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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是個小心謹慎又懂得隱藏偽裝的人。”

席宴點點頭,非常認可林楓的這句話,李落可不就是個小人,不然也不會潛伏在雲展身邊那麼多年。

想想都替雲展不值。

“宴哥,下午要是沒事,我就過去雲展師傅那邊,看看他有沒有要幫忙的。”

“去吧,我知道你等不急要見他了。”

林楓被戳了心思,也不惱,笑著點點頭:“日後雲展師傅要來咱們翠寶齋坐鎮的話,那可就太好了不是。”

“你就彆做夢了!”這夢他也就沒人的時候敢偷偷想想,可不敢像林楓這樣說出來。

當真是童言無忌!

吃過午飯,林楓就去了雲展的小院。

齊染一見到他過來就笑道:“前幾日雲展師傅還拖我去宴叔那裡問你來著。”

看齊染的神情,顯然並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他也不說,同齊染笑著走進去道:“前兩日家裡有些事,勞煩雲展師傅惦記了,我進去看看他合適嗎?”

“去吧,雲展師傅這會兒剛吃完飯沒事。”

“好。”

林楓在門口脫了鞋,掀開簾子走進去,就看到躺在搖搖椅上的雲展閉著眼,聽見動靜才懶懶地睜開,一看到他,小眼睛頓時就聚起了光:“看來你運氣不錯,沒傻掉!”

要不是知道雲展擔心他的安危曾去席宴那裡找過他,這會兒聽了這句話,還當雲展巴不得他傻掉呢!

“雲展師傅您這話就太傷我的心了,我可是一直想著您的。”林楓走過去,也不客氣,直接在雲展師傅麵前坐下。

“你惦記我還能有好事?”雲展嗤笑一聲,坐起來道:“成了沒?”

雖沒明說,林楓確懂了他的意思,臉上的笑容真誠了許多,點點頭:“托您的福,我現在也算邁進雕刻師的門檻了,這日後,恐怕要時常叨擾您了。”

“日後,我看現在就打著什麼主意吧?”被雲展毫不留情地戳穿,林楓

哈哈一笑:“雲展師傅,您果然聰慧過人,這都能讓您看出來,宴哥在店裡放了個展示箱,是您的意思?”

雲展小眼睛一眯看著林楓:“你怎麼這麼想?”

林楓淡淡一笑:“宴哥和我說,您讓齊染傳了話,他就準備了水晶展示箱,依照宴哥的個性,他不太像是會這麼早準備的人,所以一定是您要求了,對嗎?”

“那你應該也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麼吧?”

“我聽宴哥說過您的一些事,所以鬥膽猜了一下,您讓宴哥將展示箱放在翠寶齋的門口,為的就是讓那人知道,你要告訴他,你要回去了,對嗎?”

“有沒有人說過,你聰明的簡直不像個未成年的小崽子。”

林楓聳了下肩膀:“可事實證明,我就是。”

就算不是,彆人也看不出來不是?

雲展聞言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和煦起來,將伸到林楓的麵前:“你看我這雙,傷痕累累,即便我現在能握住刻刀,時間久了,也會抽筋抽搐,可我心裡咽不下這口氣,他還那麼小的時候就被我撿回來,我一直把他當親人照顧,發現他在雕刻上有天賦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我親自教他,把我會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教給他,想著就是讓他少走一些彎路,日後達到我到不了的高度,卻沒想到換來的不是他的感恩,而是仇視……”

林楓有點意外,雲展會主動和他說起這事,他沒有開口,而是選擇靜靜聆聽。

“那天,他和我說參賽作品碎了的時候,我心裡就有些感覺,畢竟家裡隻有我們兩個人,我自己沒有碰,碎的原因就是有兩個,一個是人為一個是意外,意外的可能性不大,就隻有人為,他那個時候似乎也不怕我猜出來是他做的,換句話說他可能也不想掩飾什麼,隻是我那個時候卻不敢去想,直到比賽那天,他將我綁起來,又找來人想廢了我這雙,我才知道,他早就背著我和艾德裡家族的人達成了協議,誰讓我當初拒絕了艾德裡家族的邀請呢,他大概也認為我是不知好歹吧!”

“您和他的想法不同,即使沒有這樣的事,最後也可能會因為彆的事情分開。”

“你說得對,可我心裡還是不服氣,我養了他那麼多年,教了他那麼多年,我就算養隻狗,還知道朝我搖尾巴,何況是一個人呢!”

看見雲展泛紅的眼圈,林楓抬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地給予安慰。

“你不用安慰我,我現在很好,有生之年,這仇我肯定是要自己報的,不然我死了,都閉不上眼睛。”

“應該的,這樣的人不好好教訓一下,我都閉不上眼睛。”林楓擺出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出來,惹得雲展頓時哭笑不得,摸了下他的頭:“小崽子,說什麼屁話!”

林楓見雲展心情有了緩解,站起來道:“說實話,我還挺佩服您的,您這毅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換成是我,我恐怕也不能,所以您想做的事,我覺得這次能成。”

“能成?”雲展看著他,確定地問著。

“能成!”林楓篤定的點頭。

“那成,借你吉言了。”雲展心情很好地笑著點點頭,林楓見哄好了雲展,心裡也舒服了一些,轉而道出來的目的:“雲展師傅我這次過來可還有事要麻煩您。”

雲展頓時一幅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樣子,好在林楓臉皮厚:“我聽您的方法把“引”激發出來,可如何修煉,還要請叫您一下。”

“雕刻師一共六品,一二品為下,四品為,五六品則為高,每一品之間都有跨度,你現在激發出的“引”該是%e4%b9%b3白色的光暈對吧?”

“是,隻是時間很短。”所以他才會特彆來問雲展。

“這是正常,你現在還不穩定,堅持下來,就會好,沒有什麼修煉的捷徑,就是多練勤練就好了,等到了四品時,“引”就會變成純白色,到了五六品“引”則會變成透明的光暈,據說這就叫做返璞歸真,隻是我沒見過。”

說到後麵,林楓已經聽出雲展師傅話裡帶出來的隱隱失落和遺憾。

低頭看著雲展師傅布滿傷痕的雙,林楓忍不住想,如果當初李落沒有對雲展做出那樣的事情,也許現在雲展師傅已經攀登到了那樣的高度也說不定。

雲展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沒等林楓開口安慰,他自己就已經收拾好了情緒繼續道:“我這些日子每天都要雕刻,你若是有空,可以留下來觀摩或者動試一試也行,不過你們宴老板那邊你自己去說。”

一聽這話,林楓當下就笑了:“沒問題,有您這話就夠了。”

目送著林楓離開時雲展搖搖頭,笑罵了一句成了精的小崽子,也不知道這麼聰明是好是壞!

席宴那邊聽了林楓的話後,也沒說什麼,直接就答應了,在他看來林楓能得到雲展的青睞,也是他自己的運氣,他沒道理阻止他,不過林楓還是分得清楚主次,席宴對他好,他自然記在心裡,可他也不會將席宴對他的好當成應該應分的事情,所以每天該上班上班,隻是趁著偶爾不忙或者晚上過去雲展那邊,如此一來,賀蘭的意見倒是比較大,席宴那裡說了他幾次,他都沒變,搞得席宴笑著罵他瞎講究。

不過越發覺得小崽子做事妥當。

翡翠閣進來一直沒有錯過翠寶齋的事情,事實從翠寶齋突然搞了個水晶展示箱放在門口開始,就牽動了他們每個人的心。

畢竟翠寶齋曾經悶聲搞出過上品玉石的事。

李落則想的更深一些,雲展和翠寶齋的關係,他一早就知道,甚至早些年,還被席宴的姆父指著鼻子罵過白眼狼,如今翠寶齋突然搞出個水晶展示箱擺在外麵,又隱隱傳出雕刻師的事情,他不禁就想到了雲展。

他和雲展已經多年沒有見過,可這並不代表,他就能忘記雲展這個對於他來說,亦師亦父的存在。

當初做出那樣的事情,他也經過一番掙紮,可老話不是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嗎?

雲展不識時務,他卻不想活的像雲展那樣清高。

所以當艾德裡家族在雲展那裡碰了壁,轉頭來找他的時候,他才會答應。

隻要雲展消失或者說雲展廢掉,那整個第星域不就是他李落獨大了嗎?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他當時就是抱著這樣的心裡去做了那樣的事情,原本以為一切都會按照他設想的那樣發展,可現在似乎出現了變故。

他的心開始不安起來。

童軒最近無暇顧忌翠寶齋的事情,他和亞倫越發親密了,亞倫已經有了鬆口娶他的意思,隻要再努力一分,他就是亞倫的主夫,隻要他坐上主夫的位置,翡翠閣對於他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人長得好,架不住想的也美。

隻是李落不可能不在意,隻是目前事情還沒發展到那一步,他也不可能拿著懷疑去找艾德裡家族,如此想來,最合適的人選自然是亞倫這個艾德裡家族的私生子。

所以童軒想躲懶,也要看看他讓不讓。

童軒回來後聽李落說完,隻覺得李落事多,翠寶齋不過就是在外麵放個水晶展示箱,傳了幾句有的沒的話,就讓他失了魂,可見這人不能做虧心事。

“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雲展都多少年不出來了,你怎麼就覺得翠寶齋有能力把他請出來?”雲展那臭脾氣他又不是沒領教過,當初想著雲展落魄了,他過去送送溫暖,可能撿個大便宜什麼的。

卻沒想門都沒進去就被趕出來了。

當時他可是看見雲展那雙了,都傷成那樣,就算勉強還能雕刻,可那又能怎樣?

“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小心為好,不是他最好,萬一是他的話,你不想想後果嗎?”

李落這會兒恨極了童軒不懂眼色。

童軒嗤笑一聲,眼劃過諷刺:“後果,和我有什麼關係,當年做下那種事情的又不是我,李落大師現在覺得不好受了,當初又何必呢,不過我這人不會落井下石,李落大師既然害怕,我自然會找人調查一下,若真是雲展大師有意複出,我們翡翠閣早做打算也是好事。”

李落垂再身側的不自覺地緊握成拳,他想著雲展這麼多年過去,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

從未想過從始至終,這一切都起自他的貪念。

……

賀蘭拿著拖布從第賽場出來就對上站在門口的蕭航。

臉上帶著一條疤的蕭航,看起來格外陰鬱,賀蘭淡淡掃過他,沒出一言就從他身邊繞過。

蕭航轉頭看著他:“你就這麼走,不說一句?”

賀蘭腳步沒停,似乎根本不打算和他多說一句。

蕭航陰鷙地看著賀蘭,走上去,伸要去抓他,卻被賀蘭輕輕一躲,讓他抓了個空:“你乾什麼?”

“賀蘭,不要覺得你偽裝的好,我就不知道事情是你做的!”

“我做了什麼?”賀蘭聲音依舊淡淡地,不帶半點情緒。

就是這個樣子,讓蕭航越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