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動作:“我跟他鬨脾氣,他去哄我了。”
朱巧一得逞似地笑了兩聲:“你是不是整天欺負你老公。”
“不是……”秋露稍稍緊張,不慎拽掉一小撮毛線,在朱巧一曖昧藏話的視線裡,眨眼道,“雖然昨晚我們吵架,但是也認真聊過了,他和你一樣不介意我是個色女。”
“這是哪來的寶啊。”朱巧一笑聲一高,周圍幾米的路人投來困惑目光。她雙手肆意揉搓這張小臉,兩指彈了下秋露的額頭,“既然他這麼上道,我這次送你的見麵禮,可以暢快用上了。”
秋露光是想起那袋字母風格的東西,就覺得心率不穩伴有喘熄的感覺,一回神依舊站在寬廣平地上,咬唇問:“我們還沒試過這樣的,能行嗎?”
朱巧一神情慵懶,像見過真場麵一樣:“怎麼不行?簡直是為你倆量身打造。”
秋露躍躍欲試,恨不得今晚就霸王硬上弓:“既然如此,那我——”
“那我就收了這稿,有消息給你答複。”
這道聲音很是耳熟,秋露回頭一瞧,正好和某道淡漠瞥來的目光對視,兩人皆是一愣。
“啊,榮哥,好巧。”她擺手打招呼。
朱榮與一如既往西裝革履,額發撩起定型,黑色公務皮箱落在腳邊,手扶拉杆一副即將登機的架勢。
“誰啊?”朱巧一悄悄拿包,狀若無事地問。
“我們老板的校友,一個製片人,之前有部短劇找他拉資方。”
“金主爸爸啊,趕緊過去聊兩句唄,穩固合作關係。”
朱巧一抓住機會撤退,免得有人淚流成河:“哎喲我得進去了,你彆送了,我怕你又迷路,好好過你的小日子,謝觀棋敢對你不好,我就殺過來。”
“寶貝,下次見。”朱巧一捧起秋露的臉側頭啄一記,倒退著朝她揮手,回身後敏捷穿行在人流之中。
“巧一……”秋露怔了會,下意識走出幾步,憂傷地望著她的背影,知道她聽不見但還是想說,“下次見。”
朱榮與還在原地望著前方,秋露的眷戀和傷感又被不熟的尷尬取代,畢竟這位冷麵製片人身上總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榮哥,今天回京嗎?”
“是……”
她說:“我閨蜜從豐城來寧城找我玩,今天也回去了。”
“是……”
“是什麼?”秋露察覺他氣場有變,順著那道凝注的目光看去,烏壓壓全是人頭。
朱榮與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電擊入腦,渾身細胞激活的筷感,她就像一隻纖細優雅的天鵝,在泛著漣漪的湖麵沐浴陽光,枯葉飄落水麵化為她的陪襯,她獨自遊向靜謐的深處,留下波光粼粼一片,留下他癡癡駐足。
是……
心動的感覺。
第19章 秋露如珠(5)
休了兩天假,付費短劇的進度不能落下,秋露白天瘋狂碼字,晚上持續輸出,冷清的書房因為她的入駐再次變得溫暖四溢。
她敲擊鍵盤的聲音停頓太久,謝觀棋從電腦屏前分出視線,像是配合他望去的動作,她心有靈犀地開口:“網頁的評論區有好多讀者問有沒有番外。”
“《尋愛往生》的評論區?”
“嗯,都說這樣的結局配不上十年的等待。”
他笑容很淡,好似有所預料,又像並不在意:“又有幾個人真正等了十年。”
朱榮與。
也是巧得很,這三個字在腦海裡蹦出時,秋露正好收到他的好友申請驗證消息,祈禱他不是深夜來談工作,簡單問候後,那邊發來一個握手的表情,對話框持續沉寂。
懸疑短劇已經被朱榮與收稿,剩下的事就等他拿劇本約資方吃飯拉資金合作,年底突然搞定兩個大單,伍通開心得讓白焰這周六繼續來工作室,承諾再幫他點一份豬腳飯。
白焰是木頭,不是柿子,直接一拳砸桌麵怒了:“冠冕堂皇的加班說辭,我再也不上當了!”
伍通:“外加一瓶可樂,一包燒烤味薯片。”
白焰:“幾點?”
……
秋露叉掉對話框,思緒回到文字上時,又是一番黯然神傷:“每次看到敲門這裡,配上‘全文終’三個字,我都會渾身起雞皮疙瘩。”
“很嚇人?”
“是惆悵,難過。”她的掌心捂著%e8%83%b8口,悶悶不樂,“覺得心被人挖走了一塊。”
謝觀棋轉動椅子麵朝她,笑道:“挖走了多少,我把我的心給你補上。”
他的聲線很平和,如同一杯溫熱的紅茶,渥得她身心暖洋洋的。從前就覺得他身上有一種寧靜致遠,歲月安然的氣息,後來知道七八歲之前的謝觀棋活潑愛鬨時,她又徒增傷感。
如果沒有當年那場雙親俱亡的事故,現在的他會是什麼樣?一個陽光開朗,熱情洋溢的少年?他們還會相遇嗎?
“聞到了嗎?”謝觀棋突然說,“燒焦的味道。”
“啊,沒有呀。”秋露擰眉嗅空氣,隻有桌上那瓶桂花蜜香薰飄出淡淡香氣,“廚房在煮吃的嗎?”
“沒有。”
“會不會是哪裡的電路燒壞了?”
“我看看。”他說。
她也開始低頭找插座板,一雙手穿過長發托起她垂下的麵龐,朝一側輕輕偏轉,那張逆光的臉上露出恍悟的表情。
謝觀棋:“沒燒焦,就是有點烤熟了。”
她的書桌右側架著一隻燈芯燒橘的小型電暖器。
秋露的臉被他捧高,大眼睛眨兩下:“你是說我又香又軟的臉蛋嗎?”
他笑,學她說話:“是啊,你的臉蛋。”話落,低俯頭在她右臉頰落下一口,被咬的人是她,卻在他懷裡笑得沒心沒肺。
“為什麼咬我?”
“不咬咬看,怎麼知道是不是又香又軟。”
“那你覺得是不是?”
“嗯,起碼七分熟了。”
秋露樂得一把抱住他,下巴臉頰隔著棉絨睡衣在他腰腹的位置來回蹭,享受他溫暖有力的懷抱。謝觀棋的右臂環過她後背,左手撫摸那柔軟的發,垂眸凝視她。
轉移她胡思亂想滋生的悵然情緒,他有一套自己的辦法。
被溫暖愛意籠罩著,她忘卻惆悵,又突發奇想:“謝觀棋,我們要不要再合寫一本書?”
他沉%e5%90%9f:“不要吧。”
%e8%83%b8`前的人立馬撐開身體,一坐一站四目相對,謝觀棋見狀解釋:“以前隻需要讀書寫作業,沒什麼彆的事,現在要養家糊口,時間不夠。”
她沒說話,連眼睛也不眨,繼續盯著他。
不滿意這個答案?他思忖半晌再道:“上次不是說,後台有編輯發信息詢問要不要簽約嗎?無論簽不簽,隻要你想寫,我都支持。”
秋露微垂眸,漫不經心道:“我記得某人說過,當初答應和我一起寫書,是因為想追我,現在不僅追到了,還娶了我做老婆。”
“真羨慕這個人。”他微笑回應。
她起身繞過他,專挑擺在他桌麵的水杯來喝,靠著桌沿突然道:“上次和巧一聊到以前的同學才知道,當年張昱複讀二戰,考上了傳媒大學的戲劇影視專業。”
杯子裡的水已經涼透,去幫他添點熱水好了。
小壞蛋剛轉身,溫熱的手掌從後握住她後頸,身體挨近手臂順勢橫過她腰間,他耳語:“又想氣我?”
秋露用手肘頂開他,不管用,反而錮得更緊。她掙紮:“我想去幫你倒水,不要就算了。”
“倒水就倒水,你提張昱做什麼?”謝觀棋用了力,熱氣呼在她耳後。
“隨口一提而已。”她轉過臉,眼底有促狹的笑,“我就知道,當年你肯定也吃醋——啊!乾嘛咬我?”↘思↘兔↘在↘線↘閱↘讀↘
“隨口一咬而已。”謝觀棋鬆口,唇還貼她臉頰上,故作威脅,“再不老實,明天上班謝總監就為難你。”
話落,懷裡的人驚喜疊聲:“好呀好呀,謝總監用力為難我。”不僅如此,還開心地扭動幾下。
他觀察她數秒,忽地一歎,將不安分的小壞蛋緊抱入懷,自討苦吃地笑了。
……
夜漸深,壁燈的微光罩著大床上兩個相擁的身影,謝觀棋捊過她臉頰旁的碎發,笑意淡淡:“如果要寫書,你想寫什麼故事?”
“我都想好了,就以我們為原型來寫。”秋露興致頗高,“公主和她的男仆。”
“……”這是什麼原型。
他一時間不知作何評價:“會有人看嗎?”
“當然。”她毫不猶疑,“可愛美麗霸氣側漏的王國公主和為她披荊斬棘,拿劍衝鋒的忠犬男仆,兩人因為身份地位階級的差距人前規規矩矩,人後隨心所欲,還會在隱秘的角落……”
是她喜歡的風格,謝觀棋了然一笑。兩人身體貼著,他能感覺出懷裡的人體溫在上升,順著問:“拿劍護衛公主的人,不該是騎士嗎?”
秋露尾音一轉,悠悠地說:“這你就不懂了吧,騎士隻能在殿外,男仆可以服侍公主呀。”
“你確定那不是男寵?”他笑。
“好期待。”她又往他懷裡擠,腿交疊手環腰,“我今晚就要夢到這個。”
謝觀棋低笑,唇擦過她的發,想起什麼又問道:“都過去好幾周了,現在晚上不會再怕鬼了吧?”
秋露在他%e8%83%b8`前抬頭,大眼睛閃著天真無邪的光:“如果我說不怕,你就不抱我了嗎?”
“你晚上總踢我,自己沒感覺?”他說。
她抿了抿唇,非要把某頂帽子塞回去:“你騙人,說不定是你夢裡的幻覺呢?”
“我是省級三好學生,優秀學生代表,不會騙人。”
“我是省級三好學生的妻子,從來不說謊話。”
她像是抱怨他的“嫌棄”,有意將一條腿橫他身上,哼哼唧唧:“我跟彆人睡的時候,從來沒被這樣說過,原來女人總會被最愛的人所傷。”
他倒是會抓關鍵點:“你和誰睡?朱巧一?”
“不是。”
“那是誰?”
她索性閉眼裝出一副即將入睡的樣子。
謝觀棋抬起她的下巴,語氣竟是信以為真:“不說實話,今晚就彆睡了。”
自從上次在海灘感受過他的強勢霸道後,秋露總是心癢癢回味,可縱使自己千作萬鬨,他都用無奈寵溺的笑包容她,那個逼仄角落裡“黑化”的謝觀棋好像又被他悄悄藏起,藏在某個不觸發機關就會永遠沉睡的匣子裡。
眼下就是一個絕佳時刻。
秋露盯著他不笑的麵龐,垂眸支吾起來,像是坐實某個隱秘的罪名:“不是說好一直疼愛我嗎,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會愛我的,對不對?”
“你有事瞞著我?”謝觀棋問。
她眼神飄向臥室的門,又飄回他肩頭,裝出秘密將要衝破牢籠的驚慌模樣,手掌輕推他%e8%83%b8口好似在逃避:“沒、沒有呀。”
腰間勒緊一股讓她低呼的力,重新撞回他%e8%83%b8口,而後被他%e8%83%b8膛壓住,一雙黑如旋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