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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君的第一佞臣 傑歌 4320 字 6個月前

後也到了,並且直接命所有護衛包圍了行宮。

這會還是後半夜,天都沒亮,所有人都在這動靜中醒過來。

不醒過來也不行,武德帝幾乎是讓護衛一間房一間房地去敲門,把所有人都給喊起來,命眾人到龍%e5%90%9f殿去集合。

謝恒裝作睡眼惺忪的樣子來到龍%e5%90%9f殿,問邊上同樣還有點睜不開眼的榮啟:“發生何事了?”

榮啟的頭發都是隨便束的,還有些許發誓散亂在外,皺著眉說:“不知,看樣子好像很嚴重。”

片刻後,所有前來祭天的皇親重臣都到齊了,眾人的睡意也因為武德帝那無比嚴肅的表情徹底淡去。

從武德帝稱帝至今,朝廷裡大事小情也不少,但所有人都不曾見過武德帝如此慎重嚴厲的表情。紛紛猜測到底發生了何事能讓陛下有如此臉色。

不一會,禁軍首領進來,向武德帝稟告:“啟稟陛下,上下山路已經封鎖,初步搜查已經結束,並未發現可疑之人。”

武德帝:“那就說明盜賊還沒有離開,極有可能就在這行宮之中。”

盜賊?什麼盜賊?

眾人麵麵相覷,哪裡鬨賊了?是祭壇還是行宮?不是,什麼賊能這麼大膽偷到這裡來?這是真的要錢不要命啊,這賊的九族知道嗎?

而且陛下不是要在祭壇過夜嗎?怎麼會下來行宮?難道那小偷是真偷到祭壇去了?所以驚動了陛下?這賊若是有一百二十斤重大概得有一百一十九斤的膽子。

不過祭天如此重大之事,即便真有不長眼的小賊,那陛下讓禁軍護衛去捉拿就是了,沒有必要直接停止祭天跑出來親自抓賊吧?

再說祭壇上也沒什麼貴重物品,那小賊有膽子來這裡偷盜那怎麼也得做筆大買賣,那麼點瓜果酒水總不能就滿足了。

榮啟看向謝恒。

謝恒瞬間有種小時候上課老師問這道題誰會回答而同桌卻把自己的手給舉起來的感覺。

“你看我乾什麼?”

瞧著謝恒滿臉的疑惑,榮啟收回目光,“不好意思,習慣了,稍微有點異常動靜我就覺得可能跟你有關。”

謝恒:……

武德帝陰沉沉的目光掃向所有人。

“朕懷疑偷竊之人就在行宮之中,現在若是主動站出來,朕會考慮從輕處罰,可若是讓朕查出來……”

真正可怕的威脅就是這種語意未儘,就算武德帝沒有把話說全,眾人就從武德帝那明顯動了大怒的表情中也能猜出九族是跑不脫了。

宣震上前詢問:“父皇,到底丟失何物?”

本來宣震還在禁足期間,隻是因為祭天這等大事才能暫時出府。

宣震一直想著在祭天過程中好好表現,說不定能讓父皇收回對他的禁足以及禁止他參政。眼下就是個絕佳的機會,要是能幫著父皇把丟失的東西找回來,憑著父皇這般重視,自己也有望解禁。

武德帝:“在祭壇中心的玉室內有一個向上蒼祈求風調雨順的陣法,丟失的就是保證陣法能順利運轉的黃金符篆。”

謝恒忍笑,武德帝還真會編,這種謊話也能張口就來。

眾人一聽,表情頓時都十分精彩。

黃金符篆,這純金打造的東西的確值錢,要是放在彆處也確實有被偷的可能。但這可是大瑾聖地日月壇,誰會為了四張金箔擅闖日月壇啊?真要是有那能闖入日月壇的本事,又怎麼會看得上區區四張金箔?這麼大的本事要弄到金銀珠寶還能是難事嗎?在外頭打劫都比這來的又快又安全。

宣旭心下疑惑,且不說竊賊膽大包天擅長日月壇僅僅是為了四張金箔的情況實在有些不合理,就看父皇的反應也很奇怪。四張金箔而已,哪裡就值得這樣大動乾戈?若說是為了皇族顏麵倒也可以理解,畢竟這小賊都已經偷到皇家頭上來了,但宣旭就是覺得事情不那麼簡單。

宣震不似宣旭那麼多心思,聽武德帝說了丟失之物後便主動請纓:“父皇,讓兒臣帶人搜索行宮各處,一定將黃金符篆找出來,揪出那賊人!”

武德帝眯眼:“好,這事便由你負責,你儘管帶人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搜,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攔!”

一聽這話,幾乎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在場的不是皇室宗親就是朝廷重臣,平日裡就是武德帝也要拿捏好相處之下的分寸,即便身為皇帝,也不能動輒為難這些宗室權貴。

但現在,為了四張金箔,武德帝居然能下達這樣的命令。

一時間所有人都意識到這件事絕對不像表麵那麼簡單,不然武德帝絕對不可能下達這種命令。

隻是眾人還是難免好奇,那四張金箔怎會有這樣的分量?

關於祭天之事,眾人雖然重視,但也沒真想著能有多麼顯著的效果,大家都是明白人,都知曉祭天儀式中有多少作用是心理成分,有多少作用是為了鞏固皇權。

如果僅僅是這樣,當不會引起陛下這般重視才對,還是在那四張金箔的背後有他們不知道的秘密?

宣震沒想那麼多,聽到武德帝的話內心狂喜!

他也認為那偷盜的賊人應該就在行宮內,而且有膽子這麼做的估計不會是一般的小兵小卒。雖然不明白為何會有此作為,但隻要是在行宮內,他一間一間去搜查總能找到。

除了搜房間之外,還要進行搜身,畢竟說不定賊人為了保險就將東西藏在自己身上。

宣震覺得這件差事自己一定能辦好,就是要多花點時間罷了。隻要辦好了差事,找到了東西和賊人,父皇一高興就極有可能免了他的禁閉。

還好自己機靈,搶先一步將差事攬到自己身上,不然被彆人搶了先他還不知道要過多久才有機會戴罪立功。

宣震將武德帝撥給他搜查的禁軍分為兩隊,人少的一隊負責搜身,人多的一隊再分成幾個小隊去搜房間。

這一回宣震辦事還算有效率,這樣安排人手的確能縮短耗時。

然而時間一點點流逝,搜查卻始終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宣震的表情從一開始的信誓旦旦到後麵越來越心慌沒底,手心都出滿了汗水。

從後半夜一直耗到傍晚,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搜到。

宣震滿頭大汗地跪在武德帝麵前請罪,想哭的心都有。

本以為是個翻身的機會,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實在想不透為何會這樣,明明搜查得很仔細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怎麼就一點影子都沒有?

武德帝也了解搜查的進展,最終不得不相信偷了四張純金符篆的賊人應該已經下山了。若還留在行宮,就衝著宣震已經幾乎將整個行宮翻個底兒朝天,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謝恒暗暗鬆了口氣,他一開始就意識到那四張純金符篆有可能會成為他“犯案”的證據,所以回來之後就立即讓寧六處理掉。

也不知道寧六是怎麼做到的,竟然在武德帝到來之前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將四張符篆融成了一顆金珠子。謝恒將金珠子帶在身上,就算被搜到了也沒人會想到這顆裝飾樣的金珠子就是那四張黃金符篆。

祭天還沒完成就被打斷,而且最重要的是沒有那四張符篆陣法就無法像記載中的那樣發揮作用,武德帝心情十分糟糕。

沒錯,武德帝對於這以吸收龍氣之法來延長稱帝時間的陣法頗為信任。前麵的幾位皇帝不都是最好的例子?除了他們大瑾國,大夏和蠻國的君主在位時間可都短的很,甚至常常隻是大瑾國這邊的三分之一或者一半。

但現在,祭天未成,武德帝心中便覺得十分晦氣,加之不能補救,這會的武德帝已經在暴怒邊緣。

第三百二十九章 集體受罰

“既然一直抓不到賊人,又沒有人能提供有用的線索,就乾脆所有人都一起受罰。凡是來參加祭天的,不論皇親還是官員,全部罰俸三個月!”

眾人全部噤聲,都沒想到武德帝會動這麼大的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罰俸雖然不是多嚴重的懲罰,但問題就在於所有人都沒能幸免。

常言道法不責眾,而這一次明明賊人隻有兩個,陛下卻直接下旨責罰了所有人,足見陛下的盛怒。

麵對著怒火正盛的武德帝,沒有人敢說出反駁的話。

謝恒那叫一個心疼,三個月的工資啊!說沒就沒了!

雖然他不指望工資過活,但本該屬於自己的錢就這樣沒了,彆說三個月的俸祿,就是半個月的俸祿他都肉疼!那是他勤勤懇懇做事換來的報酬,可武德帝一句話就讓他白打三個月的工!

謝恒心中不痛快,但轉而想到那顆不小的金珠,勉強算是稍微補償了一點吧。

罰完了眾人,武德帝卻還是不甘心,又叫謝恒上前。

“謝愛卿,朕希望你能接手調查此事。”

謝恒心中苦笑,他這算不算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武德帝讓他調查,他總不能把自己給交出去吧?也不能為了交差隨便冤枉彆人。

“是,臣領旨。”再不甘願也得接旨,武德帝說是“希望”,可也沒給他留商量的餘地。

“微臣還不了解情況,不知陛下對那兩名賊人了解多少。”

雖然謝恒不會抓自己,而且也基本肯定以無為和那個中二青年的身手一定早就逃出去了,不過該問還是要問一下,以顯示自己是有準備認真調查。

武德帝回憶,“朕並未見到他們,巡夜的護衛倒是見著了,隻是兩人都蒙著麵,看不到長相,不過可以肯定他們是一夥的。”

謝恒嘴角直抽:“那是有可能。”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武德帝的語氣十分肯定,“他們擊掌了,這肯定是某種傳遞消息的信號。”

謝恒的嘴角抽得更厲害了,現在回想自己居然會跟對方擊掌都覺得傻透了。

隻是沒想到武德帝會因此斷定他跟那個中二青年是一夥的。

“敢問陛下可還丟了其他貴重物品?”

武德帝搖頭:“並無。”

謝恒思索片刻說道:“兩個賊人能闖入祭壇盜竊,如今還消失得無影無蹤,有這本事絕非常人,隻是四張純金的符篆想來不值得他們如此。當然,這四張符篆最名貴之處不是它們的材質,而是符篆本身的作用。能用作祭壇陣法的符篆,按照玄門道家所言,該是蘊含著極大的力量,所以微臣鬥膽猜測,偷取符篆的人有沒有可能是懂得這些奇門遁甲之術的道士?”

武德帝恍然大悟!

“謝卿所言極是!”

之前他是被憤怒衝昏了頭,都沒有來得及思索,怎麼那賊人有這般本事卻要冒著這樣大的風險偷取四張金箔,現在看來正是如謝恒所言,偷盜之人極有可能是術士。即使不是,也一定與之有所關聯。

謝恒目光轉向宣旭,詭異一笑。

宣旭心中頓時豎起十二分的防備,直覺告訴他謝恒看他這一眼一定沒好事。

“微臣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