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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空洞,隻能向萬惡之源發難,伸手捏住後頸突出的腺體,瘋了一般摳挖它。

透明繃帶有抑製信息素擴散的作用,也阻礙了他的動作,沈泠書下意識要去撕繃帶,卻被一隻鐵掌按住。

“不愧是議會選出來的omega,連引/誘發/情這種卑劣的手段都用的出來。”原澤麵色陰沉,粗重的呼吸噴灑在沈泠書的脖頸上,藍色眼睛裡滲出的寒光冷得嚇人。

沈泠書聽不懂他的意思,睜著水汽彌散的眼睛去看那個桎梏住自己的男人,咬牙道:“放手。”

原澤沉著臉,緩緩加重手上的力道。

正常情況下omega不可能是alpha的對手,哪怕沈泠書是S極omega,也不過隻是受孕能力高於普通omega,並不足以彌補身體上的劣勢,何況他還在發-情期。

如果是原身,“沈泠書”這會兒估計已經脫-光衣服往原澤懷裡鑽了,但他現在的意識是“沈囂”,身體上的差距一時半會兒也許彌補不了,但他絕對不會屈服在任何人手中。

沈泠書空出的手摸到掉落在一旁的開-鎖器,打磨光滑的尖頭對鋼化玻璃或許沒有殺傷力,但絕對能對人體造成傷害。

寒光一閃,尖端狠狠楔進那隻鉗製住自己的手臂,沈泠書滿是寒意的眼眸裡映出了原澤驚訝的神情。

隨著尖端拔出,大量信息素與血液一同湧出,類似薄荷的清涼香氣的在狹窄的空間彌散開來,沈泠書無意間嗅了一口,淡淡的香氣湧進心肺,瞬間將他所有的防備全部瓦解化。

連他自己也沒想到這股香氣會毫無緣由地將他送進夢鄉。

第2章

胳膊上傳來的刺痛令原澤大為震驚,十幾年來大大小小的征戰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數不清的傷痕,但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omega所傷。

莫名的恥辱感讓他想掐死麵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omega,放在脖子上的手掌忍不住縮緊,隻需一瞬就可以捏斷沈泠書纖細的脖頸。

“冷靜,上將。”司機深知沈泠書不能出事,一旦他死亡,議會就有充足的借口彈劾上將,將第三軍隊收入囊中。

原澤剛要施力的手止在半空,沈泠書是議會用來牽製他的工具,怕他聲望過高會影響議會的地位,就想出了類似“和親”的法子,來牽製他和軍部。

即使知道這隻是權宜之計,但還是對這幾近羞辱的安排心生怨念。

“要不要讓歐醫生過去。”司機說道。

歐笙是第三軍隊的軍醫,也是原澤為數不多能信任的人。

“嗯,讓他把東西都帶上。”原澤沒有憐香惜玉的愛好,要檢查就要做最全麵的。

司機收到指令諵碸,調轉車頭,離開市中心,往郊外彆墅去。

沈泠書睡著後,信息素稍微收斂了些,原澤打開車窗,甜膩的香氣轉眼就被風了出去,空氣又恢複到最開始的平靜,但身體上的燥熱並沒有得到緩解。

這門建立在他非自願態度上的婚事除了關係到軍部和議會的製衡,還和他自身情況有關。

身為極少數的S極alpha,原澤在享受腺體優勢之餘,也承受著頻繁易感期和精神力崩潰的折磨,而他自身的家族遺傳病讓這些副作用變得更加糟糕。

他曾試過用藥物來緩解身體和精神所遭受的折磨,但這樣的做法無異於飲鴆止渴,藥物分解後留下的成分在體內堆積成了更麻煩的毒素,甚至會影響到正常的腺體功能,隻能另尋他方。

omega的信息素絕對是最優解,可原澤打心眼裡不喜歡這種柔弱又敏[gǎn]的生物,心理、生理雙重排斥omega的靠近,上位者的自負也他堅信自己不會成為依賴信息素緩解病症的alpha,靠意誌對抗易感期的狂躁和所謂的世俗理念。

但硬抗不疏總有崩潰的一天,原本隻在易感期出現的狂躁症慢慢延伸進了原澤的生活,最終在會議上爆發,原澤當著所有軍部領導和議員的麵,狂揍了一名陰陽他的議員,險些鬨出人命。

議會得知後當即以情緒暴走為由暫停了原澤的一切活動,軍部乾脆給他放了個三個月長假,讓他趕緊找個omega把終身大事辦了再回來,但原澤喜歡的人是beta,儘管蘭斯特沒有回應過他,他也沒有放手的想法。

因此“聯姻計劃”出來後,原澤多次拒絕,甚至提出了卸任,元帥知道自己說多了沒用,就讓蘭斯特和他商量。

蘭斯特找到他後,和他分析了利弊,告訴他這隻是權宜之計,原澤才終於答應了下來。

他會在這場婚事裡扮演議會需要的角色,恪守底線,不會對沈泠書產生任何感情。

等時機成熟,解決了議會,如果沈泠書沒有給他添麻煩,他或許會念及情分他一些資產,但如果他幫著議會來竊取情報,一心要做間諜,那就不要怪他狠心了。

原澤先前是這麼計劃的,但現在來看,事情好像遠比他想的要複雜。

手腕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原澤想起沈泠書瞪自己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一隻瀕死兔子在試圖撼動他的威嚴,跟找死沒有兩樣。

議會是瘋了才會把這麼個東西安排到自己身邊嗎,難不成是想放棄軍部情報,直接暗殺他?

車內的氣氛變得詭譎而安靜,黑車駛出城鎮,沿著山路行駛了半個鐘頭才抵達彆墅。

第三軍隊軍醫歐笙已備好器材在門口等候,年近四十的A級alpha在小他近十歲的S級alpha麵前畢恭畢敬,他身旁站的另一名A級alpha卻不懼原澤的氣場。

“你怎麼來了。”原澤看到一頭酒紅發的尤納斯頓時麵露嫌色。

尤納斯是歐笙的侄子,負責軍部的情報監管,和原澤是同期生,兩人還當過兩年舍友。

原澤清楚尤納斯油滑的脾性,非要事一般不與他聯係。

“聽說你結婚,我過來送個份子錢。”尤納斯沒臉沒皮。

“滾。”原澤從他麵前走過,連表情都沒給一個。

“真冷淡。”尤納斯跑到司機麵前,喊了一聲“白副官”。

白霄雲點了下頭,跟在原澤身後走進彆墅。

尤納斯沒被兩人冷淡的態度嚇退,繼續喋喋不休跟在旁邊說話。

“這就是議會送來的omega,長得還挺不錯。”

沈泠書五官小巧精致,因為常年生活在實驗室不見陽光,皮膚異常白皙,在黑發的襯托下更顯得柔弱可欺,粉嫩的唇瓣一直被牙齒咬著,給蒼白的麵容添了幾分血色與倔強,是個非常漂亮的玩物。

尤納斯如此評價。

睡夢中的沈泠書遠離了原澤,聞不到他身上的味道,難受的掙了掙身體,信息素也重新跑了出來。

“他這是發-情了?”尤納斯摸了摸下巴,被身旁的歐笙敲了下腦袋。

“少說話。”

白霄雲將沈泠書放到床上,睡慣了硬床的沈泠書不習慣身下的柔軟,不舒服地哼唧了兩聲。

“聲音也好聽。”尤納斯怕被影響到,乖乖待在歐笙邊上,問原澤:“你的omega發-情了,找我小叔過來乾嘛,給他標記不就完了。”

原澤瞪了他一眼,“我怕他腺體裡藏了炸彈。”

尤納斯沒忍住笑了出來,“議會做不出這麼損的事吧。”

“那誰知道。”原澤接過歐笙遞來的口罩,以防吸入太多的信息素導致易感期提前。

歐笙帶來的護士先給沈泠書注射了鎮定劑,防止信息素擴散,再抽取血液進行化驗。

血液檢查結果一切正常,下一項是要檢查沈泠書的信息素,但發-情期的omega異常敏[gǎn]脆弱,直接抽取信息素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影響。

“尤納斯你先出去。”歐笙覺得他礙事,尤納斯也知道後麵的環節他不方便在場,小聲退了出去,歐笙將目光轉向原澤,“先安撫一下,要不然之後的取樣不順利。”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怎麼安撫。”

“給他一點信息素。”

原澤冷著臉,不情不願走到床邊,舉起手腕,撕開剛凝固的血痂,冷冽的香氣瞬間充盈整個房間。

歐笙把口罩換成麵罩,不悅道:“你就不能換種方式。”

alpha可以控製自信息素的收放,起到猛獸張開血口嚇退敵人的作用、或是安撫伴侶的作用,但伴隨著血腥的信息卻隻能起到第一個作用,並且會對omega產生極強的威脅。

要是讓omega保護協會的人見到這一幕,原澤下一秒就會被他們以恐嚇omega為由,告上法庭。

歐笙不知道原澤為什麼對這個omega有如此大的敵意,就算是再討厭議會,也沒必要對一個剛成年的孩子動氣,這麼大的人還拎不清嗎。

不過奇怪的是,沈泠書並不討厭這股帶著血腥氣的信息素,原本蹙起的眉頭也隨著之慢慢撫平,失去意識的身體還主動靠近原澤,想要更多氣味。

歐笙看出了貓膩,讓原澤把沈泠書的身體反過來,撕掉他脖子上的阻隔貼。

失去了阻隔貼的遮擋,獨屬於omega發-情期的、濃重的甜香瞬間擴散開來。

儘管已經屏住呼吸,原澤還是被這股甜膩的香氣勾出了反應,立刻起身退到門邊。

歐笙:“再給我一隻抑製劑。”

身旁的助手將一隻藍色藥劑遞交到歐笙手中。

發-情期注射過多抑製劑會對身體造成傷害,等確認好沈泠書的身體沒有問題後,歐笙還是希望原澤能給他一個臨時標記。

淡藍色的液體注射進腺體旁邊的血管,沈泠書掙紮了一下,很快沒了反應,這隻藥劑裡含有鎮定劑的成分,雙倍的劑量下去,能減輕待會兒抽取信息素的痛感。

鼓囊的腺體像是等待綻放的花苞,薄薄的皮膚下能看到流動的血液和細細的經絡,它已經做好充足準備迎接命定alpha的觸碰,可它等來的不是尖利的犬牙,而是冰涼的針頭。

熟悉的痛感讓沈泠書瞬間從睡夢中清醒過來,這一次他的四肢沒有被禁錮,靈活的手腕向後反抓住歐笙拿取針管的手,用力將他向前一甩。

歐笙畢竟是alpha,沈泠書的力氣不足以對他造成傷害,但那隻被打飛的針筒劃傷了他的手,也豁開了沈泠書的腺體。

這一情況不在歐笙的預料內,來不及多想,比之前濃烈數十倍的香氣從受傷的腺體湧出,瞬間溢滿房間。

沈泠書自己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隻知道後頸的腺體折磨的他很難受,潛意識裡想將在車上沒完成的事繼續下去。

“快阻止他。”歐笙從沈泠書空蒙的臉上看出了他的想法,趕緊讓原澤阻止他。

原澤在信息素大量湧出的那一刻就已臨近失控邊緣,歐笙的話語相當於打開了最後的閥門,欲望噴薄而出,原始渴求終究還是戰勝了理性。

沈泠書因為處在發-情期,感官反應退化了不少,沒能在原澤抱住自己前破壞腺體。

熟悉的木質香氣再次將他包裹,沈泠書閉起眼睛,貪婪地吸吮著空氣中的味道。

他想起來了,這是沉木的香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