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1 / 1)

所以她越是阻攔我,我越堅定不停止推磨才是逃生關鍵。”

雖然玩家?隊伍中又死去一位玩家?,但好在最後有驚無險,都按時完成任務。

接下來隻要?在晚上完成值夜任務,那麼今天應該不會再有流血事件發生。

白?甜三人組將手上線索分享出來,也提醒大家?將屋子裡的燭燈都丟掉,至於?信不信全靠玩家?們?自行判斷了。

至於?趙虎身上的黑袍,經過白?甜同意,許浩也如實相告。

隻不過看他半信半疑的表情,許浩冷哼著,想到自己?好心告訴他值夜任務逃脫關鍵,卻?被倒打一耙的經曆,他也沒多勸任由趙虎猜忌。

很快,天色暗沉下來,黑袍村民準時守在大廳。

這次被選中的四人是,鬱千城,許浩,紀長澤,趙虎。

他們?三人小組早就宛如一體,無論執行什麼任務,三人都會一同行動,哪怕這次任務自己?沒被選中。

和前幾次一樣,白?甜跟在隊伍後,跟著他們?一起值夜。

許浩側身,趴在她耳邊說著悄悄話。

“白?姐,你是怎麼發現阿姐就是你們?在王五家?中看到的那個女?人?”

白?甜微笑?著,“猜的。”

“這個村子裡最不怕燭燈的是誰?”

許浩想了想,“自然是阿姐。”

白?甜摸著他亞麻色頭發,手感極佳,“在村長家?祭奠時,村民抬著大號特製燭燈祭品丟到火盆裡,火盆前麵那頂紅轎你有印象嗎?”

許浩仔細回?憶下,突然想起那頂詭異大紅轎子,渾身一顫,“兩個轎子一模一樣?所以轎子裡供奉的就是阿姐?”

“那阿姐為什麼又會出現在王五家??”

“鬱哥猜測,說是阿姐殺的村長,可...為什麼她會殺自己?的信徒啊?”

許浩不寒而?栗,“白?姐,那...那你說,阿姐會不會就是蔣童說的站在燈下的那個女?人啊?”

白?甜深吸一口氣,“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這三個人都是同一個。”

“包括你醉酒找我們?之前,我和鬱千城在門外看到的,那位佝僂著身子拿著燭燈穿著喜服的女?人。”

白?甜回?憶線索,“阿姐教會村民做燈,但村民家?卻?連一盞燈都沒有,說明村民害怕燭燈也害怕阿姐。”

“她穿著喜服,問我的問題也是你看見?我的新郎了嗎?”

“還有那頂紅轎,很明顯是結婚用的,卻?被人放在祭奠上。”

“村民讓我們?做祭品獻祭,看起來更像是讓我們?用生命去獻祭。”

走在一側的鬱千城皺著眉毛,看向路邊那一戶戶亮燈人家?,“紅轎是在王五家?發現的,他家?那間暗室裡貼滿符紙似乎是想鎮壓什麼。”

白?甜肯定他的看法,“沒錯,王五才是這個副本的通關關鍵。”

許浩恍然大悟,靠在她耳邊小聲說:“那我們?要?不要?再找機會去他家?翻一遍?”

雖然白?甜也十分想這樣做,但依王五膽小警惕地性子恐怕不太容易實現。

鬱千城選中一家?亮著兩盞燈的人家?站在門口,“他不是每晚都要?出來點燈嗎?點完全村裡所有燭燈需要?三十二分鐘。”

白?甜愣神?,驚呼自己?怎麼沒想到這點。

確定好方案,三人一拍即合,準備明天就去王五家?探探路。

等值夜玩家?都選好亮燈人家?,白?甜算準時間,閃身進入一側村民家?中躲著。

大約十分鐘不到,所有玩家?從屋內出來,值夜任務雖然危險,但一旦知道死亡規則還是很好避免的。

白?甜湊上前,低聲詢問,“怎麼樣?沒事吧?”

許浩揮手,“沒事,一切照舊。”

眾人依次走回?宿舍,在大廳分開?分彆進入各自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祭品快做完的原因,今夜所有玩家?都安然無恙一夜好夢,天剛剛亮,黑著臉堪比鍋底的老王渾身酒氣地站在門外。

“昨天你們?任務做得不好,阿姐很生氣。”

一聽任務完成得不好,在座所有玩家?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

老王呲著黑牙,惡狠狠地掃視眾人,“今天是祭品的最後一個步驟。”他目光瞟到白?甜、許浩、鬱千城三人時,氣呼呼地冷哼道:“記者們?跟我來。”

眾玩家?們?走出宿舍,剛踏入雪地,刺骨的寒意從四麵八方襲來,白?甜打著冷顫將身子儘可能得縮成一團。

所有玩家?除了趙虎無一不被凍得四肢僵硬,麵目猙獰。

披著黑袍的趙虎嘲笑?般看著眾人,攥著黑袍的手更緊了。

幾人跟在老王身後來到昨天推磨的土屋前,掛在房梁上的屍體消失不見?,隻有那口染血石磨上的血跡還提醒著眾人這不是夢。

老王站在門外,醉醺醺地看著眾人笑?道:“今天的活很簡單,記者們?把缸刷上漆,刷完記得抬到我家?門口。”

他隨意擺著手,“就屋裡那兩口缸。”

這回?許浩學精了,問了句,“那我們?這次怎麼分組?分組後可以換組嗎?”

老王多看他兩眼,滿是渾濁的雙眼閃過一道精光,“最後一個活了,沒那麼多講究,記者們?怎麼舒服怎麼來。”

說完,他抬腿搖搖晃晃準備離開?。

許浩連忙喊住老王,“這就沒了?王大爺,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忘記囑咐我們?了?”

老王猛地回?頭,滿口黑牙暴露在外,像是看一具具屍體般冷漠地看著玩家?們?,“刷漆這麼簡單的活我能說的隻有這麼多,希望記者們?今個兒也能像昨日那般好運了。”

玩家?們?臉色一沉,心裡了然,最後這項任務NPC不會再給提示,一切都要?靠他們?自己?摸索。

許浩焦急地對著老王背影喊到,“刷漆總要?給我們?油漆吧?王大爺你是不是忘記給我們?了?”

一直到老王離開?院子,他都沒有再開?過一次口。

許浩不甘心,想追出去再好好問問,白?甜拉住他的手,“彆去,亮了一盞燈了。”

聞言,許浩腳下一頓,一臉為難地看向白?甜,“白?姐,可是我們?沒有漆怎麼刷啊!”

眾人麵麵相覷,誰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燭燈點燃證明遊戲已經開?始,他們?此時此刻都不能出這間屋子,更彆提出去找漆,沒有漆就沒法刷缸,這是個死循環。

白?甜回?憶著祭奠時村民抬著的缸是紅色的,並且缸上油漆是新刷上的還在往下滴,蔣童也說過他進去的那間屋內隻有一口紅缸。

她飛快掃視屋內,石磨,缸,鐵桶,小刷子,唯獨沒有漆。

這裡什麼東西可以當做紅漆刷在缸上呢?

突然意識到不對,白?甜心中一顫,難不成老王是想用他們?的血作漆來刷這兩口大缸嗎?

還是說,蔣童口中的缸和祭奠用的缸外麵紅漆都用的就是人血?

結合昨天他們?這組,也是王琳琳死後石磨才出來的油脂。

等等,紅漆,油脂,燈芯草...

阿姐教村民做這種特製燭燈,到底用的是什麼材料呢?還是說村民擅自更改了做燈材料?

無論是那種方法,夜晚窗外那一盞盞燃燒著的燭燈都絕非善類。

這座吃人的村莊到底發生過什麼?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第27章 點燈村27

現在沒時間考慮這些事情了, 燈已經點?燃遊戲開始了。

眾人圍在土缸前,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口再常見不過的缸。

兩口缸大小外形一致,都用?赤玉土燒製而成, 上寬下?窄,一模一樣。

白甜用隨身帶著的口紅在缸口處敲了敲, 沒發現什?

麼異常, 她?拉過許浩:“你聞一下?,有什?麼區彆嗎?”

許浩哦了一聲連忙湊過去裡裡外外聞了一圈,“外麵有股燒糊的味道。”他又趴在缸邊, 小心俯下?身子,白甜拉住他的衣角, 控製住他防止掉入缸裡。

“裡麵是新鮮的泥土味道。”許浩穩住身子,“兩口缸味道都一樣, 沒什?麼特彆的。”

趙虎忿忿地踢著鐵桶,鐵桶倒地發出“哐當當”的劇烈聲響, “缸有什?麼好聞的,現下?最主?要的是找漆, 沒有漆怎麼刷, 媽的,那怪老頭分明是想讓我們都死在這?。”

鬱千城冷漠瞥了一眼,走到白甜身側, “你怎麼看?”

白甜看了眼細皮嫩肉的小手,“沒有彆的辦法了。”

鬱千城點?點?頭,從角落裡拿起一隻鐵桶, 招呼大家過來。

“祭奠上用?的那口缸, 你們都看見了吧?記得上麵是什?麼顏色的嗎?”

許浩立馬舉手,“我知?道, 紅色的。”

“沒錯,是紅色並且還是新刷上去的,幾人抬上去的時候還在往下?滴著漆。”鬱千城掃視眾人,“所以你們現在知?道老王為什?麼不給我們漆了吧?”

大毛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為什?麼?”

鬱千城將手掌靠在鐵桶邊緣處用?力一劃,溫熱鮮血從掌心流出,他單手握拳將新鮮血液擠入桶中。

“因為沒有漆,村民沒有也沒法給我們,原因無?他——因為那是鮮血。”

大約兩分鐘,鐵桶底端積了薄薄一層血液,他撕下?一塊衣角包住傷口, “我們還有八人,每人獻出一份,這?點?血還不足以致死。”

聞言,趙虎悄悄躲到隊伍最後麵,躲在黑袍下?叫囂著,“你想死彆拉著我,進過遊戲的人都知?道身上有血的玩家都是被?鬼標記的,現在不死後麵也逃不出去。”

鬱千城皺眉,“好,那你自己想辦法找紅漆。”他將鐵桶遞到許浩跟前,許浩想也沒想也在鐵片邊緣一劃,將鮮血擠入桶中。

桶被?傳遞到白甜麵前,她?也沒猶豫用?力一劃擠入自己的鮮血。

接下?來幾人除了顧依還有所猶豫,她?小心翼翼地瞟著紀長澤的臉色,見他沒有要為自己獻血的意圖,癟了癟嘴有些不情願地劃破手掌。

在場玩家除了趙虎,其餘人都完成獻血,幾人拿上牆角邊的小刷子,圍在靠近大門的那口缸前。

趙虎不死心,試圖渾水摸魚擠進隊伍裡,腳剛伸進去就被?紀長澤一掌推倒在地,“這?裡沒有你的份。”

趙虎吃痛地揉著屁股,裹緊身上的黑袍,“好好好,我獻,我獻還不行嗎?”

他將手心對準鐵片,劃開一個小口子,剛擠了兩滴就大呼小叫說什?麼疼的厲害準備把手抽回去。

鬱千城沒了耐心,大掌抓住他的手腕,壓著傷口抵在鐵片邊緣用?力一劃,趙虎哎呦著覺得自己的手仿佛被?割成兩瓣疼痛難忍。

緩緩鮮血灌滿鐵桶,整間土屋充斥著濃鬱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