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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虞是%e8%a3%b8著的。

明明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應生璞依然無法直視現在的海虞。

為了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窩囊,應生璞在海虞看不見的地方反手給自己拍了一個降溫咒,麵不改色道:“愣在那兒乾什麼?起來了。”

海虞歪了歪腦袋,一根手指點著自己的脖子,道:“我也想要。”

“想要什麼?”應生璞裝傻,老男人比小崽子可矜持得多,彆說留印子,除了接%e5%90%bb,連嘴都沒張。

應生璞腦海中滑過海虞昨晚坐在自己腿上咬著手背的模樣,那大概是昨晚海虞身上留下唯一的印記……

海虞一掀被子,腰上明晃晃的手指印刺得應生璞眼睛疼。

應生璞:“……你腰怎麼回事?”

“你居然問我,”海虞瞥了應生璞一眼,抓過褲子套上,“不是你掐的嗎?”

應生璞一噎,小心翼翼地指著自己,問:“我掐的?”

“對啊,你忘了?”海虞幾步走近應生璞,拉住他的手往自己腰上放,“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掌心接觸到柔韌溫暖的皮膚,應生璞的手下意識地一縮。他撥開海虞的手臂,佯裝鎮定地將手抽了回來:“不必了,你早點把飯吃了,我們出發。”

他抓過鬥篷匆匆出了門。

海虞幽幽歎了口氣。他穿上上衣,把之章重新翻開,道:“剛剛的問題你還沒給我答案。”

“什麼問題?”之章試圖裝傻,“海虞親,你把我的紙都撕了,我怎麼記得起來?”

“我問的是,我是大叔另一半的所謂命中注定,是因為我是合適的那個還是他愛的那個,”海虞眯了眯眼,用兩個指頭捏起魔法書的搭扣,“記起來了嗎?”

之章無比堅信,如果自己說一個“不”字,海虞就會毫不猶豫地把它燒了。

它咽了一口不存在的唾沫,顫顫巍巍道:“這個,這個AI不能隨便下定論啊,AI能預言彆人的內心,但沒辦法看透主人的想法啊。”

“是嗎?”海虞狐疑地盯著之章,“嚴格說來,你是徐冰陽造的吧?大叔隻是給了你預言的能力而已。”

之章因害怕瑟瑟發抖,回道:“但是我的主人是魔法師親啊。你剛剛問我,魔法師親現在喜不喜歡你,我不是也說不知道嗎。不過要我說啊,魔法師親絕對是喜歡你,你看啊——”

海虞淡淡地掃了之章一眼,沒給它發揮的空間:“可以了,不用說了。”

之章識趣地閉了嘴。

人啊,得到得太容易,要麼不懂得珍惜,要麼患得患失。

它暗自感歎,見海虞確實沒有繼續迫害它的跡象,安靜地趴在一邊,為自己逃過一劫感覺慶幸。

作者有話要說:

之章:怎麼半個月不見你就成怨婦了呀海虞親?

第三十九章 哭暈在原地真有其事

四人再次出發時已經過了正午,他們趕了半天的路,在夜色降臨之後找了個地方露宿。

目的地的枝錦就在眼前,兩個孩子吃完晚飯跑來跑去鬨了一會,一時睡不著,纏著應生璞讓他施幾個魔法給他們看看。

應生璞絞儘腦汁地翻出幾百年沒用過的基礎魔法知識,給兄妹倆開了一堂魔法課。

“魔法是魔力的集合,”應生璞慢吞吞道,“一般來講,人體有三個器官可以施法,嘴,手和眼睛。”

“用眼睛怎麼畫魔法?”幸運問,“用嘴可以念咒,用手可以畫魔法陣或者做手勢,眼睛怎麼辦?”

“初學者一般都要用咒語和法陣輔助施法。當你練得熟了,就可以撇去輔助,在短時間內迅速使用魔法,”應生璞伸出一個指頭,一簇火苗從他指尖竄了出來,“就像這樣。”

海虞見兩個孩子跟著應生璞伸出指頭胡亂比劃,不由得笑了一聲。

應生璞看他一眼,繼續道:“當你們打好基礎之後,就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領域研究。”

“叔叔,你喜歡用什麼魔法?”幸怡問,“召喚術?還是火?”

應生璞摸了摸脖子,做了幾百年魔法師,他基本上什麼魔法都會用一點兒,要說專攻的領域,一時還想不出來。

“大概是空間魔法吧,”應生璞不確定道,“傳送置換什麼的。”

兄妹倆發出了沒見過世麵的驚歎聲。

其後應生璞又講了些東西,但他實在不是個太好的老師,當初教海虞魔法和體術的時候也全憑小崽子自己悟性不錯。

他那把毫無起伏的嗓音念得兩個孩子昏昏欲睡,當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們已經相互挨著睡著了。

應生璞無語凝噎,無奈地給他倆披了條毯子。

海虞透過篝火的亮光看著應生璞,道:“你還真是喜歡孩子。”

應生璞一愣,他覺得海虞說這句話的語氣有點兒怪,可他說不出來怪在哪兒。

“其實也還好,”應生璞想了想,道,“畢竟是孩子,總不能和對大人一個樣。”

“你想要嗎?”海虞問,“你想要個孩子嗎?”

應生璞這下徹底懵了,問:“為什麼問這個?”

“你想要嗎?”

“倒也沒有很想,”應生璞在海虞身邊坐下,握住他的手,“畢竟已經養大你一個了,再養一個我會禿的。”

下一秒應生璞就被海虞撲在了草地上。小崽子扒開了他的衣領,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

應生璞吃痛地嘶了一聲,揪住下午新幫海虞編的麻花辮把人拽開,擰眉道:“怎麼又咬人?”

海虞笑著吐了吐舌頭,翻身睡了,拋下應生璞摸著自己新鮮的牙印摸不著頭腦。

三天後他們看見了地平線那端枝錦的影子,當天傍晚,四人抵達了這座城市。

這裡比應生璞曾到過的任何一個城市都要龐大,就算是長歲門邊的樂域都比不上這裡的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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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虞對這裡似乎相當熟悉,他來到城裡便下了馬,戴上麵具套了鬥篷,一個停頓都不帶做,輕車熟路地穿過幾條街道,直接來到了一座高聳著的塔狀建築前。

這塔雕梁畫棟的,閃亮的金片寶石鑲滿了每一條屋簷,抬頭望上去,在陽光底下金燦燦的一片,不像個普通建築,倒像座宮殿。

兄妹兩個早被前所未見的大城市衝昏了頭腦,他們一人扒住應生璞的一條腿,問他:“叔叔,這裡是哪兒啊?”

應生璞剛想說他也不知道,海虞便一把拽過了他,道:“確河總部。”

饒是應生璞知道這個臨喬最大的劍士公會財大氣粗,他也沒想到它的總部會是這樣一個穿得窮酸些就讓人不敢進去的地方。

“這是你的審美?”應生璞跟著海虞徑直走向門口守衛的劍士,忍不住問。

“……是旦曾找的設計師。”海虞道。

提到這個名字,他總是顯得頭疼,聽說旦曾是常守總部的劍士之一,應生璞猜他們這次應該能遇見他。

海虞將自己麵具邊緣的編號展現給守衛看,後者確認了麵具並非偽造,立刻向海虞敬了一禮,恭恭敬敬地請了幾人進去。

大廳裡沒有太多人,每個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由於確河基本上人人都裹得嚴實,披著鬥篷的幾人沒有受到任何注意。

海虞領著他們穿過大堂,經過一條彎彎繞繞的長走廊,來到了後邊的樓梯間。

“……這是樓梯?”應生璞仰望著那條垂直於地麵的通道,沒有階梯,沒有法陣,空蕩得像一根竹子空白的內裡。

“這是想加入確河的人必須通過的試煉,”海虞摸了摸牆上的凹痕,這是這麵高達幾十米的半圓形牆壁上唯一能被稱作踏板的東西,“徒手爬到頂端,就算通過了。”

“那魔法師呢?”幸怡怯怯地問。

海虞理所當然道:“魔法師當然可以用魔法。”

除了他們之外,通道內還有不少奮力爬牆的人,看上去正為入會測試做準備。

應生璞看見有幾個爬到三層的位置脫力跌下來的,被下麵密密麻麻的魔法陣接住,還頗為喜感地彈了幾下。

“到底是誰想出的這種測試?”一人抱怨,“不如說,這麼一趟下來,確河還剩多少正式會員啊?”

同伴急忙扯了他一下示意他趕緊閉嘴:“說前會長的壞話,當心被旦曾先生聽見把你抓去采礦。”

原來是你定的。

應生璞瞥了一眼若無其事的小崽子,問:“幾樓?”

“會長的辦公室在頂樓。”海虞道。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搖大擺地走到牆邊,攀著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