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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處於中立的,蘭雀接近她也是為了獲取更多帝國的信息,希望能從其他繼承人中找到合作對象,可那些人要麼執著於權力鬥爭,要麼不屑與他合作。

就在這個時候,沈囂出現了。

“大人比我更早注意到你,他對一切陌生的事物都具有很強的好奇心,我以為他讓我招攬你,是想將你用做實驗,直到我從你口中聽到‘洛爾’兩個字,才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華特認出沈囂後,並沒有告訴蘭雀他的真實身份,隻是命令他一定要將人招募到鬥獸場。

蘭雀也是查到了沈囂來到星海的時間,才確定他的真實身份,而更讓他驚喜的是與沈囂一同來到鬥獸場的“伊塔”。

“你們讓我看到了破局的希望。”他眼中是罕見的興奮。

沈囂相信他的話:“所以你的禮物是什麼?”

“已經在傳輸了,你看到就知道了,會對你有幫助的。”

幾分鐘後,光腦收到了一份文件,沈囂打開看了一眼,確實是有用的東西。

“還有其他疑問嗎?”蘭雀說。

沈囂問:“你記得星盜的宣誓詞嗎?”他之前猜測要成為星盜,才能去到星海鬥獸場,現在看來不用走這個流程,但宣誓詞還是很重要。

“我沒有加入星盜。”蘭雀解釋,“加入星盜的人受星盜製度的保護,道格就沒有理由關我了,所以我一直是自由身,不過宣誓之後,人好像真的會發生改變。”

“什麼改變。”

“形容不上來,是我觀察道格發現的。”他邊回憶邊說,“外界都知道他的父母死於異獸之口,卻不知道異獸是他親手放出來的,道格是孤兒,那對父母收養了很多孤兒,等他們長到一定年歲,就把他賣給鬥獸場爭錢,道格之所以會發現,是因為他擁有一項特殊的技能。”

“他能聽到異獸的聲音,在他的世界裡,異獸比人類真誠很多。”

這就可以解釋,道格拉斯離開帝國時,為什麼一定要把異獸帶在身邊。

“他離開掠奪隊後,將所有資金都投入在鬥獸場上,救活了那些跟著他的異獸,這時候我還覺得他有幾分善心,但沒過多久道格就異想天開想要建立一隻異獸軍團,甚至不惜對他們進行實驗,他對異獸的態度從最開始的同病相連,變成了一種恐怖的操控欲,而這股操控欲也體現在很多其他地方。”蘭雀深受其害。

“你為什麼覺得這和宣誓詞有關?”

“道格被‘大人’奪舍之後,由我負責接待加入星盜的新人,我觀察了幾個人,發現他們在加入星盜後,心智或多或少都產生了變化,但他們那時候還沒有進行實驗,生活中也沒有太多交集,我能想到他們共同參與的事情,就隻有宣誓了。”蘭雀的推理有根有據。

“宣誓是星盜首領留下來的,他真的沒有再出現過嗎?”

蘭雀搖頭:“大人從未過提起過,首領確實消失了。”

謎團解開了一半,剩下的還在星海裡。

說完後,蘭雀交給沈囂一張電子船票:“生死賽結束後,大人已經發現了伊塔的問題,灰籽星已經開始戒嚴,讓他趕緊離開吧。”

“他隻能一個人走嗎。”

“隻能一個人走,我給他準備了身份,他必須偽裝成船票上的人才能離開。”

“我知道了。”

蘭雀能幫的隻有這麼多,沈囂到船票後,看了一眼上麵的時間,沉著臉離開了房間。

門再次合上,蘭雀起身走到落地玻璃前,對著外麵漆黑的湖泊,談了歎氣。

一個人欣賞到的景致未必比兩個人看到得差,他希望今後還能看到。

滴滴——

有人給他發來通訊。

蘭雀接通,裡麵傳來女人清越的嗓音。

“我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sen的真實身份,還故意讓我接近他,給你轉移視線。”

“當時還不確定。”蘭雀放輕聲音。

“騙子。”奧黛爾嗔罵了一句,然後說回正事,“聽說他之後要去星海了,有把握回來嗎。”

蘭雀無法回答。

奧黛爾自問自答:“應該沒問題,他能收服我那個小侄子,還把我耍的團團轉,肯定還藏了不少後招,不過……”她的語氣突然狡黠起來,“星海和星盜要是真的完蛋,你的那位前夫和多年的基業可就都毀了,不心疼嗎?”

“不心疼。”蘭雀回答得很乾脆。

“可你之前不是和道格拉夫相處得很好嘛,拋開過去那些事,他對你確實有幾分真心。”

如果不是真的愛蘭雀,道格拉夫也不會甘願接受意識掠奪,但那又怎麼樣,被滅族的事實無法改變,蘭雀不需要這份感情。

“你不用試探我,不管星海出現什麼情況,我們的合作都不會受到影響,道格的生死與我無關。”

“真絕情。”奧黛爾笑了笑,“不過我喜歡,到時候你來帝國,我給你介紹新的alpha。”

“謝謝。”

“不客氣。”

第272章

沈囂拿到的船票日期是3月9號, 原澤離開灰籽星後,他也將前往星海,時間所剩無幾。

但從管理大廈回到鬥獸場後,他光顧著和原澤研究蘭雀給的航艦圖, 忘了提船票的事。

3月5號, 兩人回到黑窟進行收尾工作。

因為怕女兒擔心,原澤並未透露鬥獸場的情況, 還是和之前一樣, 做好一日三餐, 給笑笑編頭發講故事。

沈囂不想破壞氣氛, 又把船票的件事耽擱了,一直拖到最後一天, 才打算告訴原澤。

8號傍晚,一家四口坐在放桌上吃飯。

沈囂和笑笑坐一邊,原澤坐對麵,三七抱著貓貓坐在旁邊。

今晚吃的是海鮮大餐, 原澤考慮到笑笑不能吃性涼的食物, 給她做了豆子拌蝦仁, 貓貓也有一份水煮魚, 剩下的帝王蟹和蒜蓉烤生蠔要進另一隻饞貓的肚子。

晚餐伴侶還是動畫, 原澤一邊看, 一遍剝螃蟹, 沈囂一邊吃, 一邊想著船票的事,連笑笑說話都沒聽見, 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爸爸你的袖子掉到蘸料裡了。”笑笑又說了一遍。

沈囂這才反應過來,抽了兩張紙巾擦袖子。

“爸爸光顧著看了, 沒注意到。”

“可是爸爸沒有在看小羊。”

今天的動畫還是小羊和大灰狼。

沈囂愣住了,原澤接上話:“他在想怎麼剝螃蟹。”說著,把剝好的蟹肉放到沈囂麵前。

沈囂點點頭,把事情圓過去。

笑笑喜歡看爸爸們互動,等沈爸爸把碗裡蟹肉吃掉後,晃著小短腿繼續看動畫。

沈囂鬆了口氣,他還沒想好怎麼告訴女兒後麵的事情,生怕笑笑發現自己情緒不對,但原澤已經注意到。

吃完飯後,三七把鍋碗瓢盆放進洗碗機裡,然後抱著貓,帶笑笑去書房看星星。

他知道沈囂心不在焉的原因,所以前些天一直在給笑笑準備安全計劃。

大家雖然已經習慣了分離,但這次分彆伴隨著不可預知的風險,即使雙方有信心,也無法百分百避免意外發生。

三七把貓和笑笑帶走後,一樓隻剩沈囂和原澤兩人。

“進屋說吧。”

“嗯。”

沈囂進屋後把門關上。

原澤想問他是不是已經確定了去往星海的時間,但還沒開口,光腦就收到了一張電子船票。

他看完船票信息,停頓了好長一會兒時間,良久後抬起頭:“明天就走嗎。”

“嗯。”沈囂點頭。

“你呢,什麼時候去星海?”

“後天。”

“這麼快,不能再晚一點兒嗎。”

“不能。”○思○兔○網○

“好吧。”原澤歎了聲氣,他很清楚生死賽結束後,就要和沈囂分開,但這實在太突然了,他需要一些時間接受。

“我那天就該告訴你了,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沈囂也不清楚是真的沒機會,還是他有意拖延,“總之就拖到現在——”

原澤不等話說完,走上前抱住了沈囂。

他尊重沈囂的決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勸他停止計劃,而他也要履行自己的職責,為沈囂爭取時間。

他們都很清楚,唯有各儘其責才能破局,但臨彆時刻到來,心中總是不舍的。

“真的不能晚一點嗎?”原澤的聲音變得很輕。

“不能,灰籽星進行進入戒嚴狀態了,你要偽裝成船票上的人才能離開。”

“笑笑要留在這兒嗎?”

“三七會保護好她。”

原澤不說話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像沉默可以使時間變長。

沈囂任由他抱著,告訴他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但回答他的是一聲聲壓抑的喘熄。

大狗的分離焦慮又犯了,苦澀的木頭味在空氣中彌散,弄得人喉嚨發苦,眼睛也酸了。

沈囂釋放信息素,清淡的冷香安撫心神,而這股香氣最初隻與肅殺掛鉤,是笑笑到來後,沈囂才學會的。

但這一次,原澤遲遲緩不過來,他的信息素愈發躁動,甚至有往外擴散的趨勢,臥室裡的溫度也被帶高了。

沈囂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原澤的易感期好像提前了。

兩人分開後,沈囂利用創生塔的力量屏蔽掉了發-情期,一心帶崽,完全丟棄了情[yù],而原澤的遺傳病雖然得到了治愈,但發-情期還在,隻能依靠抑製劑和鐵鏈度過。

他們之前有說這件事,原澤雖然情緒不算穩定,但發-情期穩定,一直在10月左右,可現在空氣裡除了木頭的苦味,還多了一股醇厚撩人的香氣。

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原澤知道現在不是**時候,極力壓抑湧起的邪火,但收效甚微。

這時一隻冰涼的手掌附上後頸,瞬間引走了火焰。

原澤微微一顫,耳邊響起沈囂輕和的聲音。

“標記吧。”

“什……什麼?”

“標記。”

“真的嗎?”

“嗯。”

“可你不是說不喜歡我現在的樣子。”

“看久了還挺順眼的,而且……”沈囂從原澤懷裡出來,兩隻手掛在他的脖子上,黑琥珀般的眼睛看著他,仿佛有星星閃動,“你也不想我去了星海後,沾上其他人的味道吧。”

不管“變態”最終的目的和實驗是什麼,他覬覦沈囂的身體是事實,以他的惡趣味,肯定會變著法子騷擾沈囂。

沒有alpha能容忍自己的伴侶身上被其他alpha無法留下氣味,原澤被刺-激到了,眼底泛起欲望的波瀾,抱起沈囂的腰,俯身低頭、用力%e5%90%bb上去。

進入易感期的alpha向來是毫無理智的,何況這次是沈囂先撩人,原澤壓抑多時的欲望如同破籠而出的困獸,一邊毫無章法地攻城掠地,一邊貪婪地搶奪城池裡的財寶。

一切進展地太過迅速,沈囂像是被丟進了一座巨大的銅爐,渾身被熱騰騰的霧氣包裹著,皮膚泛紅,眼眸溼潤,不知過了多久才等到巨獸肆虐結束。

他躺在爐底無力喘熄,熱氣還未散去,一隻骨節分明、足以拖起整個腰肢的大掌壓住白皙粉透的手指,用手指粗糙的繭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