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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甜語塞翻了個白眼,那一瞬間真想打開他腦袋看看裡?麵裝的究竟是不是水。

“因為村民知道燭燈是危險的。”

“村裡?人隻有?在白天才會出來,到了晚上除了有?特殊職責的村民會出門,其餘的你在路上還?見到哪個出來過?”

“燭燈都分布在宿舍,土路上,亮燈人家,一個月一次的祭奠上。”

“而我們的活動?範圍恰巧就這麼多。”

白甜舉起?其中一盞燭燈,看著?燃燒過半的燈芯緩緩說道:“女鬼的能力之一,凡是有?燭燈的地方我們的一舉一動?都逃脫不了她的眼睛,這裡?的村民顯然是知道這一點的。”

謎底一點點被解開,許浩渾身輕顫,汗毛紛紛立起?,想到幸虧自己?有?滅燈睡覺的習慣,不然早就死在夜裡?了。

雞皮疙瘩布滿全身,他後背發?涼,自從進了村長接觸好幾次燭燈,想到女鬼的眼睛正透過燭燈注視自己?,那種被監視的恐怖心態襲上心頭。

白甜想到四人中露出馬腳的玩家歎了口?氣,“剛才我也問了,他們四人在我們到之前沒有?對過口?供。”

“而且紀長澤,趙虎,王琳琳都沒有?提到一點,那就是進到亮燈屋內後看到的是自己?心裡?想見的人。”

“如果我沒問你,肯定也想不到你進去?看到的是林芝芝,他們三人當?然也想不到這點,自然就不知道彼此看到的人是想見之人,所以...”

許浩緩過神來,“所以...說白姐你替她值夜的那位女玩家說謊了...那她...她是不是死了?”

鬱千城將全部?燭燈包裹起?來丟到院中空地,他拍著?手上灰塵,“不一定,也有?可能和鬼做了交易也說不準。”

“多進幾次副本,你就會發?現這種事挺常見的。”

許浩尬笑兩聲?,表示並?不是很想經?曆這些。

既然已經?找出說謊的玩家,三人趁著?天亮跑到趙虎和周晴居住的房間去?,房間中間的屍體消失不見,隻有?地板上那攤猩紅血跡證明著?這裡?曾有?命案發?生。周晴死後,趙虎自然不敢待在這間屋子裡?,當?天就搬到樓下其他玩家房間裡?。

三人將屋子徹底翻個底朝天,終於在窗框下發?現一枚嬌小瘦弱的黑手印,白甜上前摸索著?,這枚手印上黑色痕跡類似於燈灰,一撮就暈染開來,印記上層泛起?一層油脂,熟悉的觸?感?讓她腦海裡?又閃過蔣童死前說的那口?缸。

他說過,缸裡?裝滿了油脂,有?東西似乎從裡?麵爬出來了,而他們幾人在屋外彙合後,他又說燈下站著?一位女人,是燈下女人從缸裡?爬出來的嗎?

她為什麼會在裝滿油的缸裡??

許浩也說在冰麵上見過一個女人,她的手揮過時能明顯聞出一股燒焦的糊味。

燭燈,點天燈,燈下女人,她昨晚在門外看到的穿著?喜服的女鬼。

白甜心裡?猛地咯噔一下,連忙問向許浩,“你在冰麵上看到的女人也是有?著?一頭烏黑長發?,穿著?紅色喜服,佝僂著?身子的嗎?”

許浩點點頭,“岸邊有?霧沒看清她身上的衣服,隱約能看清是一身紅衣,她很矮彎著?腰,不過頭發?很長到腰了。”

細節對上了,她看到的女鬼和許浩看到的女人是同一人,白甜認真回顧這幾天的經?曆,擰眉問向鬱千城,“你有?沒有?覺得在製作祭品也就是製作點燈村特有?燭燈這條主線上,有?一個很奇怪的任務。”

鬱千城十分默契地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

“你是說

,夜晚值守?”

“NPC不會隨便頒布任務,突然冒出一個值夜任務確實有?點奇怪。”

白甜撐著?下巴認真思考,“是啊,村民想讓我們做特有?燭燈,卻把村門關上斷了大家去?摘燈芯草的機會,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許浩也想不明白,“對哦,你說村民為什麼讓我們晚上去?值夜啊?明明這種活應該找村裡?的人去?做才對啊,乾嘛找我們這些外人。”

也不知道是屋內溫度變低了,還?是思考入神的白甜被一個個猜想嚇到了,陣陣寒意襲上全身,她默默穿上棉襖外套。

許浩也牙齒打顫,搓著?雙臂將外套穿上。

身體稍微暖和後,白甜凍僵地大腦勉強靈活了些,這個村子最獨特的地方就是這些燭燈——青銅燭台,上麵刻著?晦澀難懂的梵文。

她正端詳著?走廊上的燭燈,樓下響起?老王憤怒地咆哮聲?,“什麼?到現在還?沒人上交?”

他冷笑著?,黝黑鬆垮的臉皮拉到下巴,渾濁不清的灰白眼珠轉了轉,“今晚你們所有?人必須全部?交出一株燈芯草,不然...”

他話沒說完,冷哼著?走出宿舍。

所有?玩家必須在今天摘到一株燈芯草這個消息在人群裡?炸開,眾位玩家急的團團轉,有?的六神無主地坐在沙發?上瑟瑟發?抖等著?奇跡發?生,也有?幾位膽大玩家邁入大雪中,看樣子是去?村子裡?尋找燈芯草的蹤跡去?了。

白甜站在樓梯間,看著?那幾位懦弱不敢付出行動?,抱怨為什麼遊戲會選上自己?的玩家們,無能為力地搖著?頭。

顧依似乎和紀長澤鬨了點矛盾,二人明明坐在一起?卻一言不發?,最後紀長澤深深看了她一眼,抓起?身旁外套走出宿舍,他已經?摘到燈芯草,現在出去?應該是為了顧依吧。

許浩從樓上下來,沮喪著?臉,“白姐,等下你和鬱哥繼續找線索吧,我要去?找燈芯草了。”

白甜剛想開口?將最後一株燈芯草給他,披著?軍大衣的鬱千城靠在牆邊平淡說道:“既然這個村子裡?的人都會做這種燈,那他們家裡?一定有?材料才能做燈。”

聞言,許浩暗淡的目光又亮了起?來,“對哦,那我去?找村民們借不就好了。”

他頓時覺得鬱千城的身形高大無比。

鬱千城冷漠地瞟了他一樣,“這裡?的村民巴不得我們一個個都死了,怎麼可能會給你燈芯草?”

許浩剛揚起?的笑臉又落了回去?,“那...怎麼辦?”

他這麼一提醒,白甜頓時明白了之前一直想不通的值夜任務,如果亮燈人家是危險的,那麼滅了燈的人家就是安全的,雖然不知道這些屋子裡?的人跑哪裡?去?了,是生是死,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們同屬於點燈村的人家。

她以為第一天沒有?摘到燈芯草後續就不能再摘到這種草,摘草任務過了第一天就是死局其實不然,遊戲給了他們第二條活路。

村民自然不可能給他們燈芯草,但是那些隻在晚上亮燈屋裡?沒活人的人家呢?

亮燈人家是危險的,但他們值夜時滅掉燈的那三戶人家是安全的,他們也屬於這個村子,家裡?說不定就留有?這種材料。

“走吧,出去?碰碰運氣,說不定有?驚喜發?生呢。”

白甜一馬當?先,裹緊衣物緊跟在紀長澤的後麵走了出去?。

第19章 點燈村19

三人依次來到滅了燈的人家, 一打開門一股潮濕腐敗的氣味撲麵而?來。屋子十分破舊,木質家具上落滿厚厚一層灰。布局和他們當晚在幻境看到的一樣?,一進門就能看到放著燭台的木桌。

為了節省時間, 他們分開搜索。白?甜拉開抽屜,仔細翻找, 在?最裡麵的角落裡找到一根不?起眼白?繩, 她?回想起交給老王燈芯草那天,他也是這麼從兜裡抽出一根白繩搓了搓,如果她?沒認錯的話, 這根就是用燈芯草編織的白?繩。

不?過有一點引起她?的注意,她進的這戶人家屋裡也供奉著兩個靈牌, 從上麵字跡可以看出?供奉得是這戶人家父母,靈牌前擺放的水果已經腐爛, 糕點上也布滿厚厚灰塵,看樣?子家主很久沒過家, 或者已經死了也說不準。

好在?找到白?繩,白?甜也終於鬆了口氣, 她靜下心來翻看其他幾間空屋, 村民們家裡布局都?差不?多?,一張床,一麵衣櫃, 一張木桌,沒什麼特彆的。她裡裡外外繞了一圈,確定沒什麼遺漏的地方才從屋裡出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一出?門, 鬱千城就迎了上來。

“找到了嗎?”

白?甜點點頭, 攤開掌心。

鬱千城也從懷裡抽出?一根白?繩,“我也找到一根。”

話音剛落, 許浩也飛快地從隔壁屋子出?來,他舉著白?繩,喜笑顏開,“白?姐,白?姐,你看我找到了。”

三人都?找到一根,這說明他們之前的猜測沒錯,滅掉燈的人家不?僅是安全的,還可以在?這裡找到做燈材料之一——燈芯草。

許浩後怕地拍著%e8%83%b8脯,“還好,還好,等下終於可以交差了。”

回去路上除了他們三人,也有玩家想到這點,紛紛從滅了燈的人家屋裡出?來,他們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在?這險象叢生?的遊戲裡,白?甜第一次看到玩家們發自內心的笑容。

很快,到了午飯時間,出?去的玩家們也都?回來了。

她?剛走?進門,等候多?時的趙冰冰就把她?拉到一邊說著悄悄話。

等白?甜坐回餐桌前,鬱千城將飯盛到她?麵前,“她?找你交易了。”

果然逃不?脫他的眼睛,白?甜點點頭,“嗯,昨晚出?去值夜的玩家都?拿到燈芯草,她?沒值夜不?知道那些屋子是安全的,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那你給她?了嗎?”

白?甜搖搖頭,“沒有,老王臨走?時說的是每人都?需要上交一根,不?知道這裡麵包不?包含已?經交過的我們。”

鬱千城聽到她?用我們二字,愉悅地勾起嘴角。

沒看到他的小表情,白?甜繼續說著,“我跟她?說如果不?包含咱倆,就同意交易。”

說完,白?甜湊到他耳邊小聲問了句,“你覺得她?靠譜不??”

鬱千城俯下`身?讓她?不?需要仰得這麼辛苦,“她?和你交易幾?根?”

“兩根。”白?甜看著趙冰冰身?邊的壯漢,“她?說如果有多?餘的希望我能跟她?交易兩根,其?中一根要留給她?的隊友。”

鬱千城哦了一聲,“可以交易。”

聽他這麼說,白?甜也放寬心,分房間時趙冰冰選擇第一次進遊戲並嚇破膽的壯漢,當時還以為她?和蔣童一樣?都?想拿新手試規則,現在?看來她?不?是那種人,是真心想帶隊友逃出?遊戲。

不?過一想到蔣童的下場,白?甜也就釋懷了,有時候害人必害己?。

冬季天黑的快,吃過午飯,三人並未休息直接披著外套再次到村子裡逛逛。

可能是村長?的死嚇到村民們了,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