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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些事情也不能光交給彆人做,以後吃飯你們自己做,看著曙光怎麼弄的照著學,平時我們都是這樣。”

蟒九在一旁滿意點頭,對,犀十一說的沒錯,晚上帶你去吃鹿腿。

黑熊族的獸人瞬間就覺得嘴裡的餘味不香了。

熊三可能是真的與眾不同,聞言還問犀十一:“果會做嗎?要是他不會我可以學,以後我給她做飯吃。”

犀十一:“……”我就不該提!

聽見他說話的人都覺得有些堵得慌,張曙光歎氣,身體一歪靠在蟒九肩膀上,小聲嘀咕了句:“我以為二哥和離走了就沒人喂狗糧了,結果這還一個,”他一頓,“還是個遠程攻擊的。”

蟒九側頭看他,“?”

張曙光搖搖頭,無力道:“沒事,休息會兒咱們就走吧,你帶著他們?”

“嗯,你去睡會兒,走的時候我把你卷著。”蟒九拉著他往山洞裡走,張曙光笑著點點頭。

等再一睜眼已經是在蟒九頭頂,身上還裹著皮子。

他打了個哈氣,把皮子裹緊了些。

這個風速下不裹的一絲縫隙也沒有,他估計能被凍死。

“醒了?”蟒九的聲音傳來,卻不是耳朵聽到的,而是腦中突然多出來的聲響。

張曙光愣了下,手在大蛇頭上拍拍,“我聽見你在我腦袋裡說話了。”

“嗯,風大。”

張曙光對這種心靈溝通特彆喜歡,他換了個姿勢趴在蟒九頭頂,側臉貼著溫涼的鱗片,“我們大概什麼時候能到?”

蟒九:“快了,晚飯之前。”

張曙光一愣,轉過頭看向在蛇尾處的黑熊族獸人,沒有吱哇亂叫,但是一個兩個全捂著嘴,顯然對這個行進速度和路線還不太適應。

“我記得他們不是說要三天才能到黑熊族?”

蟒九:“嗯,他們是要走三天。”

張曙光懂了,這是說人家走三天,他走就幾個小時。

“那是你現在變異了速度才快那麼多,以前肯定跟他們差不多。”

蟒九:“巨獸族比普通獸族跑得快,變異後更快,你看犀十一和犀十二,他們跑的也不慢,起碼能跟上。”

張曙光看了眼後邊使勁跑的兩隻大犀牛,那四條腿倒蹬的都出殘影了。

“你稍微慢些,感覺他們兄弟兩個快累吐血了。”

蟒九冷聲道:“跑習慣就好了。”

張曙光扯了扯嘴角,覺得這話也挺有道理,起碼沒見兄弟兩個有掉隊的情況發生。

趴在蟒九蛇尾處的黑熊族獸人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就怕一個沒注意會把剛吃進去的全吐出來。

“我,我不行了。”

“熊三,熊三你還行不行?”

“我行!”

跟在蟒九身後的兩兄弟一邊跑一邊悶哼,再他們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終於,蟒九終於停下。

停下不是因為他們到了,而是前邊有個巨大的野獸擋住了行進路線。

不僅如此,還有十幾個毛茸茸的黑熊正在被它攻擊。

十幾個黑熊趴在地上,很是狼狽,那隻野獸揮舞著滿是鱗甲的尾巴眼看著要對其中一頭熊揮舞過去的刹那,蟒九一尾巴抽過去,野獸被抽倒,連帶著趴在尾巴上的黑熊族獸人也被甩飛。

“抓住。”蟒九沉聲道。

張曙光使勁用手扒著鱗片,苦笑道:“我儘量。”

蟒九沒再開口,趁著野獸掙紮著起身前,又抽了一尾巴過去。

張曙光身體來回晃,他咬緊牙關扒著鱗片,眼睛盯著那隻突然出現的野獸。

不是恐鳥,不是鱗鳥,可這玩意怎麼看都是拚出來的。

放大版的鱷魚頭和尾,身體上覆蓋著絨毛,看著像是虎身卻並沒有老虎的花紋,四肢更是像從鴕鳥身上掰下來的一樣。

“這什麼玩意?腿那麼細居然能把身體給撐住,蟒九你把它腿折斷它就站不起來了。”

蟒九沒出聲,尾巴再次抽過去的時候對著那四根細腿。

哢嚓哢嚓,四腿齊斷。

野獸發出慘叫,蟒九並沒有停下攻擊,高高抬起粗尾對著它開始了又抽又砸。

蟒九的力度一尾巴下去彆說是血肉骨骼了,連山都能劈開,那隻古怪的野獸明顯戰鬥力不足防禦力也不高,避開它咬過來的長嘴和抽[dòng]的鱗尾,有力的蛇尾一下下對著柔軟的腹部抽擊。

一聲慘烈的嚎叫後,聲音驟然消失。

蟒九也停下了抽打的動作,緩緩抬高頸部,隨後慢慢滑動身體靠近已經死掉的野獸。

“鱷鳥。”

“啥玩意?”張曙光有點兒懵:“鱷鳥是啥玩意?鱷魚鴕鳥和老虎的混合體?太扯了吧。”

“不知道,剛才這個名字出現在我腦中,看到它就知道叫鱷鳥,跟之前的鱗鳥和恐鳥一樣。”蟒九低頭把他放下,“這感覺真不好。”

張曙光拍拍他的,“變回來,我看到那邊幾個熊受傷挺嚴重。”

蟒九馬上變成人形,冷眼看他,“你控製一下情緒。”

張曙光嘴角抽了抽,“我……儘量。”

被蟒九甩下尾巴的獸人們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他們連恐懼的時間都沒有,驚慌失措的撲向躺在地上的族人。

“熊吉!你怎麼樣!”熊大和熊二把躺在地上的黑熊抱住,看著他身上被掀開了皮毛露出血肉的傷口,臉色都變了,“熊三你快來,熊吉要不行了!”

熊三跑過來跪倒在地,伸手壓著流血不止的傷口,“熊吉,熊吉!”

“快,快去找草藥,止血草藥!”熊日慌慌張張的指揮著眾人,可這地方哪來的草藥,他們平時摘草藥的地方都在部落附近,這裡離部落還有段距離。

張曙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獸人們全都往四周跑,他皺眉,看了眼出氣多進氣少的幾個黑熊,喊道:“你們去哪?不管他們了?”

“找草藥!他們流了好多血。”熊日用力按著手下的傷口,白著臉問他:“曙光你有沒有辦法救救他們?你懂那麼多,肯定有辦法的吧?”

張曙光張嘴就要說好,但是蟒九在下一刻手搭在他肩膀上,讓他猛的回過神。

“呃……救是能救,”他側頭看了眼蟒九,然後說道:“那什麼,你們要避開一下,不太方便讓你們看見。”

犀十一和犀十二站在旁邊,猶如兩座小山似得把他們擋住。

“你能救他們?你真的能救!”彆說熊日驚了,旁邊的人也驚了。

“啊,要不然試試?”張曙光掃了自己的胳膊好幾眼,那種要去放血救人的衝動並沒有消失,但是可以被壓製住。

感覺有個什麼東西在腦子裡控製著自己,強迫他去放血救人。

熊日回頭看了眼,剛剛被叫住的人也在看他。

“真的能救?”他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張曙光皺著眉頭冷聲道:“能,快點離開,誰也不許偷看。”

他手指在自己個手腕處使勁壓了壓,深吸氣,“蟒九擋一下。”

熊日點點頭帶著人向後退開,蟒九變成蛇形將受傷的黑熊們圍起來,範圍內隻有張曙光一個,連犀十一和犀十二也被他圈在外邊。

張曙光深吸口氣,“小菜,給我半條蟲子。”

小菜:“好的主人。”

張曙光眼前出現半條粗壯的粉紅色蟲身,一聳一聳的慢慢蠕動著。

他把腰間彆著的魚骨刀抽出來,在地蟲身上切了兩塊肉。

“讓十一和十二進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蟒九用尾巴將已經變回人形的兄弟兩個卷起來扔到包圍圈內,犀十一和犀十二都懵了。

啥情況?

“過來,把肉給他們吃了,不能吃的就貼傷口上。”張曙光冷著臉,把肉扔給他們。

兩兄弟手忙腳亂接住肉,被那隻大蟲子嚇了一跳又擔心是張曙光割的肉,一時居然站在那裡沒動。

張曙光接連割下了六塊蟲肉才停手,轉臉就見兩兄弟站著沒動,他皺眉,喝道:“乾嘛呢!趕緊救人!”

兩人抖了下`身體,趕緊轉身跑去救人。

張曙光將地蟲收回小菜的儲存倉庫,手裡拿著一塊肉走到最近的黑熊前,他記得剛才熊大熊二和熊三都圍著對方,應該是關係親近的。

他看了眼這頭熊身上的傷口,微微皺著眉頭把蟲肉切了切,然後在血肉模糊的傷口處貼了一塊,又往他嘴裡塞了一塊。

“要是沒用怎麼辦?我感覺自己要控製不住放血了。”

“沒事,在你放血前我會先一步殺了他們。”蟒九冷漠的聲音在腦中響起,無論怎麼聽都不會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張曙光嘴唇抖了抖,腦子開始放空讓自己不要去想眼前的模糊血肉,多想些花花草草。

手下卻是不停給傷口處貼肉,把黑熊身上的傷口全貼完後,他轉身去了另外一隻黑熊那裡。

就這麼的,三個人忙活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原本流血不止的傷口漸漸不再流血,雖說並不會像張曙光的血肉那麼神奇的讓傷口肉眼可見的愈合,但是隻要不流血就沒問題。

犀十一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給黑熊嘴裡塞蟲肉,還低聲念叨著:“快吃快吃,神子又割肉了,你們要是不趕緊好,他估計還得放血,我們可舍不得他放血。”

“小聲點!”犀十二瞪他一眼,動作很粗魯的把手中的肉塞進麵前的黑熊嘴裡,不滿道:“你們好弱。”

黑熊嗚嗚了兩聲,好痛啊!!!

犀十一道:“能叫就代表死不了,趕緊把肉吃了。”

他倆動作那叫個粗魯,被經受過的黑熊都在嗷嗷叫。

張曙光那邊倒是沒什麼慘叫聲,不過幾個黑熊也都沒了剛剛那種虛弱的樣子,呼吸平穩了不少。

“行了,你變回來吧,讓他們自己照顧。”他呼出口氣,壓在心口的那種急躁感終於散去不少。

“都活了,我不想放血了。”他苦笑,搓了搓臉,“感覺自己像是個生命探測器,誰要是快死了我都知道,還能活就沒反應。”

蟒九嗯了聲,“下次有這樣的情況,如果沒了蟲肉,你就直接補一刀,趁著情緒還能控製的時候。”

張曙光低笑,“哪可能啊,要是真能那麼做我也不用困擾了。”

蟒九沒說話,臉色有點兒冷。

他再想以後得在曙光身邊安排人看著,要是真有這種事情發生,那個人可以幫著補刀。

熊日等人看到蟒九變回人形後馬上跑過來,在看到族人們的傷口不再流血,神智也都清醒之後,一個個激動的手舞足蹈。

那樣子好像恨不能跪下對著張曙光磕一個。

張曙光及時製止,說道:“燒些熱水給他們喝,我歇會兒。”

他雖然沒割肉放血的,但仍是很累,轉身直接往蟒九身上一趴,“比那天放血還虛。”

蟒九彎腰把他抱起去了不遠處的空地,“睡,睡醒了估計他們也恢複了。”

張曙光閉著眼嗯了聲,很快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