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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君的第一佞臣 傑歌 4229 字 6個月前

謝元馨:……

她正埋怨得上頭,謝恒突然打斷讓她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情緒都沒了。

謝斌:“就算你與七妹妹不睦,但你也不該將這樣惡毒的罪名扣在她身上,你們之間又不是有天大的仇恨,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如果闕家真相信你的說辭,你七妹妹會是什麼下場?被休棄都是輕的,這樣的名聲傳出去,往後她還如何做人?一輩子都這樣毀了!”

“她毀了一生與我何乾?一個通房賤婢所出的賤種,還得我為她考慮嗎?”

謝元馨瞪大眼睛,眼神說不出的惡毒。

謝恒:“闕獻並沒有在謝元柔那,我剛從謝元柔那過來。下人說闕獻這幾日都在梅夫人那。”

“梅夫人?一個侍妾憑什麼叫夫人?”

“憑什麼?當然是憑你夫君的寵愛,你以為你撒謊嫁禍謝元柔,讓謝元柔被闕獻厭棄,你就能獨占闕獻了?以闕獻的身份,他什麼時候缺過女人?還是你覺得闕獻是個癡情種,一顆心就隻在你跟謝元柔身上,非你們兩個不可?你費勁心思讓闕獻厭棄謝元柔,也不過是給彆的女人創造機會罷了,真蠢!”

謝元馨張著嘴,嘴唇顫動得厲害,“你、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隨便問個下人就知道,也就你身邊的丫鬟怕你受不住打擊才什麼都沒告訴你。”

謝恒言辭犀利,毫不留情地戳穿真相,也戳穿了謝元馨的美夢。

謝斌幾番猶豫,但終究還是沒有阻止。現在讓謝元馨看清楚一切未必不是好事,長痛不如短痛,能早點清醒也好。

謝恒趁著謝元馨大受打擊,繼續逼問:“其實你這個孩子一開始就保不住是不是?你在得知自己有孕的同時就已經知道這點,你本可以早點落胎,這樣對你的身體也更好,但你心存歹念,一心想著利用這個根本無法降生的孩子陷害謝元柔。最後你雖然成功讓闕獻相信你並厭棄了謝元柔,但你自己也因為落胎時出了意外,導致終身無法再次有孕。”

謝元馨如遭雷擊,愣愣地看著謝恒:“你、你如何知曉?”

謝斌也好像遭到了莫大的打擊一般,難以置信地看著謝元馨。

謝恒沒有解釋自己是如何知道,隻繼續說:“倘若你沒有陷害謝元柔的心思早點落胎,你的身體也不會出現問題。而你卻把這一切都怪在謝元柔頭上,還指望我們能幫著你定謝元柔的罪?老實說你們兩個人都不是善良,我也絕對不會為了其中一個去陷害另一個。你還是收起自己那點小算計多多調理身體,否則日後就是有個健康的體魄都難,小心病痛纏綿終身!”

謝元馨嘴唇蠕動,沉默許久後捂著耳朵尖聲大叫:“啊!!”

好像這樣就能將謝恒的聲音永遠隔絕。

謝恒掏掏耳朵,“你叫也沒用,事實擺在眼前,你彆想騙我和兄長,兄長對你已經仁至義儘,你也彆企圖再利用兄長的善良。不過你也可以放心,經過這次的事情謝元柔已經對闕獻徹底死心,她不會再跟你爭寵,至少日後你要對付的人中不會再有謝元柔。”

“你說是就是?”謝元馨冷冷地看著謝恒,“是謝元柔說的?哼,她慣會裝可憐裝無辜,現在估計就是要以退為進,以為這樣我就不會再當她是敵人了?就能放過她了?做夢!”

“元馨!”謝斌氣得臉色白一陣紅一陣,“怎麼到了現在你還認不清?還以為闕獻是個良人不成?你能這麼輕易陷害七妹妹成功,難道歸根結底不是因為作為丈夫的闕獻太不可靠?對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不需要他太過偏頗,哪怕稍微調查一下都沒有,可見他口口聲聲的”愛慕”也不過如此,今日他能這樣對七妹妹,來日就能這樣對你!”

看著曾經也是自己真心疼愛過的小妹,變成如今這幅嘴臉,謝斌隻覺得十分痛心。他兩個嫡親的妹妹都是這般虎狼性情,難道真是母親太不會教女兒了嗎?

謝恒:“你也不必猜測謝元柔是不是彆有用心,我已經答應幫謝元柔與闕獻和離,一個月內謝元柔就會離開闕府,以後你就是闕家唯一的少夫人。當然,這個正妻的位置是不是一直能坐得穩當,就看你自己的了。”

謝元馨狐疑,她還是有點不太相信跟她鬥了這麼長時間的謝元柔會突然偃旗息鼓,甚至要離開闕家。

但謝恒也不是個會跟她開玩笑的人,既然這麼說了那應該就是如此,如果謝元柔敢騙謝恒,她也不用擔心,因為以謝恒的性子絕對不會放過耍了他的謝元柔,謝元柔往後的日子不會好過,自己也不用再將謝元柔放在眼中。

“要是她真的離開,那我與她之間自然沒有利益衝突,往後老死不相往來就是,我也沒那麼多功夫對付她。你要怎麼護著她都隨你。”

這會謝元馨已經在盤算著要如何對付闕獻的那位寵妾梅夫人。

嫁給一個不負責任又沒有擔當而且好色重欲的男人,後宅爭鬥就會像一場噩夢,令人痛苦使人彷徨。謝元柔已經從這個噩夢中掙紮著清醒過來,但謝元馨似乎已經泥足深陷。

第二百一十章 保不住了

謝恒:“我並沒有厚此薄彼,你跟謝元柔我都不待見,我答應謝元柔幫她和離是看在我們那一點血緣關係的份上。你我到底兄妹一場,我再奉勸一句,闕獻並非良人,你也該好好考慮是不是真要跟這樣的人度過一生。”

這一番話算是謝恒給謝元馨最後的機會。

如果謝元馨能幡然醒悟決定離開闕獻,哪怕謝元馨不將三皇子造反之事告訴他,他也不會介意,一樣會想辦法幫謝元馨離開闕府,這就算是看在謝斌一直待他不錯的份上,他才願意幫助跟謝斌一母同胞的謝元馨最後一次。

但很可惜,謝元馨選擇執迷不悟到底。

謝元馨堅定地說:“你不必再多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謝元柔不安於室是她的事,我既然已經嫁給闕獻,就生是闕家的人死是闕家的……”

“好了好了!”謝恒不耐煩地抬手打斷謝元馨的話,他實在沒有心思聽謝元馨在這對闕家表忠心,“愛咋咋地,隨你吧!”

謝斌失望地看著謝元馨:“記住你的選擇,但願你不要後悔。”

謝元馨得意一笑,“我當然不會後悔,我告訴你們,闕獻他是個大有可為之人,未來會封侯拜相,位列三公九卿,到時候我誥命加身,你們就會知道我的選擇沒錯!謝家到最後還得指望著我提拔!”

謝恒眯眼,謝元馨果然知道三皇子要造反的事!

謝斌不知道謝元馨的自信是哪來的,隻當她已經魔怔了,搖搖頭便叫著謝恒一起離開,他對這個妹妹已經無話可說。

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路是謝元馨自己選的,那最終的結果也該由謝元馨自己承擔。

謝恒最後冷冷看了一眼謝元馨,轉身離去。

謝元馨抓緊被子,謝恒最後的眼神讓她有些不安,但她想到現在闕獻已經跟三皇子站在一條船上,等三皇子登基之後就能搏個從龍之功,她便又有了底氣,揚著高傲的頭顱,堅定地想著笑到最後的人一定是自己。

回去的路上,謝斌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問道:“七妹妹到底怎麼回事?她真要跟闕獻和離?既然她沒有害六妹妹的孩子也就無需離開,我們可以向闕獻證明。”

謝恒笑起來:“我還以為兄長能一直忍住不問我呢。”

謝斌板起臉:“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

謝恒:“我到覺得七妹妹這是想開了,挺好。闕獻又不是什麼香餑餑,為何非要巴著他不放?再說他不分青紅皂白就相信六妹妹的話冤枉七妹妹,兄長你是沒見到七妹妹,那形銷骨立的模樣仿佛流產的人是她。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這次我們解釋了,即便闕獻相信,也難保沒有下次,難不成我們每次都要攙和到他們的家務事中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謝斌歎息:“那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七妹妹?”

“倒也不必,讓她多休息休息也好,現在對於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能跟闕獻和離。以闕家的尿性不會輕易放過七妹妹,讓他們和離怕是還有些困難,估計他們更加傾向於休棄。”

謝斌滿臉憤怒:“欺人太甚!七妹妹又沒有過錯,他們闕家憑什麼休棄七妹妹?”

“闕家父子本來也不是什麼好鳥。”謝恒冷哼一聲,“要想幫七妹妹爭取到和離,就得拿捏到闕家的把柄。闕勝德老奸巨猾,不過闕獻的把柄應該不難拿到。”

謝斌轉眼:“你的意思是……”

謝恒勾唇一笑:“闕獻任鴻臚寺僧錄司,掌寺院僧尼帳籍及僧官補授,這是個清閒的差事,也是個有油水可撈的差事,兄長覺得以闕獻的性子,他會老老實實儘忠職守?隻怕他上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想著怎麼利用職務之便撈錢。”

“說的是,”謝斌咬牙,“他肯定會收受賄賂中飽私囊!”

謝恒:“我記得兄長的舊日同窗中就有人在鴻臚寺任職,而且官職比闕獻要高。其實很多清閒又有油水的官職上那點貓膩大家都知道,隻不過隻要為官者做得不太過分,一般也沒人會去拆穿斷他人財路。但既然我們要拿闕獻的把柄,這就是個極好的著手點,就是需兄長欠個人情,讓舊日同窗多留意闕獻,拿到他貪汙受賄的罪證,我們便能以此要挾闕獻答應和離。”

謝斌有些為難:“這方法雖然確實可行,但如果闕獻答應和離,我們真就不追究他貪汙受賄的事情了?”

謝恒:“為什麼不追究?真不追究也對不起幫兄長查找證據的同窗啊。”

謝斌糊塗了:“可我們不是以此作為條件跟闕獻交易?”

謝恒輕輕一笑:“守約是君子所為,自然也隻對君子如此,闕獻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跟他守什麼約?他貪汙受賄的證據備好兩份,一份給闕獻,另一份等我們拿到和離書後就交上去。”

謝斌:……

他現在似乎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理解為什麼那麼多同僚對自己這個四弟咬牙切齒了。

謝斌辦事很有效率,當天就請那位在鴻臚寺任職的同窗吃飯,談好了事情,就等同窗那邊的結果了。

而謝恒則派了好幾隻雀鳥,甚至讓夜鴉都親自出馬,去調查三皇子和太子,以確定謝元柔的話是否屬實。

他之前就一直有安排雀鳥監視三皇子和太子,但大概是事情太過重大,兩人竟然也都無比謹慎起來,關於這造反的事他的確還沒有收到風聲。

三日後夜鴉就帶來了消息,證明謝元柔所言皆為事實。惠承帝現在已經病到臥床不起,也難怪最近的早朝都見不到陛下人,都是福公公讓眾位大臣們有事就遞折子上去,卻也沒見陛下及時批改。

就眼下情況來看,謝恒的雀鳥們也發現了不對勁兒,隻是還沒來得及進一步探聽。謝恒相信再過個三五天自己