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頁(1 / 1)

入倉庫檢修,非特殊情況不得申請使用。

原澤進入倉庫,問了檢修的情況,確認無誤後, 二話不說拿上S級機甲天狼, 從緊急通道離開。

到達地麵,一道銀白色光輝閃過, 巨型狼獸於光幕中張開雙翼、探出獠牙, 矯健的四肢踏過黑夜、破風而來, 他仰起高傲的頭顱, 向天空一聲長嘯,如同一尊被召喚的神獸, 穩穩降落在原澤身旁。

進入駕駛艙,原澤打開程序連接meteor,喚醒沉睡許久的天狼。

“親愛的小主人好久不見,很高興能再次與您並肩作戰。”

光幕亮起, 天狼沉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曾跟隨原澤的父親與祖父征戰星際, 是聯邦名副其實的元老, 也是在大戰中幸存的三星之一, 價值無可估量。

天狼研製之初, 就是為匹配原氏一族的超高精神力而特彆定製的, 所以原澤的父親原灼身死之後, 無人再能喚醒他,隻好保存在軍部科研所中, 等待下一任主人。

而按照機甲的繼承製度,原澤需要達到與他父親同樣的軍銜, 才能重啟被格式化的天狼,所以直到五年前,他才順利繼承天狼。

但先前的數據已被刪除,天狼在他手上也不過是一副嶄新的機甲,除了一些零碎的人物記憶,和其他S級機甲並沒有太大區彆。

“近期並沒有收到軍部有特殊任務,所以這次是您的私人任務嗎?”天狼問道。

原澤“嗯”了一聲,啟動雙meteor後,開啟自動駕駛模式,確認地點,向雙子星最北端進發。

天狼接到任務後,開始對接位置,“已探測到洛林雪山有雪崩發生,請問是否改變行程。”

“不改,向雪崩地段靠近。”

天狼見小主人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再過多詢問,根據目的地的大概位置,計算出適合降落的地點,全速進發。

銀白色機甲如流星般劃破天空,穿越廣袤的黃沙,進入一片更深層的黑夜。

城市虛影消失,灰白肅殺的淩厲山峰飛闖入視野,原澤打開換氣扇,讓外界空氣湧入駕駛艙。

在雪山氣息的衝擊下,遲鈍的腺體漸漸被喚醒。

自從權利宴會結束後,原澤再沒有聞到這股熟悉的氣息,加上歐笙新研製的舒緩劑會降低腺體的感知力,所以他現在沒辦法靠信息素感應找到沈囂的位置,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精神空間,靠精神力感知找人。

“坐標北緯83°39′N。”原澤取得雪崩的走向圖,打算順著朝向地毯式搜索。

他唯一一次對沈囂使用精神力是在彆墅裡,自那次之後,原澤沒有再用精神力搜尋過沈囂的位置,也不確定自己感應的範圍有多大,隻能最大幅度去尋找。

黑色坐標係展開,金色絲線迅速纏上河流、滲進冰雪,駭人的低溫傳回主體,腫脹的腺體立刻刺痛起來。

原澤咬開鎮定劑,朝脖子後麵紮進去,冰冷的透明液體效力強勁,但架不住新藥強勁的副作用,兩股液體在身體打架,腺體所產生的刺痛逐漸蔓延到其他部位。

“md,這是什麼破藥。”原澤罵完,忍著疼痛對天狼下達指令,“先下降,進峽穀。”

“收到。”

根據傳回來的衛星圖,雪崩發生之後,大量冰雪跨過最高峰,湧進北方峽穀,一直衝向極光海,第一軍隊已經結束對最高峰周圍的搜索,剩下的區域是峽穀、冰澗、以及山脈最邊緣的大斷穀。

近百米深的積雪能淹沒一切機械和異獸,在自然麵前人類永遠是渺小的,失之毫厘便是生死距離。

原澤不敢大意,精神力深潛到冰麵之下,一寸寸尋找Omega的痕跡。

“係統提示您已進入負荷狀態,請稍作休息,待精神力穩定,再——”自動提示音響起,原澤抬手就把它關了。

提示音是meteor自帶的,用以監控使用者的狀態,一般情況下,駕駛員聽到提示音會按要求暫停操作,但原澤從來沒遵守過。

不過這次天狼也感受到了精神力的波動,跟著勸說道,“小主人,您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好,高強度消耗會對身體造成損傷,最好還是半退出一段時間……”

原澤充耳不聞,乾淨的眼白滲出血絲,無數雪峰、角峰、刃脊從藍色瞳孔上劃過,搜尋著一切可能產生生命反應的地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見狀,天狼隻好幫他穩住機甲的機體功能,減少meteor對精神力的消耗。

銀白色的亮光穿梭於雪山與夜幕之間,起起沉沉,像水中蜉蝣一般,漫無目的地飄蕩,直至被張開大嘴的魚獸一口吞入腹中,才結束了旅程。

“找到了。”

天狼星輝潛入魚腹狀的峽穀中去,寒風凜冽、冰霜刺骨,原澤緊咬的牙關中蹦出令人欣喜的三個字,這才鬆了口氣。

他收回浸染寒霜的精神力,將準確坐標發給天狼。

“收到。”天狼朝峽穀深處飛馳而去,破開風雪,以最快的速度抵達被積雪覆蓋的山洞。

旋即,狼獸一爪子掃開山前的積雪,露出洞口,原澤帶著能量藥劑滑進山洞,讓天狼守在洞口。

Omega微弱的生命信號在碧藍色的眼眸中跳動,山洞內昏暗無光昏暗,濕寒逼人,一點點消耗著信號的光點。

原澤走到沈囂身旁,蹲下`身握住他的手。

凍僵的雙手比冰層下的石頭還要冷,單薄的身軀充斥著破碎的跡象,原澤感受著他的溫度,不知道該怎麼使力,生怕人碎在懷裡。

“沈囂。”他打開取暖燈,讓山洞暖合起來。

沙啞的聲音在空闊的山洞中回蕩,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見狀,原澤隻好先給他捂手,等手上有了溫度,再找到血管,把急救針打進去。

失溫後要將傷員和濕冷的空氣隔絕開了,但這裡條件有限,原澤拉開衣服,把人摟進懷裡,再把拉鏈拉上,用體溫給他取暖。

山洞不大,溫度上升的很快,原澤閉上眼親%e5%90%bb沈囂後頸的腺體,將自己的信息素傳過去,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

沉入夢中的沈囂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名字,下意識想讓對方閉嘴,但身體被箍得死死的,怎麼都動不了,隻有耳朵顫了一下。

原澤的鼻尖一直抵著沈囂耳後的發絲,感受到顫動,又喊了一聲。

“沈囂,醒過來。”

可是他好困,眼睛像被冰住了一樣,沒辦法完全睜開。

沈囂掙了掙身體,向後靠在原澤的肩膀上,半睜著眼,看到了聲音的主人。

“怎麼…是你。”沈囂聲音微弱,帶著沉悶的鼻音,還沒有清醒。

“不是我還能是誰。”他側過身,看到沈囂白到發青地臉,伸出一隻手給他捂臉。

寬厚的大掌直接蓋住了大半張臉,溫暖極了,沈囂沒忍住蹭了蹭,滿意地靠在他的手上。

“你是怎麼找到的。”沈囂感覺很神奇,明明隔得那麼遠,原澤的速度竟然比救援隊還快,AO間的聯係真的有這麼神奇嗎。

“一找就找到的,很簡單。”原澤不想告訴他過程,語氣低沉道:“下次彆跑這麼遠了。”

又說些他不愛聽的,沈囂哼了一聲,側過臉不想理他。

兩個人就這奇怪的姿勢在山洞裡呆了許久,洞外呼嘯的寒風打在鋼筋鐵骨上,像是擴大了上千倍的心跳聲,隨著麵前的火光跳動不止。

“原澤。”

沉默間,沈囂微弱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嗯。”

“你能不能不要對著我的脖子喘氣。”很癢,但是他有沒有力氣去抓。

“不能。”原澤湊得更近些,熾熱的鼻息全部噴灑在他的腺體上,就差咬上一口了。

不過他還沒有喪心病狂到要對一個病人動手,聞了聞又忍住了。

沈囂能感受到不老實的情緒,假裝沒有注意到,閉著眼睛看他,輕聲說了一句話。

“什麼?”

“%e5%90%bb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原澤半閉的瞳孔如臨大敵般睜開,難以置信地看著懷裡微微抬起頭的小貓。

“你…說什麼?”

“就像那天晚上一樣。”

“什麼,我不明白。”原澤是真的不明白,他的思緒快過載了。

沈囂很累,隻能睜開一隻眼睛看他,聲音還帶著喘,“你趁我睡著親我,我知道。”

突然被抓包,原澤有點慌,懷裡摟著人的那隻手無措地晃了晃,一不小心又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煩人。”沈囂不想重複,見他還沒有行動,又把身子轉了回去。

但就再給他低下頭的一瞬,那隻放在臉側供他取暖的手掌突然捏住了他的下巴,alpha炙熱的呼吸貼了上來,乾澀冰涼的雙?唇被火熱的氣息燙到,沈囂嚇得一躲,原澤以為他又想跑,伸手按住他的後頸,重重%e5%90%bb了上去。

滾燙的溫度傳來,沈囂閉上眼,沒有推開,也沒有反抗,任由對方攻城略地,這和那晚的點到為止的親%e5%90%bb的不同,原澤粗魯的動作像是要把他生吞了一樣,瘋似的與他糾纏。

呼吸聲、心跳聲、廝磨聲劇烈地回蕩在耳邊,沈囂已經聽不見遠處的風聲,身體在攀升的溫度中漸漸放軟,意識卻無比清醒。

alpha原始基因中暴虐的占有欲正狂吠著要將自己吞噬,但礙於一些原因,他又不得不克製欲望,兩股思緒在身體裡打架,傳導給沈囂的,是對交融的渴望與壓抑。

真是奇怪,原澤奇怪,他也奇怪。

沈囂並不討厭這股混雜的氣息,相反,他很樂意觀賞原澤困惱的樣子,比那晚隻會進攻的畜諵碸生可愛很多,要是再冷靜一點就好了。

他的嘴巴有點痛。

山壁上結成的霜凍悄無聲息地融化,落下的水珠一部分滾進泥土,一部分蒸發到空氣中。

鼻尖被濕噠噠的水汽包裹,氧氣有些不夠用,沈囂沒力氣推開人,困意又犯了上來。

凍僵的身體恢複溫度,一點點在懷裡放軟,人已睡去,但原澤並沒有想放開意思,繼續%e5%90%bb啄著乾澀的唇,沉迷在清冷的信息素中。

不知過了多久,靠在山壁上的亞瑟被眼前溫暖的光線喚醒了。

他半睜著眼睛想找人,視野卻被一道高大的身影全部占據,他以為那是穿了外骨骼的沈囂,剛要說話,就被一雙藍色眸子瞪了回去。

亞瑟瞬間驚醒,看清了眼前的男人,還有被他圈在懷裡的沈囂,驚恐之情衝出顱頂,一閉眼又暈了過去。

天哪,他一定是還沒睡醒,原上將怎麼會過來,他怎麼可能會和沈囂親在一起,一定是他搞錯了,一定是。

孰不知他這一次的暈倒就是麵前的原上將搞的鬼。

原澤本來就因為沈囂脫衣服救人對他意見很大,怎麼可能容許亞瑟破壞眼前的氣氛。

但破壞氣氛的不知隻瑟一個,半小時後,救援隊順著天狼發出的坐標趕到了懸崖山洞,原澤就是有一個萬個不樂意也得先把眼前的事料理了。

————

此次搜救範圍非常廣闊,北方十個區的教練員都參加了搜救,聚集在山洞外的機甲少說也有百架。

原澤不想讓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