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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你哦,要不是你我今晚肯定會掛了。”

白甜:“我?”

“是啊,要不是你那聲猛男,我肯定就進...”他話剛說一半,最後一名玩家也滅了燈走了出來。

他一步三回頭,臉頰上掛滿冷汗,嘴唇發紫哆哆嗦嗦著不知道嘀咕著什麼。

“嘿,大兄弟,你也出來了。”

許浩高興地攀上男人的肩膀,手掌剛碰到,那位玩家差點驚得跳了起來,看到他們三人完好無損的站在麵前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沒事,出來就好,反正我們都順利完成了任務。”一想到這,許浩臉上笑意更濃。

玩家努了努嘴,似乎想說什麼。

許浩自顧自地繼續描述著今晚的經曆,“說起來,多虧了大佬的提醒,不然我一定不能平安出來。”

“白大佬,你一定是故意笑得這麼銀蕩提醒我的吧?”

白甜:......我沒有

許浩抖了抖身上的寒顫,“我是這麼想的,那位穿著黑袍的村民讓我們找脾氣好的人家進去滅燈,我一想那些窗戶前沒閃過人影的人家說不定裡麵沒人,這樣就不存在好壞脾氣之分。”

“我隻要進去吹滅燭燈在出來就行。”

許浩扭頭看了眼剛才走進去的那間屋子,“但是你一笑,而且笑得這麼...”他嘿嘿一笑,摸了摸後腦勺,“我想著大佬的選擇肯定是有道理的,所以我也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白甜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這叫英雄本‘色’”

最後出來的玩家邊回著頭邊問道:“你們進去看到了什麼?”

許浩接著說,“兩個林芝芝。”

林芝芝?這個世界裡當紅女明星?他怎麼看到的是現實世界裡的女明星?意識到不對白甜沒有出聲打斷,而是繼續耐心聽著。

“說實在話,咱們在這裡怎麼可能還看到現實世界裡的人物,所以這倆一定是假的,我也知道,但.....”許浩不好意思地紅著臉頰,繼續說“她倆一進門就纏著我...”

“我是個正常男人,當然抵擋不住了,我們就玩了一會,然後其中一個就提議要玩什麼找燈遊戲。”

白甜皺了皺眉,心裡已經明白了些。

“就是找到他倆正確的燈交給她們就算贏,然後我就能吹滅燭燈出來了。”

“你們進去的屋子也有很多站燭燈吧,這麼多我哪裡知道是那盞,再加上我腦袋暈暈乎乎的就隨手拿了一盞遞給她倆...”像是想到什麼,許浩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嘴皮哆嗦著說話突然不利索起來。

“然後其中一個林芝芝就變成劉良的樣子,他...他的脖子越來越長還螺旋式上升。”許浩伸著脖子似乎想給大家表演一下。

“他說我拿錯了燈,然後就...”許浩後怕的摸著後脖頸,“一口把另一個林芝芝的頭咬掉了。”

他伸手比劃著,“我真沒騙人,那嘴突然就咧得這麼大,一口就把她的頭啃掉了。”

“我當時就嚇傻了,褲子被嚇得尿濕了。”

白甜低頭看了兩眼,果然許浩的□□中間黑了一塊。

“死掉的林芝芝就化成一縷黑煙消失了,隨後劉良就對我說,我沒有機會了,再不把燈給他下一個沒腦袋的人就是我。”

他拍了拍緊張地%e8%83%b8脯,“好在鬱千城兄弟進來一把火把劉良燒了,我屋子裡的燈也跟著滅了,然後我們倆就一起出來。”

說完,還十分感激地握住鬱千城的手準備感謝,不過被他躲過了。

許浩也沒生氣,一雙包含感謝的眼睛盯著白甜和鬱千城二人,“我這條命都是你們倆位大佬救得,將來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絕不推辭。”

“如果我能出去的話,我一定把房子賣了把錢全給你跟鬱大佬。”

聽完他的經曆,白甜心裡已經明白了大半,加上之前的判斷大約能找出這次任務的活命方法。

隻要進了屋子就如同進了幻境一般,裡麵人物都是進去之人喜歡或感興趣的樣貌,幻境到不可怕,可怕的是找燈遊戲,窗前有幾幾道人影代表著玩家有幾次試錯機會,雖然她的情況特殊,但是一開始她要是給了燈接下來的遭遇應該會和許浩一樣,隻不過她會多三次試錯機會。

至於那些屋子裡的人嘴裡不斷提著的正確的燈其實就是他們自己。

她是無意打翻燭台,不小心燒著猛男0 的,她能活著出來一半是靠運氣,但是鬱千城不一樣,他從選房間到出來一直都很清楚,不僅清楚為什麼要選有人影的人家,還能正確猜出來正確的燈,這人真是聰明到讓人感到可怕。

她之所以選人多的人家,是因為每個人的脾氣秉性都不一樣,人越多代表著屋裡的人脾氣好壞不一樣的幾率更大,這樣就能多一分逃生幾率。

仔細想想,鬱千城一上來就選定閃過一道人影的人家,會不會從一開始他就猜到這次任務的核心就是要找到正確的燈?

不過,他是怎麼發現的呢?

等等,遊戲最開始,小弟找上她也是一直重複著她拿了他的燈,可實際上她根本什麼燈都沒拿,這個村子處處透露著危險,她當然不會隨意動用村裡的東西。

壯漢說過,我沒讓你去,是你自己去問話的。那麼小弟被問了什麼問題?是因為沒回答上來才慘死在路上的嗎?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第一天被小弟追的時候,她在小弟尖銳的嘶吼聲中的確聽到了一聲女聲。最初她隻當是小弟喊聲太尖銳了像女聲罷了,現在想來未必正確。

而且死在席上的那位玩家就隻是因為獻祭錯了祭品當場死在眾人麵前。

壯漢和小弟路上遇到的女人是誰?是村子裡的人嗎?如果阿姐是守護村子的神,會因為弄錯祭品就生氣到要了一人的命,這樣的神是好的嗎?

女人,阿姐,到處可見的燭燈,點燈村,白甜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一直沒吭聲的玩家突然開口,“你...你們進去的屋子裡都有人嗎?”

許浩有些好奇,但一想到他進去的人家是窗前沒閃過人影的,“難道不是嗎?那你進去的那間屋子裡麵沒有人嗎?”

“沒有”男人臉上露出一絲驚慌,臉色慘白,他又扭頭向後看去,身子一僵,雙腿也不聽使喚地直打哆嗦。

“那間屋子裡隻有一口紅缸。”

“缸裡麵裝滿了油。”

“裡麵好像有...東西要爬出來!”

第11章 點燈村11

發覺到他們三人的沉默,男人不斷冒出冷汗,幾秒鐘的時間全身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那般大汗淋漓,他用力抓住許浩衣領仿佛溺亡之人生前抓住的那根救命稻草,“你們屋子裡也有缸對不對?”

許浩不忍彆過頭,“沒有,我們的屋子裡沒有缸。”

白甜安慰著說,“說不定我們都沒看清楚,或許客廳沒有,裡屋會有呢。”

男人喃喃自語著鬆開手,“對對對,你們一定沒看清,是你們沒看清,是你們...”

他突然像是想到什麼顫唞著身軀朝後一看,也不知道看到什麼整個人僵硬的立在雪地裡。

他緩緩抬起手,哆嗦著指著後麵,“你們看到了嗎?那盞燭

燈下有個女人。”

順著他指間的方向,三人同時向後扭頭,路兩邊隻有燭燈閃爍,皎潔的月光如薄紗般籠罩在街道上,寒風冷冽,空蕩蕩的土路上隻站立著他們四人。

許浩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嚇得汗毛紛紛立起,“大哥,那有什麼人啊,大晚上的你彆嚇人啊。”

男人眼白裡充滿血絲,哪怕眼睛因長時間睜著而充滿生理淚水也不敢眨眼,“就...就在我剛才進去的那間屋子前。”

白甜再次向後仔細看去,還是沒有什麼發現。

“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你恐怕是出現幻覺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男人緩慢轉頭,餘光還是盯著遠處那間屋子,“她...她在對我笑。”

“啪嘰”一聲,男人手裡的燭燈掉落在雪地上,燭心接觸白雪炙熱的溫度將雪融化成水,很快伴隨著縷縷黑煙燭燈徹底熄滅了。

男人再也忍受不住般失聲尖叫著,推開還擋在前麵的三人,慌慌張張地朝宿舍跑去,“她要來了,她要來了。”

“會死的,會死的,我會死的。”

男人邊跑邊向後看,也不知道到底看到什麼,驚恐地摔在雪地裡,他顧不上磕破的嘴角,四肢並用朝宿舍奔去。

他的反應太過詭異,可三人確實沒看見什麼女人。

一陣陰風從三人間的空隙吹過,白甜渾身一顫,裹緊身上的軍大衣。

“走吧。”鬱千城出生拉回他倆神思。

白甜蹙緊眉頭,“你說他今晚...”她不忍在繼續說下去。

鬱千城麵無表情,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膽顫,“會死。”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許浩不停追問著,白甜搖了搖頭,“隻是猜測,有可能是我們猜錯了。”

她望了眼天邊高掛明月,“第五個了。”

三人回到宿舍,樓裡一片寂靜,偶爾會傳來嗦嗦穿衣聲,顯然還有玩家不敢入睡正等著他們,雖然沒人出屋查看情況,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出去值夜的四人都回來了。

劉良已經死了,再加上剛剛在亮燈屋子裡還看到變成怪物的劉良,許浩說什麼也不肯自己一個人睡,沒有辦法,隻能讓他擠在沙發上湊合一夜。

白日奔波了一天,晚上又被喊出去值夜,饒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了。白甜簡單洗漱後,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原本還想和鬱千城討論下線索,可她實在是困得睜不開眼,剛碰到枕頭便沉沉睡去。

三人顯然都累壞了,不到五分鐘就都睡著了。

和他們三人的放鬆不同,玩家蔣童從回到宿舍神經就沒放鬆過,神乎叨叨地嘀咕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他的室友感受到不安,“怎...怎麼了?你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她出來了,她已經出來了。”

“她?”室友疑惑地又問了句,“你說的是誰?”

“缸裡的東西。”蔣童死死抓住室友的手臂,“一定是他們三人錯了,我沒錯,我沒選錯。”

“死的是他們三個,不是我,我沒錯,我沒錯!!!”

看著蔣童猩紅的雙眼,室友隻能點點頭,“額...對對對,是他們三人錯了。”

可能是室友的安慰起到了作用,蔣童漸漸安靜下來,他走到沙發前坐下,緊張地咬著手指小聲嘀咕著。

見他神經還緊繃著,室友也不敢問問題,默默上床睡覺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蔣童突然驚醒,猛地坐直身子,環顧四周還是熟悉的環境。

他鬆了口氣,都是之前太疲勞了,在沙發上睡著了都不知道。

蔣童吐出一口濁氣,他站起身子將軍大衣脫掉,屋裡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