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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吧,其實我對各個種族都略微知道一些,隻不過跟你們說的名字不太一樣,”張曙光端盆,“我管長尾族叫孔雀。”

“這個名字還挺好聽,”阿思道:“天路把我當了一段時間的敵人,後來發現蟒九對我們誰都不搭理才消停,你是不知道,部落裡好幾個年輕的獸人都想跟他生崽子,他也不拒絕,平時出去采摘的時候,那幾個獸人還都陪著他,他倒好,見著蟒九就往上撲。”

張曙光對他能把話題拉回天路身上也挺佩服的,“你被部落裡的天路追求者針對了?”

“嗯,差不多。”阿思撇撇嘴,伸手去接張曙光的盆,“我跟你換換,你這麼端回去胳膊廢了。”

張曙光也不拒絕,道了聲謝跟他換了小石桶。

兩人繼續邊走邊聊,阿思道:“有段時間部落裡的獸人帶回來的獸肉,我基本上分到的就隻有很少的一塊,後來碰到那幾個追求者分肉的時候,乾脆連肉都沒了,都是剃了肉的骨頭。”

張曙光皺眉,“你沒找首領?”按照他對熊奎的了解,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阿思搖搖頭,“我本來就是外來的人,而且我對獸肉也不是很喜歡,平時我出門采摘的時候,也帶了不少的野菜野果回來存著,就沒去找過首領,後來寧被蟒九帶回來,天路才不再針對我。”

“你被蟒九撿回來多久了?”張曙光問道。

“五個雪季過去了。”阿思回他,“天路好像是三個雪季前被蟒九撿回來的,寧是兩個雪季前。”

張曙光換了個手提石桶,“寧也在部落嗎?”

“寧是沒蛋……女亞獸人,她是附近象牙不落首領的崽子。雪季前象牙不落來了人把她接回去了,她走的時候還說等雪化了就回來。”阿思想到寧和天路平時的那個做派,忍不住頭疼道:“那也是個性子不好相處的,他們兩個對蟒九是真的想給他生崽子,見著了就掐,天路每次都被寧欺負哭。”

張曙光一挑眉,“兩個極端的性格?一個特彆嬌氣,一個特彆驕縱。”

阿思不太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想到兩人的性格,點點頭,“寧什麼都要最好的,對誰都特彆看不上,就隻想跟蟒九在一起,象牙不落離崖岸部落也不遠,算是友好的鄰居部落。”

張曙光哦了聲,懂了,又是一個被嬌生慣養長大的小公主。

一個小公主一個小王子,碰一起了肯定要爭個尖,天路如果是白蓮花屬性,那寧就是黑牡丹了。

“象牙不落也是巨獸族?”他好奇道。

阿思搖搖頭:“不是,但是他們本身的獸形就很大。”

張曙光輕輕點頭,還真是,大象本來就很大,要是再是巨獸族,嘖嘖,那還不知道大成什麼樣子。

“這個寧沒給你找過麻煩?”

阿思笑道:“沒有,寧對部落裡的人都不太搭理,她就專心跟天路爭蟒九了,倒是平時總找天路的麻煩,天路的那幾個追求者礙於她是象牙部落首領的崽子,都不敢說什麼。”

張曙光吹了聲口哨,身份上的壓製什麼的,可以可以,社會社會。

兩人到了田邊,用剛剛的石勺舀水往種下菜種的地方灑水,阿思在一旁看他的動作,讚了句:“你以前種過地?”

張曙光笑著點點頭,在家的時候沒少被他媽拉著幫忙。

想到他媽,他臉上的笑容淡了些。

他一出事,估計他媽得自責死,小老太太平時看著心大的無憂無慮,其實最是愛亂想,每次胡思亂想連覺都睡不好。

按照蟒九把他撿回來的時間算,他也離開六天了,不知道他媽得傷心成什麼樣。

現實世界,張家。

崔嵐坐在張曙光的房間裡,翻看著屬於小兒子的相冊,從小到大每一年都要照很多張,直到大學畢業兒子出去工作了,她給兒子拍照片的喜好也沒落下。

“媽,”張晨陽站在門邊,輕聲喚道:“您又沒吃晚飯。”

崔嵐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啞聲道:“我不餓,你們去吃吧。”

“小光肯定不想您這樣。”張晨陽走到她旁邊坐下,摟住她的肩膀,“媽,我知道您在想什麼。”

崔嵐眼淚簌簌往下掉,哽咽道:“我要是不催著他快點兒回來,他也不可能出事。”

“媽!”張晨陽皺眉,輕輕拍著母親的肩膀安撫道:“你也看到了那段監控了,不是小光的問題,那輛車突然衝出來,換成其他人也躲不開。”

“我不給他打電話,他肯定能注意到有車。”崔嵐捂著臉,嗚嗚的哭,“是我害死了小光。”

“媽!”張晨陽喊了聲,崔嵐轉臉看他,“你說小光是不是會怪我。”

“媽,小光不會怪您的,他那麼寵您,那麼愛您,”張晨陽紅著眼,“我們都愛您,媽,您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您還有我們,小光要是知道您這麼自責,他也會難過的。”

崔嵐撲到大兒子%e8%83%b8`前,嗚嗚痛哭。

門口,張成抹了把臉,從保姆手裡接過托盤,進了房間。

“阿嵐,把粥喝了,明天是小光的頭七,不是都說頭七魂回夜嗎,你要是不好好吃飯睡覺,萬一錯過了小光來看你怎麼辦?”

張晨陽錯愕的看向他爸,這也行?

張成對他搖搖頭。

崔嵐一聽這話,馬上停止了哭泣,腫著眼睛看她老公,“對,你說的對,我不能讓小光見到我這個樣子!”

張晨陽暗中給他爸豎起拇指,薑還是老的辣。

張成瞪了他一眼。

另一個世界的張曙光和阿思把地澆完,蟒九也拎著一個大石缸回來了。

看到那個大石缸,張曙光扶額,“你也太實在了,這麼大個石缸要提多少桶水才能裝滿。”起碼一米直徑,兩米深的方形石缸,“而且也太高了吧,我要怎麼往外打水!”

蟒九把石缸放下,抬手一拳打過去,轟一聲響,石頭被從中間砸碎,轟轟轟接連聲響起,就見剛剛兩米高的石缸瞬間變矮了一大截。

張曙光目瞪口呆。

阿思也同樣被他的操作嚇到了,往後退了好幾步,免得被石子崩到臉。

“這樣行嗎?”蟒九問道。

張曙光傻呆呆的點點頭,“行,太行了,你做的棒!”

阿思笑得不行,抬手拍拍張曙光肩膀,“走吧,你不是要做竹筐。”

張曙光抹了把臉,“我真是,太難了。”

蟒九把幾塊大的碎石扔到一邊,對張曙光道:“你們回去吧,我去挑水。”

“你得先幫我個忙,”張曙光伸手拉住蟒九的手腕,“我自己劈不開竹子。”

蟒九掃了眼他的手,並沒有甩開他的碰觸,而是反手拉住他的手腕,“好。”

阿思在一旁簡直沒眼看了,這種多餘的感覺,好心酸呢。

“那個膠一會兒我去給你弄。”蟒九道。

張曙光這才想起來,剛才他和蟒九提起要看芭蕉樹裡的膠來著,忙活的給忘了。

“我也想看看是什麼樣的膠。”他有點兒糾結的撓頭,“要不然你砍棵樹回來?等會兒我用那個鱗甲板當烤板,咱們換種烤肉吃法,你把芭蕉樹的大葉子多帶回來些,我可以用來烤魚。”他想了想,又道:“再拽些香茅草回來,就是你在烤鴨肚子裡拽出來的那種長草,我用來去腥味。”

蟒九記下,點點頭,“還有什麼要帶回來的?”

“我覺得咱們的香料有些少,你見到過其他散發奇特香味的植物嗎?或者是那種口感特殊的,酸甜苦辣都行,隻要是沒毒的就帶回來。”張曙光有點兒吃夠香茅草烤肉了,他想吃香麻味道的。

蟒九嗯了聲,“好,那我一會兒去找找看。”

三人回到山洞前,蟒九幫著張曙光把十六段十米長的竹子都從中間劈開,然後再劈成四份。∞思∞兔∞網∞

張曙光用他手裡拿的那塊尖銳鋒利的石頭試了試,又找了塊石頭砸了砸,發現可以把竹板砸開變成更細的竹條,竹條又從中間分開,使得厚度變薄,“行了,我可以弄,你早些回來,中午吃烤肉。”

蟒九點點頭下山。

阿思坐到石頭上,幫他把竹板變成竹條,然後張曙光把竹條中間一分為二變成兩片更薄的竹片。

他倆動作很快,做順手了沒一會兒就把所有竹片分出來。

“你要怎麼編筐?”阿思去洗了手。

張曙光在地上擺弄了一會兒,發現他腦中有個大致的方向,但是並不太能確定是怎麼製成的底部,筐如果沒底好像裝東西會不牢靠。

他撇撇嘴,苦惱道:“我得研究研究,先做飯,吃飽了沒準就研究出來了,對了,你不是想編草鞋麼,正巧我這兒還有乾草,你先編一雙穿。”

阿思點點頭,“行,你教我。”

張曙光教阿思編了草鞋,阿思很聰明,他編出來的草鞋比張曙光編出來的更加緊實。

“真不錯,”張曙光起身把昨天被他穿了個洞的鱗甲板拿過來,“我要用這個烤肉,甲板烤肉!”

阿思把沒有鯊魚皮的草鞋穿上,站起來走了走,笑道:“比光著腳走強多了。”

“你要是覺得太硬可以用皮子再下邊鋪一層,像我這種的。”張曙光把鱗甲板放到地上,然後舉起石刀開始砸,哐哐哐的一通砸後,大塊鱗甲板被一分為二。

一塊鱗甲板差不多兩米左右的方形,被他從中間砸開後,變成兩塊長方形,他哐哐哐又是一頓砸,最後變成四個一米見方的正方形。

阿思在一旁不解的看他,“你要乾嗎?不是說要烤肉麼。”

張曙光嘿嘿一笑,“我想用它當烤肉的板子,不過我得先試試這個鱗甲板耐熱程度,彆烤的久了再融化掉。”

阿思更迷茫了。

張曙光沒細解釋,隻說讓他看著就明白了。

他燃了火,直接粗魯的將那一塊方形鱗甲板扔進了火裡燒,不僅如此,他還在上邊多添了些柴火。

阿思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盯著那在烈火中的甲板,問道:“這還不得燒變形了?”

張曙光無所謂的一擺手,“沒事,反正那麼多塊呢,一塊變形了再燒另一塊,總能知道熔點在什麼溫度上。”

他們二人想象中的燒變形並不存在,這鱗甲板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屬性原理的,禁得住火燒卻沒辦法地域大力敲擊,燒了有一個小時也沒見變樣子。

阿思已經幫著張曙光把昨天帶回來的魚都晾上了,還是沒發現它有任何變化。

張曙光笑嗬嗬的搓搓下巴,“挺好,是個做成平底鍋的好材料。”

“平底鍋?”阿思眼中滿是疑惑。

正想問問平底鍋是什麼,就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兩人同時側身,看見是離小跑著過來,懷裡還抱了不少青色的野果。

張曙光好笑的看他那急慌慌的樣子,問道:“這是跟哪兒偷了果子?你跑什麼。”

“我跟著采摘隊的人出去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