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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一起跟笑笑把下午沒看完的星星看完,九點哄她睡下,再開始大人之間的事。

三七嫌他倆膩得慌,連二樓不想去,在廠房裡打了一通宵的遊戲,淩晨才上樓加油。

不過沈囂和原澤在玻璃房也沒做一些太親密的事,就是聊聊五年裡發生的事情和變化。

沈囂想念在軍校的同學,原澤知道他們各自的去向,但隻是簡單提了一嘴,他想保留神秘感,讓沈囂回去後自己了解,隻給他看了每個班級的畢業照。

看完之後,沈囂問起原澤和軍部的聯絡方式,他來了這麼多天,完全沒有用過光腦,但應該有和軍部維持聯絡。

“我在軍部有分身,精神力直接控製,不需要借助儀器和網絡。”

“是新技術嗎,類似於意識分身?”

“不是,那個分身完全是受我控製的傀儡,用的是精神力留置技術,傀儡本身不具有精神力,隻是用來傳遞信息的機器人。”

原理類似於沈囂在機械核心裡留置的精神力,也受距離和環境影響,不過軍部的技術要穩定很多。

“那你有問歐醫生要怎麼治病嗎?”沈囂雙手托著下巴。

“這個……”歐笙來之前跟原澤說過,說他找到人之後,會慢慢擺脫對幻覺和夢的依賴,原澤這些天沒有再出現過幻覺,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就這麼告訴沈囂,豈不是浪費了他的好心。

“他說最好能有一些身體接觸。”大狗露出狼尾巴。

“比如呢?”

“比如牽手、擁抱、親親。”他一邊說,一邊去碰沈囂的手。

沈囂知道大灰狼的心思,不僅沒有躲開,還反按住了他的手。

蔥白的指尖從寬大的掌心劃過,修車長出的薄繭沒有原澤的那麼粗糙,感覺像是貓尾掃過,癢癢的,撓得人心煩意亂。

“隻是這樣就夠了嗎,這三件事我們都已經做過,你的病似乎沒有好轉的跡象。”

“有好轉。”原澤看著在掌心上打轉的白嫩指尖,終於忍不住抓住了它,“想要完全治好,還需要一些更親密的接觸。”

“比如**嗎。”

沈囂說那兩個字時,帶著上翹的尾音,勾得原澤淩亂了。

“可以嗎。”他滿懷期待地問。

“可以啊。”

轟——火山第二次爆發,原澤感覺自己不是在灰籽星,而是在天堂,沈囂的這番回答可是連夢中都未曾出現過的場景。

“不過除了相思病,你這副身體應該沒有其他問題了吧?”

“當然沒有。”原澤挺起%e8%83%b8脯。

“是嗎。”沈囂把手抽了回來,前一秒還溫柔的臉,瞬間變成了一塊冰:“那你的色病怎麼還沒治好。”

原澤任何一點小心思都逃不過沈囂的眼睛,大狗說謊被抓包,興奮到立起的耳朵啪嗒垂落,抬起委屈巴巴的眼睛,狡辯道:“歐笙是說讓我和你多接觸來著,隻是沒有規定具體方法,我就是順著往下說,不算撒謊。”

“哼。”沈囂才不信呢,起身拽了一把他的頭發,讓他在露台反思。

原澤看著小貓墊著腳從麵前跑走,高冷的背影還是和以往一樣,帶著一股疏離,但落在他的眼中,卻無比鮮活。

關於他的病,原澤隱瞞了很多細節。

他的病區彆於之前的依賴症,不會對腺體產生影響,也不會影響身體,甚至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歐笙找不到類似的病例,所以說他是得了相思病,臨床表現為幻覺、渾噩……原澤精神力強大,清醒後不會對生活造成太大的影響,也不會長時間沉浸在夢境和幻覺中。

歐笙擔心長此以往會對原澤的大腦造成傷害,所以還是給他開了藥。

但那些藥原澤從來沒有吃過。

幻夢對他而言不是病,而是他的緩解藥。

他不曾對任何人說起過他的夢,因為他的夢是沈囂。

夢中是有關他的所有回憶和想象。

夢醒於最好與最壞的時刻,擁抱和挽留,觸碰即是結束。

睜開眼,永遠是孤身一人。

夢與幻覺一遍遍加深沈囂在他腦海中的印象,一遍遍提醒他不要忘記……痛苦與悲傷原澤照單全收,隻要能看到他就好。

隻要能看到他就好。

這些事原澤永遠不會告訴沈囂。

他已經醒來了,這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秘密。

第253章

第二天晚上, 小黃毛三人騎著機車來到修理廠。

修理廠門口停著一藍一黑兩輛機車,沈囂不想在外麵表現和原澤過分親近,就從老喵子那兒順了一輛黑色機車給他。

五人騎上車,燈光全開, 音響拉滿, 用最拉風的姿勢去往東區。

沈囂上一次去東區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他過去是為了采購零件, 後來北納買下了垃圾場, 就再也沒有去過。

東南兩區的道路結構相差不大, 但東區GDP比南區高了七八倍, 商鋪也比南區高端很多。

不過東區很多重要商鋪都被黑岩幫壟斷,物價超出市價很多, 所以經常能看到小商鋪從南區進貨,拿到東區來買。

這種行為本身是合規的,可一旦被□□發現,商鋪們每個月的保護費也會變成天文數字, 很多小商鋪也是這麼被逼走的。

進入東區的主街道後, 小黃毛到最前麵開路, 在東區十字路口來了個後空翻, 還對著周圍路過的□□岩幫成員吹口哨, 生怕他們不知道滾石幫的人來了。

眼鏡蛇俱樂部位於東區中心, 是整個黑窟最高的四方形建築, 表麵用純金貼滿, 鑲著鑽和銀,一到深夜燈光打開, 金銀交錯富麗堂皇,銷金窟的感覺就來了。

不過俱樂部最吸睛的, 還是攀附在金色大門上的眼鏡蛇,蛇身純金打造,蛇眼是一對價值連城的綠寶石,寶石無論在多黑暗的環境都散發著一股幽森的綠光,即使離開三條街,還能感受到毒蛇的注視。

眼鏡蛇俱樂部從不掩飾自身的危險,而有些人明知道危險還是會過來,如同中蠱一般,甘願沉淪其中,直到人財兩空、肺腑消失。

穿過十字路口,路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大部分都是黑岩幫的人。

沈囂沒辦法在這個時候去調查失蹤,於是到附近的巷子裡隨便轉了幾圈,然後直接去往俱樂部。

晚上9點,東區中心街道燈光閃爍,蛇頭從金銀色的煙霧中探出,仿佛在找尋新的獵物。

在黑窟,最肮臟的產業以最高調的形象開門,絡繹不絕的封閉車輛駛入地下停車場,從外觀無法判斷他們的身份來曆,但來到這裡的目的大同小異。

五人將車停在不起眼的巷子裡,大搖大擺從正門進入。

黑岩幫此前並沒有收到滾石幫過來挑事的消息,暫且認為他們是以消費者的身份過來。

新上任的二把手浩克,第一時間通知老大一隻耳。

一隻耳讓他好好招待,最好派人寸步不離守著他們,千萬不要怠慢。

浩克比上任二把手有眼力見,一聽就知道老大話裡的意思,帶著身邊最盤靚條順的beta,親自接待他們。

五人走進俱樂部大廳,周圍的服務生和幫派成員自動散開,大堂經理尷尬地站在一邊,不敢上前。

沈囂不會為難幫派下麵的人,讓沙砂去跟前台說明來由。

沙砂剛準備去,右手邊的電梯突然下來了一幫人,浩克帶頭,滿臉笑容迎了過來。

“這不是南區的sen先生嗎,您似乎是第一次來我們俱樂部,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演戲的人來了,沈囂給沙砂遞了個眼神,沙砂抬著脖子,囂張地走到他麵前,用沙啞的嗓子喊:“去賭場。”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好的,我現在就派人收拾包廂。”

“不用,就去大廳。”

浩克遲疑了一下:“大廳吵鬨,人多手雜,您們確定要去嗎?”

沙砂轉頭跟沈囂確認。

“去,我相信你們的賭場裡沒有人會主動找事。”

“這個您放心。”浩克訕笑,“俱樂部裡都是守規矩的人,我是怕那些外麵來的人不守規矩。”

“這些我分得清,不會找你們麻煩。”

“那就這邊請吧。”浩克讓出電梯,讓旁邊的手下先跟他們下去,自己則去通知賭場安排桌子。

俱樂部上下一共20層,地上10層主要是酒店和休息區,地下10層包攬了一係列見不得光的娛樂場所。

賭場位於地下8層和9層,沈囂指定去的大廳在地下8層,是窮鬼和走投無路人的聚集地,中間的舞台除了會有脫依舞表演,還有現場解剖,血腥程度雖然比不上鬥獸場,但花樣絕對不比那裡少。

俱樂部剛進入營業時間,賭場大廳裡已經聚集了一批無處過夜的流浪漢。

這些流浪漢大部分都是從其他城市過來的,或是產業倒閉,或是幫派解散……總之全都處在被驅逐的邊緣,想要繼續在灰籽星上活下去,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拿到一筆錢,向管理局購買留居時間,然後再想辦法加入幫派,或是辦理商鋪證。

賭場無疑是來錢最快的地方,而黑岩幫的賭場還被管理局連續三年評為最公正的賭場,每個月都有不少流浪漢在這裡大賺一筆,但和進來的人相比隻是九牛一毛,宣傳中也總是將基數隱諵碸去。

沈囂五人一出電梯,就聞見一股難以形容的混雜氣味。

浸透汗液的砝碼、解剖留下的血腥、煙酒混合的信息素……還有一些不太好形容的腥臊和石楠花的氣味,即使浩克已經讓人提前把換氣功率調到最大,還是還是無法清除附著在牆壁和家具上的頑固氣味。

“要不咱們還是去樓下吧。”浩克小弟說。

“不用,就在這裡。”沈囂打開麵具自帶的換氣裝置,走到感應門前。

此時,第一批賭徒已經衝到了桌前。

他們的模樣出奇得統一,麵容烏青、雙眼赤紅,乾癟的%e8%83%b8膛隨著急躁的喘氣動作上下起伏,像一隻隻餓瘋了的野狗,麵前的籌碼是他們的食物,他們想撲上去爭搶,但礙於瘦弱的身體和脖子上的鏈子,隻能坐在桌邊搖尾乞食,等待牽著鏈子的荷官發牌。

大廳禁用精神力,玩得也是最簡單的撲克,出老千純靠手速,賭場不禁止,但被抓到,左手右手必須留下一隻。

浩克為他們安排的賭桌在最裡麵。

他們五人來的路上吸引不少目光,進了賭場卻無人理會。

賭徒、荷官一刻不停地盯著手下的牌,組局的莊家抬頭看了兩眼,拿到牌後立刻進入狀態,保鏢圍成一圈,貼牆站好,端茶倒水的侍從們也隻為莊家服務,其他人想喝口水,還得到門前的販賣機自己買。

到了賭桌,負責他們的荷官也是浩克身邊的人,%e8%83%b8口的牌子上寫著“小A”,是位非常漂亮女性beta。

“客人們好!幾天由我負責接待大家,不知道各位想玩什麼。”

沈囂運氣差,對這些東西不敢興趣,拍了拍沙砂的肩膀,跟他說:“你玩,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真的。”沙砂眼睛亮了,一頭營養不良的灰發都變得有光澤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