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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艦隊當保安是嗎。”黃凱這麼說倒不是在貶低保安職業, 而是這個職業真就是聯邦中大部分軍校畢業生的去處。

聯邦、乃至整個星際如今都處在相對安逸的環境之下, 但災禍從未消失, 這份安逸是用極少部分人的犧牲換來的。

獸潮、外敵、內患, 抵禦獸潮靠的主要還是武力, 而後兩者則是要跟人鬥智鬥勇, 他們對聯邦造成的危害更大,一個戰士如果連風險最小的災禍都無法麵對, 又有什麼本事和後兩者對抗呢。

軍校聽從軍部,軍部聽從元帥, 元帥要對人民負責,所要培養的戰士也要能對人民負責,因此他們必須要有足夠的意誌來堅定自己的立場。

過去就曾發生過軍部高層被議會策反的事件,每年大審查也能查出不少與議會存在不正當接觸的軍官、老師,這些人為了一己私利將情報泄露給議會,雖不致命,但肯定會影響到軍部的計劃。

為了避免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雙子星軍校作為給局部提供新鮮血液的重要搖籃,會對學生的品行進行嚴格把關,絕對不接納退縮軟弱、信念不堅的學生。

但現在的實際情況就是,大部分人都過慣了安逸生活,要讓他們放棄安逸,投身到對抗中談何容易,所以開學前這一個月表麵上是加強對於學生體能的訓練,實則是剔除品行不達標的學生。

不過這畢竟還是一種理想狀態,元帥雖然每年都在打壓軍中的議會勢力,但還是要給明麵上的人留空間,就像議會中也有軍部眼線一樣,雙方都緊守著博弈界限,對軍部而言,最重要的是保證核心不被汙染,以及不讓對方的隊伍壯大。

女孩麵對教官的質問說不出話來,情緒隱隱有崩潰。

軍校沒有溫和教育,就算有也得先確認你有培養的價值,再考慮要不要給你兩顆甜棗,現在才開學兩天,連最基礎的訓練都受不了,又如何能證明自己的價值?

在黃凱的質問中有三名學員的手環逐漸從黃變藍。

黃凱的神情稍微緩和了一點,反正控製不了情緒的人遲早要走,他還不如把注意力放在那些還有救的學員身上,於是轉頭問旁邊手環變藍的男alpha,“你是想明白了嗎?”

男alpha重重點頭,大聲說道:“我一定會超過他的。”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把黃凱都整蒙了,“你要超過誰?”

男alpha透過窗子往教室一指,氣勢洶洶地看著沈囂說,“我一定會超過你的。”

突然被點到名,沈囂一臉無語,連表情都不想給他。

他懷疑三七故意在他身上安了個‘吸引仇恨’的屬性,要不然怎麼他什麼事都不做就引來這麼多人關注。

男alpha感覺自己被瞪了,站在原地憤懣磨牙,手環又有變黃的趨勢。

黃凱恨鐵不成鋼,抬起腿踢了他一腳,“等你能控製住情緒再說吧。”

走廊上訓誡的聲音還在繼續,期間陸續有些手環恢複正常的學生回到教室,而剩下三人則再也沒有進來過。

九點晚課結束,沈囂走出教室時還收到了那個笨蛋alpha憤憤不滿的眼神,弄得人心情很不愉快,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亞斯在旁邊欲言又止,直到走出教學樓才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討厭亞瑟啊。”

“誰?”

“就是那個說要超過你的alpha啊。”亞斯說,“他好幾次想跟你說話,你都不理他,我還以為他是得罪你了。”

“他什麼時候找過我?”

“昨天上午跑完步之後,還有今天上午你從訓練場出來後沒多久。”

“我怎麼沒有印象。”沈囂有些懵。

亞斯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和著你完全沒注意到啊,他眼睛珠子都快盯到你身上了,每次剛準備走過來找你,你就故意往我這邊一靠,我還以為你是不想跟他說話呢。”

沈囂這些天接受到了太多‘熱情’的目光,腦內自動開啟了屏蔽模式,遇到過於灼熱的眼神,還會直接采取躲避策略,否則他怕自己控製不住,當場跟人打起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就在你旁邊好嗎?”亞斯一個震驚的大動作,指著自己的眼睛,“我還眼神示意過你呢。”

沈囂眨眨眼,耿直地說:“我以為你眼瞼痙攣了。”

亞斯無言以對,歎了口氣,“除了訓練,你也多關注關注周圍吧,班上有不少人想找你交流。”

沈囂不理解這些人無端的交流欲是從何而來,基地要求他們緘默不語,所以訓練的時候都各乾各的,雖然無聊,但是勝在效率高,時間一長他也就習慣了那樣的體係。

但這裡和軍校不一樣,同學之間友善交流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沈囂覺得自己這些天不能再老盯著育兒頻道看,得再翻翻校園劇。

*

體側、複盤、訓練,如此循環往複的軍訓生活雖然難熬,但過的極快,轉眼一個星期就過去了。

班上一共少了五個人,沈囂的位次不變,亞斯上升了一位,那位名叫亞瑟的alpha因為補位正好站到了他的後麵。

亞瑟還是一副如狼似虎的眼神盯著他看,每天都在挑戰他的忍耐力上線,不過在他研究完同學相處模式之前,沈囂是不會主動找他搭話的。

而且教官給他們安排的訓練任務非常密集,也沒想著給他們留出交流時間,連睡安穩覺都成了奢望。

不過這種高強度的訓練效果也很明顯,沈囂的肌肉線條清晰了不少,腿部力量得到了更好開發,腹肌也練出來了,唯一讓他不太滿意的還是身高。

原地踏步就算了,竟然還有縮水的趨勢,沈囂天天對著牆上的標記看,也不知道是哪兒出了問題。

“沈囂你待會兒要出去嗎。”亞斯拖著臟衣簍從門口探出來問。

“嗯。”沈囂看了一眼他的衣服,都是昨天剛換下來的,雖然他的衣服也是一天一洗,但有的時候想不起來會屯一兩天,不會天天洗,亞斯的潔癖還是挺明顯的。

“你要去哪兒。”

“去外麵走走。”今天是周天,他剛測完身高心情不是很好,打算去買點牛奶,再找奧倫了解一下腳銬,如果還有時間,他想去宿舍樓對麵的圍欄走一圈,想辦法完成剩下的三十一次個人任務。

“要我陪你去嗎?”亞斯知道沈囂不會故意找麻煩,但麻煩總會找上他。

“不用了,我買點東西就回來。”沈囂穿好鞋,回頭給了他一個溫和的笑容,然後在他的錯愕中關門而出。

美麗的外貌總是能迷惑到人,沈囂覺得亞斯應該不會偷偷跟著他。

忘了說,他的笑容是和陸禾學的,不對,現在應該叫白禾了。

約定地點在二號餐廳的頂樓包廂,麵朝人工湖和樺樹林,是軍校風景最好的地方,就餐價格也極為昂貴,學生很少會來這裡。

奧倫早早到了包廂,見沈囂拎著一袋牛奶進來,眉角詫異地跳了一下。

“下次彆找這麼遠的地方。”沈囂拎著牛奶走了小半個校區,脾氣都走出來了。

“抱歉,是我沒有注意的。”奧倫的脾氣在alpha中絕對是頂尖的好。

沈囂坐到他對麵,對桌上的菜沒什麼胃口,而且這裡的氛圍過於曖昧,他不是很喜歡。

“我直接問吧,你知道我腳上的東西是什麼對嗎?”

“知道,那是s級刑犯才會佩戴的電子鐐銬。”

s級罪犯的鐐銬,原澤還真看得起自己,沈囂麵色一冷,“有什麼特殊作用嗎?”

“芯片聯網無視範圍。”

也就是說,隻要帶上鐐銬的人處在網絡環節下,無論逃到哪裡都能被找到,現在的聯邦,連井深萬米的礦洞都有網,哪裡還有沒聯網的地方,就算使用信號屏蔽器,也不可能把那玩意背一輩子。

“這應該不算特殊吧。”芯片每個鐐銬都能裝。

奧倫猶豫了一會兒,麵色凝重地說:“有刑罰功能。”//思//兔//網//

s級戰犯危險係數極高,與普通罪犯分開管理,關押在特殊的電子監獄中,那裡除了監獄長,其他的工作人員都是人工智能,而這些人工智能隻負責他們平時的生活,並不監視他們的動向,真正監視他們的是鐐銬,或者說是裡麵設定好的程序。

“一般而言,犯人如果出現超過界限的舉動,鐐銬會自動進入懲罰模式,不過每隻鐐銬書裡寫的程序都不一樣,隻有編寫者才知道具體懲罰措施。”

奧倫年幼時曾跟隨在父親身邊,見到從帝國押送回來的偷渡客,那人剛從航艦上下來就被扣上了鐐銬,不僅是行動,他的思想也被鐐銬監控著,一旦檢測到他有逃跑的想法,鐐銬將立刻進入了懲罰模式——窒息。

短短幾秒那人就再也睜不開眼睛了,所以鐐銬明麵上是為了限製犯人行動,設計出來的監視工具,但實際用途是找個合適理由將人處死,誰讓和平簽訂後,聯邦就廢除了死刑呢。

這些話奧倫沒有直接說明,但沈囂僅憑隻言片語也能想到,有害之人比無用之人更該除去,不過他現在對原澤而言僅僅是存有威脅,應該還沒到要被除去的地步,而且他不覺得原澤能拒絕自己的信息素,懲罰最多就是讓他服軟的手段。

沈囂放在坐下腿隨意晃了晃,銀環在黑褲下若隱若現,佩戴在身上的異物感不算很強,但非常礙眼。

他的這位便宜丈夫最不缺的就是惡趣味,萬一中招還真不好說。

第55章

“有什麼辦法能解開嗎?”

奧倫搖頭, “隻有程序設定者的指紋才能打開。”

需要指紋,沈囂了然,抬起頭看向他,“你還有其他話想說嗎?”意思是如果沒有他就要走了。

奧倫以為自己的性格已經夠冷了, 碰上沈囂才知道什麼是油鹽不進, 心裡有些糾結,但還是把話問了出來, “你是omega對嗎?”

沈囂抬眼, 結冰的湖麵被人鑿了一下, 激起的冰渣無一例外全部射向奧倫。

“你怎麼知道的?”

alpha被omega撼動氣場, 奧倫不想承認,但他確實被冷冽的信息素包圍住了。

“我在其他地方見過你。”

這個地方不一定是地點, 也可以是照片、資料,或是影像。

“那你應該也知道我的身份。”

奧倫點頭,“我的全名是奧倫.雷納,之前在家中時見過你的照片。”

多虧這一個月的學習, 沈囂現在對雷納家族和議會的關係有所了解, 議會特意為原澤挑選的結婚對象雖然沒有對外公開, 但財閥家中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沈囂一直在想議會、財閥這兩方中是誰先通過研究所知曉了‘沈泠書’的信息素, 這一點非常關鍵, 如果是議會, 那沈望透露的可能性就比較高, 如果是財閥, 那就意味著財閥和研究所可能存在深層的合作,是那個名叫卡琳娜的女人把‘自己’推了出去。

對此他其實已經有了結論, 但還需要對一下答案。

於是不動聲色地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