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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否認。

“說實話!”

謊話被識破,後腰被狠狠掐了一下,沈囂說了聲“疼”,眼睛裡淚珠打轉。

“不疼不長記性。”原澤鬆開手,往上摸停在沈囂的脊柱上,按壓凸出的骨節,在危險邊緣試探。

帶有威脅的動作令沈囂一掃昏睡的遲鈍,抬頭狠狠瞪了原澤一眼,“你是瘋了嗎,連異獸的醋都吃。”

“我吃醋,沈囂,你要是心裡沒鬼,為什麼不告訴我。”原澤不依不饒,認定他還藏了事沒告訴自己。

沈囂無語至極,難道他要當著所有人的麵,告訴原澤,“那隻異獸對我有意思”才行嗎,魔眼又不是他招惹來的,他說了會有人信嗎。

抵在後背的指節愈發用力,好像隨時可以按斷他的脊柱,沈囂也不忍了,眼尾餘光鎖定喉結,刀片似的上下刮動。

見狀,原澤差點咬碎牙,另一隻手從後麵抓住沈囂頭發,逼迫他仰起脖子,凶狠地說:“現在不裝了,又想咬我是不是。”

深藍的眼睛映著一雙帶有殺氣的黑眸,兩人對彼此的氣息非常敏[gǎn],眼神對視,根本藏不住裡麵的心思。

“鬆手。”沈囂生氣了。

原澤比他還氣,犯了錯不認賬就算了,還企圖行凶,他來本來想溫和的解決這件事,但現在不給點教訓,這隻貓是不會老實的,正好他還有一筆賬要算。

按住後腦的手突然鬆開,沈囂以為原澤打算放過自己了,誰知對方拎住他的肩膀,一個天旋地轉把他壓在身下。

“你乾嘛。”感覺到身後的溫度,沈囂彎手向後抵住壓過來的身體,兩條腿抗拒地向後蹬。

“彆動。”原澤鎖住他的腿,手肘壓住沈囂後背,另一隻手掐住他的胯骨,居高臨下地說:“我們還沒有在發-情期以外的時間()過吧。”

氣息沉重灼熱,沈囂終於意識到原澤身上奇怪的壓迫感是怎麼回事,這隻沒有自控力的蠢狗不是發-情了,而是犯病了。

【三七,安眠劑。】沈囂病急亂投醫,他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跟原澤發生任何身體接觸。

【現在給你不就露餡了,宿主你自求多福吧。】他該說的之前已經說過了,沈囂非要惹主角攻,他一隻柔弱可愛的小精靈能有什麼辦法。

關鍵時候還是隻能靠自己,沈囂求饒是不可能求饒,但硬剛下去,倒黴的還是他自己。

留在原澤身體裡的完全標記可以用,但要用在最關鍵的時候,現在能安撫他的好像隻有信息素了。

冷鬆信息素一出,原澤強勢的動作停了一瞬,接著發出一聲笑。

“這麼不想做。”他俯身靠近沈囂,灼熱的喘熄燙紅了白皙的半片脖子,“為什麼,你那天不是很主動嗎?”

易感期那天是沈囂主動進的安全屋,全程幾乎由他引導,原澤想起後頸上的咬痕,忍不住加重手上的力道。

“彆,我不喜歡。”沈囂趕緊製止。

他的聲音悶在枕頭裡聽起來一股委屈勁兒,主動釋放的信息素雖然緩解了暴躁信息素,但還遠遠不夠。

“不喜歡什麼,我?還是**?”原澤靠在沈囂耳邊,輕咬著哄他,“說實話。”

沈囂把臉轉到另一邊,竭力躲避他身上滾燙的氣息,緊抿著唇,拒絕回答問題。

“不說我繼續了。”原澤沒有要跟他開玩笑的意思,他對沈囂的身體了如指掌,就算他有一萬個不樂意,麵對誠實的身體反應,還是不得不低頭,這也是沈囂拒絕的原因。

他可以接受**,但絕對不能像第一次一樣完全超出控製,而且原澤現在是抱著欺負他的心思動手,一點克製的想法都沒有,鬼知道他中間會做出什麼變態行為。

“不行。”沈囂把頭轉回來,冰白的麵容被緊張的汗浸透,發著虛熱的紅,瞳底卻冷成一片。

原澤對他這幅眼神又愛又恨,頭狼在受到挑釁後,絕對不會放過囂張的獵物,他想不顧意願好好懲治他一頓,但想起歐笙的話,始終狠不下心。

思緒掙紮中,原澤非但沒冷靜下來,氣血翻湧得更加厲害,沈囂快被燙化了,莽足勁撐起一隻手臂,頂著身上的重量,瞠目看他:“你是打算強——唔”

話沒說完,原澤從後麵掐住他的脖子,狠狠親了上來。

太突然了,唇齒碰撞間,沈囂睜大了眼睛,原澤也在看他,冰藍的瞳孔中彌漫著侵略的浴火。

沈囂不可能讓他得逞,鬆開牙冠,想找機會給他一口。

卻不料原澤及時退了出去,掐住他的後頸,配合%e8%87%80間的手,把他往上一拎壓在床頭。

醒了不到半個小時,沈囂被他拎來拎去換了幾個姿勢,心情無比煩躁,好在呼吸通暢了很多,槍也退下了。

暴動有消退的跡象,空氣沉寂了好一會兒,沈囂見原澤維持這姿勢不動,向後縮了縮,離他起伏的%e8%83%b8膛遠一點,安靜地聽著頭頂急促的呼吸聲。

這是冷靜了又沒完全冷靜嗎,沈囂伸手抵住他鼓動的%e8%83%b8膛,微微抬頭對上一雙透著委屈的藍瞳,瞬間傻眼了。

被欺負的是自己,你委屈什麼,沈囂搞不明白他在想什麼,垂下濕透的眼睫,不說話,等他自己冷靜。

“%e5%90%bb我。”

什麼?沈囂一臉懵,除了抵住他%e8%83%b8口的手還在用力,身體其他部位都僵住了。

“讓我來,今天就不放過你了。”

原澤低下頭,情[yù]高漲的視線停留在溼潤通紅的嘴唇上,往下纖細脖頸上淡青色的的血管清晰可見。

沈囂的衣服是他換的,穿的是他的舊衣服,大了不止兩個尺碼的襯衣領口偏向一邊,暴露出白皙鎖骨,還有裡麵的那顆紅痣。

沈囂沒有其他選項,他也不是沒主動親過,糾結太久反而顯得矯情。

細長分明的手指按住一側手臂,沈囂微微揚起下頜,湊近原澤乾澀的唇,他眼底布滿血絲,看起來這些天都沒睡好,或許是跟獸潮收尾的事有關。

正想著,沈囂已經觸碰到了原澤的唇角,他想快點結束退開,不料原澤直接壓了下來,後腦砸在床板上,護在%e8%83%b8`前的手被緊緊箍住,唇齒被迫分開,一團炙熱的氣息毫不留情地侵入翻攪,將所有抗拒聲吞沒在交纏間。

呼吸變得熱烈而急促。

……

良久,在失控前的一瞬,原澤才終於放開了人。

喘熄聲依舊沉重,沈囂雙?唇發麻,靠在床頭,略帶慍怒地盯著麵前肆意妄為的alpha,但原澤沒有抬頭看他,視線停留在紅痣上,內心深處還在激烈掙紮。

見狀,沈囂抬手攏了攏衣服,有意躲開他的視線。

“哼,誰要看你。”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原澤翻身下床,頭也不回地跨進浴室,“嗙”地一聲甩手關上門。

兩秒後,浴室裡響起水流聲,拽緊衣服的手緩緩鬆開,沈囂被親得頭腦發暈,身體緩緩下滑躺到床上。

他抬頭看著頭頂的小燈,回憶剛才的感覺,確認這裡不是夢境。

但回歸現實,他的%e8%83%b8口還是像被水流擠壓一般,悶得喘不過氣。

瘋狗固然討厭,但沈囂倒是能理解他這次發瘋的原因。

之前在機甲上,原澤的信息素狀態就很不穩定,魔眼估計在施加精神汙染的時候,向原澤傳達了要搶走自己的想法,雖然沒有說明原因,但莫名其妙被帶了一頂綠帽子,以他的醋性肯定受不了。

而且高階進化的異獸的情感表達更加準確,粘球說不清他跟在自己身邊的原因,但魔眼和海妖確切的希望他能現在異獸這邊,也就證實了他對異獸有特殊的意義。

三七的話隻能信一半,抹去的記憶裡可能藏了原因,他需要一個機會來揭開謊言,希望不要讓他等太久。

第159章

一小時後, 浴室水聲關停,原澤圍了條浴巾出來,臉上表情陰沉,沒有事後的愉悅, 渾身上下寫著“不爽”兩個字。

沈囂不在臥室, 自然沒看到他這副欲求不滿的樣子,但信息素逸散得很快, 跑到廚房偷吃的小貓很快察覺到了身後的氣息。

“你在乾嘛。”原澤靠著門框, 雙手抱臂看著墊腳掏櫃子的貓。

寬大的襯衫一直遮到大腿根, 頎長有力的小腿隆起薄薄一層肌肉, 腳腕收窄,銀色鐐銬緊緊貼在右腳腳踝, 巴掌大的腳踩著一雙毛絨拖鞋。

這是誰買的拖鞋,真難看,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三七:誰在說我。)

沈囂回頭,手不小心碰到了旁邊堆疊的罐頭, “嗙”地一聲全倒了下來。

“笨死你算了。”

沈囂想著被砸一下也沒多疼, 就沒躲開, 倒是原澤用精神力給他拖住了。

“不在房間裡呆著, 跑出來乾嘛。”

“餓了。”沈囂把空中的罐頭放到桌子上。~思~兔~網~

“外麵桌子有。”

沈囂出來後直奔廚房, 沒去客廳。

“出來吃。”

沈囂不會跟吃的過不去, 抱著罐頭跟原澤走到客廳。

餐桌上放著一個圓盒子, 原澤點了點, 讓他自己打開。

沈囂拉開椅子坐下,靠近盒子, 聞到了一股孜然香,打開是一條黃燦燦的烤魚, 外皮酥脆掉渣,旁邊還放了蘸醬。

魚不是當天做的,但有保鮮罩,還保持著做好後最完美的狀態。

“你做的嗎?”沈囂問。

“我沒那麼閒。”原澤搬了把椅子坐下,臉上還是一副氣不過的樣子。

沈囂心裡有數,沒有多問,坐下後抱著盤子開吃,很快一半下肚。

“這魚沒毒吧。”他吃了一半才想起來問。

“碧海星養殖的,沒毒。”

聞言,沈囂把低頭剩下一半吃完,%e8%88%94了%e8%88%94手上地殘渣,一點沒給原澤留。

“饞貓。”

沈囂接了張紙把手擦乾淨,說回正事,“獸潮結束了吧。”

“嗯,過兩天開完總結會回去。”

“我睡了多久。”

“56個小時。”

“這麼久。”沈囂看向窗外,霧蒙蒙的海上浮出一道橙線,天色將明未明,距離清晨還有好一會兒。

“回去是回雙子星,還是下一個獸潮地點。”沈囂問道。

原澤抬頭看了一眼,隨後挪開視線,不答。

“不想帶我去嗎?”沈囂轉過頭看著他,平靜的眼眸中醞釀著怒意。

“回去再說。”原澤閉上眼揉了揉山根,暫時不想和他討論這個問題。

“不行。”

“沈囂!”原澤睜開眼,壓低的眉目不怒自威,“這裡不適合你。”

“為什麼,我並沒有受到傷害,也沒有乾擾到戰局,隻是安安靜靜地坐著也不行嗎。”

“魔眼的最後一輪進攻是因為你才發動的,你這也叫沒有乾擾戰局。”

沈囂冷笑:“他要是撒完種子就跑,你和部隊就打算在後麵看他撤離是嗎,原澤你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他,倒不如說我把他引到了淺海,給了你們更有利的作戰環境。”

是否追擊四階異獸,要根據他對人類造成的傷害和躲藏地點而定,危害性高的異獸就算圍剿難度再大,也不可退縮。

而魔眼作為擁有精神控製的類五階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