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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奢望 慕義 4315 字 6個月前

,她讓他們不用自責,她並沒有心懷怨言,畢竟那些事也不是他們直接造成的,“阿姨,你和鄺叔叔已經對我很好了。”

宋盛蘭歎了聲氣,細細關心著桑梨現在的身體狀況,而後提道:“昨晚你和小野走後,鄺野奶奶也一直說對不起你,小野的話算是把她徹底點醒,明白了自己的問題,她就是太強勢固執,這下是徹底傷了小野的心。”

桑梨斂眸,“鄺野是為了我生氣。”

其實看到鄺野和範蔓芝的關係變成這樣,她並不覺得大快人心,她是委屈,但是她愛鄺野,她也希望他和他的家裡人能和睦共處。

桑梨輕聲道:“我需要點時間,可能鄺野也需要。”

“我知道。”

宋盛蘭讓她不用有心理負擔,現在和鄺野好好在一起就好,其他事情不用想,桑梨應下。

掛了電話,鄺野推門進來,“在裡麵乾什麼?不出來看看我們的畫擺在哪裡?”

她緩下思緒,彎起唇畔,“來了。”

-

早上,鄺野和桑梨又在公寓膩歪了半天。

兩人整理著桑梨的行李,在公寓裡擺出娃娃,把兩幅畫也掛了起來,生活用品都從原本的單人份變成了雙人份,滿了生活氣息。

這裡原本就是一個簡簡單單住的地方,桑梨一來,就變成了家,鄺野看到女人在這裡的一顰一笑,難以言狀的踏實溢滿心底。

人生最大的遺憾終於被彌補。

有了她,鄺野才是鄺野。

周六,藝術節彩排後,第二天,月朗水鎮景區正式對外開放。

早晨鄺野身為雲瞻總裁,出席了景區的開業儀式,儀式聲勢浩大,當天上萬名遊客進入景區,月朗水鎮搞了很多活動,當天還舉行了長桌宴,為遊客奉上當地的特色美食。

鄺野打算打造一個原生態自然的古鎮風光,去掉千篇一律的商業化,讓遊客可以感受到雲淩千年發展的曆史。

晚上夜幕落下,燈光亮起,水鎮才真正開始大放異彩,整座古鎮美得像是大唐盛世的長安,澄舞的演出也在中心拉開帷幕。

這次澄舞商演的消息對外公布後,因為知名度太高,票很快就銷售一空,表演當天座無虛席,著實也給水鎮帶來了極高的人氣。

一個個衣衫翩翩的女子在舞台上柔婉起舞,和水鎮風景完美搭配,融為一體,讓觀眾宛若置身於古代山水畫中,美不勝收。

桑梨是舞者中的焦點,她舞姿高超,身段輕盈,鄺野在台下看著,目光完全被她吸引。

突然之間,他有點釋懷了他們分開的六年。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如果桑梨沒有出國,她在國內讀計算機,就錯失了成為專業舞者的機會,或許那六年也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讓她實現了夢想。

澄舞的演出完美落幕。

結束後,桑梨和粉絲合照著,全部忙完後她就看到鄺野抱著一束花朝她走來,“恭喜桑舞蹈家演出成功。”

她含笑接過,“舞蹈家還稱不上,我今天跳得好嗎?”

“特彆好。”

他俯身摸她的頭,“桑梨,你很優秀,不要懷疑自己。”

她彎起墜落星辰的杏眸。

今晚很多水鎮相關領導都在,大家過來和鄺野打招呼,本來還有人感覺倆人關係微妙,打量著桑梨,但是鄺野摟住她大大方方介紹,眉眼帶著遮掩不住的寵溺和驕傲,明眼人一下子就感覺到是大老板特彆喜歡,哪敢議論什麼。

演出結束,桑梨和鄺野回到家,男人就抱著她往屋裡走,今天演出,昨晚他舍不得折騰她,忍到了今晚。

如今打開新世界,這癮是怎麼也消不掉。

桑梨雖然害羞,可果真如他所說,胃口撐大了,適應了,也忍不住想和他更加親密。

淩晨一點多,他把像是蒸過桑拿的小姑娘抱去洗澡,她軟綿綿趴在他肩頭,都不想動了。

第二天,鄺野早起給桑梨準備好早餐,便去了公司,桑梨則是睡到了八點。

如今,她睡眠質量蹭蹭蹭上漲。

一覺醒來,渾身飽足,她翻了個身趴著,空氣彌漫著都是鄺野身上淡淡好聞的氣息,牽扯出昨晚的一幕幕,她臉頰泛紅,心頭如化了的棉花糖。

她看到桌麵一個十二裝的盒子已經空了。

論一個周末用完一盒是什麼體驗……

她這體力損耗,完全不輸跳舞……

去到浴室,鄺野已經把舊衣物拿去洗了,垃圾桶裡是她昨晚被撕壞的裙子,鄺野說再給她買新的,好在不是什麼貴重布料,否則她才不饒過他。

洗漱好,吃完早餐,桑梨去往工作室。

她報了駕校,準備考國內的駕駛證,這幾天本來鄺野要給她安排個司機,她說不用這麼興師動眾,她自己坐個公交十來分鐘就到了。

如今大家忙完了商演,都輕鬆許多,桑梨就編編舞蹈,準備著開班的事。

下午,鄺野給她發信息說今天開例會,大概要到五點多才結束,桑梨剛好約了沒課的簡舒然見麵,她讓他好好忙,到時候等他一起回家。

桑梨和簡舒然約在CBD一家咖啡館見麵,簡舒然這段時間忙著寫畢業論文,都泡在學校,自打張博陽生日後再沒見到桑梨,如今她得知桑梨和鄺野複合,也知道了從前的事:

“桑梨姐,這麼大的事你竟然能瞞六年,還好最後阿野哥知道了,否則你這多冤枉啊,我就說嘛,你當初肯定是真心喜歡阿野哥的。”

桑梨斂眸笑,“當年確實有很多言不由衷。”

“宋阿姨說,鄺野奶奶現在也不反對你們在一起了,沒人能攔阻,”簡舒然也替他們開心,“桑梨姐,希望你和阿野哥能一直幸福地走下去,你要是不在,他就要孤獨終老一輩子了,你可太重要了。”

桑梨莞爾,“他對我也一樣重要。”

喝了口咖啡,她問簡舒然:“你呢?聽說你和聶聞關係挺好的?”

“誰說的……”

“你阿野哥說的,我也感覺到了,好像就你能鎮得住他。”

簡舒然想到前幾晚聶聞喝醉酒把她困在車上的告白,低頭摸鼻子,“我還沒想好呢……”

“你不喜歡他?”

“我……”

簡舒然糾結,“哥哥去世後,我來到雲淩,除了阿野哥以外,聶聞哥是最關心我的,他很疼我,之前我以為他對我就是哥哥對待妹妹。”

桑梨想到從前,理解般點點頭:“當初鄺野喜歡我,我一開始也是以為他是因為宋阿姨才對我好,還誤會過他,覺得他對我是三分鐘熱度,那時候我其實也喜歡上了他,隻是我自己都沒意識到,意識到了也不敢承認。

現在回頭看,我覺得其實不用把感情想得太複雜,你會因為對方胡思亂想、心跳加速,覺得和他在一起很快樂很放鬆就夠了,不要抗拒心動的感覺。”

桑梨:“而且聶聞人挺好的,對待男女關係應該挺認真負責的,你應該比我更熟悉他,我相信舒年也希望有人能好好疼你。”

簡舒然眉眼化開柔意,點點頭,“我會認真想想的。”

喝完咖啡,外頭夕陽落幕,簡舒然接到聶聞的信息,說他出公司了,接她去吃飯,簡舒然和桑梨道彆,桑梨也收到鄺野信息,說他再過十分鐘到。

桑梨坐在沙發上等人,片刻後,咖啡館門被推開,進來幾個女人。

為首的一身優雅的黑色A字裙,高挑纖瘦,定睛一看麵容——不就是韶雪音。

桑梨微愣了下,沒來得及收回目光,就對上韶雪音的目光。

對方看到她,臉上的笑意頓時消散,同樣驚了下。

韶雪音是陪朋友過來,沒想到又在這裡看到桑梨,想到昨晚網絡上許多關於澄舞在水鎮商演的報道,以及許多網友對桑梨的稱讚,心底就暗暗發酸。*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點完咖啡,韶雪音再度瞟向桑梨,沉思幾秒和朋友說先去見個朋友。

桑梨壓根沒多在意韶雪音,打算走了,誰知就看到對方朝她走來,嗓音清淡中隱著傲然:

“桑梨,又看到你了。”

桑梨抬眸看她,溫淡應了聲。

“你一個人在這裡?”韶雪音試探。

桑梨和韶雪音的關係一直很微妙,是情敵,但一直沒撕破臉皮針鋒相對,桑梨是不計較,韶雪音則是虛偽隱忍著。

桑梨聞言,點點頭,“在等鄺野。”

桑梨像是精準知道她的雷點,一句話就把她臉上的笑容給戳破,“等阿野?你們……”

“我們複合了。”

桑梨沒有遮遮掩掩。

如此直白的話讓韶雪音握著名貴包包的手一抖,眼底光影一抖,“你和阿野又在一起了?!”

“嗯,我們都互相喜歡,在一起不是挺正常嗎?”

韶雪音直接懵了:

“所以你這次回國是為了再和阿野在一起?你還沒死心,等了六年又回來纏著他?”

當初桑梨出國得那麼乾脆,走後一點聲音沒有,韶雪音以為她老老實實了,沒想到她六年後又殺回來,偏偏鄺野還是動了心,像是完全不計較當初的事,韶雪音覺得這倆人簡直奇葩:

“鄺野是瘋了嗎?他不恨你?他怎麼可能還接受你?”

“他知道當初的事了。”

此話一出,韶雪音呆住。

隨後,她臉色一點點變得難看起來,氣得笑了聲,看向桑梨的眼裡難掩厭惡:“當初利用鄺家的資源出國深造,回國後告訴阿野真相,再博得他同情,和他複合,什麼都拿到手了,桑梨你原來這麼有手段啊?”

韶雪音緊繃地抬起下巴,再也偽裝不出端莊溫柔,話語帶刺:“桑梨,如果沒有鄺家的恩情,你根本連遇到阿野的機會都沒有,你現在還敢還回來找他?我勸你清醒點,就算我不能和阿野在一起,他奶奶也不會同意你們的,六年過去了你在她眼裡還是不夠格,你以為你能成功?”

桑梨看著韶雪音失態的模樣,幾秒後終於出聲:

“我成不成功不重要,隻是韶小姐,你是不是先問下自己,為什麼我走了六年,你還是沒讓他喜歡上你?”

僅僅一句話,就像一把刀狠狠插入韶雪音心間,她臉色瞬間僵住。

桑梨無意雌競,起身淡淡看向她,白瓷小臉仍舊溫柔平靜:“當初我明明是被逼走的,你卻說我是利用鄺家的資源出國深造,事情你們都做了,現在反過來指責我?這是什麼邏輯?”

韶雪音一噎,桑梨繼而道:“而且你明明知道當初我離開的原因,你卻告訴鄺野我是為了前途放棄他,在他麵前詆毀我,到底是誰用手段?”

“我……”

“我能來雲淩讀書是因為鄺家的恩情,我很感激,幸運也好,沒資格也好,但我就是出現在鄺野麵前了,我和鄺野就是在一起了,你無可奈何不是嗎?”

桑梨仍舊氣質溫婉:“我夠不夠格不需要你來評價,我們不熟,也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