怪的感覺,試圖接受這個事實。

他無法再使用異能,也沒有任何方法回去。

再說,他為什麼要選擇回去那個到處都是殺機的末世,留在這裡才是最好的選擇......

溫北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莫名其妙的焦慮,打開了自己的出租屋。

他原本住的出租屋房東早就收回了,他也不在意,最近重新找了一棟十分高級的公寓一下子簽了一整年的合同。

之前不敢花的錢,仿佛都要報復回來似的大手大腳。

口袋裡的電話響起,溫北接通後從裡麵傳來一道男音。

“今晚有空嗎?”

這是他的朋友......同時也是追求者。

溫北不知道自己的理想型是什麼,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喜歡男人。

比起硬邦邦的男人,他一直堅信軟乎乎的、能激起保護欲的女生更適合他,所以對待女性朋友時他總是顯得更加紳士。

放在以往,他定然是不會同意這明晃晃的約會邀請,但今時不同往日,他的腦袋亂得很,需要一點酒精麻痹。

所以二話不說同意了。

打著以往捨不得打的車來到酒吧門口,這是一家清吧。

那位追求者對於溫北難得的應邀感到受寵若驚,有所收斂隻敢帶他來清吧。

他以為自己終於有機會了,於是便想留下個好點的印象,穿著自己最貴的衣服,看到溫北過來時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你來了。”

宛如一個普通朋友般迎上。

溫北的情商很高,所以身邊不缺朋友,卻因為骨子裡的疏遠性格和隻想賺錢的性格而無法和任何人深交,看似人緣好,實則沒有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更別說和別人來酒吧喝酒了。

這是他第一次踏入這種領域的地方。

氛圍還算不錯,放出來的音樂並不炸耳,每桌人都各自兩兩三三成群,從溫北踏進後,有些昏暗的燈光也難掩他身上出彩的閃光點。

很多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來,隻是略有矜持。

“陳尋。”溫北叫著他的名字,他用十分平和的態度道謝,“謝謝你。”

他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親人,所以住院的時候就是他幫自己墊付的醫藥費,儘管錢已經都還上了,人情還在。

這是位有錢的富二代。

溫北之所以和他當朋友,一開始也隻是想要個人脈,沒想到他開始追求自己。

於是便遠離了一段時間。

現在看來,他依舊是十分喜歡自己。

感謝的話也說了,今晚過後就徹底拒絕吧。

溫北眼神清冷,他本就不是個多良善的人,不可能因為對方幫了自己就感激戴德。

陳尋低咳一聲掩飾激動:“你剛出院沒多久,能喝嗎?”

溫北:“嗯。”

他抬起手拿起酒保現調的酒虛空朝他一晃,然後喝了。

上下滾動的喉結讓陳尋看傻了眼,耳朵都紅了:“那還是注意一點吧。”

他掩飾性的拿起桌上的酒也喝了下去。

酒精確實在某種程度上能夠消除某個階段的煩惱,麻痹大腦的感覺能讓很多理性生物難以抗拒。

不知不覺,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溫北精緻的臉上浮現出一點緋紅,眼眸像是水光漣漣,明明是不顯女氣的長相,卻漂亮得讓人難以挪開視線。

陳尋咽了咽口水:“別喝了,你醉了。”

他感覺自己十分的沒出息,大腦裡想了很多種處理這種狀況的方案,甚至想直接一口氣表白,可實際上他隻是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看著他。

像是在望著國王的子民。

酒吧裡有其他人試圖來搭訕,都被拒絕了。

陳尋心裡不由得升起一點希望,自己是不是特殊的那一個。

他剛想再次開口,溫北突然站了起來。

他皺起眉捂住了腦袋喃喃:“好痛。”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用針攪和。

讓他的理智一點點被瓦解擊碎。

他為什麼在這裡喝酒?是為了逃避什麼嗎?為了什麼?

陳尋緊張了,奪過他手中的杯子:“不要喝了,你剛出院不應該喝酒的。”

他有些後悔帶著溫北來酒吧了,儘管這讓他看到了青年難得軟化的一麵。

住院?我是為什麼住院來著?可我記得我明明是當場死亡。

死亡後為什麼能複生,我不應該在這裡的。

溫北拚命的回想,想去回憶細節,可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了,像是有一雙大手在無形之中洗去什麼。

一定是因為他喝醉了,所以記憶才會出現一點混亂,等酒醒了後,就能想起全部了吧。

這麼想著,他一點點放鬆了警惕,任由大腦裡的記憶碎片開始變得更加模糊......

第82章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略顯嘈雜的音樂聲似乎都停下了,溫北再次睜眼,看到的是陳尋擔心的表情。

他的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著什麼關心的話。

溫北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笑容,眼底卻沒有笑意:“沒事,我該回去了。”

陳尋有些緊張,他原是想說可以送他回家,可一看到他那雙帶著疏離清透的眼眸時便說不出口了。

隻能目送著他坐上車。

開著車的司機是本地人,見溫北這幅樣子就想多繞點路收錢。

“師傅,好好開。”

清冷的嗓音從車後座響起,司機一個激靈:“行,知道了。”

明明是個小年輕,說出來的話莫名帶著一股無法抗力。

難道是習慣了當大老闆的人?

司機偷偷觀察他,隻看他穿著普通的襯衫,身上並無太多名牌。

探索無果車子就已經到達了公寓樓下,奇怪的是剛剛還喝得頭痛的人,這回酒就已經醒了。

除了身上的酒味以外,分辨不出他剛剛醉得在酒吧裡捂頭。

支付完車費後,溫北徑直上了樓,他心理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無形之中遺忘了什麼。

既然是能被忘記的,大概就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溫北垂眸,一點點用被子包裹住了自己。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由於車禍的問題,溫北暫時失去了工作,若是放在以往他指揮更加努力去尋找下一份,可經歷了和死亡擦肩而過後,他突然感覺自己心態改變了不少。

那些一直存著捨不得花的錢,也變得大方了起來。

餓了就點高級的日料法餐,無聊了就出去和朋友玩一玩,陳尋連著好幾天將溫北約出來,隻覺得受寵若驚。

為了討好他,特意去搜集了幾個有名的按摩技師。

陳尋將幾份資料遞給他,溫北挑眉表示疑惑。

陳尋:“你前段時間在病床上躺得太久了,我給你推薦幾個按摩的技師,有助於緩解肌肉僵硬等問題。”

溫北:“嗯。”

他對按摩不感興趣,出於禮貌問題還是收下了。●思●兔●在●線●閱●讀●

自從上次喝酒後,他就再也一次沒和陳尋單獨出門過,此刻身邊也有其他朋友,笑鬧著:“陳哥你對我們小北真好。”

陳尋不說話了,忍不住朝溫北的方向不斷看去。

可惜沒有得到回應,他隻是舉起了酒杯,輕聲說了句謝謝,仰頭就一口將酒全部喝下了,臉上的緋紅和解開最上方兩顆扣子露出來的鎖骨顯得尤其色.氣。

陳尋不敢多看,匆匆低下頭。

溫北不在意,他又倒了一杯。

自己以前好像是沒那麼喜歡喝酒的。

可是最近心情苦悶,莫名其妙的煩躁感一直縈繞著,酒精似乎能稍微緩解一些。

酒局結束後回到家,溫北順手拿出了今天收到的那些資料,他看著上麵的幾個私人按摩師,原本興致缺缺的表情在看到最後一張時微微變幻了神色。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但他一下子就改變了注意,拿起手機撥通了上麵的電話。

帶著點蠱惑意味的磁性聲音從電話另一頭響起:“請問需要服務嗎?”

聽到這道聲音的溫北臉上表情空白了一瞬,他差點想掛斷電話然後去質問陳尋給他介紹的人真的是正經的按摩技師嗎,為什麼聲音會如此......

溫北不想用低沉性感來形容別的男人,臉上表情幾經變換後還是回應了:“嗯。”

報出地址沒多久後所謂的技師就來了,彬彬有禮的按響門鈴,等待開門後就點了點頭,依舊是那句話:“是你需要服務嗎?”

聽起來有些奇怪,溫北極力忽視,他看著男人十分罕見的紅色瞳孔,內心疑惑逐漸加大。

這是美瞳嗎?

長得這麼俊氣,也許有些副業,比如演員或者網紅,可能是來不及卸美瞳就趕過來了。

在心底給出解釋後,他轉過身示意男人跟上,然後就躺在了平整的沙發上,長臂隨手一撈將抱枕抱在懷裡:“按腿就行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發奇想讓一個陌生男人過來給自己按摩,最終隻能理解為自己醉了。

叫都叫過來了,除了享受別無他法。

溫北緩緩閉上眼睛,他穿著短褲,腿部的肌膚也很細膩,在男人當中是罕見的光滑白皙,窄腰長腿還覆蓋了一層薄薄的肌肉,常年被褲子包裹的小腿遠比看起來還要有力。

粗糙的手掌落在上麵時,偶爾會因為力度問題留下紅痕。

男人按摩的手法確實不錯,循規蹈矩的將腿部都放鬆了一遍。

溫北一點點放鬆警惕,卻突然感覺那雙手稍微往上了一點,背後傳來一絲粗喘,仿佛帶著幾分克製。

他剛想回頭,那雙帶著繭的寬厚手掌就落在他的肩胛骨之上,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理性:“這裡也給您按一下吧,你看起來實在是太累了。”

剛想反駁,難以抗拒的力度就突然下來,溫北被按得悶哼一聲,臉頰在布製的抱枕上壓出一點紅印。

猛地疼痛過後便是難得的酥軟,按摩技師的手法非常專業,讓一開始手足無措的青年一點點攥緊拳頭,眼裡流露出一絲迷茫,剛剛因為困倦而擠出來的淚水還掛在睫毛上搖搖欲墜,看起來不像是被服務的物件,更像是被欺負的那方。

溫北悶哼了兩聲,為了避免發出更多的聲音,乾脆閉上嘴不說話了,任由他給自己按摩除了腿部以外的地方。

“客人,舒服嗎?”男人聲音聽起來明明十分冷靜,那雙紅眸卻已經炙熱而肆無忌憚的將青年可愛的反應全都收入其中。

半小時的按摩時間已經到了,剛剛還在微微發著抖的人卻突然不說話了,呼吸平緩。

仇酊頓了一下,紅眸在瞬間緊縮成一條細線,嘴角牽起自己都未察覺的弧度。

睡著了。

小沒良心的,沒有把自己想起來,至少本能的信任還在。

居然在他的按摩下睡著了。

好笨。

仇酊斂下眼皮看他,手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