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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點小鉤子。

仇酊輕笑一聲,他已經忍耐了許久,有些粗糙的掌心磨了一下溫北軟軟的臉蛋:“剛剛不是還叫我哥哥嗎?”

他發現自己很喜歡青年那麼叫自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的思維邏輯就是想要的東西一定要攥到手上。

於是手上動作用力了一點,指尖直接伸入了溫北的唇瓣之中:“再叫一次?”

粗糙的手指挑.逗著紅紅的舌尖,感受著濕濡柔軟。

溫北氣極了,想也不想用力咬了下去。

這一口絲毫沒有保留力氣,幾乎有要把他手指頭咬斷的氣勢。

沒想到男人悶哼一聲,久不見天日的蒼白膚色上,居然因為激動而泛起了淡淡的紅,不僅不收回手指,甚至又往裡擠進了一根手指,兩根寬大的手指將溫北的小嘴塞得滿滿,差點咬不住。

男人猩紅的眼裡滿是笑意,嗓音低沉蠱惑:“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異能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喊一聲我就告訴你。”

第25章

溫北嘴裡被塞滿而無法言語,他哼唧了一聲,用眼神示意。

仇酊抽出手指,眼神中居然還有幾分詭異的可惜。

溫北一得到自由,眼神裡的怒火頓時不加掩飾,殷紅的小嘴上下一張吐出一個字:“滾。”

牙尖嘴利的小狐狸。

仇酊用另外一隻手捏了捏他的臉,仗著溫北的雙手被自己的異能束縛起來而肆無忌憚欺負著他。

溫北側頭避開,眼神冷了冷,再次抬眸時又帶著笑顏:“你的異能是和汙染度有關對不對?”

他懶得再掙紮,乾脆放鬆了身體,做出一副談判的高姿態,微微抬起的下巴仿佛上個世紀的貴族小少爺,在凝視著以下犯上的執事。

高傲交織著不滿,卻一點也讓人生氣不起來,反而下意識想檢討自己是不是哪裡做錯了。

仇酊看了他片刻,嘴角突然勾出了一個隱隱病態的笑容:“或許你可以直接叫我的異能為......【汙染】。”

什麼意思。

溫北錯愕了一下,本就圓潤的貓眼變得更圓乎了幾分,那副矜貴的小模樣散了點,取而代之的是小貓炸毛般的呆愣。

這雙通透的眼睛,果然很漂亮,讓人很想占為己有。

仇酊心裡癢了癢,沒忍住埋頭下去,聞了聞從白皙肌膚下傳來的若有若無香味。

雙目一下子被刺激得眼眶都紅了一圈,他悶著嗓子咳了一聲,才忍住沒有直接咬下去。

溫北察覺到危險,後背冷汗都浮出了:“我給你血,你別動。”

仇酊可不是吸血鬼,他要是真的直接咬下去,自己就算不被吸死也會疼死。

這下男人終於順從了些許,異能變出來的惡魔尾巴也鬆開了他,不再將他拘在身下。

視線卻還是如同大型捕獵者一樣跟隨著他,帶著股陰冷的佔有欲。

溫北用匕首給自己手臂上劃了淺淺一道,用杯子接了一點血。

那傷口很輕,血也就不多。

他在試探仇酊的底線。

畢竟當初口頭合作的時候,他既沒有承諾給多少,也沒有承諾時間,像極了個渣男。

隻可惜他麵對的不是什麼小白花,而是朵隨時會噬人的食人花。

聞到鮮血的味道,仇酊表情顯然變得更加癡迷了幾分,病態得猶如上癮,那俊美的臉上甚至因為激動而變得稍加扭曲。

如果是不知道實情的人看到,一定會以為他是深深迷戀上了眼前的青年,也許是被下了蠱,才會讓一個看起來擁有不可一世資本的人露出這種愛慘了的神態。

溫北一直等待著仇酊說什麼,沒想到男人隻是沉默地接過杯子,將裡麵的液體一飲而盡,最後一滴鮮血落下的時候,在他的唇角上沾染,顯得畫麵詭異又邪氣。

仇酊低聲在他耳邊道:“謝謝你的餐前甜點。”

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自己的,溫北一點也不詫異,他猛地抬腳一踹,落在男人的大腿上,下巴再次微微抬起:“現在可以滾下去了吧?”

眼神裡都透露著被侵犯的不悅。

讓人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弱勢方。

仇酊悶笑一聲,終於站起身,回到了對麵的床鋪。

熄了燈以後,猩紅的瞳孔在黑暗中變成豎瞳,落在對麵青年身上,殺氣隱藏得極深,仿若想扒皮吸骨,完成最美麗的佔有。

仇町%e8%88%94了%e8%88%94唇瓣,上麵還殘留著那甘美到極致的味道,不斷叫囂著渴望鮮血的內心沒有得到平靜,反而因為淺嘗即止而更加躁動。

仇町眼裡出現幾分鬱色,隨後勾了勾唇角。

不著急,總會有親手折斷玫瑰的那一天,腐敗凋零的瞬間,一定會美得驚心動魄。

他視線往下沉了沉,張口無聲道:晚安,小狐狸。

黑暗之中,角落滋生出的黑霧扭曲著身形……

...

天才濛濛亮的時候,溫北就醒來了。

他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不知道是因為這裡的床板太硬沒有旅館的床舒服,還是因為房間裡有個變態。

溫北打了個哈欠,用臉蹭了蹭自己從旅館帶來的柔軟枕頭,才念念不舍的起床洗漱。

仇酊在淩晨五點的時候就出了門,開門的動靜吵醒了溫北,他隻當自己沒發現。

至於那個變態要去哪裡,都跟他沒有關係。

溫北在房間裡吃完了早餐才打開門出去,沒想到剛好碰見了昨天一麵之緣的壯漢。

他看起來是剛下了夜班回來,臉上帶著疲意。

壯漢撓頭打招呼:“昨天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承節,是附近雪花工廠的員工。”

溫北:“我叫溫北,請問雪花工廠是?”

壯漢解釋:“就是做加工罐頭的工廠,最近在開放參觀招攬員工,雖然時薪很低,但是很穩定,如果你剛到基地沒有工作,我可以介紹你過去。”

他看著溫北好看的臉,又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你也許不需要,你哥哥看起來很厲害。”

溫北笑而不語,他知道自己現在在外人眼裡就是個普通人,很好欺負,但若是背後有一個不知底細的汙染者哥哥那就截然不同了。

這也是他一開始脫口而出兩個人是兄弟時的考量。

他需要榨幹仇酊身上最後一點利用價值。

溫北笑了笑:“如果可以麻煩你的話,我還是想去看看。”

工廠這種地方,很適合他快速攝取一些對基地的認知。

看看這個基地的底層是什麼樣的。

承節愣愣的看著溫北笑,耳根子居然不受控製的發紅了,他結巴了一下:“好、好啊,我跟主管說一聲,下午就能去了。”

溫北:“這份工作看起來很辛苦。”

眼前的人剛值了夜班,下午又要過去值班,隻能休息一個早上。

承節撓頭:“我已經習慣了。”

從他臉上看不出一絲對生活的抱怨。

溫北心裡卻沉了沉,因為這更像是一種麻木。

在末世中被蹉跎了五年的無力感。

承天:“我很感激工廠,在末世裡能有工作,讓我吃得起飯不餓死就很不錯了。”

溫北:“承大哥你在基地裡呆多久了?”

他試探性的詢問,是因為記起這個招待所明明是隻招待剛入基地三個月的新人。

承天頓了一下:“我從末世初期就在這裡住著了。”

看出了溫北的詫異,他趕緊解釋:“我這樣住在這裡雖然是非法的,不過有很多工廠的員工都跟我一樣選擇住在距離近的招待所,我們也支付的是雙倍晶石,隻要不被查到就好。”

看來不管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後,撈油水的事情都不會減少。

溫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瞭解了。

承天見這個漂亮青年沒有露出嫌棄的表情,心裡也是莫名的一鬆。

他憨厚老實的揮手說再見,然後才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走了進去。◤思◤兔◤在◤線◤閱◤讀◤

...

一直到午飯的時候,仇酊也沒有回來。

溫北不知道他跑去哪裡闖禍了,也不是很想知道,他用晶石在外麵點了一份豌豆飯,要價居然要五十晶石。

老闆:“這可是輕變異豌豆做的飯,你看它們除了顏色變得五顏六色以外,味道也沒有太多變化。”

溫北嘗了一口,還是能吃出明顯變異後產生的怪味,咀嚼得久一點了,還能吃出點苦味,牢牢扒在舌根。

米飯也不是末世前正常的米飯,而是研究院配合變異水稻種出來的速成米,吃起來沒有一點澱粉該有的香味。

他一下子瞭解了為什麼那些人看到自己旅館餐廳的定價時會那麼激動了。

溫北吃著豌豆飯時,隔壁桌的人被他桌上五顏六色的飯所吸引,四個人一咬牙也合點了一份豌豆飯。

拿了四個小碗分吃著,吃得津津有味。

有人連掉在地上的一顆粉色豌豆都要撿起來,隨意吹了下灰就送入自己口中:“真香啊。”

“還真有點末世前豆子的香味。”

另外一個人接道:“我都忘了末世前正常食物什麼味道了。”

他的同伴打趣:“最近不是傳言在基地附近有一家旅館,裡麵售賣的食物是末世前正常的味道嗎?”

“這種傳言你都信?”

幾個人哄堂大笑。

笑了一會後,桌上又有個一直沉默的人小心翼翼開口:“可是,據說這次第二公會的傭兵隊回來後,也開始宣傳這個消息了,他們沒必要騙人吧。”

基地的第二公會,雖然總體實力比起第一公會偏弱一籌,也是無數人想破腦袋都想擠進去的公會。

哪怕是進去當個掃地的,都能過得比現在不錯。

此話一出,他們都安靜了下來。

幾個人心思各異,說不心動是假的,隻是誰也不願意承認。

深怕當了別人口中的傻子。

秉承著不浪費食物的原則,溫北將那盤味道一般的豌豆飯全部吃乾淨才離開,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他想要達到的目的已經初見雛形了。

現在大部分都不相信沒關係,好奇心會驅使著這些人去一探究竟。

漸漸的他的旅館會大火起來,隨著傳言越來越多,他的客流量也會迎來暴漲的那一刻。

每個來到過他旅館的人,都會成為他旅館免費的宣傳源。

離開那間餐廳不久後,就到了下午和承節約好的時間點。

他輕輕敲了敲門,推開門的卻不是承節,而是慘白著一張小臉的阮天天,他的畸變症狀比較輕微,隻是眼珠子變成了渾濁的黃色,整體看來長得依舊是十分清秀。

阮天天看到他過來後,臉色十分難看:“你有事嗎?”

他嫉妒著眼前的青年,不僅僅是因為他長得比自己好看,還因為他身上那股乾淨的氣質,一下子就把喜歡偽裝成未成年學生的自己碾壓到了髒汙的泥裡。

站在他麵前時,他總覺得自己像是個拙劣的小醜,再好的演技也演不出來這股涉世未深般的純良。

溫北:“我來找承大哥。”

阮天天從鼻子裡哼氣:“你有你的好哥哥還不夠嗎?”

他陰陽怪氣,眼神裡帶著打量。

他可不像承節那個傻子,真的會相信這兩個人是兄弟關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