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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占據了幾乎全部的話語權,以至於他一直憋到現在,才終於等到機會。

亞斯拍著%e8%83%b8脯先介紹自己的身份:“我是沈泠的室友,這一整個學期,我幾乎天天都和他待在一起,可以證明沈泠書絕對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孤僻,還有那次學校考核我也參加了,沈泠書之所以會在模擬考試中殺了路星軌,是因為路星軌先設計害死了其他同學,我也被他的陷阱壓死在了大樓中。”

他雖然有點怵路望山的眼神,但還是挺直腰板繼續說下去:“按您所說,殘害同學的人品行不良,那您的兒子路星軌才是品行不良的人,沈囂殺了品行不良的人,應該是好人才對。”

卷毛少年話語稚氣誠懇,不像是在說謊,壓力又給到了審判席,路望山自知此事跟自己兒子有關,話說多了反而有偏袒的嫌疑,於是側目給安東尼奧丟了個眼神。

安東尼奧看向沈囂:“你現在可以為自己進行辯護,請問是否要行使這項權利。”

亞瑟焦急的目光放到沈囂身上,但他還是低著頭不說話。

“看來我們的犯人並不承認你是他的室友,你的說辭也不能證明他不是間諜,我還是堅持軍部的判斷,現在眼前的這位少年絕對不是沈泠書。”

“你們認為他不是沈泠書的原因,歸根到底是不相信一個Omega能擁有不屬於alpha的能力,但如今各行各業都有很多Omega的能力在alpha之上,沈泠書病好之前的身體素質確實不算太好,但他在圖書館期間,給自己製定了嚴格的鍛煉計劃,難道他就不能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完成這一切的嗎。”白禾繼續說。

“身體素質確實可以提升,但精神力可沒那麼容易提升。”尼古拉斯接過話,“他在學校檢測之前,從未進行過精神力訓練,但第一次就測出了8500,就連原澤第一次也檢測也隻有6500,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及其不正常的。”

研究所議員博斯舉手:“我剛才用最快的速度對比完了兩份檢測報告,除了大腦對比有些許差異,其他身體檢測與我方保留的數據完全一致,當時護送沈靈書前往啟明星的是我方和尼古拉斯議員的人,這中間沈泠書都沒有離開過我們的視線,他唯一一次離開是在婚車上,用麻醉針迷暈了看管,打暈了司機。如果他真的被替換了,那應該也是在婚禮開始之前,但我們能保證在這段時間裡,他從未離開過視線,不可能有機會完成替換。”

“但再往前的那段時間隻有你們自己知道,如果你們能解釋得了他前後性格的變化,那才能證明他沒有被替換,否則我有理由懷疑替換一事與你們也有關。”尼古拉斯分毫不讓。

博斯當然不會允許他把臟水潑到自己身上,一來一回與他爭辯了許久,但效果不佳。

坐在審判席最邊緣的麗婉.佩恩看向屏幕,說道:“看來這件事中還頗具疑點,如果沈泠書真的被調換,那研究所方麵肯定有責任,如過沈泠書沒有被調換,那他驚人的精神力天賦也可能是藥物作用導致的,通過軍部提供的資料和證詞,我覺得還不足以證實台下少年間諜的身份。”

尼古拉斯再次把壓力丟給研究所:“你們的藥物有問題嗎?”

博斯一口否定:“給沈泠書注射的腺體藥沒有任何問題,那款藥市麵上現在就可以買到。”

“那就可以排除他的精神力天賦是藥物導致的。”

“但我們也能保證,沈泠書在研究所期間絕對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我方保存著當時所有的監控錄像。”

“錄像是可以偽造的,如果要證明這件事和研究所沒有關係,監控的調取必須由我們來做。”

“您如此不信任我們,是覺得我們會與帝國有染嗎?”

“我這麼做隻是為了排除風險。”

雙方爭執不休……

第192章

“肅靜!”

見他們爭執不休, 安東尼奧抬手敲了一下法官錘,並說道:“有關間諜罪的判決先放到後麵,現在可以斷定沈泠書故意傷害罪與挑唆罪名成立,且造成惡劣影響, 對於這兩項罪名, 各位議員可有異議。”

麗婉抬手:“如何證明羅米證詞真假,是否有保留當時監控。”

尼古拉斯:“不凍港墜毀, 去哪裡找監控。”

“也就是說, 那隻是他的一麵之詞。”

路望山:“他的證詞已經經過議會和軍部判定, 確認是真的。”

說完, 他放出了羅米的口述證詞,檢測儀從頭到尾都沒有發出警報, 證明他沒有說謊。

“那也應該聽聽他的回答吧。”麗婉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少年,“我看他的身體情況似乎不太好,從剛剛開始就沒有說過話,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但一個犯了罪的人不可能一句話都不為自己辯解, 如果真的身體不適, 那這樁案子有必要延期審理。”

“而且原澤上將尚未從昏迷中蘇醒, 我們也應該等他醒來後聽聽他的證詞, 不是嗎?”

路望山:“你之前難道沒有聽到他承認自己的罪行嗎, 他自己都承認原澤昏迷是他乾的, 原澤醒不醒又有什麼區彆?而且這件事已經能證明他作為一個Omega選擇背叛他的alpha, 原澤如果醒來親口聽到他承認此事,那會有多傷心, 你們佩恩一家已經傷害過他的父親一次,還想再傷害他第二次嗎。”

這段話完全不講邏輯, 隻講感情,路望山的目的就是要喚醒大眾的記憶,從而讓麗婉閉嘴!

“傷不傷害不是由你我決定的,原澤作為當事人就有知情權,你們不顧他的意願在此審理他的伴侶,本就是一件違背規定的事,與過去那些恩怨毫無關係,話題也不是像您這樣轉移的。”麗婉毫不退縮。

兩人交鋒無果,決定權又到了安東尼奧手中。

“給他帶上手環,讓他自己說。”安東尼奧點了點欄杆外的衛兵。

衛兵走進鐵籠子,把手環給沈囂帶上,那一刻,喉嚨裡的刀子推出了半分,但他還是沒辦法正常說話。

鏡頭重新移到沈囂麵前,安東尼奧問:“羅米的證詞是真是假?”

沈囂抓住機會,撐開嗓子:“假的,我沒有……滴滴——”

沙啞的咽喉中蹦出零碎的字符,即使如此,眾人還是能很清晰地聽到他的回答,但他話還沒說完,手環就亮起了紅燈。

“看來羅米的證詞是真的。”安東尼奧故作可惜地點了點頭,隨後看向麗婉:“現在審判可以進入到下一個環節了。”

麗婉似乎還有話還想說,卻被路望山搶了過去:“手環是由議會提供的,不存在任何造假的可能,不凍港墜毀一事雖然隻過去不到五十小時,但大家都在等待最後的結果,在間諜的判斷上,軍部可能過於決斷,但證據確鑿的事也沒必要再往後拖了,相信屏幕前的所有民眾們和我一樣,都在等待一個公正合理的判決。”

事到如今,沈囂不管能不能說話,都已經辯無可辯了,他看著手上的手環,自嘲般笑了笑。

太自信確實不是一件好事,這裡舉行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會議,而是一場為他精心布置的審判。

“既然大家已無異議,那由我來宣讀最後的判決。”

安東尼奧拿出早已準備了判決書,這場審判從始至終都在他和亞爾科夫的掌控中,軍部確實沒有足夠的證據坐實沈泠書的間諜罪名,但這項罪名並不重要,隻是一個轉移視線的幌子,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擔下不凍港墜毀的罪名。

“原澤上將伴侶沈泠書,因故意傷害罪、挑唆罪在此接受審判。”

最後的判決來臨,沈囂忍著身體的疼痛抬起頭,目光倨傲地掃過高台上的卑劣之徒。

陰險之人難掩幸災樂禍、無恥幫凶故作憤怒、事不關己者冷漠自私、虛假偽善者義正言辭……他們醜惡的麵容扭曲在一起,仿若一群欺瞞聖光下的惡鬼。

沈囂記住他們的樣子,“重生”之後哪怕天涯海角,也要砍斷這些人的脖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黑瞳中彌散著殺意,安東尼奧和身旁的人打了寒戰,路望山故意把鏡頭切過去,但下一秒,沈囂就換上了平靜的樣子。

安東尼奧隻好繼續往下念:“經由審理,確定你在原上將受輻射影響時,對他注射迷[yào],犯下故意傷害罪,在不凍港將要轉移之間,教唆羅米引發地動,間接導致不凍港墜毀,犯下教唆罪和重大責任事故罪,辜負了上將、父母、軍部的信任,造成了人民財產的重大損失。”

莫須有的罪名的審判著他虛假的身份,借著彆的人身份,自然也要承擔偷竊的罪行,沈囂其實早該料到自己會有這一天。

今日在這裡的如果是真正的沈泠書,他要承擔的罪名不一定會比他少。

“結合以上所述,本法庭代表聯邦人民宣判三項罪名成立,判處——”

最後時刻到來,沈囂挺直脊背,如冰雪山上一棵峻節孤傲的鬆,他閉上雙眼,不去看那些醜惡的麵容,給自己留一份清淨。

“終生□□!”安東尼奧看向他:“你可有異議。”

沈囂睜開眼,頂住喉嚨中的劇痛,顫唞著張開唇瓣,無聲地對著所有人說:“我不服——”

一陣更猛烈的疼痛扼住脖子,沈囂沒能發出來最後的音,但那雙寫著不甘與傲氣的黑瞳,令所有看到這一幕的民眾心臟狠狠一揪。

儘管一切罪責加身,言語與刑法所審判的也不過是這幅□□,他的靈魂雖在此處,但絕不會隕落在莫須有的罪名之下,外界如何鄙夷怒罵都與他無關,沈囂無畏無懼。

走完最後的流程,安東尼奧心裡長舒了一口氣,他擔心後麵還會出現變數,立即舉起手中的法官錘,震聲道:“法庭審理結束,罪犯對罪行供認不諱,即日送押洛爾卡——”

“慢著,我有異議。”

法槌將要落下之時,二層後門被猛地推開,一股充斥著戾氣的精神力席卷整個會場。

安東尼奧深知隻要錘子落下,沈囂就再無站起來的可能,但手腕被一道鋼線死死拉住,無論多大的勁都落不下去。

眾人轉頭看去,一名身著白衣的alpha快步朝審判席走來,他後麵跟著的正是昏迷多日的原澤。

“你有什麼異議。”安東尼奧見狀,隻好先放下錘子。

原澤清醒到現在不過半個小時,並不清楚這場庭審的內容,但看到眼前這一幕,整個人簡直怒不可遏。

怎麼有人敢在他昏迷的時候,審判他的Omega,找死嗎!

一小時前,歐笙看到沈囂被押送到議庭時,察覺到了不對,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帶著天狼部隊的指揮官衝進醫院病房,拔掉了原澤手上的鎮定輸液,強行弄醒了他。

到達之前,他告訴原澤,自己有辦法把他從議會和軍部手上就回來,但並沒有說具體方法。

歐笙走到最前麵,當著鏡頭的麵,打開光腦,放出一份體檢報告,對著屏幕說道:“沈囂懷孕了,是原上將的孩子,不管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