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去過的地方、做過的事情,他也一定要去過、要參與,不然就會感覺被排斥在外了一樣。
周虞淵狹長的眸子微眯:“那就去吧,那地方味道好,隱私性也不錯,很適合這家夥去。”
盛暘點頭:“可以。”
“走走走,出發!”周知遠當即揮著手走在最前麵。
三人坐周虞淵的車去私房菜館。
去之前,為了防止到時萬一被狗仔拍到什麼,又截圖亂說話。
周虞淵指揮著話癆達人周知遠同學,讓他再度發了一條微博,提前做了個預告和防備。
“客串的片酬是一頓晚飯,並且很大可能由我自己買單。”
同時附了一張空空如也的金幣錢包表情圖。
當紅頂流一天內發兩條生活微博,在這個活人逐漸消失的內娛,算是十分難得的營業。
粉絲們也不再像第一條時那麼盲目發言,而是根據內容跟周知遠交流。
【哦,寶貝是要跟哥哥一起吃飯嗎?】
【寶貝線下玩得好開心哦,不理網上那些傻子的發言。】
【寶貝去哪吃,我也在本地,大家一起約個飯啊!】
【老公帶我一起吧,既然是一家人吃飯,怎麼能唯獨少了我呢?】
路程不遠。
司機在馬路牙邊停車,三人帶著口罩從車上跑了下來,直奔飯館大門而去。
剛在車上,周虞淵已經提前打電話過來飯館預約了房間。
服務員對了電話號碼,引著幾人往包廂去。
坐下後,周知遠環視一圈:“你們昨天也是在這間吃得嗎?”
周虞淵搖頭:“不是,昨天那間包廂已經被人定了,這是另外一間。”
“啊……這樣一點都不完美了。”
對此,周知遠頗不滿意,但來都來了,也隻能接受。
他決定化失望為食欲,一直點了十來個菜才停下。
而另外兩位同伴,對他這個行為也完全是情緒平平。
反正,不論多少,總有個人能吃的下。
實在不行,還能打包回去。
除了周虞淵今年29歲,比兩人稍大幾歲。
周知遠25歲,盛暘24歲,兩人基本同齡,在一起玩也沒那麼多顧忌。
菜上來後,三人熙熙融融吃了一會,周知遠又覺得光吃飯、聊天很無聊,找服務人員要了一副撲克牌。
三人開始打牌。
就玩最簡單的鬥地主,輸了的一隊就在臉上畫一隻王八。
隻是,周知遠這種沒腦子的笨蛋尚不必說。
盛暘雖然現在看著冰冷刺頭,但讀書時候卻算是乖乖學生,這種東西玩得很少,技術也就一般。
更何況,他們兩的對手還是周虞淵這種老奸巨猾之人。
他有時候連人心都能看清,更何況這幾十張撲克牌。
到最後,兩人輸得周虞淵都有點同情心泛濫了,乾脆把把當地主,讓他們兩直接二打一。
雖然,結果也並沒有什麼改變。
尤其盛暘好勝心又重,乾什麼都超級想贏。
可打牌這東西,除了需要技術超群、算牌記牌能力強,有時候也講個玄學和氣運問題,你越想贏輸得越多。
周虞淵看著他在自己手下掙紮求生,清冷白淨的小臉,漸漸扭曲多彩,格外可憐兮兮。
讓他想起上輩子去非洲大草原放鬆時,看見的那剛剛脫離母親不久、獨自出來求生覓食的倔強小獵豹。
這麼想著,周虞淵異常殘忍扔下手中最後三張牌,淡笑道:“沒了,好像這把又是我贏了。”
“……”盛暘麵孔直接裂開。
周知遠難以置信:“哥,你是不是藏牌了,不然怎麼可能把把都你贏?”
聞此言,盛暘也立刻正襟危坐,漂亮的大眼睛直直看向周虞淵,眸中暗暗質疑的意思也很明顯。
可能是一向什麼都想贏的小家夥,還從未嘗過如此的挫敗。
周虞淵懶洋洋給自己倒了杯茶,才道:“打個小牌而已,誰有心情跟你玩花招,有意見你自己數數桌上的撲克牌張數就是了。”
周知遠立刻動手數了,然後更加挫敗。
一旁的盛暘也垂眸輕喃道:“難道真是技術問題?”
周虞淵點頭:“那不然呢?”
對麵兩人立刻怒目而視。
周虞淵擺擺手,給盛暘也倒了杯茶:“好了好了,不氣不氣,反正還有個人跟你一樣爛,一樣爛就等於不爛。”
好像被哄了。
盛暘捧著茶喝了一口,心情慢慢好了一點。
周虞淵還是很溫柔的。
雖然打牌時的確冷血無情。
周知遠見狀大叫:“哥,我的呢,我的茶呢?”
周虞淵拎起茶壺晃了晃,笑眯眯道:“哦,壺裡的茶水剛好沒了,你去讓服務員再上一壺吧。”
“殘忍!”周知遠恨恨站起身。
幾人天南地北的吃飯、喝茶、打牌。
周知遠看著手機,忽然道:“那天的完整視頻放出來了,好像是從一個車載攝像頭找到的,庭晚工作室說要告那個亂說的狗仔。”
周虞淵沒看,但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盛暘也在看手機:“嗯,你清白了,是意外。”
周知遠對此倒無所謂,他早不把這事放心上了,隻道:“庭晚的團隊還挺厲害的。”
盛暘了然點點頭:“庭晚也是聰明人,從出道以來,每次遇到問題都能順利解決。”
周知遠仿佛遇到知己般,立刻頗興奮道:“是吧,庭晚很聰明,之前在我們那電影劇組好幾次也是遇到各種意外,雖然我也有幫一點點忙,但他確實反應非常快。”
周虞淵看著兩人聊天,笑了笑,沒說話。
周知遠看他,不滿:“哥,你這笑什麼意思?”
周虞淵推了推眼鏡,似笑非笑:“笑就是笑,還能有什麼意思?”
盛暘直接問:“你覺得庭晚不聰明?”
周虞淵淡淡道:“善弈者通盤無妙手。正如你們所說,他為自己解決過多次各種問題爭端,這也說明他屢屢讓自己陷入問題,很多事情,其實從源頭上本就可以避免的。”
後麵的他沒多說了。
說到底,宋庭晚進入娛樂圈也才三年多而已,又不是演什麼亂世風雲、宦海沉浮。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盛暘沒再出聲。
周知遠卻不服氣地嘟囔:“可是這次,他真的很無辜,其實也跟我有關。”
周虞淵:“嗯。”
盛暘覻周知遠一眼,略疑惑:“你不會真的喜歡宋庭晚吧?”
“你……”周知遠麵龐微紅,結結巴巴道:“……喜、喜歡不可以嗎,就算喜歡怎麼了,男未婚男未嫁的,難不成你還歧視同性戀啊?”
“我不歧視任何戀。”盛暘麵色漠然,掀了掀眼皮道:“不過,宋庭晚他有喜歡的人,如果沒錯的話,他現在正在跟彆人談戀愛,你想當小三?”
周知遠震驚瞪大眼:“你說什麼?”
第37章 新劇
三十七、
“庭晚正在和人談戀愛?怎麼可能?”
下一刻,周知遠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見他如此震撼模樣,盛暘看了眼周虞淵。
當初在錄綜藝的時候,他們一起在樓梯間看到宋庭晚和唐邵鈞親熱舉動的,周虞淵還惡趣味地故意讓他們尷尬了一通。
周虞淵勾了勾唇角,讚同地微頷首。
盛暘頓時心定,冷冷瞥周知遠一眼:“就你那個智商,看不出來也很正常。”⑦思⑦兔⑦網⑦
“誰瞧不起誰啊,就你那打牌技術,智商跟我有本質區彆嗎?”周知遠大怒。
罵完,又立刻想起正經事,依然難以置信道:“不是,你剛說那個真的假的,不會故意逗我吧?庭晚怎麼可能和人在談戀愛,之前在電影劇組的時候一點都沒表現出來啊?”
“沒興趣逗你。”盛暘神色不變:“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問宋庭晚,問他是不是和唐邵鈞在談戀愛?就算他不承認,你聽他語氣反應,也能相對猜測到。”
王霸之氣儘顯。
“好,我現在就問……”周知遠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瞬時,又是一驚,張大嘴巴道,“唐邵鈞!你剛說庭晚是和唐邵鈞在談戀愛?”
盛暘點頭:“嗯。”
周知遠慢悠悠坐下來,又看了對麵的自家大哥一眼,喃喃自語:“之前我跟庭晚拍電影的時候,唐邵鈞確實去過劇組好幾次,可那電影是我們兩家合作,他去看看也正常啊。”
“但是……怎麼會是唐邵鈞呢,我之前看過庭晚參加的綜藝和一些節目,他們不是挺不合的嗎,我偶爾上微博的時候,也幾乎每次都看到他們兩家粉絲在撕逼……”
盛暘淡淡道:“演的吧。”
然而,下一刻,原本還萎靡無比的人。
“哈哈……”周知遠忍不住大笑出聲,“盛暘暘,你還挺有網感。”
盛暘:“……”
這人多少有點毛病。
就不該同情他。
周知遠又看向自家大哥,正色問:“哥,你現在這麼淡定,難道這事你也早知道了嗎?”
周虞淵輕頷首:“嗯,之前錄綜藝,在酒店無意看見的,還挺有緣分。”
周知遠眯了眯眼,神秘兮兮道:“哥,那你怎麼沒去偷偷跟狗仔爆料?唐邵鈞不是你死對頭嗎?這不像你作風啊?”
周虞淵推了推眼鏡,笑容輕柔,幾如春日暖陽:“周知遠同學,這世上沒什麼讓你留戀的了嗎?”
“哥,對不起,哥。”
周知遠知錯能改:“我不該把你想成陰暗反派,其實你是傻白甜。”
鬨騰完一圈。
周知遠最終有氣無力地趴在桌麵上,嚷嚷著讓兩人說點好聽的安慰他,他現在是可憐的失戀男孩。
周虞淵看了眼手表,站起身:“時間不早了,你們兩去衛生間把臉洗乾淨,該回去了。”
“好。”盛暘立即響應,第一個走出了包廂。
臉上畫的這一堆王八,是他爭強好勝一輩子,卻在今朝折戟撲克牌的恥辱經曆,立刻洗刷了它們。
“等等我啊。”
周知遠眼睜睜看著盛暘暘這冷血無情的家夥自顧走了,隻能跳起來追上去。
片刻後,周虞淵坐在包廂裡,等到那兩個家夥洗好臉重新回來。
隻是,兩人的情緒都有些古怪。
周虞淵問:“在衛生間看到鬼了?”
盛暘看周虞淵一眼,覺得有些巧合。
周知遠鼓著臉頰:“我看到唐邵鈞和庭晚了,他們……進了同一個隔間。”
“玩得挺開。”周虞淵神色淡淡:“走了。。”
“哦……”
周知遠拖長了聲音,顯而易見的傷心。
三人一路無言。
到了酒店門口,從周虞淵車上下來時,對麵街道兩個趴在草叢中的狗仔一下就注意到了幾人。
這家酒店是本地知名星級,常年有明星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