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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君的第一佞臣 傑歌 4295 字 6個月前

了下來,“改天我打算去登門拜訪一番。”

謝恒挑眉:“有何指教?”

榮啟笑了:“客氣了不是?指教談不上,就是覺得你兄長挺有意思,打算跟他討論些正事。”

有沒有意思跟討論正事有什麼關係?不過官職上榮啟和謝斌確實算得上一係,榮啟還是謝斌的上級,要說討論正事倒也正常。

謝恒沒多想,隻是說道:“你們要討論正事還是在上職時討論比較好,在家裡可不方便,我們那個爹最喜歡和人一起討論政事,且對上官來家裡這種情況十分熱衷,到時候你光是應對他都得花點精神。”

榮啟皺眉:“你們父親……算了,那回頭上職的時候我再跟他聊。”

榮啟也多少知道有關謝長青的事,對這人很是無語,不過到底是人家父親,有不滿的話人家可以說,他這個外人還是不要多言了。

“那我先走了,你們倆慢慢卿卿我我,不過最好換個地方,這裡煞氣重。不好!”

謝恒難以置信地看著榮啟,轉頭就跟宣景告狀:“他這是嫌棄我這裡晦氣。”

宣景:“你可以告訴你兄長,這樣等榮啟去找你兄長聊天時你兄長就會對他愛答不理。”

謝恒點頭:“好主意!”

眼下該審問的都已經審問結束,謝恒就拉著宣景一起上街。

“去哪?”

“去我七妹妹那。”

前些日子謝元柔說她開始學著護膚了,她還挺有這方麵的天賦,學了一段時日之後就開始自己調配,做了一些霜啊膏啊油之類的,護膚效果還特彆好,尤其能保濕,特彆現在進入秋季,天氣乾燥得很,對於一些一到這個時候就容易皮膚開裂的人來說那真是福音。主要是價格還很便宜,一般的老板姓都能消費得起。

謝恒就想著跟謝元柔合作,批量買一些,送去北境。

之前聽陸瀟和胡靖說過,北境將士們到了冬天天冷乾燥的時候有不少人會腳跟開裂,嚴重的還會滲血,走路都疼。還有手背裂得厲害的,握兵器的時候牽動手背皮膚,能疼得齜牙咧嘴,一冬都好不了,隻能忍著到來年開春。

要是北境軍中能長期儲備這些霜啊膏啊之類的,那出現這種情況時也能及時使用改善,少受些罪。

謝恒把自己的想法跟宣景說了。

宣景點頭:“是我之前考慮不周。”

謝恒可見不得他家將軍自責,趕緊說道:“那是以前情況不同,這些護膚的東西本就價格昂貴,要是按照以前的價格,就算是我也很難長期保證北境軍的需要。現在這價格不是便宜了麼,要不是謝元柔鼓搗這些東西,也拿不到這樣的價格。”

宣景:“我的確不清楚,之前也不用這些,不是細皮嫩肉,皮糙肉厚的用這些吸收不好。”

嗯?將軍這話聽著怎麼覺得有點不太對兒?話裡有話啊這是!

細皮嫩肉……這個詞兒聽著有點耳熟,好像最近有誰說過!

啊!謝恒想起來了,可不就是自己說過麼!就剛剛堂審的時候他說那個誰來著!德善!對!他是說德善細皮嫩肉的。

謝恒背著手側身彎腰笑眯眯地看著宣景:“將軍該不會是因為我說德善細皮嫩肉就吃醋了吧?”

宣景大方承認,溫柔笑道:“嗯,是吃醋了。”

謝恒一噎,他家將軍果然不一般!尋常人被拆穿吃醋總要扭捏幾分,就算是男人也會有點不願意承認,他家將軍倒是好,承認得又坦蕩又痛快,讓他那些調侃的話都隻能憋在嗓子眼兒裡沒機會出來了。

謝恒拉著宣景的手:“將軍放心,你就是再皮糙肉厚,在我眼中也是國色天香!況且將軍就隻是手糙了些,這長期露在外麵又是舞刀弄槍的在所難免,這衣服裡麵的皮膚還是很滑很嫩的!關於這點我可最有發言權。我可喜歡摸了!”

宣景一點沒害羞,還笑著說了四個字:“彼此彼此。”

謝恒覺得這樣很好,他跟將軍彼此從心靈到身體都是相互滿意的,這也是和諧生活的一種輔助。

見到謝元柔,謝恒說了要買很多護膚膏的事,說要捐送給北境軍。

謝元柔一聽立馬答應,還打算直接以成本價給謝恒,就隻收些材料錢。

謝恒皺眉:“你彆跟我客氣,這麼多的量你肯定要雇人弄,自己弄不完,雇人也要花錢,手工該收還是得收。”

謝元柔卻搖搖頭:“兄長彆跟我客氣才是。雖然要雇用人弄,但這一來不是體力活兒,二來也沒有多複雜,一人負責一道工序,最關鍵的步驟還得是我自己來完成,免得配方和製作方法被泄露,所以也花不了多少人工費。兄長就彆推辭了,也當是我對北境軍的一點心意。”

謝元柔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謝恒也就沒再說什麼。

如今謝元柔的變化是真不小,不僅能自己獨立不再倚靠男人,店裡找的夥計和招來的學徒都是女性,大多都是因為從前過於依附男人而最後卻慘遭拋棄的。

謝元柔教會她們獨立自強,還授她們一技之長,雖然不能學到謝元柔最精湛的技藝,但日後就算離開這裡,也算是有一門能糊口的手藝。

謝元柔的變化令人欣慰,但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謝元柔一樣及時醒悟過來。

就像是謝元霞。

謝元柔端了玫瑰餅和謝恒最喜歡太平猴魁上來,不好意思地說:“我從前泡茶的手藝不好,現今可是下了功夫練的,請四哥哥和侯爺品鑒。”

謝恒抿了一口,點點頭:“不錯。”

這架勢裝逼是很到位了。

謝恒是喜歡喝太平猴魁,純粹是覺得味道口感能接受,比其他的茶接受度更好,要說多深的研究是真沒有。不過好像彆人都以為他對太平猴魁的鐘情是因為他對這種茶有特彆多的了解。實際上他知道的可能還不如宣景多。

宣景也點頭表示讚許。

謝元柔略帶些歉意地說:“之前是我弄錯了,以為四哥哥對安寧公主有意,後來大哥跟我說不是這麼一回事,我心中頗覺不安,一直想找個機會跟四哥哥和侯爺道歉。前段時日總是見不到,我想著該是侯爺和四哥哥公務纏身,我也不便打擾,幸好你們今日過來了。”

謝恒擺手:“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必介懷。”

謝元柔笑著點頭。大哥並沒告訴她四哥哥真正心儀之人是誰,她猜測可能是身份上有些敏[gǎn],也沒有貿然再問。這種事自然是四哥哥想說就說,不想說她也不好問,免得讓四哥哥為難。

謝恒:“對了,謝元霞回來了。”

謝元柔笑容一滯,停頓了好一會才喃喃出聲:“二姐姐……”

大概謝元柔也沒想到有一天還能聽到謝元霞的消息。當初發生的事情仿佛還曆曆在目。

說實在的,謝元柔對自己對謝元霞做出的那些算計,還真沒有幾樣後悔的。

謝元霞跟四哥哥不一樣,四哥哥是從來沒想過害她,也沒瞧不起她,即便後麵對自己的幫助有利益互換,但謝元霞也知道那利益互換的交易算不得多公平,終究還是自己更占便宜。

可謝元霞不同,謝元霞是真的滿滿惡意,踐踏她的尊嚴和人格,對她還不如對待得用的下人。

“那二姐姐……可還好?”

謝恒:“你希望她好還是不好?”

謝元柔笑了笑:“要是我說不想她好,四哥哥和侯爺會不會覺得我過於狹隘了?”

謝恒:“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有些事在旁人看來可能不算什麼,但在自己這就是永遠也過不去的坎兒。傷害你的人,旁人沒資格替你原諒,怎麼想都是你自己的事兒。”

謝元柔想著,真正讓自己心悅誠服的,就是謝恒的這份通透和豁達。

“所以她過得不好?”要是很好的話應該早就來自己這耀武揚威了。

“確實不好。”謝恒不甚在意地說著,“都進大牢了能好嗎?”

謝元柔一愣:“坐牢?怎麼了?”

她想過謝元霞可能做得不太好,但沒想到人直接進監獄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謝恒語氣輕鬆:“也沒什麼,就是弄不好就有可能會滿門抄斬的那種。”

倘若謝元霞的跎顏真是從大夏弄來的,她背後的人真是大夏人,那這通敵叛國的罪名就沒跑了,滿門抄斬誅九族的套餐也就可以安排上了。

謝元柔頓時花容失色,“四哥哥可彆嚇我!”說著又轉向宣景,想著侯爺應該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豈料宣景也跟著點頭。

謝元柔的心一下子就涼了,“那、那我們隻能……”

謝恒:“彆擔心,案子是我在審,我自己過手的案子,還能把我自己搭進去?”

雖然這話聽著讓人很安心,但謝元柔還是抽了抽嘴角,侯爺還在這呢,四哥哥也太直接了。

“那……我能不能去看看二姐姐?”

謝恒:“去落井下石嗎?是的話就讓你去。”

謝元柔撲哧笑了:“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我沒有去諷刺她的意思,但到底姐妹一場,去看看她,也讓她知道我現在過得還好。”

謝恒勾起嘴角,“好,下午你就過去看看,我會提前安排好。”

“謝四哥哥。”

從謝元柔那離開回去將軍府,宣景道:“你讓謝元柔去看謝元霞,是想刺激謝元霞?”

謝恒吧唧一口親在宣景臉上:“要不說我的將軍最是明白我呢!謝元霞打心眼裡看不上謝元柔,如果讓她看到現在謝元柔的狀態,對她必然是個極大的刺激。自己曾經最看不上的人過的比自己還好,獨立,漂亮,整個人的氣質都不是從前能比,你猜謝元霞會不會情緒激動?她的心態本來就有點問題,若是被謝元柔這麼一刺激,說不定就能透漏一些有用的消息。”

若是在旁人看來,大概會覺得謝恒的手段有些殘忍,都知道謝元霞的精神狀態有問題了,還要去刺激。

可謝恒無所謂,旁人怎麼評價他他不在乎,反正將軍不覺得他不好就是。

再說他雖然不是那種聖人一樣的好人,但謝恒覺得自己也不是個壞人,不過是非常之事行非常之法,謝元霞做出來的事已經不值得對她講究什麼人情了。

中午在將軍府吃過飯後,謝恒就準備去大理寺安排讓謝元柔去探監的事。

到了大理寺交代完情況剛要走,阮時衡就來了。

“我去你家找你,石竹說你沒回去,我就猜你不是在將軍府就是在這。”

謝恒:“有事?”

阮時衡:“今天是你舅舅生辰,晚上到家裡來吃飯。”

謝恒蹭地站起來:“你怎麼不早說?我什麼都沒準備。”

阮時衡嘿嘿一笑“就是故意不早告訴你,爹說怕你破費。都是一家人,不講究這個,晚上去吃個飯就好。”

謝恒:“那不成,這不是講究不講究的事,你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

阮時衡以為謝恒去買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