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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鏈子的另一端,以及Omega身旁alpha的穿著,才恍然意識到忽略的地方。

等Omega離開,沈囂停住腳步,抬頭看向眼神飄忽的大狗,問:“昨天卡夏過來是送止咬器的,對嗎。”

伊塔低頭默認,眼睛眨動的頻率加快,顯然是心虛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怕我讓你帶上嗎?”

鬥獸場的止咬器除了防止alpha控製不住自己,也會讓他們聞不到Omega身上的氣味,萬一沈囂讓他一整天都帶著,那豈不是相當於被迫斷開感知,伊塔接受不了,原澤接受不了。

“不想帶。”他的聲音低沉又委屈。

“為什麼不想帶?”沈囂很喜歡他現在的表情,但不代表他會心軟。

伊塔的手緊張地攪在一起,眼睛不敢看沈囂:“會不舒服。”

“止咬器本來就不是讓你們舒服的,都來打工了,這點覺悟還沒有嗎。”

淒淒慘慘的打工人不敢說話,伊塔認命,可憐兮兮地說:“那我回去帶上。”

“我有讓你帶上嗎?”

“那我……”伊塔看到他傲嬌的眼神,一下子明白過來,“那我聽你的。”

“嗯。”

傲嬌的小貓得到正確答案,放下下巴,回去再跟大狗算賬。

————

離開鬥獸場,兩人乘坐直梯回到64層,沈囂沿路去禮品店買了些東西,打算回黑窟的時候帶給笑笑。

伊塔全程無言,默默把這些東西記在心裡,分析女兒的喜好。

回到酒店剛好傍晚六點,沈囂從門口的信封裡拿到自己的身份卡,又在裡麵發現了一張宴會邀請函,說是今晚餐廳會有演出,賓客們可以自行選擇觀看。

但邀請函上沒有寫明流程內容,封麵上麵畫了兩顆被箭頭穿過的紅心,可能是和愛情相關的表演。

沈囂有些興趣,讓伊塔進屋把止咬器戴上,待會兒一起去餐廳。

止咬器被伊塔藏在廚房水槽下麵,他把東西拿出的時候,渾身寫滿了不情願,腦袋上微翹的頭發全都耷拉了下來,變成了一隻垂耳大狗。

現在的止咬器經過好幾代的升級改良,形狀與結構跟之前大不相同,鬥獸場送來的止咬器分為項圈和嘴套兩個部分,戴在脖子上的項圈用以監測腺體狀況,感應到信息素激增,會釋放電流,麻痹alpha的身體。

嘴套和之前一樣是半麵具結構,金屬框架貼合麵部,並沿著人中分為上下兩個部分,進食時,可以將下半部分推上去,有兩側的框架抵住,不用擔心狗咬人的事情發生。

而且嘴套戴上後,項圈兩邊的短鐵鏈可以勾到嘴套上,一旦檢測到到異常舉動,同樣會釋放電流,是一款既方便又安心的產品。

“需要我給你帶上嗎?”

伊塔愁眉苦臉,拿起項圈放在脖子上比了比,怎麼看都覺得彆扭,悄悄想放了下來,又看到沈囂強勢的目光,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那……你幫我帶上?”

既然躲不過,那伊塔肯定要選最賺的選項。

“坐下。”

“好。”伊塔坐到客廳的椅子上,挺直腰背,露出脖子和藏在衣領中的銀色鏈條。

“這是什麼。”沈囂勾住鏈子,蔥白的手指摩攃著凹凸不平的環扣,伏在伊塔耳旁,明知故問。

Omega冷淡的氣息滲進伊塔的耳後的毛孔,淩亂的發絲被一陣看不見的風刮了起來,露出泛紅的耳朵和脖子,信息素不受控製地往外易散。

伊塔嘴唇囁嚅,剛想回答“是愛人離開時留給我的禮物”,就聽見金屬相扣的哢噠聲,脖子一涼,項圈已經戴上了。

“不管是什麼,既然帶著就要保管好,止咬器也一樣,聽到了嗎。”

“聽到了。”

“自己把嘴套帶上。”

“……好”

伊塔迅速戴上嘴套,調整好位置,扣上兩邊的鏈條,然後雙手放在膝蓋上,乖乖等著下一個指令。

見他這個樣子,沈囂忍住嘴角的笑意,讓他到門口換鞋,跟自己一起去餐廳吃飯。

——

酒店餐廳位於□□兩層,低調奢華,氛圍溫和,沒有太多刺眼炫目的裝飾,進去後煙霧繚繞,空氣中漂浮著一股奇怪的香味,像是薄荷酒中摻雜了玫瑰。

進入餐廳後,一位帶著玫瑰麵具的侍者迎了上來,遞給他們兩隻標有數字的手環,說是表演過程中會用到,讓他們務必帶上。

沈囂以為表演後續可能有拍賣環節,沒有放在心上,在舞台附近找了一個角落位置坐下。

座位與座位之間用消音屏風隔開,相當於單獨的包間,私密性很好,可以放心交談。

入座後,沈囂讓伊塔點菜,自己觀察周圍的環境。

他過來不是隻吃一頓飯這麼簡單,這家酒店裡聚集了不少財閥貴族,帝國占大多數,所以夾雜在裡麵的聯邦人變得格外顯眼,說不定能遇到熟人。

但現在時間尚早,演出八點開始,餐廳這會兒沒什麼人,前麵偌大的表演舞台,也隻孤零零地豎了一架鋼琴。

演奏者是一位年輕的alpha,他和侍者一樣,也帶著玫瑰麵具,唯美的樂聲於指尖流淌,伴隨玻璃下方的流水,徐徐經過每處席位,不急不躁、恬靜怡然,是鬥獸場中不可多得的好氣氛,隻是不知道能持續多久。

餐廳上菜很快,侍者先將涼菜擺上,再把熱菜端過來,沈囂不喜歡吃飯被人看著,讓他把東西放下就離開。

侍者照做,擺好菜後,從餐車下方櫃子裡,拿出一隻鑲有玫瑰的嘴套,放到伊塔麵前,並恭敬地對沈囂說:“每位觀賞表演的alpha需要佩戴特製的麵具或嘴套,方便中後期的互動,還望您理解。”

沈囂點頭應下,侍者隨即退了出去。

“吃完再帶上。”

沈囂伸出手,讓伊塔把玫瑰嘴套放到他的掌心。

伊塔對這東西很不喜歡,臉上寫滿了嫌棄,但沈囂覺得很有意思,拿在手裡仔細打量。

嘴套的形狀和伊塔現在帶差不多,隻是多了一朵用暗紅色的鋼線纏繞出的玫瑰,玫瑰幾乎占據了整個右臉頰,剩下的框架噴塗了透明漆,在光線稍暗的地方,能達到隱形效果,遠看像是在臉上紋了一朵玫瑰。

不難看,很騷氣,沈囂很期待伊塔帶上的樣子,也更加好奇接下來的表演。

伊塔餘光瞧見小貓眼睛閃著亮晶晶的光,一下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哪怕自己一百個個不願意,也會滿足他的一切要求,隻要沈囂開心就行。

兩人各懷心思,吃完這頓晚飯,中間有過一些交談,主要是關於八點表演的猜測。

而隨著時間靠近,餐廳的氛圍也變得微妙起來。

沈囂從侍者的話中得知,來觀看這場表演的賓客都是OA搭檔,對Omega沒有要求與限製,所以Omega應該在這場宴會中占據主位,而且侍者都是年輕漂亮的alpha,帶著點取悅的意思。

伊塔的感覺也差不多,他對財閥們的%e6%b7%ab-亂私生活有所了解,這場表演應該不會有太多衣服,或許還會用到一些材料和器材,如果不是為了打聽消息,他真不太想沈囂進入到這種環境中。

——

七點半左右,賓客們陸陸續續進入餐廳,舒緩的樂聲陡然升高,腳邊流動的泉水換成了紅酒,酒氣與空氣中熱辣的薄荷玫瑰交融在一起,瘋狂刺-激著嗅覺感官。

和沈囂猜想的一樣,這確實是一場Omega占據主導的宴會。

進來的每位Omega穿著打扮都極為貴氣,他們手中都拿一條細鏈,鏈子另一端連接著alpha脖子上的項圈。

這些alpha大多衣不蔽體,身上佩戴了不少造型奇特的金銀裝飾。

他們低著頭乖巧地跟隨在Omega身後,步伐輕慢,儘量不讓身上的裝飾發出聲響,如果聲音太大,吵到了主人,那Omega手中的另一個工具就要發揮用處了。▃思▃兔▃網▃

沈囂知道財閥貴族會玩,但不知道他們玩這麼大,黑亮的眼睛透過單向玻璃,仔細的觀察著每一對走過的AO,還時不時回頭,用探究的目光打量伊塔。

端坐在一旁的伊塔根本不敢出聲,不知道為什麼,他隻要與沈囂的眼神對上,就有種被扒光衣服的感覺。

他倒不是抵觸這種感覺,而是真的會有一種脫衣服的衝動,畢竟那麼看著他的可是沈囂。

大狗心跳加速……

八點整,音樂停止,燈光驟然熄滅,演奏者離開舞台,鋼琴緩緩下沉,台麵再次上升時,兩位穿著性感的alpha,手扶鋼管,在聚光燈中登場。

台麵穩定後,鋼管還在上升,一直嵌入最頂端的天花板才停止,與此同時,浪漫的管弦音樂響起,燈光與霧氣交織,兩位alpha隨著樂聲輕盈跳躍,身上的薄紗隨之飄動,肌肉線條若隱若現,奔放中帶著些許內斂。

音樂前奏即將過去,樂律逐漸歡快,兩人小步奔跑,借著慣性單手握住鋼管與地麵平行,雙腿向上交纏,柔韌腰肢挺/起,身體一翻雙手打開,薄紗漂浮旋轉,仿佛盛開的花瓣,而下一秒,舞台中真有花瓣吹來,空中的玫瑰香氣愈加濃烈。

沈囂一直覺得alpha大塊大塊的肌肉很油膩,很少在他們上見到如此流暢的肌肉線條,不得不說,這家酒店挑人是有品味的,兩個alpha身材確實不錯,表演也很舒心,沒有想象中那麼%e6%b7%ab-亂。

為了看的更清楚,沈囂坐到窗邊認真觀賞,而他身後的伊塔全無興致,氣得快要昏過去了。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許是怨夫的目光太過強烈,沈囂在看到兩位舞者攀上頂端之後,慢慢收回了目光,咳嗽一聲說:“不知道後麵的表演是不是也差不多。”

伊塔os: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心裡雖是這麼說,但嘴上還是很誠實:“你很喜歡看這樣的表演嗎?”

“鋼管舞嗎?”沈囂之前在dream酒吧看過幾場,受場地限製,沒有眼前這場這麼驚豔。

伊塔搖頭,在%e8%83%b8`前比劃了一下,羞澀地看著他:“就是布料很少的表演。”

沈囂想了想,微微收低下巴,抬眉看向伊塔,像隻輕挑又傲慢的貓。

“一件事物看久了總會膩煩,偶爾看看這些,感覺還不錯。”他抬起手指,朝伊塔勾了勾。

沈囂的舉動與聲音對伊塔而言都是最刺-激的**,他仿佛失去思想一般,立刻起身走到麵前,單膝跪下。

他不敢讓沈囂發現他身上的變化,雙手緊握在身側,控製體內膨脹的欲望,但收效甚微。

額間與耳根的白發已被浸濕,睫毛緊張到顫唞,急促的呼吸透過麵罩,掃過沈囂%e8%83%b8`前的發絲,熱氣蒸騰,兩人之間僅半寸之隔,曖昧的火焰已然燒到了頂峰。

伊塔沉浸其中,他以為是自己心中積壓的情感在膨脹,卻沒有注意到外界的變化。

氣味在作祟,這不是一場單純的晚宴。

第244章

氣味在作祟, 這不是一場單純的晚宴。

沈囂感覺伊塔不該定力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