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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君的第一佞臣 傑歌 4283 字 6個月前

過來就不錯了。”

謝恒鬆手放開無為,隻是臉色依然很沉。

無為用佛塵掃了掃身上,十分淡定地說:“禦清流你暫且不用擔心了,我動了點小手腳,他並沒有被傳送到此件世界來。”

聞言謝恒心頭確實一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是我和宣景的血?”

無為點頭,“不錯,不過也稍微出了點小岔子,你那朋友,那個叫沈淮州的,他雖然額被傳送到大瑾國,但卻跟你們不在同一時間線上,切,邪魔道法就是這般不靠譜!”

謝恒看出來了,在無為這成功就算自己頭上,出了差錯那就是邪魔道法不頂事。他本來還想問問為何他和宣景的血能起到這樣的效果,然而此刻他更為關心的事沈淮州的情況。

“那沈淮州還能回去嗎?”

無為斜眼挑眉看了一眼謝恒:“你不先關心關心你自己能不能回去?”

謝恒:“沈淮州當時不在陣法中,禦清流一走也無人能威脅他,他會入陣多半還是因為擔心我和宣景,我自然不能不管他。而且我不一樣,隻要能跟宣景在一起,我不拘於在哪個世界。但在現代世界還有人在等著沈淮州。”

無為咋舌:“就你操心多!放心,那沈淮州會去到另外一條時間線,也是他的緣分造化,是命中注定,他也會與等他的人在一起,你就不用操心了!”

聽無為這麼說,謝恒終於稍稍放下心來。

得知宣景安好,沈淮州也不會有事,謝恒微微放鬆心情,這才開始注意到周圍環境。

此刻他們正身處一片荒原之上,四周零零散散有些草木,樹木稀少,枝葉凋零,草木枯黃,毫無欣欣向榮之態。遠處有山連綿成片,一眼看去也不見多少綠意。

不過這會也正是寒冷之時,遠遠近近各處都有還未融儘的積雪,大大小小分散在土地和一些山丘之上,這個時節也差不多就是這番景象。

“這是什麼地方?”

“大瑾國土,”無為一邊回答一邊不知道從哪弄出來一套衣服遞到謝恒麵前,笑眯眯地說,“恭喜啊,回來了!”

謝恒心中確有幾分激動,但也未在無為麵前表現出來。

找一處灌木叢後麵換了衣服,倒是合身,淺黛色的束腰勁裝,走暗色銀紋,外麵罩著寬邊同色長袍。

這番穿著若是普通人在這時候這地方定要覺得冷了,不過謝恒如今已是修士,有靈力在周身運轉,自然是比普通人更能抵擋寒意。

謝恒看著自己再度垂到腰際的長發,從旁邊乾枯的樹乾上折下一根食指粗的枯枝,暫時當做發簪用,看著清新雅致,與他這身衣裳也相得益彰。

無為一拍腦袋:“得,是我考慮不周,忘了過來之後你頭發會變長了。”

謝恒:“禦清流的法術為何會突然變得那般高強?之前崢嶸盛會上我與他交手從他泄露的一絲靈氣感知還不到這等水平。”

無為:“禦清流為了能啟動鬥轉星移大陣,自然是用秘法強行提升了境界,隻不過這種境界不穩,並不能久續。”

謝恒:“可對戰之中哪怕隻有片刻對手的境界高出自己許多,對方也極有可能將自己一擊必殺。”

無為:“是啊,所以我這不是及時趕到了麼!我傳音給你時就已經快到了,隻讓你多拖他半分鐘便足矣。”

謝恒想到當時情形也十分後怕。幸好最後大家都平安無事。

“宣景到底在哪?”

無為挑眉一笑:“你當真猜不到嗎?”

謝恒:“現在大瑾的皇帝……還是昭明帝?”

“沒錯,你現在回來的時間點是在你當初離開的三年後,你家陛下剛剛登基三年。皇帝嘛,不在皇宮裡能在哪裡?”

謝恒危險地眯起眼睛:“那他可還記得在現代發生的一切?”

無為嘿嘿一笑:“你猜!”

謝恒沉著臉。

無為:“哎呀就當留點懸念嘛!”

謝恒看出來了,無為這是根本不打算告訴他。

“那你趕緊送我進宮,我現在還不會縮地成寸。”

“彆急彆急,”無為安撫著謝恒說道,“首先,你會被傳送到這裡自然有傳送到這的理由,你在這裡還有使命未完。其次,你作為朝廷重臣卻失蹤三年,總得想個辦法把這事兒圓過去,至少得有個合適的說法吧?你也不用太太著急,該你完成的使命你完成了,你們自會見麵。”

謝恒端著手臂:“什麼使命不使命的?我若是不管這些就要直接去找宣景你當如何?”

無為:“你不會,你所求的不是與宣景的一朝一夕,你要的是生生世世。所求如此艱難,自然要多費些周折,也難免要有所付出。這世上的一切皆是如此,大得有大失,小得有小失,得失之間轉換誰不分明卻必不可免。且你現在已入修仙一途,就更要注意因果得失,不然即便現在看不出什麼,但等你日後修為見長,因果得失的厲害便會顯露出來,那時候可就追悔莫及了!”

第七百零二章 碰瓷兒?

謝恒沉默不語,心中卻也自有一番思量。

他一點也不介意被無為這樣長篇大論地教導,他在意的是無為既知他心中所求,卻還能說出這些話,那是不是意味著……宣景確實可以修煉?

禦清流說宣景是神魂托生,他還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明白這神魂托生是什麼意思,但總歸能肯定他家陛下也該有仙緣才是。

謝恒正想問問無為知不知道什麼是神魂托生,結果一抬眼,哪裡還能見到無為身影?這貨跑得還是這樣快!

一口悶氣鬱結在%e8%83%b8!每回都是這樣,話還沒說完人就不見了,招呼都不打一聲!謝恒堅定地想著等下次見麵的時候他得先拿根繩子把人拴住再說話。

環顧四周,謝恒壓根不知道自己身處什麼地方,反正肯定不是京城附近就是了,他之前在京城那麼多年,郊外也去過多次,卻沒見過這樣的地方。不知身在何處,也不知無為口中的使命到底是什麼?怎麼搞?

就在謝恒不知道該怎麼辦事,忽聞遠處一陣嘈雜聲響。

眼力和耳力本來就好的謝恒在修為的加持下更加耳聰目明,很快就看到是一隊車馬朝他這個方向過來。

這荒郊野外的,要是自己貿然跟人家說搭車,對方同意的機會有多少?雖然他的長相不是凶神惡煞,不過這種事可說不好啊!

眼看車隊就要到跟前了,謝恒心一橫,直接張開手臂仰麵倒下。

這一番操作下來,放在現代那也是碰瓷兒痕跡十分明顯的,一點也不逼真。若是讓沈淮州知曉,定要慶幸自己沒跟謝恒傳送到一起,他著實丟不起這個人。

“籲!”

走在最前麵負責開路的馬停在謝恒身前,後麵的馬和馬車也都跟著停下。

駕車的是一位看起來約莫五十多歲的長者,而前後騎馬的人該是護衛之流。

那長者遙問:“薛護衛,怎的停下來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謝恒邊上那護衛答話道:“曹管事,這有個人,應該是故意倒在這裡想訛詐些錢財,待我將他打發了!”

謝恒心裡一陣吐槽:你才訛詐錢財!他這是有技術含量的碰瓷兒!說訛錢多低俗!

那薛護衛正欲驅趕謝恒,一直關著門的馬車裡突然傳來一道柔柔的女聲,溫和如春風拂麵,“薛護衛,他若是真缺些錢財給他就是,倘若不是走投無路了,想來也不會用這等危險的方法謀些財物。”

“小姐心善。能遇到小姐是這人的福氣。”那曹管事恭維了兩句,說話間就拿出一錠十兩的銀子拋給薛護衛。

薛護衛接住銀子,低頭對仍然躺在地上的謝恒說:“拿了銀子就快走吧!”

謝恒笑著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我不要銀子,就是不識的路,想勞煩諸位帶我一程,到最近的城鎮就好。還麻煩護衛大哥跟你家主子說一聲,暫借我一匹馬,讓我跟在隊伍後麵就成,其他不勞費心。”

他現在頂多就能分辨方向而已,不知身在何處,一個人走的話也不好確定走的方向對不對,會不會離最近的城鎮越來越遠。而這隊伍肯定是知道路的,先跟著他們走到最近的城鎮打聽清楚了地方再說。

薛護衛皺眉,但看謝恒彬彬有禮,除了一開始倒地碰瓷的行為之外,瞧著不像壞人,身上穿著雖不說多富貴,但也算得上講究,也說不準是位和家裡人走散的公子少爺,便過去馬車邊上稟告。

謝恒也看出來了,這一隊馬車的話事人就是坐在車裡的小姐,估計是哪家富戶千金去省親之類的。曹管事是管家,在車隊裡除了那位小姐之外說話最管用的就是這位曹管事。而薛護衛應該就是護衛隊的首領,主要負責小姐的安全。

沒一會薛護衛回來,對謝恒說:“算你運氣好,我家小姐是仁善之人,能遇到她是你的造化,小姐允許你跟著車隊,吃住有你一份,不過等到了最近的鎮子之後你就不可再跟著我們。”

謝恒點頭:“多謝。”

那薛護衛對著後頭一招手,就立即有人牽著一匹馬過來。

“你真的會騎馬?不行的話就讓彆人帶著你。”

那薛護衛看謝恒文質彬彬的,瞧著就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讀書人,估計也沒怎麼出過遠門,很擔心對方到底能不能騎馬。

謝恒沒回答,抓住馬鞍翻身而上,動作輕巧利落,把薛護衛都看愣了,第一次知道僅僅是上馬的簡單動作也能這麼養眼。

這會薛護衛更覺得這位公子肯定是富家子弟,自小學習六藝,才能有這樣的本事和氣度。

上馬之後謝恒就跟在馬車後麵,沒有跟左右的人搭話,騎馬的速度也能完全跟得上,不會拖後腿,這樣本本分分、安安靜靜的,讓曹管事和薛護衛更加放心。

車隊又走了一個時辰,臨近中午,要停下來休息。

正好這附近有一處崖壁,能擋風,喝點水吃點東西,稍作休息再行趕路。

護衛們將馬匹都拴在一旁,薛護衛帶人檢查了周圍沒有危險之後,才去告知曹管事,曹管事點點頭,轉頭對馬車裡說:“小姐,我們在這休息一會,半個時辰後再動身。您也下來吃點東西吧!”

馬車車門打開,從裡麵出來一個身著碧色衣衫的姑娘,雖然長得輕靈可愛,但從穿著打扮來看該是個丫鬟。果然,那姑娘下車後又抬起手,隻見又從垂著的簾幕內伸出來一隻瑩白如玉的手,搭在那丫鬟的手上,慢慢出來。

一身藕荷色的長裙的女子容貌妍麗,外麵披著淺粉色的緞麵厚披風,繡著清雅的海棠花。毛茸茸的立領遮住脖子,擁得那張清秀的臉更加小巧精致。

一頭烏發及腰,頭上梳著十分簡單的發髻,兩側對稱的流蘇發飾,中間一根白玉雲簪,垂在身後的長發隻在中間部分用一根藕粉色緞帶束著,更顯清麗溫柔。

這位小姐著實生了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