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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去超話安撫粉絲,最後去開門。

今天是《為科學獻身》最後一期節目的錄製,這次導演組決定改良流程,直接從各個嘉賓的家裡開始錄製。

賀宸去開門的時候藍毛淩亂打著哈欠:“先進來吧。”

攝影師小心翼翼喊了聲賀老師好,然後進到屋子裡先給了個全景拍攝然後道:“賀老師咱們行禮收拾好了嗎?”

“還沒,等會兒和宋老師一起收,我先去做個早餐。”賀宸剛說完,二樓就傳來細碎的下樓梯的聲音,賀宸一改剛才的頹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進浴室。

不一會兒裡麵傳出嘩嘩的水聲。

攝影師一臉茫然,抬頭看見宋允銘穿戴整齊下樓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宋,宋老師怎麼在這?”

“昨天一起吃飯太晚了沒回去。”宋允銘輕描淡寫,“我已經給導演發過消息,賀宸呢?”

攝影師心說吃飯怎麼能吃到深夜,而且為啥一起床就找賀宸,你倆是連體嬰嗎?

雖然心裡萬千吐槽,但攝影師不敢表露出來:“他洗澡。”

“洗澡?”宋允銘微微蹙眉,這才聽見角落浴室裡隱約的水聲,“還挺講究。”

“宋老師,咱們先去收拾行李吧。節目組的車馬上就到了。”生怕兩個人爆出什麼不能播的,攝影師趕緊扣流程。

此時賀宸從浴室出來了。

短短幾分鐘賀宸猶如灰姑娘變成了公主,藍發蓬鬆有型露出光潔的額頭,那縷白毛隨風搖曳。男人穿了白襯衫配小馬甲,不是正經的正裝但是又帶點禁欲斯文的意味。

他正麵對著鏡頭,眼角餘光卻盯著宋允銘,不出意外看見後者微微眯起來的眼睛,心底閃過一絲得意:“我去做早餐,宋老師賞臉吃完再走唄?”

青年靜靜地盯了他片刻,那雙清冷如雪的眸子染上輕微的情緒:“我回去收行李。”

“拍攝也要不了幾天,我的衣服你也能穿,樓上有新的洗漱用品。”賀宸裝作無意地撩起碎發,“咱倆分分工,我做早餐你去收東西,爭取不遲到。”

宋允銘沉%e5%90%9f思索。

“今天早上做酸湯麵,就昨晚的番茄湯,加點海鮮,鬆茸,黑鬆露做道小菜,很快的。”賀宸一邊說一邊走進廚房。

宋允銘於是放棄回家:“那我先去收拾行李。”

在宋允銘看不到的角落賀宸微微一勾嘴角,穿上圍裙。

正好宋允銘的專攝到了,攝影師就跟著賀宸去了廚房:“這條圍裙怎麼有汙漬?”

“你怎麼知道昨晚宋老師和我一起吃火鍋?”賀宸詫異回頭。

攝影師兩眼茫然:“啊?”

“這是昨晚洗碗的時候不小心掉的。你不知道,宋老師看著麵冷其實心可軟了,昨晚特地體恤我孤家寡人,留下來陪我,還和我聊天……”賀宸乾淨利落的洗菜切菜,嘴裡絮絮叨叨個沒完。

攝影師好幾次想插嘴都沒找到機會,嘴角抽搐又不敢反駁,隻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而另一邊,專攝和宋允銘上了二樓,角落裡的琴房微微開了個縫,隱約透出暈黃的光。聽說家裡比較講究的琴房都是恒溫恒濕的。

宋允銘想了想走過去打算把門關上,透過縫隙看見透明的落地窗前擺著一架純白的鋼琴,整潔光亮,被陽光一照隱隱反射出光澤。

昨晚有人說宋允銘的手很適合彈鋼琴,但其實這種奢侈的樂器宋允銘從沒接觸過。不過現在他幾乎可以想象賀宸坐在裡麵沉醉音樂的模樣——陽光打在他身上就像個真正的小王子。

“宋老師?”專攝出聲提醒。

宋允銘回過神點頭:“嗯。”他們走向主臥,賀宸的房間比他想象中乾淨很多,白玫的香味若有若無地籠罩著房間,越靠近衣櫃香味就越濃。

宋允銘拉開衣櫃,白玫的香氣鑽入鼻腔。宋允銘微微一彎嘴角喃喃道:“小騷包。”

他從衣櫃底下拖出兩個行李箱,分門彆類挑選著要收拾的行禮。

攝像頭繞了一圈最終落在宋允銘身上,專攝輕聲道:“宋老師對這裡很熟悉。”

宋允銘道:“還行。”

“我沒想到兩位老師關係那麼好。”專攝又說。畢竟賀宸不是付氏集團旗下的藝人,宋允銘是付健的朋友,理應和梅煙更熟才對。

宋允銘啞然失笑,什麼也沒說,須臾又想到了什麼問:“這期錄製要爬山嗎?”

專攝老實回答:“沒有,這次的錄製地在溫泉鄉。”

宋允銘有些詫異:“導演組轉性了?”

“因為飛行嘉賓身體不太好。”專攝笑笑,“付總也擔憂宋老師的身體狀況,聽說那裡的溫泉可以溫養氣血。”

其實宋允銘身體沒那麼差,不過常年待在實驗室也好不到哪去,在幾個嘉賓和節目組眼裡宋允銘一直是個瓷娃娃,沒想到這次來了個比他更脆的。

宋允銘心裡閃過一絲好奇。

專攝又把話題帶回行禮:“兩位老師的行李箱都裝不滿,要不要試試放在一起呢?”

宋允銘一看——還真是,衣服都收的差不多了但如果要去溫泉鄉泳褲得多帶幾條。宋允銘打開衣櫃的小格子——噗嗤笑出了聲。

隻見小格子裡整整齊齊碼了一排短褲,紅橙黃綠青藍紫,姹紫嫣紅都讓人忍俊不禁。宋允銘從裡麵挑了幾條,又拉開另一個格子——這裡麵是泳褲。

一如既往的五彩斑斕。宋允銘沒忍住笑了。

專攝應聲轉頭。

宋允銘精挑細選選出幾條淡定裹好塞進行李箱:“沒什麼,隻是沒想到他不是小王子,是個豌豆小公主。”

專攝懵了:“啊?”

宋允銘儼然沒打算解釋,收拾好提著行李箱下了樓。餐廳裡賀宸也剛好把麵條擺上桌,一眼就察覺到宋允銘出乎尋常的眼神,好奇問:“怎麼了?”

“沒什麼。”宋允銘慢悠悠地坐下開始吃早餐。

賀宸狐疑的眼神在宋允銘和專攝之間來回打轉,專攝就差跪天搶地大呼冤枉。

“看什麼呢?”宋允銘道,“快吃,導演在催了。”

賀宸這才悻悻轉過頭:“導演乾啥啥不行,催人倒是挺厲害。”

兩人一頓收拾,賀宸剛洗好碗節目組的車就來了。宋允銘一上車就察覺到賀宸猛地一頓。

不過隻有一瞬間男人就恢複了以往的從容,嘴角綴著漫不經心地微笑打了個招呼:“大家好啊。”

“好啥呀。”陶明鴻適時接了句嘴,“大早上被抓起來,我臉都沒消腫。”

陶明鴻其實情商很高,跟誰都有點交情,他一接嘴就像在湖裡投下一顆石子,一群人就早起臉腫的問題嘰嘰喳喳討論起

“真的太早了,看我的臉,又腫又過敏。”梅煙對著鏡子歎氣,“我今天還卡粉。”

安廈唯掏出一個小罐子:“妝前用這個,妝可服帖了。”

“這是什麼?”梅煙好奇地問。

安廈唯:“不能說,沒給廣告費。”

一車的人都笑起來。

賀宸就窩在最後一排看他們說說笑笑,忽然伸手拍了拍前方人的肩膀:“你呢白霧?”

宋允銘這才注意到這期的飛行嘉賓——是個臉色蒼白的青年,他不算高但很瘦,眼窩輕微地凹陷下去,唇色發白,大熱天在車廂裡還帶著圍巾,聽到賀宸的話有種受寵若驚的意味。

大家都是混這個圈的,賀宸深夜被屠廣場的事除了宋允銘都知道。眾人也不是為賀宸抱不平,主要是不想站隊,省得莫名其妙得罪人而不自知。

而如今,賀宸自己主動破冰,眾人自然沒有沉默的道理。

安廈唯說:“昨晚沒休息好?”

白霧輕聲細語地回答:“昨晚睡得還挺好的。”

“我也是,畢竟昨晚我獻出了我的……”賀宸話音未落猛地倒吸一口涼氣,麵對眾人好奇窺視的目光,隻能強忍痛覺道,“助眠香薰。”

“切。”陶明鴻翻了個白眼,“以後沒有爆點不要隨便亂說話OK?”

賀宸沒理他,低下頭小聲和宋允銘咬耳朵:“打個商量,下次能不能輕點?”

宋允銘收回擰住男人後腰的手,冷酷無情:“再有下次嘴給你縫上。”

賀宸悻悻撇嘴:“宋老師好凶。”Θ思Θ兔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線Θ上Θ閱Θ讀Θ

宋允銘容易暈車,沒有理會賀宸的撒嬌打算帶著眼罩一覺睡到目的地,掏了半天也沒掏出來。

這時白霧轉過身:“在找眼罩嗎?我有多的。”

宋允銘比機器敏銳的眸子掃過白霧的臉:“三期還是四期?”

眾人疑問的目光傳來。

第31章 從中作梗

白霧苦笑:“四期。”

R型潘多拉病總共分五期,到了三期末尾就已經是必死的局麵。宋允銘看白霧狀態還好沒想到病情發展已經到了四期。

梅煙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傻愣愣地問:“這是啥意思?”

“我的病叫做R型潘多拉,隻有在一期的時候才有救,到了四期就算是一隻腳踏進棺材了。”白霧說到這兒頓了頓,俏皮地一眨眼睛,“市區墓地太貴,我打算捐獻器官,直接住進公益墓地。”

梅煙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一臉抱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白霧擺擺手:“沒關係。”

宋允銘沉默了很久,他也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特效藥還沒研究出來就先遇到了病人。

半晌宋允銘撕下一張便簽遞給白霧:“M國有個實驗室對潘多拉病有研究,錢夠的話可以去試試。”

白霧將信將疑地接過來,一眼看見上麵的天文數字咂舌:“好貴,夠買我好幾條命了。”

白霧其實隨口一說,但這話落在眾人耳朵裡讓人心情複雜。可能要不了多久眼前這個活生生的青年就會死在某個醫院病床上,孤零零地被送進火爐裡,最後成為一捧細灰。

從此往後幾十年,等認識白霧的人逐漸死去,這個鮮活的生命就徹底湮滅在浩蕩的宇宙中。

梅煙默默彆開臉強忍住莫名的哽咽。

王琛忽然開了口:“研究所是ifefree嗎?”

宋允銘點頭:“嗯。”

“說起來lifefree的應博士還是宋老師的同門。我和應博士有些交情,如果你想去M國我已經拖他照顧你。”最後一句話王琛看向白霧,“錢的事也不用太擔心,應博士為人很好,能減免一部分費用。”

猝不及防聽到應宇的名字,宋允銘微哂。

白霧收起便簽:“這個數額,我還是去找前男友哭窮吧。”

眾人瞪大眼睛。陶明鴻嘴角抽搐:“不是哥們,你真什麼都往外說啊。”

白霧狡黠地笑了笑:“給節目組一個小小的爆點。”

白霧看著溫柔又內向,實際情商智商都很高,說話張弛有度,時不時還能引起一眾大笑。不一會兒車裡的氣氛就熱鬨起來。

宋允銘在這種社交場合向來是不開口的,但出乎意料的是賀宸也沒有開口。男人正戴著耳機專注地發消息。

宋允銘輕輕踢他:“怎麼不說話?”

“我當偵探呢。”賀宸笑道,把手機遞過來。宋允銘打眼一掃眉頭微蹙。

他們上車短短半小時微博已經吵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