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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挑鼻樑幾乎是抵住了那片明顯的鎖骨:“嗯。”

嘴上答應著,動作卻依舊過分。

好香,好喜歡。

攢動著的黑霧將兩個人圍繞,溫北的視線開始因為這些黑霧而變得模糊,他看不清仇酊的臉,卻能感覺到男人的呼吸依舊很近。

溫北抬手憑感覺抓住了他的頭髮,往後扯,好看的臉蛋上難得出現怒意:“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腰間突然被一個冰涼的東西觸碰了一下,然後被圈住了,激得他忍不住悶哼一聲,眼睛變得更加溼潤。

那是仇酊的異能,又來欺負他了。

他的異能可以變幻出各種形態,偏偏喜歡變成惡魔一樣的尾巴來圈住他。

溫北抗拒著:“冷。”

下一秒,那尾巴居然自動加熱了起來。

仇酊咬了一口,聲音有些含糊,但還是哄道:“不冷。”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黑霧終於散開,溫北眼眶紅紅的被放開。

他手上還攥著仇酊的頭髮,哪怕被揉亂了頭,男人英朗的麵龐依舊很帥。

仇酊看著他:“生氣了?”

溫北的頸側出現了一個十分明顯的牙印,這是剛剛被留下的。

他狠狠瞪了仇酊一眼。

他剛剛抓了人頭髮又對人踹了兩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吃虧的並不是他,但他還是不高興。

總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黏膩的東西纏上了。

仇酊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還冷嗎?”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溫北愣了一下,然後才注意到男人用異能變出來的尾巴還圈著他的腰,並且在持續不斷的散發著熱意。

像是個會自動調解溫度的發熱包。

他原本冰冷的手腳現在都回了溫,渾身上下暖呼呼的。

像是剛出爐的小年糕。

小年糕臉色依舊很差,他推開仇酊:“滾開。”

男人很懂見好就收,他眼神落在溫北頸側的牙印上,滿足的半眯了一瞬,那尾巴終於鬆開了他,隻不過黑霧還是依戀的在青年身側遊走,遲遲不願意散去。

這下不冷了,溫北也不買暖寶寶了,他換了一件能遮住脖頸的外套出門。

見自己的標記被遮住了,男人眼裡的愉悅散了些許,但依舊帶著幾分饜足的愜意,他跟著溫北身後一起到了樓下。

圍在一起討論的人一看到他們,聲音又小了許多,還不自覺給他們讓了路。

黃倩一臉微妙的看著他們。

剛剛上去的時候明明是仇酊帶著怒氣,怎麼一趟過後換了個人生氣了。

不是很懂你們小情侶。

溫北見自己的旅客們都湊在一起看著什麼,他也好奇:“你們在看什麼?”

“是這隻汙穢物。”

“這應該是等級很高的汙穢物了,可能要有S級了。”

講這話的是個研究員,他旅館裡除了溫北以外唯一沒有異能的普通人。

可卻不是白白出基地來找死的,是這次跟著車隊一起來的。

基地首領到底還是不可能完全放心一個來路不明的旅館,他希望研究員的跟進能發現些什麼。

溫北自然知道他的身份,隻是他沒有在意。

研究員看到溫北後,有些不好意思:“能讓我近距離再看看嗎?”

他看起來也就三十歲的年紀,實際上以他的資歷是不夠加入這個車隊來旅館作調研的。

聽說了可以去旅館做調研後,研究院裡那群被保護得很好的老人一個比一個積極,恨不得自己現在就瞬移到基地外麵去旅館。

首領當然不可能同意。

老人和小孩的免疫力低,是最容易被汙染的群體。

一般是絕對不允許放出基地的。

等於一種自殺行為。

所以這份工作才輪到他頭上。

那研究員對著地上那具汙穢物屍體望眼欲穿,如果不是他沒穿著防護服,溫北毫不懷疑他會直接沖上去抱起那具汙穢物的屍體到懷裡扒開眼球好好觀察。

那是一具毒蛙的屍體,皮膚是彩色的,隻是死後變得黯淡了許多,往外突出的大眼球透露著灰濛濛的壓抑,嘴角掛著的仿佛是毒囊,隻是裡麵現在空無一物。

研究員咽了咽口水:“這到底是誰抓來的?”

若是放到研究院,這一定是極其具有研究價值的汙穢物屍體,他會仔仔細細解刨,讓它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而現在卻像是隨處可見的垃圾被丟棄在地上。

讓他感到無比心痛。

這個人好像有些怪怪的。

溫北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卻微微上揚了一瞬,用不高不低的音量道:“這是狗叼回來的。”

黃倩猛地屏住了呼吸,不僅是她,其他人也一眼突然收住了聲音,剛剛還隱約有交談聲的大廳,一下子變得十分安靜。

第46章

有知情的旅客不小心往仇酊的方向看了一眼,立馬就嚇得恨不得戳瞎自己。

這不就是明晃晃在罵那個人是狗嗎?

就在全場氣氛低壓到極致的時候,一聲輕笑從男人那裡發出,仿佛一片小羽毛撓過溫北的心尖,他臉上表情更不高興了。

仇酊則心情很好,他用舌尖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虎牙。

確實是狗。

不是狗怎麼會對著那一小塊肌膚又%e8%88%94又咬的。

溫北一側頭,還能感覺被咬出牙印的地方在酥酥|麻麻的微痛,他那時候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又被黑霧拭去。

圍觀的眾人有些懵,他們不理解看起來這麼狠厲的人,被罵了怎麼還能這麼開心。

不光說這個人那天有多輕鬆帶著一堆汙穢物回來,就單看他周身的氣場就足以知道這個人的實力有多渾厚。

這樣的人居然也這麼聽旅館老闆的話。

這旅館老闆到底是什麼來頭,能讓兩個這麼強大的汙染者對他唯命是從。

眾人心思紛飛,奇怪的氛圍終於也稍微感染到了那名研究員。

他推了一下黑框眼鏡,眼鏡很久之前就摔斷了一條腿,末世裡眼鏡這種東西也變成了稀缺資源,合適的眼鏡不好找,他隻能用綁帶綁住。

看起來有幾分滑稽和可憐。

博幾看向仇酊:“這是他的?”

他常年呆在研究院,末世五年更是幾乎沒有和除了研究院同事以外的人接觸過,天天泡在研究室貢獻自己的知識燃燒自己的生命,對一些和人交往基本的社交禮儀都變得遲鈍。

他依舊沒有反應過來其他人在怕什麼。

但他能感覺到仇酊不是很好說話的人,於是縮了縮脖子,小聲道:“這隻毒蛙應該是一種專門生活在雨林裡的蛙,但是前兩年就有人曾在這座城市附近看過它的身影。”

仇酊不感興趣,他連看一眼博幾都沒有。

溫北:“嗯?”

他對於研究人員還是很尊重的。

博幾得到了老闆的回應,聲音高了點:“這太奇怪了,為什麼會有雨林的汙穢物願意花費兩三年的時間來到城市,這裡到底有什麼吸引它們的,它們的行徑路線又是什麼,如果把這個給我解刨......”

還沒有說完,仇酊就拎起那隻汙穢物走向了餐廳。

他要去解鎖菜譜。

溫北對毒蛙為什麼從雨林而來也不是很感興趣:“今天本店會推出新菜品。”

其他旅客聞言紛紛激動:“什麼什麼?”

“大概是番茄肉醬意麵和水煎包吧。”溫北回憶了一下。

這是仇酊之前說想吃的菜譜。

他都自己去把原料找回來了,當然是要解鎖。

於是一大群剛剛還想遠離仇酊的人,還是忍受不住這兩道菜的魅力一起去往了餐廳。

隻留下一臉受挫的博幾留在原地。

博幾推了一下眼鏡,忍不住搖頭:“你們這些不敬畏科學的人。”

有人路過他身邊打趣:“那番茄肉醬意麵,你吃不吃?”

“......吃。”

...

午飯過後,溫北就坐在大廳的收銀台後麵休息,他的屁股底下墊了一層軟墊,很舒服很暖和,但儘管如此他的手腳依舊很冰冷。

剛剛被仇酊暖起來的身體在這個零下十幾度的天氣依舊很快的又冷了起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溫北連他最喜歡的數錢活動都提不起勁,他就焉焉的坐在那裡,時不時往自己的手心哈一口熱氣。

他的手在寒冷之下被凍得更加瑩白,看起來質感很好,指尖有些透著紅粉。

仇酊不知道從哪裡出現,他盯著溫北有些蒼白的小臉幾秒:“為什麼不解鎖溫控係統?”

“什麼?”溫北反應有些遲鈍了。

他性格實在像貓,一冷就想縮到暖被窩裡去睡覺。

可惜冰冷的被窩現在也捂不熱他冰冷的手腳。

他居然有些想念仇酊那條幻化出來會自動加熱的尾巴。

這個想法隻是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就被甩開了。

仇酊:“旅館是有溫控係統可以解鎖的。”

解鎖後夏涼冬暖。

溫北眼睛眨了眨,有些疑惑:“真的嗎?”

他說完就把兔子管家叫了過來,兔子管家給予了肯定回答。

溫北捏了捏自己的指尖有些不高興:“你為什麼不早說。”

他的睫毛很長,明明是有些%e5%aa%9a的貓眼,看人的時候總有種委屈巴巴的撒嬌感,讓人心軟。

可惜兔子管家不是人。

它有時候很不能理解人類:“溫控係統很貴,如果解鎖了這個就不能解鎖後花園的溫泉了。”

解鎖後花園就能順便解鎖溫泉,解鎖了溫泉還能附帶後山,怎麼想也是先解鎖後花園更劃算。

溫北聽完後又焉了,他不高興,就想找人懟一下,於是他瞥了一眼仇酊:“你為什麼知道有這個東西?”

他又用腳尖輕輕踹了一下男人。

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小貓都這樣,很會試探底線。

被踢了小腿的男人眼眸深沉了幾分,他很想就這樣抓住青年白皙的腳踝,然後拉過來......

不過他麵上什麼表示都沒有,十分平靜的回答:“不知道。”

他就是有這個印象。

說不上來原因。

實際上他連自己為什麼被封印在這個旅館的地下室都不知道。

得不到回答的溫北皺了皺眉頭:“算了,先不解鎖了。”

他沒忘記自己還想在旅館後山種果樹的事情。

末世後的溫度變化無常。

從二十多度到零下十幾度也不過是一晚上的變化,說不定今晚一過,溫度又回到正常了。

溫北默默想著,覺得自己還能再忍忍。

...

這個想法到了晚上洗澡的那一刻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洗澡之前溫北磨蹭了好久,開著浴霸讓浴室暖和起來才敢進去,脫掉衣服泡進浴缸裡的那一刻,他又換了一種想法。

那就是永遠呆在這池熱水裡不要離開了。

溫北往下蹲了蹲,又在水麵上吹了幾個泡泡。

可惜溫度降低得很快,浴缸裡的熱水也會涼掉。

溫北又任性的加了熱水,把自己的手指皮膚都泡皺了也捨不得起來。

但最後他還是起來了,因為仇酊敲門了。

甚至那不要臉的黑霧又要順著浴室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